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不大,只是这次又是皇甫曜与韩少玮的对决,又加上聂兰的事,被炒得风言风语,颇多,自然引来大批的记者。
保镖将众多记者隔开,两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团队先后进入大厅。
几家参加的公司实力摆在那里,有能力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皇甫曜与韩少玮,而且这种招标会人选一般都是内定的。
当然,这次例处,因为兄弟的争夺进行得如火如荼,所以拿出的方案都是最好的,反而让招标公司犹豫不决。不止因为出色而难以取决,最重要的是目前谁也得罪不起。
经过商定,最后还是由韩少玮的提案胜出,因为考虑到皇甫集团多年的信誉。一片恭贺声中,皇甫曜带人离开,中途遣了张特助带人离开,自己则去了趟卫生间。
在洗手台洗完手,烘手的时候,见韩少玮依在走廊的墙面上,仰着头抽烟,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里拿了一只文件夹。
皇甫曜烘干手,转身慢慢走过去。
“恭喜大哥,这次你又赢了。”他突然转过身,笑着伸出手。脸上的表情并不若前几次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看来无比得意。
这可是最近多次较量中,唯一一次的小胜。
“本少说过,别叫我大哥,我姓皇甫,而是你姓韩。”他鄙夷地睨了他伸出来的掌心一眼,仍然是一贯的高傲姿态。
“对,你是姓皇甫,只不过此皇甫非彼皇甫。”他笑,唇角讽刺的意味甚浓。
皇甫曜他姓皇甫又怎么样?还不是叫了别人爸爸多年,而且皇甫集团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他的,自己如今夺回来,再理所当然不过。
他有什么理由看不起自己?
“皇甫大少似乎不信,我这里可有证据。”韩少玮递出手中的文件夹。只是这声皇甫大少,叫得充满含满讽意:“你看了就该明白,皇甫集团原本就不该是你的,他是我的。”
皇甫曜转过头,目光低睨着他递过来的文件袋,唇角那抹讥讽与他如出一辙:“本少就知道那些小动作是你干的,不过骗骗那些没脑子的还行,难道是想刺激本少?”
说完抬步,身子撞过他的手臂,头也不会的离开。
韩少玮看着他唇角勾起阴毒的笑,既然不肯接受,那他寄过去好了。
皇甫曜回到公司不久,就收到一份快递。他感觉是韩少玮让他看的那份东西,他不太在意地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份DAN报告。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他的心思却已被那份报告占满,心不在焉地接起:“喂?”
“大少,夫人自杀了。”兰嫂的声音急切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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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榴好像感冒了,头疼,脑子也晕晕的,这章可能不尽如意,大家先凑和看,偶有时间再改改
☆、150 纠缠
“大少,夫人不见了。”兰嫂的声音急切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好吧,万恶的某榴把昨天最后一句改了。)
皇甫曜蹙眉,注意力终于从手中那份报告中收敛了一下,问:“怎么回事?”
毕竟聂兰也不是小孩子,兰嫂更不是大惊小怪的人,说这句话肯定是有原由的。
“夫人今天本来约了顾小姐来家里,可是早上看到报纸后便开车出去了,手机,钱包什么的都没带,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兰嫂回答。
当时聂兰的样子慌慌张张的,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她连了叫几声都没回。若是隔平时也就罢了,偏偏那份报纸上的关于聂兰的报道又让她不安,等到现在还是抵不住心里那份担忧,所以给皇甫曜打了这个电话。
“我知道了。”皇甫曜应着挂了电话,然后起身便想出去。低头看到那份DNA报告,犹豫了下还是顺手带走。
出了电梯,一边往自己车那边走一边打电话,才知道自己派去守在聂兰的人,也到处都在找聂兰,几乎将这附近都翻遍了都没踪迹。
他低咒一声,将手里的资料扔进副驾驶座。然后握着手机又给交通局打了个电话,修剪整洁的指尖敲在方向盘上,坐等那边的结果。
无意间转头看到副驾驶座上自己随手拿的那份报告,他突然联想到聂兰会去的地方。然后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启动,滑出停车场,快速穿越都市繁华的街道一路急弛。
还未驶出了市区,仪表台上的手机便又响起来,他带了耳机接听,问:“怎么样?”
