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归郁闷,只是出了问题,总还是要面对的。
薛荞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细声说:“苏佑,我跟周潜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苏佑怔了怔,淡淡地说:“没有。”方向盘却猛地一打,车子飞速地拐了个弯。
薛荞有些郁闷地咬了咬嘴唇。她本想和盘托出,可是苏佑显然不想听她说什么。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
苏佑还是不吭声。
薛荞也没了耐性,抬起脸来,脚伸到苏佑那里,猛地踩下了刹车。苏佑吓了一跳,控制好方向才没让车子撞到一旁的护栏上。车子发出一声尖锐,停了下来。
幸好这一片路没什么人,薛荞这样胡闹才不至于酿成惨剧。
苏佑蓦地发了火:“薛荞你疯了是吧?出了车祸怎么办?”
薛荞却平静地看着他,随后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双唇送了上去,主动吻住了他。
苏佑身子一僵,愣了愣,随后回过神来扯她的手腕。可薛荞不依不饶,死死地扣住他不肯松手,只狠狠地吻着他,没什么技巧,也不怎么缠绵,只是把自己的双唇紧紧地贴着他的。
苏佑面对这么个不讲理的媳妇也是无可奈何,随后就由着她去了。她见他不挣扎了,却更有些不满足,冰凉的手指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才解开了两颗就迫不及待地伸了进去,胡乱地在他胸膛上摸索着。
那柔腻又冰凉的手指在他胸前流连的时候,足以让他瞬间血液上涌。
只是这是在车里,苏佑可没有要车`震的想法,况且他还在气头上。于是适时地抓住了她乱摸的手指,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够了,薛荞,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适可而止。”
而薛荞刚接过吻的双唇已经像玫瑰一样娇艳欲滴,似是正在等他采撷。
她眨了眨眼:“那……你还生气么?”
用一个吻就能不生气了?她以为他跟她一样么?
苏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你认为我不该生气?你是觉得我很好脾气吗?”
事实上,他刚才没有上前给周潜几拳,已经是极大的克制。
“对不起,”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乖乖地认了错,“刚才他压住我,我起不了身。不是我愿意的。”
苏佑嘴唇边有一丝漠然:“别忘了你的身份,薛荞。你是女特警,近身格斗是你的专长,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起不了身么?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起身?”
薛荞急急地辩解:“真的,我以前就不是他的对手。”提起以前两个字,她眸光又暗了下去,“我跟他的事情,没有告诉你是我的错。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你也有前女友,我也有前男友,可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谁也不提了好不好?”
“薛荞,”苏佑捏着她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这不一样。至少我结婚的时候,没有动机不纯,从一开始我就是认真的。”
时隔一年,他终于把他的不满说了出来。这一年的忽冷忽热,就是因为他在赌气。为了她嫁给他的时候,心里存着另一个人,他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她。
薛荞沉默了一会。想起一年来,他们关系的反反复复,心里越发地酸涩。深吸了一口气,她平静地说:“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动机不纯,是想用你来麻痹自己,可是你知道么,有时候感情并不是那么界限分明的。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周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你。一直以来,我理不清楚这些,也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总是得过且过,不愿意想太多。但是现在,我都明白了,我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
她终于愿意把这些话说出来。那颗已经封闭起来的心,如今她已甘愿重新扒开给他看,哪怕再一次鲜血淋漓,她也不在乎了。
又是凝着一双清澈见底的双眸,安静地等着苏佑回应。说起这种话来的时候,她总是极认真的模样,即使苏佑不想相信,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
见他不说话,她又问:“你其实也是爱我的,是么?”声音格外地舒缓。
然而她终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因为苏佑将她压在车椅上温柔地吻住了。他胸膛前的扣子还敞开着,这和一贯军容整洁的他相去甚远。在车里和自己的女人吻地缠绵,更是和一本正经的他相去甚远。遇上薛荞以后,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处处都严谨的军人,而是时时刻刻都不知道会怎样的男人。
这一吻,越发地深入,甚至难舍难分,薛荞的舌根都快被他搅疼了,彻底地体会到了这个男人是如何的蛮横。
要不是考虑到她还在生理期,他真的有想在车里做一次的冲动。
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放过了她。
替她整理了下鬓角细软的发丝。
薛荞的眼中闪了闪几抹光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甚至有些不安:“苏佑,现在我只有你。我们是夫妻,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抛弃我,唯独你不可以。”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旋即松了松唇角:“好。”
*********
回到家,苏佑去洗澡,薛荞收拾了下卧室。
这个家其实很简单,又总是干净整洁的样子,有时候连人都没有。但是只要心里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是属于她最后的避风港,薛荞心里就觉得温暖。对她来说,有个安稳的家,这比什么都重要。
铺好床,薛荞目光扫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本书。
熟悉的《简爱》。
其实这本书薛荞在很小的时候就读过,小说里的女主角对于人格和尊严的追求是她钦佩的。从前她只是不明白,苏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如此喜欢这样一部描写女性的小说。而在她知道了简艾这个人以后,她才懂了,苏佑不是喜欢这本书,他只是在怀念那个人。
那现在呢?这样一本旧书,承载的那些思念,他还是忘不掉么?
