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房间开着冷气,可身上湿透又呆了这么久,苏辛格纤瘦的身子在他身上似乎在瑟瑟发抖,亦南辰这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是中了药,不正常也非她所愿。
他是又气又急又躁,火没处发气没地儿出,一把推开她翻身起来朝门外吼
“庄婶儿来替她换衣服。”
吼完他又才一拍脑门儿想起来这是在酒店,庄婶儿在亦家怎么会在这里?真是被这个女人给气糊涂了。
恨恨地骂了声“**”又才把苏辛格从地上拉起来,扯过架子上的大浴巾往她身上一裹小心地把她给推出浴室。
苏辛格可能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这会儿倒是挺安静,自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擦着身上的水珠头也不回地卧室里走了。
冷死她了,现在想睡觉。
亦南辰看了看壮观的浴室急匆匆又去了厅里拿起电话想让人上来清理一下,谁知拿起电话一看才知道竟然没有声音。
该死的
现在服务就差到这份儿上?
电话一摔,瞧了瞧浑身湿透的自个儿,这模样儿还是不要让别人看见比较好,想了想,不得不认命地自己去收拾烂摊子去。
等他屁癫屁癫地收拾完准备回来骂那个罪魁祸首几句泄泄愤的时候,又瞧见那个祸首头子正披着一件宽大的浴衣垂着头坐在床边上,左手握着右手肩膀一耸一耸地好像在哭。
亦南辰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可是理智没有心疼来得快,连忙扔掉手里的浴巾又走过去蹲在她跟前
“格格,怎么了?手给我瞧瞧。”
苏辛格泪眼汪汪地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抿着嘴巴也不说话,亦南辰会意,也低头抬起她右手看了看
有点儿红肿,可能是刚才摔的时候扭到了。
亦南辰心里一软又不忍心了,起身去找手机打电话又叫人赶紧送上来药油,一边轻柔地抹着药油他就一边观察着面前的女子。
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松松地系着带子,两边脸颊还飘着红红的云朵,哭起来鼻子一抽一抽的,没了白天里见着的冷傲,多像曾经的宁错错委屈时的那副表情。
她一哭亦南辰心里又揪得慌,想到她一会儿恐怕会发作的药性,亦南辰心里又软又为难地说
“格格,你刚才在酒吧被人下了药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让我也遭这么大罪我不怪你,伤了你自己我觉得心疼,你知道你中的什么药么?……呃……,是……是和以前那个有点儿相同,可是我不想趁机占你便宜,怕你会恨我以后不理我,但是那药除了,除了……又没法可解,你说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你倒是告诉我,要怎么办?”
他低着头一边儿仔细地抹着药油一边儿嘀嘀咕咕地唠叨,大概是知道现在的苏辛格不一定听得懂,也可能只是他心里烦找不到好办法想告诉她而已。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次次让别人陷害,要不是我在,你说你今晚又该成什么样子了?你也别哭了,你一哭我更难受,你说我等你等了这么多年,也想了这么多年,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儿,不要随便喝陌生人的东西,特别是在酒吧里,那些男人没你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干净,焉儿坏了……”
“有你坏么?”
亦南辰还像老妈子似地嘀咕呢似乎模模糊糊就听见头顶上女人的问话,他抬起迷茫似地问
“什么?”
