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不声不响的找了套衣服飞快的穿上,在苏苏诧异的目光下匆匆出了门。
良久,君临返了回来,脸上还有些红润没有消退,手里一个黑色的塑料包装袋,里面鼓鼓的不知道是什么。
将袋子轻轻的放到床头,君临俯身在苏苏的额头轻吻,“你看看,可能需要,我去吩咐早饭。”
一打开袋子苏苏就愣住了,她发誓,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动到想哭,就连上次的浪漫事件都没有让她有这么大的感触。
黑色的袋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包卫生棉,还有一盒女式底裤,两套宽松的女式柔软睡衣。
他居然亲自去买这样的东西,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假手与他人,恐怕这样的对待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感动的吧。哪怕对方紧紧是一只鸭。
当君临端着早饭进来的时候,这种感动化成了淡淡的爱意蔓延在心尖上,挥之不去,苏苏红着脸,眼神有些闪烁,不敢去看君临的眼睛。就怕从此陷进去不可自拔,心里不停的默念,爱情是狗屁,爱情是骗人的玩意。
君临从没有这样想要喂一个人吃东西,但是如果这个人是苏苏的话,他百分百的愿意。将煎蛋切碎,一小块一小块的用小银匙喂到苏苏的嘴边。
“我只是来那个,又不是生重病,哪里用这样。”苏苏嗔怒着开口,话里有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撒娇意味。
“我听说女人来这个的时候,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是脆弱的,需要好好对待。我是你男人,自然要对你的事多加上心。”
“谁说你是我男人?谁承认了?”苏苏想逗逗他。
“我不需要任何人承认,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属于我自己的那一份,我总可以做主!”君临霸道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君王风范,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锋芒掩饰不住。
“呵呵。”苏苏笑出声来,他的爱情观很特别呢,但是她很怀疑,有这样的鸭么?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不想去相信什么爱情,但是我相信缘分,缘分到了,我自然也不会退避。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即使是常人所不耻的行业也没关系,只要以后从良了就好,她就不信她还保护不好自己的男人?
“当真?”君临眉毛一挑,他教父的身份是荣耀也是桎梏,她若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那还有什么顾忌。
“我不完美,我很善变,我很普通,有时候还很血腥,这些你都不在乎么?”苏苏紧紧的盯着君临的眼睛,生怕看到一丝一毫的闪烁,她想将可能遇到的问题都说给他听,毕竟他可能从没有接触过黑暗,虽然据说这一行也很黑暗,但他或许是凭借着俊朗的外表才有了这一切也说不定,毕竟不是所有的成功都要经历非人的折磨。
“你不在乎我的身份,我自然也不会在意你的秘密。”
“但是你以后就不可以接其他的客人了。”苏苏说的一本正经,做她私人的专用鸭好了。
“啊?”君临有些反应不过来,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接客?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看到君临有些犹豫,苏苏急急的开口,“放心吧,我可以养你的,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君临有些头大,她养他?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小白脸,包养男人?到底要不要解释一下呢?算了,连鸭这个身份她都可以接受,那其他的更是不在话下。但是有些东西关乎到他未来的幸福生活,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你是我接过的第一个客人,真的!”君临像是有些着急,或者怕苏苏不信,紧紧的看着苏苏的眼睛,一眨不眨。
苏苏咧开嘴角,歪着头,认真的思索,那,一千块,是不是有点少了?第一次,应该多给些的!哎,她不怀疑这男人说的话,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气息没有额外的波动,但是这样的话,那来找她麻烦的人就不是他的顾客了?那是谁?还是说就是因为她博得了头筹,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不肯接待其他的客人,然后培养他的人就发怒想要杀了自己?
不对啊,那这地方是怎么回事?
“可是?”
看到苏苏挑眉,君临也诧异,“你不信?”那真的是他第一次接客啊!他保证,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接客了…无语问苍天,她为什么就把自己当鸭了呢?哪里像?哪里都不像好不好!
“不是,我信你!”苏苏见君临委屈可怜的模样,立刻先说明自己的立场,“但是这房子?”一只没客人的鸭,怎么可能住这么好的地方?
