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眉间朱砂若隐若现,樱桃小口妙语连珠般吐着芬芳,他终于忍不住,吻了下去。这唇瓣相抵的刹那,她被臊的满脸通红。
她越反抗他吻的越用力,太无礼了,竟然轻薄她。陈晓瑟在被人吃了无数次豆腐后才终于联想到这个问题。因为对于她来说,抱一下,碰一下根本不算非礼,不用负责任 。因为就非礼与被非礼这事她干了很多,可这都非礼到舌头上了可不行。年年打雁,今年被雁啄了眼,她奋起对着连浩东的嘴唇咬了下去。
立刻俩人嘴里涌现出一股淡淡血腥味,连浩东蹭一下从她身上跳了起来。天啊,他刚才脑子一热居然没控制住自己。此时再看身下的陈晓瑟已经软如一片薄纱,半个身子嵌在到沙发里,他刚才好像太用力了,他这样会不会吓到她?他有点担心。
门外站着的夜间巡逻纠察正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们干事之前记得要把门关上?他们为了避免自己难堪,大声咳嗽了两下,以示警告。
但屋里春|色如此浓厚,军和色哪里听得见他们咳嗽?于是二位纠察很礼貌的走来帮他们关上了门,关门的时候,这俩人的脸都红了。
连浩东对陈晓瑟伸手,想将她拉起来,陈晓瑟得了空便顺着他的胳膊爬了上来,手也没闲着,蛮力道的朝他的左脸挥了过来,他在计算,下一秒钟的躲避事件要不要躲?
思考半秒后,脑袋轻轻一歪,她的一巴掌没打到脸,只是打到了他的胸肌,陈晓瑟被震得一阵手麻,天啊,感觉自己这行为有点自残,好结实啊。陈晓瑟一看没打到,接着攥紧拳头跪在沙发上对连浩东敲打起来,连浩东觉得这密密的小锤子敲的他挺舒服,这股子舒服劲直接敲到心里去了。
连浩东看着她敲累了,便讨好似的摸了摸人家的头发,说:“告诉你一会要下雨,你还跑。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自己备用的军衬衫,递给她:“去冲个热水澡,出来可以穿这个,这雨可要下一会。”
陈晓瑟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算明白了,这人一直找茬原来是在追她,不过这追的法子也太隐晦太变态了吧。其实她不讨厌他,但这事整的她不得不讨厌他,相识短短不到一天就被他抱了、啃了,实在是太快,就问道:“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连浩东觉得她突然变聪明了,便诚恳的对她承认,说:“是的,你觉得怎样?”
果真如此!
便又说:“可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啊”
连浩东将桌上的三页纸递给陈晓瑟说道:“谁说我都不知道。”
天啊!陈晓瑟想死,这三张居然全部是她的个人资料,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到现在单位的大小事都有,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有她的三围。
她立刻生气的问他:“你居然调查过我?”
连浩东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谁让你偷跑了呢?”
哎呀!真是气人!陈晓瑟一身狼狈的拿着衣服就去洗澡了,开门后,却发现浴缸里已经盛满热水,这个人估计把她回来的时间都计算好了,她躺在浴缸里狠狠的砸水。又听见外面连浩东说:“不要泡的太久,你的腿上还有伤。”
她里面立刻反抗:“要你管!”
连浩东摸着自己的下巴颏,郁闷的纠结道,资料上明明说有D,可他感觉只有B。
等她出来后,连浩东已经不在客厅了,她看了看里侧的卧室,床上躺着一位先生。这位刚非礼完别人的首长大人居然睡着了,这可乐坏了陈晓瑟。
连浩东挺会享受,卧室的床前,铺着毛绒绒的地毯。从这点可以看出,这家伙其实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她赤脚踏入卧室,站的远远的看他,睡姿很整齐,像个死人。
她又静静的朝里面迈了几步,再迈几步,居高临下,便玩起了小时候爱玩的一种自娱游戏,做鬼脸演戏。她便对着他的脸开始做起各种丑的鬼脸,又抓又挠又下刀子又打枪,玩了一会后,不过瘾,必须来点实际的。随抄起他桌子边的一个哑铃举过头准备砸下去,后想了想这个砸下去,这位少校的小命堪忧啊,不行,换件轻点的。又拿起两本叠起来的书举过头顶,想了想还是没下去手,最后越换越轻,终于选中自己的最心仪的暗器,超级无敌大抱枕。
她心里乐开了花,开砸。
☆、色之夭夭
连浩东突然挣开了眼,那深如墨渊的眼睛目视着她,非常淡定,一点也没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陈晓瑟被这一幕吓得呆住了,举着高高的凶器也忘了落下,让连浩东给抓了个现形。
连浩东微微一笑,大手颇流氓的对着她的纤腰一揽,将陈晓瑟揽上了床。他带着她的身体滚啊滚,滚到了床的另一头。
陈晓瑟骂道:“你居然装睡?”
