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荞在他向来淡漠的深眸里看到了火花一样的灼热。那视线灼烧着她,在她的心里注入了永恒的承诺和信任。她知道,这个人只要承诺了,就会对她很好很好。
薛荞开口问他:“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愿意跟我结婚?”苏佑不是一个好骗的人,更不可能是随便一个人拉着他说要结婚他就能答应的人。
苏佑想了想。随后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是觉得我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正好在医院捡到一个媳妇,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白给我我就要了。”
薛荞显然不满意他的答案,撅起了嘴。
苏佑只在嘴角漾起淡淡的微笑。
其实那时候楚秀君总想给他安排相亲,他能躲就躲,也根本没想过结婚。程嘉和评价他的生活枯燥乏味,没有激情。苏佑却觉得,作为一个飞行员,他的生活不需要那么多的惊心动魄。
直到遇见薛荞,他原本有条不紊的生活被全盘打乱。
——她能折腾。没结婚的时候,他在部队好好的,一切井然有序。然而结婚了之后,他常常就是一个电话挂断就得匆匆离开,给他那个不停出状况的媳妇收拾烂摊子。
——她要求他必须对她好。夫妻之间这个要求虽然不过分,可毕竟一开始他是不情愿的。然而她为了这个目的,甚至不惜伤害自己。在刚结婚的那会,她为了博取同情,故意把自己弄伤。饶是他再铁石心肠,看到她一次次地伤害自己,终究也还是心软了。后来他就开始真得对她好,却没想到她就像只猫,越宠她,越无法无天。
——还有,她会让他产生依赖感。她做的饭菜,她开着一盏昏暗的灯等着他回来的家,她不厌其烦地说“我爱你,苏佑”,她闯了祸之后那双无辜的眼睛,以及她销`魂蚀骨的身体,都像毒瘾一样,让他一点点地沦陷,再也戒不掉。
想起这些,苏佑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随后慢慢低下头,将她牢牢地吻住了,先是轻轻试探,随后舌头长驱直入,越吻越深,仿佛是要抽干她口中的空气。薛荞温柔地回应,唇舌交缠之间,他的气息卷卷袭来,温热而霸道,逐渐让她头晕目眩,身上升起一阵阵酥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分开的时候,薛荞靠在他身上面红耳赤地微微喘息着。
“荞荞,我爱你。”
他的声音有丝若有若无的暗哑,仿佛是带着磁性一般,好听极了。
薛荞甜甜地笑了,笑容格外灿烂明媚:“我也爱你,苏佑。”
“不过……”他指尖绕着她轻盈的发丝,又突然来了个转折,“你刚刚说的条例,我能不能加一个人?”
薛荞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嗯?”
苏佑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着,“从今往后,我要疼要宠的,是两个人——你和孩子。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们最好的生活。”
**********
三年后。
进入冬天以后,天黑的越来越早。临近傍晚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幕下的冬雨,细得仿佛是一条看不见的线,被四周五颜六色的彩灯照的光彩照人,气温虽然有些低,雨点飘在身上也有些冰凉,但是在那五彩缤纷的雨帘中,总觉得心里很安逸温暖。
这一天,L市的电视都在循环播放着一条新闻。
“11月22日,由C市飞往B市的某航班在起飞后不久,机场接到一陌生男子的威胁电话,声称航班上放置了爆炸物。航班紧急备降本市机场,接到相关信息后,机场方面启动应急响应,我市禁毒反恐支队和特警队等应急救援力量20分钟内部署集结到位……”
电视画面了出现一位飒爽的女警察的身影,正拿着对讲机,指挥着其他警察行动:“注意,一分队负责转移乘客,在全部乘客安全转移之后,防爆组登机检查!”
这位正是禁毒反恐支队的队长,薛荞。
电视里的薛荞正在指挥警察作战,殊不知,这位叱咤风云、立功无数的女警察此时此刻正在家里训斥苏越——她三岁的儿子。
她已经快要被自己的儿子气得头顶冒烟:“我问你,你打小海干什么?”
苏越揪着自己的手指,一脸委屈:“我没有打他!我就轻轻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笨,摔在地上了!”
薛荞眉一挑:“你推他就有理了?”
苏越扯着脖子犟:“谁让他拉小菁的手!小菁是我未来的媳妇!爸爸说媳妇是不能给别人的,谁敢抢媳妇谁就是敌人!”