哦!原来是房子,相信就好,他可没骗人,“这房子只是暂住的。”这句也是真的,所以,他说的坦荡。
“这样啊。”他既然不多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何况她还有任务要去做,“我过不久可能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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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血迹
“离开?”君临皱着眉,将掌中还托着的水晶盘放到床头柜上,脸色立刻便有些不好。
小花突然不安的扭动,从君临的身上直接掉到了地板上。小家伙翻了个身,迅速的朝苏苏的长靴上移,看样子是想要到床上去。
“嗯,最多还待…唔。”苏苏咬着唇,一把将覆在身上的薄被扯开,光着脚跃到地上,朝着浴室掠了过去,一挥手将门紧紧的关上,咔擦一声落锁。
君临看着一阵风一样的人儿,眉头蹙紧,怎么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扫视一眼,余光瞄到那一袋卫生用品,脸色才缓和下来,有些释然,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有些不正常的反应是正常的。
才贴近床边的小花,立刻调转了方向,“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扭动几下,调整了一下方位,飞快的朝浴室游走了去。
纵使一再跟自己强调只是女人生理期的原因,但苏苏如此反应和小花如今的行动,都让君临愈发的不安,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忍不住直接开口询问,“苏苏?你还好么?”
没动静,浴室的方向一片沉寂。
君临急了,大步迈到浴室门口,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紧握成拳,如果,如果再问一声,苏苏还是没反应,他不介意直接闯进去,“苏苏?我,我进去了!”
君临的拳头刚刚靠近门边,苏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尽管极力掩饰,但声音中的虚弱还是被君临捕捉到了,“你进来干嘛,色狼,想占我便宜是不是?”随即哗哗的流水声传了出来。
即使声音有些微虚,但好歹听到了回复,心便稳了下来。刚刚那定是生理期的反应,君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脚上的异样。
低下头看着在浴室门口打着转的小花,还在不停用小脑袋拱着门,小尾巴随着它的动作而甩到自己的脚上。
一把将小花抓起,小家伙扭动着身子不肯安分下来,君临有些无奈,将小东西顺着透气窗塞了进去。
苏苏脸色苍白,额头汗水已经沾湿了发,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只唇角残留着一丝血红,有些痛苦的蜷缩在角落,眼前像隔了一层磨砂玻璃般模糊不清,听到君临着急的喊声,挣扎着起身去开了水龙头。回身靠在了墙上,直到听到了那声长长的舒气声,才缓缓的滑落到地上。
一抬眼就看到了旁边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她已经二十岁了,不过没想到她二十岁就开始了,真是衰透了。
啪嗒,小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滚了几下,直直的朝着苏苏探了过来,小模样要多萌就有多萌。
“哎。”苏苏撑着地面,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苏苏你要撑下去,你还没找到小姑姑,你还没替奶奶报仇,你刚刚还答应个男人要照顾他的。
小花顺着苏苏撑到地面的手上向上爬,直直的爬到了衣服里面,在胸口的链子旁,游来游去,一扭一扭,冰凉的触感让苏苏有些模糊的意识清醒过来,是了,还有这小家伙呢。
手有些抖,从怀里扯出吊坠,打开来,里面还有四粒丸子,拿出一粒,迅速的塞到嘴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还有三粒药,希望能早点完成还没做完的事。
该死的,照着这势头,每月来一次,她的时间就不多了!
君临就守在门口,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来回踱着步子,还是有些不安心,浴室里水声也平缓下来,里面的气息很微弱,没听说过来这个还这么痛苦的啊!
还是早些将她带回去给母亲看看,不然实在是不安心。忍不住,踌躇着上前又退了回来,几次之后,终于下定决定敲了敲门,“苏苏,你好了么?”
苏苏拿着蓬蓬头正准备冲掉地上的血迹,“还没,占用了你的浴室,你不会是不开心了吧。”力气回来些,说话的声音就大了点,调侃的语调让人安心。
“怎么会?你洗多久都可以,要是需要服务的话,小的随时等候传唤。”君临揉揉额头,看样子是他多想了,呸呸,苏苏怎么会有事,就是自己有事,她都不会有事的。
传唤?苏苏咧开嘴角,“小临子,给哀家把今儿个早上买来的东西呈上来,办好了,哀家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