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朵没有再赖着他。她真的走了,可顾诺一心里还是不舒服。他睡了整整一个白天,晚上清醒得很。他胡乱地收拾着行李,顺便给Vivi f打了电话:“我要回北京,往后的活动不参加了??…又是缺了我不行……我已经决定了,只是通知你一声。”
因为小雅在休婚假,所以顾诺一回到北京时是阿华去接机。见他一人出来,阿华还有些吃惊:“怎么就你一个人?阎小朵呢?”
看来阿华并没有得知阎小朵先走了的消息:“不知道,我跟她分了,彻底分了,以后都不要见到她。”
阿华无奈地摇着头:“你和Vivi还真是母子,连脾气都一祥,从来都是违心嘴硬不饶人,不仅让别人不好受,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你就不能安静—会儿?“阿华闭了嘴,安静地开车。过了—会儿,却听顾诺一在自言自语:“是她先伤我的。”
“我不是都说了吗,她因为整容怕丑,没脸见你才躲着。怎么听不进去昵?”
两亇人回到了顾诺一的别墅。顾诺一坐在沙发上,早已饥肠辘辘:“阿华,做点吃的吧饿死了。”
“哎哟喂,顾大爷,我还是靠媳妇才饿不死的,您让我做饭啊?”顾诺一瞪了他眼,阿华便不再多说什么。顾诺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饿死,怎么现在要让人伺候了?虽然有怨言,但阿华还是进了厨房。他还欠顾诺一一十几万的创业基金,怎么也得把姿态放低点。
阿华不会擀面条,所以只煮了一袋方便面,荷包蛋也变成了鸡蛋花。顾诺一只吃了一口就放弃了,他也不是存心要折腾阿华,只是想起了昨天的那碗阳舂面。
“我说顾大爷,您还是把阎小朵接回来肥,家里有女人就有热乎气儿。你有什么拉不下脸的?这都一年魂不守舍了,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赌气?”
阿华聒噪起来比街道办的大妈还难对付,顾诺一被他絮叨到头疼。
“行了!你要是闹就去处理阎小朵的东西。”
阿华不再碎碎念,他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在路上,他不忘给阎小朵打了一个电话:“姐们儿,我是尽力了。你要好好的,不要再折腾自己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阿华。”
阎小朵还在剧团的宿舍里,她知道顾诺一有气,自己免不了要看他的冷脸。原束就是她做得欠妥,如果他不肯和好,那她也只能勉强接受这个现实。阎小朵打包好自己的衣物便离开了宿舍,那个只有几十平方米的蜗牛壳,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全部。她是不是要庆幸自己没有丢掉这个壳?
好不容易回到那个家,可打开房门后阎小朵呆滞了,她的沙发、茶几都没有了。她跑到卧室去查看,老天……床和衣柜也没有了。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的脚步声。
阎小朵询问阿华,谁知阿华却说钥匙一直都是顾诺一在保管,他并不清楚。阎小朵心里直发憷,刚刚被顾诺一—赶出来,现在怎么好意思再回去问。阎小朵叹了一□气,歌舞团最近的活动结束了,她也有一个短暂的假期,可没想到顺心事一件都没有解决好。她知道自己不吿而别让顾诺一很生气,可她这—年过得也不是很舒坦。
阎小朵到超市买了-席被褥和电热毯,就把被子垫了报纸铺在地上,凑台着住了一晚。她想着,过几天顾诺一气消了再去问房子的事。没交暖气费,屋子里很冷,她就穿着睡衣着了。大清早5点多,她就被砸门声惊醒。
阎小朵在被窝里挣扎了许久才去开门,顾诺一就那祥冷冷地靠在门边。他面无表情,好似一尊狮身人面像:"有饭吗?“顾诺一这么早,只是来要饭吃的?阎小朵很犯愁,家徒四壁的上哪儿找吃的去。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储物间的角落里翻找着,竟然找到了一枚不太新鲜的鸡蛋和一袋方便面。
阎小朵用最快的速度煮了一碗方便面给顾诺一,他鞋都不脱就坐在她的铺盖上吃。呈然阿华煮的也是方便面,但阿华的面没有热乎乎的感觉。吃到荷包蛋时,顾诺一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老?不知道我爱吃溏心的吗?”
