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小小的刺痛传来,苏辛格差点儿尖叫出声,又气又急之却动弹不了之下,抬起腿拼命就往对方的胯间踢去。
哪知
亦南辰早有防备,五感反应灵活敏捷,电光火石间,便制住了她的双腿。
苏辛格满脸怒火绯燃又羞窘异常,摇头扭身,拼命挣扎。
心中忽涌出百般不甘,凭什么,自己要被他吃得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力?
“放手。”
“不放。”
固执的两个人一直纠缠于两个单音词,干脆利落又带着绝对的决心,彼此毫不妥协。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地慢慢过去……
亦南辰手臂伤口处那粘稠的红色液体渐渐染红了外面的白色浴袍,再渐渐干涸凝固;苏辛格低垂的半掩长睫下,刚才直美丽眼睛里涌出的热流也渐渐收回,干涩。
“叮”地一声。
苏辛格手中利器已落,一缕说不出的淡淡苦笑慢慢爬上亦南辰性感却苍白的唇角,只因女人轻声在他背后,语带尖锐讥诮的简短话语。
“你以为,凭一张纸能让我妥协?做梦,我……”
剩下的话,苏辛格咬着唇瓣没有再说下去,揽在她腰上的铁臂渐渐失去力量,棕色对黑色,鼻尖对鼻尖,温柔对着冷漠。
脱离那个禁固的铁臂,苏辛格满面漠然,一时之间,亦南辰心乱如麻,某种异常不安的强烈焦虑,在心里反复上演。
苏辛格丝毫不掩饰的残酷与决绝,是他真正不能承受的东西。
亦南辰思绪发昏之际,苏辛格已经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严冷的微笑,冷不丁一个错身捡起桌上的那张红色本子,不待他的抢救,哧啦撕成两半。
碎纸飞扬,纷繁落于那个冷冷转身的背影之后。
亦南辰手握成拳,沉了沉脸色,放下,在女人准备沉默消失之前,他已明白女人的意图,刚才那一句冰凉未说完的话
“我要离婚。”
不!
他不允许,她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怎么样都行,唯独离婚二字,他决不允许。
于是,眼看着纤秀身姿快从他眼前消失,在苏辛格即将跨出门口的最后一步之时,亦南辰以沉重缓慢的音调,口气坚定地说
“如果你想让帮你的人身败名裂,那么,大可以试试。”
他几乎可以猜得到,苏辛格踏出亦家门槛的第一步,肯定是找律师上诉,解除这单方面认同的婚姻关系。
而这个律师,除了一直和自己一样垂涎她多时的杨峥,不作第二人之想。
所以,尽管他再三告诉自己不能威胁,不能强硬,在面前另一个强劲的敌人有可以趁这个机会占领心上人的心房之时,亦南辰仍旧忍不住又故技重施。
苏辛格挺直腰板,转身,沉静冷睨他一眼,再转身,离开。
女人离开前那虽极力掩饰却惊诧的一眼,亦南辰明白,自己那句话,说对了,现在他不怕放她走,因为,有了苏家的支持,还有凭她自己的力量,他断定,她跑不掉。
也随着苏辛格的离去,亦南辰至伤处传来的惊痛则更加地明显,心里又有些恨恨
真当他是铁打的,刀枪不入么?
拿起电话唤九生拿伤药进来,自己却身体一软倒在沙发上。
九生在亦家也有自己的房间,离亦南辰的房间并不远,早先在他起床路过亦南辰房间听到里面传来的隐隐争吵声之时,他便没有走远,一直在楼梯口等待着亦南辰的吩咐。
只因为他发觉自家先生与苏家小姐见面的次数与受伤的次数几乎成了正比,每次两人见面之后,自家先生不是大伤就是小伤,见着苏辛格从房间里冷若冰霜地走出来,
加上刚才电话里那略带虚弱的男音;
让他确定
先生又受伤了,而且,这次八成伤得不轻。
其实他有时候也一直不明白,苏辛格纵然漂亮,但还不至于到让男人舍生忘死的地步,何况两人相处时间也才数月之久。
但做下属的,他无权质疑。
飞快提了医药箱大步冲进房间,见着的,就是姿态狼狈地倚在沙发背上的自家先生。
九生心中惊悚,他实在难以想像两人才半个小时不到的见面,先生为何会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
那张英俊非凡的脸肿得有点儿真正的像是猪头,苍白着嘴唇,虚弱地半眯起眼颤着眼睫,眉头紧皱,似很痛苦地扭在一起。
待他走进,才看清刚才被沙发挡住的视线下,手臂上那一大片刺眼的红色。
听见声音,亦南辰睁开眼,看见是他,挪开捂着的手臂,虚弱道
“帮我包扎一下。”
自己则拿了药箱里的消肿药膏,慢慢往脸上哼哼哧哧地抹。
------题外话------
哦,亲爱的小亦可怜了,咱家女猪要采取非正常手段反击鸟……这婚咋离呢?纠结。
163你老公呢
更新时间:2012-11-17 19:04:11 本章字数:5465
听见声音,亦南辰睁开眼,看见是他,挪开捂着的手臂,虚弱道
“帮我包扎一下。唛鎷灞癹晓”
自己则拿了药箱里的消肿药膏,慢慢往脸上哼哼哧哧地抹。
“什么时候可以消肿?”
