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里面,我父亲的个人股票,占到了百分之四十。”钟尚尧淡漠地说。
然而,众人能从他隐晦的口气里听出了一股蠢蠢欲动。
——婚后强爱——
用完晚餐,主张怀孕的老婆要休息,李墨翰将所有人遣了出去。
丈夫坐在自己身边,安知雅安心地打了个小盹,迷迷糊糊时,惺忪的眼睛眯成条缝,在灯下描绘勾勒丈夫伟岸的背影。这么一看,老公的肩膀宽而结实,身上散发出男人魅力的气息。
“小雅。”拿着本书的李墨翰,注意到老婆醒了的同时,回头手心摸到她的脸上,掌心抚慰完她的脸廓,见她微皱起鼻子,吟吟地一笑,“怎么?我们的孩子踢你了?”
“才几个月。”安知雅推开他的手,翻过身不想理他的戏弄。不过,近来是能觉得肚子里的孩子有些长大了,让她睡得沉,吃得多,不怎么吐。
孕妇需要宠着的。掌心温柔地帮她顺抚着背,浓浓情意的嗓音问:“回国后,你想在哪里住?我好让人先安排好房子。”
“嫁夫随夫。我嫁的是个国家的军人,你在哪里工作,我和弯弯当然要随你到哪里。”安知雅说的绝对不是气话,是实话,是心里话。
总觉得牺牲的总是她。李墨翰愧意存在着,从她背后搂住她,低头深深地埋进她青丝里面:“小雅,我们争取过年回国。”
到了夜晚十一二点,运输安夏颖的车,秘密抵达李宅。
钟尚尧进到安夏颖的屋里后,走到床边。
脸虽苍白,但安夏颖的眼珠睁得大大的,看着他走近来,墨色没有光的瞳孔照着他的影子,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尚尧。”
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从一开始,就说不上喜欢,一直只是觉得合适,直到母亲的死,令他大彻大悟。自从兄长去世后,自己再没有能从家人里面得到温暖,活在一个残酷的世界里面,连带把自己都变得残酷了。只有母亲死的那刹那,他才忽然明白到自己执意安知雅和她女儿的原因,他心底里实际上还在贪图一份温暖。然,都迟了,伴随母亲的死说的那句遗言,把他的一切希望都给毁了。
他恨她,恨她把他妈妈害死了,即使他知道他妈妈有罪,也不该是这样凄凉的死在自己家里人手中的死法。
激烈的、复杂的、错综的感情浑浊成一团团火焰,在他瞳仁里面闪烁。
当他走到最近的距离,她清楚地望到他眼中的火焰时,她猛地打了个惊颤,口齿里抖动:“你爱我的,对吗?”
他静静伫立在她面前,是站了有一阵子,让人感觉到屋里的空气都冷成了冰,平平的声色吐了出来:“你,恨我父亲吗?”
猛地吸两口大气,安夏颖胸头剧烈起伏着:“我,你,你父亲——”
“我父亲想把你弄死,不是吗?”
她的眼珠子转了两圈,想努力地要把他的影子抓回眼里:“是,是的。可这是我情愿的,他不要我拖累你。我没有想到能活下来。”
闭上眼,捏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冷冷的一丝笑在嘴角里溢出:“你,死到临头,还要对我说谎。”
“是,是真的。”她眼里闪着光。
或许在往常,她一点点的泪都能让他心软,不,他每想到以前她的谎言自己都如此轻信,愤怒再度把他的眼染红了。于是,他是忽然沉静下来,静得可怕,甚至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床头,冷冰冰的眼珠子像个法官盯着她:“你说你没有撒过谎,那你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把安知雅当妹妹看吗?”
心头委实地被挨了下,她的眼珠往四下翻转,似乎想找寻这里是哪里的痕迹。
“不用看了,你猜的都没有错。”
她转回来的眼,像他射出刺目凶猛的光:“你明明知道,她对我妈妈和我哥哥都做了什么!”
“你也明明知道,你们一家都对她和她的家人做过了什么。”
他从容、冷静的音色,让她像坠落悬崖一般,抬起的手,想摸到他的头发,却被他一侧脸,触摸不及永远地掉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用说了一样,背对她,陈述他与她之间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变过的关系:“你没有爱过我,我也没有爱过你。”
见着他永不回头往前走,她愤怒地叫了出来:“你不想从我口里得到情报吗?”
“如果你知道悔过,自然谁来问你你都会说。如果你不知道悔改,谁来问你你都不会说的。”
“那你故意来见我做什么?想来看我这个落魄的下场吗?”