连浩东说:“胡说,我刚才明明睡着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隔着薄被子贴着她的后背,说:“我闻到一股烤乳猪的香味。”
“你居然把我比作乳猪?”
“错!我把你比作香味。”
“那还是乳猪啊!”
连浩东闭眼抱着人家假寐,挑逗性的说着:“睡会吧,丫头!你不困吗?”
总算将他熬困了!那太好了,这样他就不会折腾自己了。她于是就说:“是有点困。”陈晓瑟其实非常亢奋,因为今晚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闭眼入梦乡,她对他竟然这么放心?她的放心突然让连浩东开始担心了。这丫头太单纯了吧!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相信别人的话,这以后让自己怎么放心啊?唉!
连浩东这一晚上睡的好纠结,香玉满怀,又不能上?
陈晓瑟开始还担心连浩东会对她做什么,所以一直坚持着不睡,可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去会周公了。
连祁山上将一脸铁青的出现在连浩东的单身公寓外。
他家二少爷回京已经好几天了,除了刚回来那天的军事会议跟他会面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他。据说在家呆了不到十分钟,屁股都没暖热凳子就出门了,还把他的车给偷走了。今天他便坐着连浩东的军用大吉普从香山浩浩荡荡的杀来,要给这臭小子一个下马威。
现在是早晨七点,大院的老人什么的都已经晨练完毕,通讯连的女兵迈着非常不整齐的步伐去食堂吃饭,全是清一色的短发,身材个个饱满的很。据说进首府机关大院的女兵家里的背景全都杠杠的,所以这里面的女兵是全国外貌最参差不齐的一批,外加近年来大院里的伙食好,训练又少,都吃的珠圆玉润的很。
连祁山下车后,给身边的司机老吕使了个眼神,意思为给我叫醒这兔崽子。老吕年龄不小了,是连祁山的老司机,看着连浩东长大,当年去“夜上海”、“大香港”这类夜总会拎连浩东的人就是他。他看连浩东跟看自己的儿子一样,很宠爱啊。
老吕心里嘀咕,连浩东现在也老大不小了,竟然还这么上劲,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他拍了拍房门,等了几分钟里面没有动静。
连祁山再发命令:“把小王叫来,给我砸门!”
小王这两天得了连浩东的命令,在大院招待所里等着,随时待命。五分钟后,精神焕发的小王就赶到了他们营长的单身公寓前。得了老首长的命令后便开始下手。大院里的治安从来毋庸置疑,所以连浩东的锁用的很旧的那种,很快就被打开了。
连浩东早就醒了,可他并不想起床,怀里这位软玉还在梦周公,他舍不得离开啊。本想着老爷子喊不应会走人,谁知道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料。等他再听到砸门命令的时候他算明白了,他家老爷子急了。顾不得床上这位仙女了,迅速起身穿衣。
军人的穿衣速度那是以秒计算的,二十秒穿衣,一分钟出列,连浩东练了岂止千回?
老爷子一向有个怪癖,那就是等连浩东的毒气散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敢进他的房间,这小子的个人内务之地他不敢落脚。所以等他方步踱进来的时候,连浩东沏的茶已经可以喝第二泡了。
这就是他小儿子连浩东蜗居的地方,宁肯住小破房也不愿意跟他们住别墅。老爷子这代人虽然没有太多机会上战场,但近三十年来数百场的真枪实弹的军事演练可不是说白话的。老爷子进来后稍微瞄了一眼,便开始打量一下眼前的臭小子,黝黑的肌肤,健硕挺拔的身躯、深远淡定的眼神,嗯,看来又贼了不少。
连浩东将沏好的铁观音递给了父亲,说道:“昨晚见了个朋友,时间太晚了就没回去。您尝尝这茶怎样?我昨天刚从朋友那拿来。”
连祁山并没有接茶,而是用责问的口气说着:“昨晚你大哥回来了。”
连浩东的大哥叫连浩天,是B海舰队驱逐舰支队的队长,正团级,比连浩东高一级别,常年累月的在海上飘着,回陆地少,回家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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