在往脸上涂过厚厚的两层药之后,九生手上的包扎工作也基本完工,亦南辰脑袋一歪,有些脱力地就往沙发上靠,在闭上眼睛以前,还不忘问身边似乎因为他身上的伤而显得忧心忡忡的九生。
他实在不想忍受这黑乎乎又带有浓重中药味的东西在自已的俊脸上停留太久;而且,那女人的动向,他还必须得亲自盯住,以免她被逼急了弄出些什么收拾不了的局面。
“最快也要两天。”
九生眼睛闪了闪,干脆地回答。这些外伤的药来自于九生的外叔公家,据九生说,他这个外叔公家世代中医,这药是祖传的秘收,效果很好,亦南辰曾经有过体验,所以也很相信它的疗效,暂勉为其难忍受一下这难闻的中药味。
手上的伤虽然划得很深,衣服能遮,他倒也无所谓,关键是脸上的伤,顶着这样一张变形的脸出去,他暂时还没有那个勇气。
听到九生的回答,他也不禁皱了皱眉,两天的时间,似乎长了点儿。
可是目前也没有别的方法,发邮件交代陈秘书让人把工作送家里来,又派出目前他最信任且会为他这种糗事保密的九生注意观察苏辛格的动向,所有事无巨细,一一禀报。
九生在心里长长在叹了几口气,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那个伟大又冷酷的老板,为何会为一个女人而沦落到如此的境地。
但他们尽管也是朋友,但对于他感情上的事情,他无权利插手。接了任务,到楼下吩咐仆从,先生因为有重要工作今天开始先生一律不见生人,虽然大家心知肚名,但他也好歹给老板找了个充分的理由。
然后让庄婶儿多煮点儿补血的东西给先生补补身体,才急匆匆地出门去。
因为早先已经收拾好行李,从书房里出来,苏辛格便到楼上和宁宁打了个招呼,带着行李气乎乎地离开了亦家。
她必须要先回家弄清楚事情经过,她不相信爸妈会那么轻易地决定了她的婚事,车子渐渐向苏家别墅方向靠近,苏辛格在心底猜测着各种可能,到底亦南辰是用什么方法拿到自己的户口簿?
当然,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相信亦南辰说的什么她自己亲口承认的屁话。
黄色的出租车在阴沉的天空下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远程,停在苏家门口,才刚下车,高大的铁门内在院子里扫地的一个佣人看见她,不禁欣喜尖叫
“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
苏辛格被这声音吓得心里一怔,她只不过才离开十多天而已,怎么看家人的表情像是她失踪几十年一样?
她还在不明所以,苏妈妈丰满的身体已经以十分不淑女的姿态朝着她飞奔而来。
“哎哟我的宝贝,你总算回来了,怎么样?伤得严重不严重?是不是很辛苦?”
据女婿说女儿怀孕已有月余,早一点儿的话,应该会有害喜的反应了,看着宝贝女儿有点儿尖了的下巴,苏妈妈心疼万分,在心里想着,一定要趁这机会,把女儿养得再胖点儿才好,腰细得跟柳条儿似的,她的宝贝外孙怎么能健康?
苏妈妈爱乌及乌地对女儿肚子里不存在的孩子也显得万分重视,苏辛格自是不知道妈妈的心里已经绕过了那么多的圈圈,看来她本想极力隐瞒车祸的事情也被亦南辰那天杀的给透露了;
头疼地抚抚额,未听明母亲后面那句辛苦不辛苦的含义,只当是半月未见思念自己而已。
母亲的关心让苏辛格觉得温暖异常,又忆起一大早在亦家受的委屈,不禁红着眼眶语带哽咽却勉力笑着
“妈,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嘛。”
“走走走,赶紧进屋里去休息,这外面冻死人了,看你还穿得这么少,都快……都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真是。”
苏妈妈本来想说都快当妈的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突然又忆起女婿说女儿对这个孩子很敏感,似乎并不想留下来,在她面前少提为妙,思及此,她立马又改口。
“啊,格格回来了,给我带礼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