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秀美闻言,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你这个王八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糟蹋了我的孩子还不负责任,我打死你!”
鹰长空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捏在掌中。“我敬你是长辈,但是不代表我会容忍你在我面前一再地撒泼和耍把戏。所以,管好你的手脚,我不能保证我不打女人。”
话落,他转向杨紫云。“杨女士,你带他们离开我家。我不会对她负责,这辈子都不会。如果你们要告到部队去,那就尽管告吧。我宁愿受处罚坐牢,我也不会娶她。所以,你们可以死了这条心,也可以不用再演这么低级恶心的把戏了。”
“长空……”杨紫云也慌了,因为儿子叫她“杨女士”!“长空,你不能这样。妈这是……”
鹰长空听而不闻,拿起钥匙,将房间落锁。拿起手机,自己走出家门口。对于后面要扑上来的顾丞峰,他一脚把门踹上,挡住了。至于他们在后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那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坐进悍马,开足马力飞驰而去。不一会,车子停在傅培刚的楼下。电话拨上去,傅培刚还在温柔乡里。“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滚下来。”
那边还没有机会吭声,他就挂了电话。然后开始看时间,倒数六十秒。
阳光独好,他微微地眯起眼睛。冬天马上就要过去了,春天悄然来临。眼看着春风和煦,苗儿冒绿,他的若水却依旧杳无音讯。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恨不能杀了自己。他自信地以为,他可以保护若水,给她幸福。到头来却发现,他根本什么都做不好。
尽管他把苍唯我的风云帮整得焦头烂额,却根本无法把他铲除,因为他的来头很大,连爷爷都要忌惮三分。他自信总有一天,可以一步一步地将他引入自己设下的局里,可是这个过程如此的漫长,他的若水能等吗?
“啊——”鹰长空咬牙切齿的一声吼,一拳打在悍马上。
脚步声踢踏有节奏,停在他的身后。“队长!”
鹰长空吸一口气,敛去表情。“上车。”说着,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
傅培刚什么也没有问,就坐进了副驾位。自从若水不见了之后,所有人都不快乐。佩诗每天都在自责,队长每天都在自责,生活一团糟糕。
悍马在街市上飚飞,没多久,停下来。
傅培刚下车一看,这是本市最大的武术馆。他知道,今天肯定要被队长揍个半死。但也只是苦笑一笑,跟着进去了。
两个小时之后,鹰长空和傅培刚躺在地上,一起喘气。
傅培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就害怕。脸也肿得厉害,像个猪头。
再看看鹰长空,虽然好了一些,但也挂彩了。傅培刚可没有客气,拼足了劲。两个人就跟两头野兽似的,旁边围观的人从开始的喝彩到后来已经有些不敢看了,生怕等下要打出人命来。但又忍不住看,直到他们不打了,才慢慢地散开。
“队长,心里舒服些了吗?”傅培刚喘着气问,脸上的伤让他说话都疼。
鹰长空闭着眼睛,不吭声。
过了很久,傅培刚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又突然开口了。
“刚子,我是不是很没用?”他的语气淡淡的,好像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但是傅培刚知道,他心里很自责,很内疚。“没有。这不过是运气问题,与能力无关。”队长幸运地遇到了若水这样的好女孩,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只能怪命运弄人。
鹰长空勾着嘴角,苦笑。“我一直以为,我运气很好的。”
傅培刚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运气这东西,就跟你等公车。你不想要的时候,那一路车不停地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待你要办急事等它时,你发现它半天都不来。归根结底,不需要的时候来了,该来的时候却没有。
生活,很多时候都会开一些要命的玩笑,就看我们够不够坚强坚持到云开月明的那天。
……
下午,鹰长空回到家里,只有杨紫云还在,其他的人已经离开了。
鹰长空换鞋子进屋,也不打招呼。他不能怨恨自己的母亲,但是他甚至不想跟她说一句话。对于一个罔顾自己孩子意愿而一意孤行的母亲,他已经无话可说。
“回来了?这是干什么,怎么一脸的伤,跟人打架了?”杨紫云急忙笑着跑过来,一看到他脸上的伤,顿时心疼了。“快坐下来,妈替你上药,这是怎么搞的?”
