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说出那句,“我愿意”,她也毫无感觉,只求这个折磨人的婚礼能赶紧结束。
车内静得只听见空调扇动的细微声音。定制的车窗将外面一切声响隔绝,而且也看不到车内的事物,这估计是郁兰坐过的最安静的车子。
她跟易佐坐在后车,光头jensen开车。副驾驶坐着朱珠,那个高挑的女人。
易佐不会跟其他手下过多接触,所有的谈话也只是经过他们两人。只要他们三个人在一起,jensen和朱珠绝对不会离开易佐身边超过五米远。
易佐闭眼靠在座位上,假寐的时候眉间还是皱起的。
郁兰深深呼吸了好几次,几欲开口,话到嘴边又没了说出的勇气。当她再次深深吸一口气。
“不要动任何心思。”易佐突然开口,却没睁眼。
她吓得将那口要吐出的气吞下去,被呛到,捂着嘴不停咳嗽。
“佐哥,不要用对待我们的方式对待嫂子嘛,她的胆可没我们大,万一被你吓坏了,去哪儿找这么清新的小百合啊。”
朱珠回头朝郁兰眨下大眼,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调侃易佐。显然男人的沉默也代表了纵容。
说话声打破了诡异的死寂气氛,郁兰平复下气息,仍旧没放过一丝希夷,望着闭眼的男人说道,“易先生,既然婚礼需要一位新娘当救场,那婚礼结束了,是否可以放我回家。”
他没答话。
“易先生,你威胁我当新娘,我已经照做了,现在婚礼结束,能否放我回家!”这次她稍微大点嗓音,也为了壮壮胆。
易佐终于睁开眼,只是斜斜撇她,“我刚说的话,没听到吗?”
冷清的语调,夹杂着警告的语气,不见血地向她刺去。
“听到了!但是你没理由还要抓住我不放,我只是为了配合演绎一场婚礼,曲终人散,我们就不会有任何联系了。”
易佐嘴唇抿起,双眼微微眯着,含着山雨欲来的气息凝睇她。
“而且,我们并未结成合法夫妻,所以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
他一伸手,摄住她下巴捏过来,“既然你是公布于众的我易佐的妻子,你说的‘自由‘就已经不存在。希望我不要再听到任何你反抗的话语,除非你觉得丢掉性命也无所谓。”
说着,他将手移到她脖颈处,略施了力道掐住,眼里看不出任何动容,反倒有嗜血的阴冷。
郁兰死死瞪着他,说不出任何话语,好不容易壮起的胆子被这个男人的气势压得七零八落。
由于仰头,发丝向后倒,她伸手将耳边的头发往前缕,手掌微微挡住仪器。
易佐将她甩开,继续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郁兰捂住撞疼的后脑,瞥眼这个无论前一刻发生如何激烈的行为,下一刻也能镇定自若毫无波痕的男人。
陷入从未有过的危险境地,而这个男人的来头,她还一无所知。
副驾驶座的朱珠窥见郁兰看着易佐时双唇微咬的恨恨模样,忽而又露出沉思的神情,嫣红的唇轻轻勾起,带着捉弄般的期待。
当车子愈发远离市区,四周荒凉无比,郁兰一直将手死死握住门把,以防被抛尸荒野做好最后拼命的准备。
直至驶入一片绿荫密布两旁的马路,有种别有洞天的神秘感。
车子在马路拐角的一边停下,四周高高的围墙,围墙上面布满了金属材质的荆棘,凌乱分布着,为了阻隔外人翻墙而入。
中间矗立着一个很大的双开金属门,门无雕花,也无镂空,而是很方正的实心,黑色的漆面增添几许肃穆。
车子就停在门的正前方,没人下来开门,也未有人开门。
突然门上传来机器音,"发现可疑人员,无法进入。"
"哎"朱珠摇摇头,对着jensen催促,"小百合还没设立档案,你让它扫瞄一百遍也开不了,下去开门!"