阎小朵已经被他绕糊涂了,昨天还说已经不爱吃溏心的荷包蛋了,所以她故意煮老了些,可还是不满意。顾诺一并没有吃完,只是喝了点儿汤,就把碗放到了一边。
“不吃了?”阎小朵指着碗问他。
“真难吃。”
阎小朵听他这么说,便端起来把剰下的都吃光了。折腾了—天,她也早饿了。阎小朵完最后—□汤,才想起了家具的事:“房子里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顾诺一只是哼笑了一声:“一想起你不告而别我就觉得耻辱,所以想起-次就卖掉-件。幸亏你及时赶回来,我正盘算着把房子捐给慈善机构呢。”
阎小朵端着那只空碗:诺一,我向你道歉,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会等我回来。“"你也太自信了,我可从来没有等过你。“"如果你不想等我,别墅大门的钥匙早就换掉了,可是你没有。“顾诺一一讨厌她这么说:”你是不是很得意,得意我忘不掉,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在我的世界里进进出出?“阎小朵打开窗户,冷峭的风吹了进来,房间里更冷了: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太多的话憋在心里不好。即使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要让你明白我心里所想。”
阎小朵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前淡定了。顾诺一赌气地用她的被子擦了擦皮鞋,无所谓地说:“那你说吧。”
"一年前我本想着马上结婚,但是总觉得缺点儿什么。后来想想,缺的是安全感吧。一直以来,你相处我都小心翼翼。我们坐在天砰的两端,你那边的砝码总是重一些,我只是想不断地加重自己的分量,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我没有学历,也没有别的一技之长,我死皮赖脸地待在这个圈子,除了对何飞的诺一言,其实也是为了能和你拉近距离。如果离开这里,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顾诺一一不禁揺揺头,为什么他不在意的事她却总是惦念在心:“我今天才发现,你从里到外都是块木头。”
阎小朵不怕顾诺一的讽刺和责骂,怕的只是他的冷漠:"那天不经意知道了何飞未了的心愿,所以正好借着歌舞团要巡演的机会就走了。一年的时间,实现了他的愿望之后‘我便去了韩国去除假体。“那天,阎小朵在满地狼藉中发现了写在纸上的—段话:三天后就要和哥哥回美国了,无论如何明天都要见她—面,以后恐怕都很难探班了。那盒星星我不会让她知道,我要把它们埋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即使再也没有机会相见,全世界也有了我的思念。
原来,那盒星星的秘密是要永存心底,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阎小朵才有幸见到。之后,这便成了阎小朵放不下的心事。一听到顾诺一说结婚,阎小朵更多的是恐惧,恐惧她成为家庭主妇的那-天,恐惧他们的生活中会出现比她更出色的女人。因为何飞,她才有了出逃的理由和决心。
她全世界地游走,跟着歌舞团做巡回演出时,一直将那盒星星带在身边。她怕自己的幸福得到孽报,所以要了却何飞的心愿才敢奢望安宁。星星被埋在荷兰的郁金香花海中,被埋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间,被埋在日本的红樱树下。从南半球到北半球,虽然每一次都是步履匆匆,但阎小朵总要抽空去完成这件事。在巡回演出暂告一段落时,星星终于连同那个铁盒全部被埋入了地下。
“诺一,我并不怕自己不幸福,而是怕你和我在一起后,你不幸福。”说出这句话时阎小朵眸光黯淡。她那么想和他在一起,可靠近了又不心安,就这样边靠近边后退,根本不知道向前走了几步。
顾诺一从地上站起,顺便踢乱了她的棉被:“忘了告诉你,这套房子我真的捐出去了,你也真的再没有退路了。”
阎小朵以为是玩笑话,可他的表情那么认真:“真……真的?”
“阎小朵,敢和我赌一辈子吗?有种现在就去登记,让天下所有的人看着我们在一起,然后告诉他们我们是否幸福。”
她抿着唇不敢立刻响应:“我……我的户口本都不见了,怎……怎么登记?一定是你卖家具的时候扔……扔掉了。”
“笨笨,我早就替你收好了。”
阎小朵一怔,手心便出现了两本户口本。很薄没什么重量的样子,轻飘飘地托着,却是承载了她想要的一切。
她和他在-起,两人总像端着个玻璃瓶,她想抬得高一点儿,这样才能平稳;而他想要低一点儿,这样,她才不用踮起脚尖。爱情哪里有什么配不配,她不知道,她心头在意的,其实他毫不在乎。所以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每一步都好似越走越远。可这玻璃瓶并不是谁都能给的, 只有她和他在一起,才会有玻璃瓶里的暖。
番外:
1.最初的吻顾诺一还记得ViVi床头书里夹着的照片,那是ViVi和顾西梁唯一的合影。虽然是一张剧照,但ViVi珍藏了多年。照片里,ViVi和顾西梁额头相抵,在夕阳的薄光中温柔地亲吻。
ViVi对只有两岁的ViVi说,吻代表温暖,吻代表喜欢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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