“我没事。”鹰长空拨开她的手,开门进卧室,将自己抛到床上。脸埋在枕被之间,呼吸着那种熟悉的气息。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味道已经消散了,再也没有那种属于她的淡雅清香。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梦里梦外,都是那个窈窕的身影在回眸一笑,那笑如春风拂过他的心口。最终又化成一根根钢针,扎进他的胸口。
鹰长空就是被这种疼痛给扎醒的,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一拳打在床上,将脸狠狠地压进枕头里,身体如一把拉满的弓,像一头受伤的豹子发出一声声嘶吼。
许久,他就缓缓地躺平身体,发丝凌乱。
拉开房门,听到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他心里一动,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待看清里面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一下子就泄了气。慢慢地,转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长空,睡醒了?洗手吃饭吧,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杨紫云笑得十分的温和,希望儿子不要再对自己冷着一张脸。
鹰长空却照旧一声不吭,只是走进洗手间去洗了个手。然后开始拿碗装饭,坐下来就吃。
“好吃吗?”杨紫云并不气馁,自己的孩子,难道还能气妈妈一辈子么?
鹰长空嗯了一声,头也不抬,身上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母亲的厨艺其实不错的,可惜他现在没心情。他吃惯了若水做的饭菜,别人的都看不上。
“还在怪妈妈?”杨紫云叹了一口气,心里也不好受。“妈妈也是为你好。现在幸若水都已经离开了,你不一直在找,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吗?我想,她是不会回来了,你总不能等一辈子啊?爸爸妈妈和爷爷都盼着你结婚生孩子呢,你就不为我们这些老人家考虑一下吗……”
杨紫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却没有等到一个单音的回应,她都要怀疑他是否有在听。“长空,你说句话呀。”她这不是在对牛弹琴吗?
鹰长空终于缓缓地抬起眼皮,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会娶顾苗苗,除了若水,我谁都不娶,你看着办吧。”
杨紫云被堵个水泄不通。她说这么多,无非是希望他能够放下幸若水,娶顾苗苗。可他一句话,就断绝了她所有的念想。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死脑筋呢?那幸若水有什么好,你就能迷得这样神魂颠倒。除了她,你是不是谁都不要?是不是连你妈也不想要了,啊?”
鹰长空冷冷地看着她。“这天下间联合外人来算计自己儿子的母亲,还真不多见。”
杨紫云气得说不出话来。到底心里虚,也不敢再那么理直气壮了。“那妈不是为你好吗?你要是自己能想通,我用得着这么费心思吗?”
“我的脑子从来没堵过,你大可不必费心。”说完,他把碗一放。“我吃饱了。”
“你——”杨紫云倏地站起来。“你给坐下来!”
鹰长空看着她一会,又坐了一会去。
“长空,不管如何,你是个男人,还是个军人。现在你毁了顾苗苗的清白,不管你是清醒的还是喝醉的,这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就得负起这个责任来!”
“那与我无关,谁毁了她的清白让谁负责好了。”他冷笑一声,再次站起来。
他走到房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明天我就要回部队了,你也回B市去吧。有时间和精力就用在老头子和福安身上,别做一些自以为是又不讨好的事情。妈,别逼我恨你。”
砰一声,门关上了。
杨紫云抓着筷子碗,再也吃不下一口饭。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根本没吃多少。过了一会,自己委屈地哭了。
房间里,鹰长空拿起桌上的相框,仔细地,描摹着镜中人的容颜。浅浅的笑,如春风暖人心。墨黑深邃的眼,如两汪清泉能够洗涤你心中的烦恼……
若水,不管多艰难,不管要多久,我都一定要你回到我的身边!穷此一生,我都不会放手。
宝贝儿,你等着我!
……
依旧是一夜迷迷糊糊,但到底还算睡了,所以精神不错。今天要大扫除,结束了就要回部队了。
结果一打开房门出来,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顾苗苗,顿时心情又坏到了极点。他现在极其不想见到顾家的人,尤其是顾苗苗!
“鹰哥哥……”顾苗苗小声地喊,眼里一汪液体。
鹰长空觉得心烦,没理会她,走进了浴室。他其实很明白,顾苗苗只是太幼稚了太天真了,所以完全不知道爱情。而顾家和他母亲一味儿地给她灌输他们是一对的念头,让顾苗苗就这么傻乎乎的跟着他们的指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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