jensen毫无怨言下车,来到门一处,按下一个按钮,从门内出来两个仪器,jensen将下巴靠上去,然后将手掌按住另一个仪器。
没几秒,门又发出声音,"请说姓名,核对声波。"
"jensen。"
"欢迎回家,jensen。"说完这句,一阵机器的关节声,门打开。
郁兰目瞪口呆望着一系列不可思议的画面。
尤其当车子进入,她感觉来到了一个私人公园,满是树木,盛开的鲜花,还有蜿蜒的小道,平坦的草坪。
最后来到一个灰白色的精致别墅,庭院出奇地大,相较之下,别墅却显得有些小巧,四层楼高,后现代欧式风格。
车内的人陆续下车,她仍旧后知后觉呢喃,"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朱珠打开车门,突然探头过去,"小百合,下车啦,"
郁兰稍微吓到,拍拍胸口,蹙眉不悦,因为刚才短暂被这些华丽的场景吸引而乱了思绪。
下车,她有些懊恼地大力将门甩上,拎起婚纱,向前小步跑。
谁知,没两步,婚纱被一股力向后拉去,由于是抹胸式婚纱,一个大力扯带,胸-脯就这么大剌剌暴露。
"啊!"毫无防备的郁兰慌忙捂住胸口蹲下来。
抬头一看,三个人同时回头看着她,而房子还陆续走出几个人。
郁兰羞得只能双手紧紧抱住身子,无法起身。
"哎呀,你真不小心,门把婚纱摆夹住了。"朱珠及时过来将门内的纱布拿出来。
瞧见身下的女人死死护住胸部,本来嬉笑的眼顿时收缩些,转身对着前方的人喊道,"男人都给我转过去!"
大家不约而同向后转,jensen更是迈步走回屋子。
易佐却没转身,反而走过去,对着朱珠,"你先回屋。"
"可是她。"
"先回屋。"冷硬的语调再次强调。
等旁边没人了,易佐朝着那个缩成一团的人,"起来!"
"不要!"
看她愈加缩成了一团球,他直接将西装扔她身上,然后隔着西装两手握住她肩膀,无需费力便将她拎起。
易佐依旧握住她肩头,"把婚纱穿好。"
这才发现大大的西装正好将她脖子以下全部遮挡,已然成了个移动更衣间。郁兰快速将裙子往上扯。
看着他的背影,郁兰裹着厚大的西装,小步跟着,颇有几分小媳妇模样,觉着不对劲,她又昂首挺胸大踏步走路。
直到进屋前,朱珠等着,手搭在易佐肩上,手指挑起他下巴,幽幽一句,"你从不会让枪离手,却把装有手枪的西装披她身上。"
易佐瞥眼身后跟来的小女人,挡开朱珠的手指,"她构不成威胁。"
然后继续朝屋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收藏的银是坏银!!哼····
新文还木啥子人气,橙子蹲角落画圈圈去了。。。
☆、沐浴
当郁兰以为诺大的房子除了朱珠,千篇一律是男人,大厅楼梯口的一道清丽身影捕捉了她的视线。
娇小秀雅的女孩身着暖绿色长袖连衣裙,有些兴奋地跑到易佐跟前,先是双手握住他,然后放下,开始比划,面容显得有些赌气。
易佐伸手摸摸她头,"出了点状况,这不是回来了。"
女孩是打手语,没开口发声。
郁兰诧异,哪怕他依旧面无惊澜,可语气确是她今天第一次听过的柔和,还有举止的亲昵。
易佐偏下头朝郁兰那边轻点一下,示意她过来。
她两手拎着裙摆走过去,微笑着本想搭话。
可女孩却警惕地望着她,双手握住易佐的手臂,咬着下唇,怯怯的模样。
无法猜想她为何这种反应,郁兰还是礼貌用着手语打了个招呼,这曾让她自卑了很多年的动作,很久不用,却早已成了本能,信手捏来。
屋内的人惊异望着'抢来的新娘'竟熟悉手语。
"请问有女生专属的浴室吗?我想换掉这身别扭的衣服。"郁兰直接就搭上了话。
女孩缩了下脖子,看眼易佐,他却是盯着郁兰,眼含探究。
比划了手势,"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把房间的浴室借你用。"
郁兰今天第一次轻松地展露笑颜,女孩的出现舒缓了她整日紧绷的心。
跟在后面踏上前往房间的楼梯,郁兰还是微转头瞧了眼楼下的易佐,那双眼暗黑而凌厉。
似乎强调她上楼之前在她耳边的警告,"不要试图通利用敏茹想法子逃出去。"
即便未告诉她会有什么后果,可那冰刺般的语气足以让她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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