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十分焦急,可是却没有办法,她现在想要将所有事和盘托出都没有机会。
尽管她说得很隐晦,但是汪兵韬却明白了。在救女儿这么关键的时刻,乔可遇居然说出不来,那必定是万不得已。
因为韩少玮威胁她不能告诉皇甫曜这件事,所以她才来求助自己。若非他这次是秘密回来的,不在韩少玮的视线内,怕是也不会这么方便行动。
他沉吟半刻,说:“这边的事还是我来解决,你还是和皇甫曜好好谈谈吧,要尽快。”
“拜托你,汪少。”乔可遇很郑重地说,到了这时候已经忘了哭泣。
“放心,我一定能处理好。”汪兵韬的声音,总是能给人安定的力量。
乔可遇吸吸鼻子,如今这种时候,她能指望的也只有他。
至于皇甫曜,她是要好好谈谈的,比如他们的女儿,还有那些被抛售出去的股票。他身边一定是有人背叛了他,而且是极为亲密或信任的人。
所以她扔了电话,又过去使劲地拍打门板,嘴里喊着:“皇甫曜,皇甫曜,我们谈一谈,求你,我们谈一谈。”
“乔小姐,大少出去了。”保姆迟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什么?”乔可遇的动作停止,但仅一秒便又剧烈扭动起门把说:“那你给我把门打开。”
“乔小姐……”保姆的声音很犹豫。
“我说打开!”她着急地喝斥,用脚踢过去,门板震动。
那保姆为难地说:“乔小姐,你别费力气了。我根本没有钥匙,而且房子外面一直有人守着,你应该知道的。”
乔可遇听了,不由颓败。
——分隔线——
彼时的皇甫曜早就出了瞰园,驾驶着那辆柯尼赛格进了附近一家酒吧。白天的客人并不多,他便随意地坐在了吧台的高脚椅上。
“先生,喝杯什么?”调酒师问着转过身来,待清他的相貌时眼中不由惊异,显然是认出了他。
皇甫曜虽然年轻,却是S市有名的人物,更是各类报纸以及电视新闻、访谈节目的常客,以前方志熠就常开玩笑,说他一年不知给皇甫集团省多少广告费。
“皇甫大少?”他不太确定地叫着,显然也不能相信,像皇甫曜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来他们这样的小酒吧。
皇甫曜却没理他,脸色清冷,只伸手指了指他后面的酒瓶。
调酒师会意,马上将那瓶酒拿过来。
皇甫曜拿了吧台上的玻璃杯子,浅褐色的液体倒入杯中。他伸手执起,玻璃杯边沿压在滟红的薄唇上,倾斜,仰头一饮而尽。
没有经过比兑的酒,烈得他微微皱起眉头。他又接着倒了一杯,喉间轻滚,浅褐色的液体来不及吞咽,有些许溢在唇边。
那调酒师看出他情绪不对,但是这样的客人他也常见,最好也是不多言。便继续擦拭空酒杯去了,仍不时往皇甫曜这边望几眼。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酒吧里也渐渐热闹起来,人潮聚集。
皇甫曜手撑着裂痛的额头,身边的吧台台面上已经堆起三、四个空酒瓶子。
“帅哥,请我喝一杯吧?”一个穿着清凉的年轻女人靠过来对他说,笑得相当自信。
他这样的长相,这样的穿着处处透露着不凡,即便没人认识他,这样的极品又有钱又有品位的男人,也是酒吧里女人们争相抢夺的对象。
皇甫曜眼眸微抬,根本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只恍恍惚惚看到有个女人在朝自己笑。眉头蹙起,透过出厌恶,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那女人闻言楞了一下,随即却不在意地笑着,身子反而愈加靠过来,纤细的藕臂搭上他的肩,嗲着声音说:“我说哥哥,别这么凶嘛,人家会被吓到的啦。我很温柔哦。”说着手便往他的衣装外套里摸,虽然隔着一层衬衫布料,但是动作挑逗的意味甚浓。
皇甫曜只感觉到一股劣质的香水味萦绕,令人作呕,然后厌恶地挥手推开她。这下力气有点大,那女人直接跌在地上。
周围一片哄笑,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爬起来便要上前去,似乎准备声讨还是破口大骂。嘴却被隐在周围保镖捂住,被无声无息地拖开。
其它人见状,便知道背对着他们、借酒浇愁的男人是有来头的,不由都噤了音。
又过一会儿,外面刚进来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挨着皇甫曜坐下来。
“哎,听说了吗?皇甫集团今天易主了。”
“啊?你开玩笑的吧?”