“大少,从摄像上看你说的那辆车应该是往景山的方向去了。”交通局的人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
“谢了。”皇甫曜说着扯下耳朵上的手机,脚下油门踩到底,直奔景山。
景山虽属S市的范围,但是路途也不近,他开了将近两三个小时的车才抵达,顺着盘旋在山上的道路蜿蜒而上,他直接将车开到了私人墓地。
这时外面的天色将暗,远远望去一片苍茫,山头的这一面几乎由于全是墓地,本来就沉寂,这个时间更是肃静过了头,感觉阴冷之气凝聚。
他的车子开近墓园,发现门口有撞损的痕迹,而且是新撞的,而守墓人并不在门口。他心里便已经有些底气,将车子缓缓开进去。
聂兰平时开的车子果然停在那条松柏碎石路口,前车灯与引擎盖上都带着擦伤。这时墓地方向传来一些纷乱的声音,他只好推门下车。
天色越来越暗,他下了车能清楚地听到聂兰的叫声,还有人的劝阻的声音,似乎是守墓的人。
他加快步子走过去,见聂兰正大喊大叫着似乎要往墓碑上扑,守墓的男人则由后抱住她阻止,两人就这样撕扯在一起。
“干什么呢?”他喝斥,语调并不好,甚至可以听到存了很大的怒气。
守墓的人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到是皇甫曜,注意到他眼中的厉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不妥,慢慢放开聂兰。小心地喊着:“大少。”不敢离聂兰太远,直到皇甫曜走过来,他才往后退开。
而聂兰看到皇甫曜走过来,胸口还因为刚刚的挣执而起伏着。被守墓的人放开之后,也许是因为在儿子面前,反而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皇甫曜的目光这才得以朝两座墓那里看了看,皇甫涵的墓碑前扔着一把铁锹,碑下面似乎有被挖过的痕迹,四周的地面都是鲜土。
而母亲聂兰此时头发凌乱,耳边有几缕发丝耷拉下来,披肩掉在脚边,外套也没穿,而裤子上沾着泥土,显然是她干的。
“妈,你这是干什么?”皇甫曜问聂兰。
这是他平时高贵,打扮精致的母亲,仿佛无论何时都是优雅的,不会失仪的贵妇。此时竟然为了一条新闻就被刺激失控成这样,除了皇甫涵下葬那次,他从来没有见母亲这样过。
聂兰被他这样盯着,大概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在儿子面前丢脸,便别过眼,默然。
那守墓的人见了这个情景,迟疑地对皇甫曜说:“大少,晚上天凉,山路不好走,您还是快带夫人离开吧。”聂兰从下午过来一直闹到现在,他也很为难。
皇甫曜见聂兰这个样子,也有些无奈,说:“妈,我们回去吧。”他说着,伸手去拽聂兰的手臂。
但是他的指尖刚碰到聂兰,她就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语调坚决地说:“我不回去。”
“妈,你到底要干什么?”皇甫曜的脸色也变得不好,他不希望过了那么久,皇甫涵还能影响到母亲。
“他把我害成这样,我要挖了他的坟,我要让他和那个贱人死了也不得安生。他们这样害我,凭什么死后还可以在一起,凭什么……到底凭什么。”聂兰刚刚平复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又被激起来,大声叫嚷着便往墓那里冲。
“妈,你冷静一点儿,冷静!”他抱住聂兰的腰,阻止她过去,深恐她伤了自己
这时的聂兰根本听不下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可是她已经闹了一天,根本没有力气。
“妈,够了,你再恨他,他都变成一盒骨灰了,就算你挖他出来,有什么用?”皇甫曜吼,非常生气地吼,震得聂兰耳膜发痛。
这样失控的聂兰他在皇甫涵死时见过一次,也是在这个地方,也是要挖开他的坟,不过是不同意他与姓韩的合葬。那是因为爱,因为不甘,而今又是为了什么?
聂兰被吼得懵了一下,楞楞地看着儿子,看着这张与自己很像很像的容颜,只有眼睛像极了皇甫涵。是的,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是皇甫涵的儿子,所有才会相像。
她捧着自己儿子的脸,看着他那双阴戾的眸子,真是像极了皇甫涵看自己的眼神。然后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最后哭的泣不成声。
皇甫曜看着眼前失控的母亲,小时候别人说爸爸不喜欢自己时,她永远抱着自己。在别人嘲弄、欺凌着他们时,她永远将他挡在身后。在他被绑架后,晚上害怕的从恶梦中醒来,她整晚整晚的守着自己。
不知不觉间母亲变得强大,懂得与皇甫家族的人虚与委蛇,心机重重又能保持优雅自信。之所以这样,她才能在皇甫家立足多年。但是这样好强的母亲,他已经许多不曾看到她哭,样子这般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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