“不知道,你来帮我试一下。”他压在额头上的手臂没动,眼睛微微闭着,看起来很没精神。
乔可遇不疑有它地走过去,正要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他压着头的手臂让开,却是抓住她的肩头,将她整个身子翻过来压在床面上。
“皇甫曜,你干什么?”他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乔可遇惊叫。
“刚才是不是地笑我?”他浑身酸软的难受,这么一个动作便让他有点气喘,却还在有心情计较,她刚刚唇角偷偷弯起的弧度。
他可能真有点发烧,压着她的肌肤温度灼人,喷在脸上的气息也热乎乎。两人离得这么近,口吻中又带亲昵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
“你快起来,该吃药了?”
皇甫曜看到她白皙脸颊上,闪过一丝可疑的嫣红,不禁有些恍神。这副小女儿的姿态,可能连乔可遇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手机的铃声,又不合适宜地响起来。他皱眉,只好去抓床头的手机。
乔可遇则趁他不备,用力竟也将他的身子推开了。皇甫曜也没有再闹,已经点了接听键,她隐约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喂了一声,乔可遇便出去了。
“罗桑?”皇甫曜不确定地问。
“你病了吗?”罗桑倒是细心,关心地问着他。
“没什么,有点感冒而已。找我什么事?”
“我的包昨晚丢了,手机、身份证还有所有卡都在里面,怎么办?”罗桑说出打这个电话前,早就想好的理由。
“先别急,如果是在活色生香里丢的,是可以找回来。”皇甫曜安抚。
“可是,我没钱交房费了……”她的声音听来无比窘迫,又可怜兮兮地问:“你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皇甫曜沉默。
并不是为了这点费用,罗桑家虽不在本市,却也是J市楼氏楼夫人的外侄女,算是在寄养楼家长大的(楼少东的表妹)。所以这点小钱,罗桑应该很容易解决,并非必须求自己援手,他怕的是纠缠。
“你知道一向不记电话号码的,平时都靠着手机。自从那件事后,阿姨和姨夫都不自己管我了,我这会儿打电话去求救,他们肯定会知道昨晚的事……,我只能找你。”那头还在解释,想让这个理由更具说服力。
“你等着,钱我马上让人送过去。”乔可遇倒了杯水折回来,正听到皇甫曜说这一句。
她将水杯和几个药盒一并搁在床头,转身便去了浴室洗漱。心里想着,他不知道又和哪个女人,达成了如同与自己这般的交易。只是想到他同时周旋在几个女人中间,让她心里泛起微微的不舒服。
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乔可遇再忍忍,照这个速度,你应该很快会解脱。
卧室里,皇甫曜挂断了通话。看着掌心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胶囊,皱着眉和水吞下去,便又躺下睡了。
乔可遇洗漱完毕,才注意到电视上贴了一张便签。是兰嫂留下的,说今天要陪聂兰去度山扫墓,拜托她给皇甫曜做早餐。
她抬头看看表,都快11点钟了,准备午餐倒是来得及。病患还是吃清淡一点好,反正自己和妈妈也是要吃的,就煮了皮蛋瘦肉粥。
不久,门铃就又响起来。乔可遇只好关小了火,转身去开门。
门外,皇甫曜的特助一身正装,手里抱着几个文件夹。门内,乔可遇穿着家居服,头发很随意的扎着,也没有化妆,身上还围着做饭的围裙。
“乔小姐,大少让我过来的。”除了最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特助的神色很快恢复正常,但显然比在公司对她恭敬很多。
平时,都是她在他手下跑腿的,这让乔可遇顿时有些无措,特别不自在。
“他有点感冒,吃了药正在睡,你稍等一下,我去问问他。”客气地将特助让进客厅里,并给他倒了一杯茶。
特助看了眼表,离他处理下个紧急事务还有半个小时,便连忙说:“不急,我再等等吧。”他哪有胆子打扰老板休息。
“那你在客厅等一下吧。”乔可遇将茶杯搁下,转过身时暗暗舒了口气,只觉得这个情况尴尬异常,便进了厨房。
幸好皇甫曜只是眯了一会儿便醒了。
“乔可遇。”他又喊起来。
乔可遇只当没听见,不久后便听到了特助声音。
“大少,乔小姐在厨房,你有什么吩咐吗?”张特助站在门外解释。
皇甫曜听到助理的声音,慢慢蹙起眉。只道:“等一会。”便披了件浴袍进了洗浴室,头重脚轻的,四脚酸软。
十几分钟后,洗漱完毕,换了家居服的皇甫曜回到卧室,才让张特助进来。
她中间出去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一直关着,猜想应该在处理公事,便又返回厨房。
张特助进来后,将该签的文件签掉,讨论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
趁着皇甫曜正在翻阅文件,特助的注意力在门外,确定乔可遇应该在厨房收拾,才谨慎地开口:“大少,我昨天在明珠看到玮少爷和几个肌东一起吃饭。”
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握在皇甫曜手里,爷爷皇甫御也有几支,其它都是小股东,根本不足为惧。但是韩少玮的举动,无疑于在表明他不安于现状。
终于要出手了吗?