“不是,我只是来确定你恨不恨我父亲罢了。现在看来,恐怕这毒,还不是我爸下的。”道完这句,开门,出去,嘭关上门,一气呵成,毫无犹豫。
望着他消失在门口,喉咙翻滚的液体几乎是要堵住她的呼吸,她激烈地喘息,有那么一刻,她的确是希望自己就此死了算了。因为她母亲,她哥哥都进了监狱,永无出头之日。她在这个世界里孤零零的,不知道往哪里走,哪里都得不到温暖。
然而,很快有人冲进来,用尖锐的吸器吸走痰液,用东西撬开她的口,让她想死又不能死。
一个优雅冷质的声音在黑暗里浮现,在她听来就是个魔鬼:“不要让她死,她的生死以后将由我们决定。”
——婚后强爱——
沙特阿拉伯
黑夜里沙漠的星辰,犹如女王的钻石一般,硕大而璀璨。
阿源骑着骆驼,在帐篷外周近的沙漠里兜了一圈,若不是冬天的缘故,他是很想躺在沙地里望星星。
艾哈德走出帐篷,跑到他面前,牵住骆驼的绳子,要他下来:“我父亲找你。”
如今谁都知道,首富阿勒突然变成喜欢上了这个中国来的小伙子,只要有空下来,总会找上阿源杀上几盘棋子。
撇一下嘴巴,阿源知道阿勒打什么主意,是想让他免费为阿勒的公司出谋划策罢了。不过,这同样有利于他与阿勒的进一步谈判。
跳下骆驼,阿源掀开帘帐进去,独坐学着佛家打禅的阿勒睁开眼,对他目光咄咄地问道:“我听艾哈德说,你要飞去美国。”
“是的。”在这首富的阿拉伯王子面前,阿源一点都没有客气,拎了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先倒杯水喝。
“突然想回去的原因是什么?”阿勒问,应说语气里带了极不甘心,“你不是在这里的任务未能完成吗?”
狡猾的阿拉伯人,会让他想起同样阴险狡诈的阿里巴巴,阿源嘟着嘴唇,眉毛扬一扬:“我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吗?你还没有觐见我们的国王陛下?你还没有劝服我?”
“你们又不是小孩子,给你们糖吃或是用鞭子打你们一顿,你们就能听我的话。我只要把话带到,把事情说清楚,你们如果是大人,是明事理的,能分轻重的,当然能做出合适的决定。”两手插着发白的牛仔裤口袋,眼睛盯着露出拖鞋外的白袜子,阿源一如既往的风格,说起话来,像是孩子气,却都是不争的事实。
一只手撑起下巴的胡茬,阿勒眯着眼,发觉眼前这孩子益发讨他欢喜,虽然言行举止全都带着一种与规矩的王室格格不入的率性,真是怪了,按理说,他以前有多讨厌这孩子。
“说实话吧,你回去的原因是什么?”阿勒像抚摩猫须的猫儿磨蹭自己的下巴,嘴角带了丝狡猾的,“想家了?想家里人了?”
阿源嘟嘟嘴,不想理他这个故意的挑问:“你应该听艾哈德说过,我是个经常流浪的人。再说了,你们阿拉伯人,不是很喜欢流浪吗?”
“好吧。”阿勒一拍大腿,好像猜中了般喊道,“我想你是为了女人回去的。不要怀疑我这么想,因为艾哈德为了友情帮你的女人,向我母亲借的宝石项链。”
听到他这话,阿源不客气地抱起双手,像帝王一般的气势俯瞰这位阿拉伯王子:“我说,你只是这点见识?如果你只是这点见识的话,我觉得我是白来这一趟了。”
阿勒毫不在意地笑着:“那个女人看来很不一般,不然不会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阿源霍的沉下脸:“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国人是什么想法,但对我们来说,我们是豁出了性命在做这些事情。”
这是阿勒第一次见到这个平常像孩子一般的中国小伙子露出这样深沉的神态,惊讶的时候,陷入了沉思:“你知道的,我们的国王也很犹豫,他必须考虑到长期与美方的关系。”
“美方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同时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这是谁都知道的。如果你们非要等,可以等,等到美国人被对方先反咬一口的时候。”
阿勒一震,抬眼看着他。
阿源笑眯起眼:“怎么?珍珠港事件,不是美国人的真实写照吗?”
阿勒的两只手交搓起来,明显开始在思考他的问题。
掀开帐幕走出去,阿源嘴角一勾:“阿勒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的国王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一旦美方被咬一口,第一时间会找谁开刀。而你们身边,现在就存着这样一颗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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