“靠,你丫怎么一点儿也不关心新闻。”
“网上现在都发布了,今天股东大会,皇甫大少败给了自己的私生子弟弟,现在是那个韩少玮当家。”
“看着吧,明天的报纸肯定都是这消息。”
“皇甫大少怎么就会被夺权了呢,听说很厉害的,很多在商场多年的老板都对他佩服有嘉。”
“再厉害也毕竟年轻,唉……”
身边两个男人议论的声音传来,通过吵杂的环境传过来,即便又震耳欲聋的音乐都没有阻挡住。他一只手掌撑着发痛的额头,另一只手又往杯子里倒了杯酒。
这时手边的电话又嗡嗡震动起来,机身折射出幽蓝的光线,在台面上打着转。他知道是乔可遇,被他关在瞰园里的乔可遇,她今天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他,但是他不想接,一点儿也不想。
铃声停了一会儿,又响起来,机身又持续不断的旋转起来,那个女人总是这股倔劲,但是她为什么不拿这股倔劲来爱自己呢?
撑着额头的手放下来,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睁开迷离的醉眼看了一眼,朦朦胧胧的视线渐渐清晰,显示的却是妈这个字。
聂兰!
今天股东大会的结果,想必母亲已经知晓,皇甫曜甚至可以猜想到聂兰在电话那头焦急的样子。可是他不想接,也没有脸接,他将母亲耗了一辈子换来的东西,都在今天输给了韩少玮,那个她最痛恨的姓韩的女人的儿子。
原因只是他爱上了一个乔可遇的女人。
呵!
唇间发出自嘲的单音,脸色却渐渐变得阴郁。他猛然站起来,拿着手机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出去。
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就停在街边,脚下趔趄了下,皇甫曜一手撑在车尾处,弯腰下去呕吐。被呛的连咳了几声,精壮结实的胸膛随着动作而起伏。
几个跟出来的保镖只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跟随皇甫曜多年,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而骄傲的皇甫曜,也不允许别人看到他此时的狼狈,都不由难受地别过眼去。
半晌,皇甫曜才撑起身子,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钻进去。
“大少不会有事吧?”这时有人转过头来,看到皇甫曜已经发动引擎,线条流畅的车身已经如箭般窜了出去,眼中惊异。
“快跟上。”为首的人脸色骤变,几个人已经同时上了路边的车子,快速跟过去。
皇甫曜开得极快,他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是觉得此时此刻却无比清醒。跑车的车顶升起,冷冽的风吹着欲裂的额头,钻进微敞的衣领里,西装鼓动。
远处的霓虹与广告牌争先恐后地撞过来,又被很快甩在脑后,他将油门踩到底,转眼瞰园已经近在眼前。
吱!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拖的很长,在寂静的夜里刺耳地响起。
他的身子朝前倾了一下,挺直的背又重重撞回椅背上,头脑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将手肘搭在车窗上,抬头望了一眼居住的楼层,清冷的灯光从小小的方格里透出来。
此时的乔可遇整个人还蜷缩在床上,她在担忧,担忧晨晨,也担忧有皇甫曜。她现在对皇甫曜有满腹的话要说,要解释。只要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会将所有的事都和盘托出,绝不再提什么怀疑不怀疑,或者爱不爱的问题。
所以她一遍又一遍地给皇甫曜打着电话,只希望他能接。她要告诉他,他身边有不能信任的人。还有他们女儿的事,她要告诉他她一直爱着的是他,请他一定要相信。
可是他却不接,她只有等,等他回来,等他听自己解释,等他商量女儿的事。他哪怕是再恨自己都没事,只要他和女儿平安。
这时门口终于响起转动门把的声音,她脸上一喜,迫不及待地跳下床去。但脚步才踏到门口,在接触到脸上紧绷的线条和浓浓的酒意时,脚步不由顿住。
“曜?”她小心地叫,观察着他。
他看着她走进门,高大的身影罩在她的头顶上,一步步向前。他盯着她的眸子冷冽而狂狷,闪着极度的危险的信号,使她脚步不由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的脚跟碰到床板,身子栽下去。
皇甫曜一条腿跪在床垫上,攥着她的手腕,粗暴地将她的身子整个强行拉起来,拉至自己面前。
------题外话------
呜~
昨天留言区又好多留言,偶压力有点大。但是还是顶着锅盖说一句:如果没有起伏,怎么能有精彩的故事?好吧,咱承认咱是虐文,所以虐是必须的。情节是早就设定好了的,预计80万字左右结文,所以片段二也该必须出现了,亲爱滴们一定要顶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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