皇甫曜签字的动作微顿,原本微扬的唇角也因为这句话抿紧些许,问:“还有吗?”
“听说还在暗中拉拢财务、广告等几个主要部门的人,可能暗中与杨副总也有接触。”特助回答。
皇甫曜唇角微弯,泛起一丝冷意。
公司的几个主要部门里,大部分都是他培养的人,但也不乏父亲留下的旧部仍在受重用,韩少玮也只能拉拢他们。
“大少?”特助请示地叫。
皇甫曜回神,说:“由他玩,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特助看着他,跟了皇甫曜这么久,也大概了解他有这样自信的实力,便没有多说什么。
继而,从文件下面抽出一个牛皮袋,说:“大少,你要资料都收集好了。”
皇甫曜将签好的文件递给他,示意他退出去,并关上了卧室的门。
皇甫曜抽掉文件袋上的线绳,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都是乔可遇的资料,从出生到进入皇甫集团,一直到现在,收集的很齐。
他大概瞄了一眼,其中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穿着中学生校服的乔可遇,头发短短的,眉目青涩,跟在一个面容清冷的少年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照片下压着份名单,他的拇指捏着的位置上,有个名字用红色的字体标注醒目的三个字:韩少琛。
皇甫曜的目光微顿,显然有点意外,在那个位置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慢慢将东西都搁回袋子里。手肘将它压在曲起的腿上,然后点了支烟抽。
卧室的采光极好,皇甫曜的眸色却渐渐变得暗沉幽深,并泛出隐隐的冷光与复杂。那刻,没人知道这个外表邪魅,行事任意而为的男子,想到的究竟是什么。
乔可遇端着粥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在抽烟,有点诧异。
皇甫曜听到脚步声回过神,两人的目光对了下,他转过头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青花细瓷碗里,皮蛋瘦肉粥散着袅袅的热气,顿时满屋飘散开食物的香味。也许是饿了,竟也让人觉得十分诱人。
“趁热吃,我还要…去一趟医院看看我妈。”将几样小菜搁下,她说。
“嗯。”皇甫曜应着点头,并不阻止。
她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不过也好,省得浪费口舌。她在厨房也喝了碗粥充饥,然后收拾了一下。
皇甫曜喝了两碗粥,则披了件外套,拿起那个牛皮的文件袋,直接上了二楼的书房。
所以乔可遇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便将碗收了,也没有在意他的举动。而是换了外出的衣服,提着为乔妈妈准备好的饭菜便出了门。
皇甫曜坐在楼上的办公桌前,牛皮纸袋里的东西再次被完全摊开。乔可遇过往的点点滴滴,都完全一一呈现在皇甫曜面前,包括那个叫韩少琛的男子。
玻璃窗外,楼下的乔可遇顺着绿化线慢慢往外走,身影渐行渐远……
——分隔线—
第二天,皇甫曜的身体状况还没完全好,但因为最近公司的事情较多,还是不得不决定去上班。
乔可遇则好得差不多,又有点怕乔妈妈看出什么,所以也销了假。
兰嫂每天早晨8点准时过来做早饭,但是由于这里离公司远,她不能迟到。两人只是碰了个面,乔可遇急匆匆地出门,在外面打车走了。
皇甫曜一般10点才到公司,所以9点起床用早饭。两人都很默契,并没有因为这私人的关糸,而要求对方改变什么,这点彼此都很满意。
周五是一周的工作的结束日,但是总裁秘书室的上午还是特别忙碌,除了张特助,整个办公室里都不知道她和皇甫曜的关糸。所以每个人都不客气地把琐事都吩咐下来,几乎忙得她脚不沾地。
偏偏姚淘淘还逮到机会便八卦,一再追问她和韩少玮的事。拜她所赐,乔可遇终于了解到,因为那天在电梯里接吻的一幕被很多人看到,短短几日间已经在公司传开,她俨然又成了公司茶余饭后新一代的八卦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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