薛荞心里有些不甘心。虽然他们都有过去,但是对于薛荞来说,她的那些过去从一开始就是她想放下的,并且这一年以来,她一直在努力,想把和周潜的过去只留在过去,她只要属于她和苏佑的未来。可苏佑呢?他会愿意放下他的过去么?
胡思乱想了一番,薛荞弯腰拿起那本书,翻开了已经泛黄卷起了的封皮。这本泛黄的书一翻开,纸间甚至带着一股时光腐朽的味道。
扉页上写了一行英文:I'll always remember you。
薛荞的手一颤。这是苏佑的字迹,她认得。
“在做什么呢?水还热着,去洗澡吧。”
苏佑的声音蓦地自身后响起。
薛荞一抖,手上不经意地用了下力,几张松散的书页就这么被她给扯了下来。她看着被自己撕坏的书,轻轻“哎呀”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苏佑看见她手里的书页,眸光蓦地一沉,几步走过来,,猛地从她手里夺过书,极心疼又珍视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小心……”
苏佑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按捺了许久,才将心里的怒气压了下去,最终他淡淡地说:“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薛荞曾经记得,沈佳卿对她说,她最看不起随便对女人发火的男人。
可薛荞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一个冷漠却淡然的苏佑,突然希望他对她发脾气。他不愿意发火,那她就永远不可能看到那个真实的他,更不可能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她在他要转身的一瞬间,蓦地扯住了他的衣服:“为什么不骂我?”
苏佑顿了顿:“没有这个必要。”
薛荞却开始固执了起来,她比他先生气了:“既然是你最宝贝的东西,我弄坏了,你为什么不骂我?你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我,这是你最爱的书,因为书的名字和你最爱的那个人一样。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连对我生气都不肯?”
苏佑皱了皱眉:“我说了,没有必要。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吧……”薛荞颓然地松开手,重复了一句,“没有必要。我的过去我不敢告诉你,怕你生气。你的过去,你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苏佑,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个样子,究竟从哪里开始错的?我已经很努力了……”说到后面,她越发地迷茫,甚至还有丝凄然。
“薛荞……”
苏佑话没说完,她猛地抬了眼,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吧。我不该招惹你的。”
听完她的话,苏佑的神色,越发地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稍晚还有一更。。
☆、20.妻诈上校
充满试探和争吵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薛荞抱了被子去另一个房间睡觉。经过苏佑身边,他似乎是想伸手扯住她,可他的手只是动了下,并没有伸出来。
薛荞关上灯,在这样一个冰冷的房间里,缩在了床的角落里,紧紧地裹着被子。这间房间的暖气坏了,一直没找人来修,连被子都是冰一样的冷。然而即使再冷,也冷不过她的心。她在被子里缩了很久,脚心还是像是搁在冰窖里一样,冷到她快要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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