薛荞一时无语。这苏佑,教孩子什么不好,偏偏教这些。
听着苏越稚嫩却又一本正经的话,薛荞有些无奈。顿了一秒,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那好,我再问你,你为什么揪麻烦的羽毛?”
这下可找不到理由了。苏越低下头,偷偷瞄了妈妈一眼:“它的羽毛好看,我想带给小菁玩的。”
薛荞火了:“那也不能去揪麻烦的羽毛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麻烦比你大,它是你哥哥,又你这么对哥哥的吗?你老是欺负它,是不是又想我关你禁闭?”
苏越鼓起嘴:“那它也不是好哥哥!它叫我笨蛋!”
这时,阳台上的麻烦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脖子一扬,欢快地叫了起来:“笨蛋!笨蛋!”
薛荞越发来气,冲着阳台大吼了一声:“麻烦,你给我闭嘴!”
“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身后传来一个笑盈盈的声音。
苏佑正巧回家,看到自己老婆被孩子和鹦鹉折磨地快要抓狂的这一幕,忍俊不禁。从前都是薛荞折腾地他头疼,自从有了麻烦和小越,他总算是从苦海里挣扎了出来。
苏越一见救兵来了,原本想向敌军投降的想法一扫而空。他张开双臂,朝着苏佑扑了过去:“爸爸——”
苏佑笑着将他抱了起来,捏了捏他的鼻子:“又惹妈妈生气了?”
苏越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爸爸,敌人太强大,小越请求支援。”
苏佑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又摇了摇头,将苏越放了下来:“不行,爸爸跟妈妈早就结成战略联盟了,帮不了你。”
苏越一脸失望,不满地嘟囔:“难怪程叔叔老笑话你怕老婆。”
苏佑听见了,轻轻敲了他毛绒绒的小脑袋一下:“爸爸问你,你怕不怕小菁生气?”
“怕。”
“那就是了,爸爸也怕妈妈生气,”苏佑朝着薛荞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乖乖去跟妈妈道歉。”
苏越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唉……”
薛荞在他身后冷笑一声,下了命令:“苏越。”
“到!”小苏越像模像样地并起脚,挺直了身子。
“回你卧室,把老师今天教的唐诗背一遍,背不过不准吃饭,待会我检查。”
苏越又撇了撇嘴,却不敢反驳,只能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卧室。
客厅里只剩了苏佑和薛荞两个人。薛荞埋怨地看他一眼:“都是你,快把孩子给惯坏了。我差不多隔两天就被幼儿园的老师叫过去,说班里就属他最能闹腾。”
“这不是遗传了你么?”
薛荞气得把眼一瞪:“你……”
苏佑笑得如沐春风,上前搂住她,亲了一口:“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要不要我也写份检查?”
薛荞哼了一声,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甩开他的手准备去厨房做饭,哪知腰上传来一阵酸疼,她扶着腰面露痛苦,半天没有站起身来。
“怎么了?”苏佑连忙问。
“今天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把腰闪了。”
“过来我给你看看。”
苏佑拖着薛荞的手,进了卧室,关上门。
薛荞趴在床上,掀起衣服,苏佑在她腰上轻轻按了按,听见她疼得直抽气,有些心疼:“你也不是铁打的身体,不用那么拼命。”
薛荞生小越的时候吃了不少苦,身体也不如从前了,苏佑实在不忍心看她继续做那么辛苦的工作。
薛荞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嗯”了声。
又说:“我的年纪在支队里也算大了。我想明年调到别的部门去,把位子让给年轻一点的队员。”
“嗯,这样也好。”
苏佑拿了的药,给她涂在腰上,轻轻地揉着。
薛荞舒服地趴在那里,淡淡的药香传过来,心中格外地满足。两年前,苏佑晋升大校,并且调到师里担任参谋长,他比以前当团长的时候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回家。这一年,两个人像这样独处的机会,比以前多了许多,感情自然也像慢火熬制的红豆一样,越来越浓稠——虽然中间多了苏越这个小电灯泡。
苏佑揉了一会,轻轻开口:“舒服么?”
“嗯。”薛荞懒洋洋地答。
苏佑似是低笑了一声,手开始慢慢地往下移,渐渐来到了裤子那里。
薛荞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忙挣扎着要起身,被苏佑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不要乱动,当心再伤着腰。”
“那你不要……”
薛荞还没说完,他已经把她的裤子和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薛荞在家里穿了身家居服,被他扒光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薛荞还有腰伤,趴在那里,仿佛是条任人宰割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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