见苏辛格没回答,他只当自己听错了,又低下头去继续揉。
“格格,你说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才能再回到我身边?是不是还怕我呢?都说了要改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我知道郑丹那女人在你耳边说什么了是不是?是不是让你离开我来着?下次让我遇见那女人没好果子给她吃……”
说到这里亦南辰的脸色沉了沉,气恼道又说
“你说你怎么能信别人不信我呢?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不是……”
亦南辰仍旧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似是要把这几年所有心里的话说出来给她听一样。
苏辛格使终不作声,微微垂着眸刚好看到男人线条明朗的侧脸,头顶的水晶灯那璀璨的光映照在脸颊上浅浅的酒窝里,像是积聚了全世界的光芒,饱满圆润的耳珠在颈间打下一层青色的暗影,还有眉眼间很少才能看得见的少有的柔和。
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她可以轻易地就闻到他脖子间散发出来的沐浴露的味道,像春天野外的空气一样的清新,很好闻。
可她却觉得自己脸很热,身上也开始热,仿佛身边儿隔着一大大的高温烤炉般烤得她浑身躁热。
闹腾了一晚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墙上的液晶大屏幕电视里正播着一个都市夜话的栏目,是一个女名作家的专访
主持人让女作家一句话来形容对男人与性之间的看法,女作家笑着说她认为男人像是一种有分身的动物,上半身是成人,下半身是婴孩,不论他上半身如何坚贞,也敌不过下半身的软弱。
栏目在继续,亦南辰的工作在继续,苏辛格把目光从电视上转回到面前的男人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或许是酒还没醒吧,事后,她这样为自己当时的行为定性。
但在当时
她从亦南辰的手中抽回手,不等亦南辰反应,就像春蚕吐丝似地向前一扑,缠上了亦南辰的脖颈。
亦南辰被她的动作吓得一怔,随及明白过来,这女人大概药性发作了。
可是这样他也更为难了,苏辛格本来就只穿着宽宽的浴衣,刚才的衣服全部湿掉送洗了,不用想也知道那浴衣下面肯定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两只手放在她的身后想抱不敢抱,想放又不敢放,怕自己把持不住伤了她等她醒了又没法交代,可是女人身体散发的清香让他觉得心都醉了,可是看着不能碰
美人在怀也不能享用,这简直,简直比给他上大刑还要来得痛苦。
亦南辰真是哭笑不得,苏辛格还哼哼哧哧地咯咯笑着把自己的小脸往他的胸口上埋。
天哪天哪!
真是要命了!
受不了了!
亦南辰强忍住心里的冲动,慌忙把手伸到背后去扳她的手,最好离得远远地才好。可是她搂得很紧,还仰起潮红的脸笑意盈盈地看他。
那一笑
让亦南辰只觉得似乎连满屋的灯光都变得暗淡了下去,凤眸里的波光艳艳,似蕴涵着千种风情,万种言语。
他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用仅还有的一丝理智狠狠一把推开她
“格格,你药发作了?可是我不能碰你,万一你醒了恨我不理我我怎么办?要不,你忍忍吧,我……我……”
他其实心里也清楚,那样的药,忍怎么忍得过去?
情欲这种东西,也正是你越抗拒,它越会反弹得厉害出来引诱,更要命的是苏辛格还不知死活地一边往她身上爬还一边嘟嚷
“不嘛,我要嘛,我就要你帮我嘛……”
那种声音,洗尽铅华,像是虑透了日益成熟少女的暗哑,不停地在他的耳膜隧道中飘荡撞击,回返往复。他简直差一点儿就因为这句话一泻千里。
可他得忍住啊,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啊。
苏辛格或许是不满意他的无动于衷,从床上一下弹跳起来脚一蹬就把他扑倒在长长的地毯上。
带着醉人的芳香,缇放着笑意的红唇斯磨着某人的意志。
亦南辰从来都是渴望着这个女人的,不管是宁错错还是苏辛格,他从来没停止过想念,停止过渴望。
可是这一刻他不得不咬着牙保持着一丝理智,曾经给错错的伤害太过沉痛,如若再次伤到她,他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这一辈子就肯定是光棍一条了,再也没机会得到她的垂青。
苏辛格好似故意想要考验他的意志,用她那像春花般的手指不停地撩动着他那根紧促的神经。
他想把她扶起来,可是女人不干,又往他身上压了压,亦南辰微一垂眸便可瞧见她宽大衣领下的波浪汹涌,他只觉自己一瞬间憋得满头满身都是汗。
他又恼又急,完全没了曾经混际花丛那种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气势。
头顶上的女人笑得更开心了,轻柔香甜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仿佛看他憋得难受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亦南辰想到晚上在酒吧的时候哥儿几个笑他说
“勾搭一个女人这么磨蹭,几个月了连人家衣角儿边儿都没碰上,要换了是他们,说不定连宁宁的妹妹都生出来了。”
该死的!
这个时候怎么想起他们来了
他心里像有一堆野火在烧灼,欲望升腾,焦躁难安。
苏辛格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那颗心脏在体内异样的跳动,牙齿上闪着几乎能让亦南辰疯魔的笑痕。
不行
他忍不了了。
这样还能忍他就不做男人了。
亦南辰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个翻身就把咯咯笑着的某女给压在了身上。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
“格格,我是为了救你,醒了可别怪我哈。”
说完,苏辛格刚想推开他亦南辰就吻住了她的嘴巴,这下他心里的邪念就再也把持不住了,手一翻就灵活地钻进她的衣服里,爬上那两座小山峰任凭苏辛格想推都已经再也推不掉。
苏辛格想说什么,才一张嘴就被亦南辰粗喘着用力堵了上去,不要命似地用舌头在她的小口里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