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吃过饭而已。”韩熠昊答道。
“那就好,少和那种白眼狼来往,他会害别人的。”沈从义叮嘱道。
“知道了,沈叔叔。”韩熠昊点点头,从善倒没有过多地提起沈家以前的事,但他早就一清二楚了,接近安道宁也是想了解一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一两次接触下来,他发觉安道宁确实是个城府很深、心机很重的男人,当年谋害沈从仁也不足为奇。
将沈从义送回了家,从善和韩熠昊也跟着来坐坐,顺便安抚他,意外地,在家里碰到了沈从如。
“你今天不是要上课吗?怎么在家里?”沈从义发问道。
“不舒服就不去了。”沈从如穿着个睡衣,也不觉得韩熠昊在场有什么不合适。
韩熠昊提议下棋,沈从义立即来了兴趣,两人摆好棋谱就对弈起来。
从善回自己房间找点东西,不知道何时,沈从如进来了。
“有事吗?”从善看她把门关上,以为她还因为被绑架的事有心理阴影,所以来找她开导。
“我想问你借点钱。”沈从如开门见山地说道,比起以前,她现在这句话算相当客气的了。
“你借钱干什么?”从善不解地问道。
“我和同学约好了下周末去城郊玩,我身上没钱。”沈从如平静地说道。
“好吧,你要多少?”从善也觉得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她有好处,所以很好说话地拿出了钱包。
“八千。”沈从如毫不含糊地说道。
“这么多?你们去城郊用得着这么多钱吗?”从善怀疑了,难怪沈从如直接找她要,这么多钱沈从义一定会打电话问她那些朋友。
“你别管了,给我就行。”沈从如说着就来夺从善的钱包。
从善闪身,将钱包藏着身后,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没说实话,究竟你想做什么?”
“好,我告诉你。”沈从如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说道,“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从善一惊。
“你小声点,你想让我爸爸听到,好气她吗?”沈从如怒视着从善,出声提醒道。
从善赶紧压低声音,询问道:“什么时候有的?这孩子是谁的?你才刚念大学,你想被开除吗?”
“你别把我当犯人来审。”沈从如被她说烦了,不客气地问道,“你究竟给不给,你不给我只好问我妈要。”
“你究竟有没有脑子,你以为人流是小事?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去找他。”从善追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沈从如坐在床上,冷冷说道。
“你不知道?”从善气得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她吸了一口气,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出院没多久,那个心理医生一直鼓励我出去接触朋友,我就去了,结果他们把我灌醉,我也不知道和谁了。”沈从如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懊恼,似乎酒后乱性是很平常的事。
从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她也明白,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沈从义知道,否则不知道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这周末我陪你去。”从善说道。
“不用你陪,我有朋友陪。”沈从如拒绝道。
“你那些朋友懂什么?说不定一做完手术就拉着你去喝酒,你要我拿钱可以,条件就是我要去看着你。”从善坚持道,现在这些年轻女孩子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她不去看着不放心。
“随便你。”沈从如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回到家里,从善的心情一直很低落,韩熠昊问她怎么了,她就把沈从如的事情告诉了他。
“其实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看她又被绑架又要堕胎心里也不好受。”从善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叹说道。
“只能怪她自己不自爱。”韩熠昊毫不同情地说道。
“说来说去,都怪你们男人。”从善忽然瞪着他,好似韩熠昊干了什么坏事。
“怎么又扯到这么广的层面上来了?”韩熠昊楞了楞,说道。
“不怪你们怪谁啊,弄大了肚子又不负责,就像播种机一样,自己享受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想想后果。”从善一下一下地戳着他,控诉道。
“我可没干这事。”韩熠昊举手保证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善瞪了他一眼,就算他没搞大谁的肚子,可玩弄了那么多女人感情,也罪大恶极。
“好,我错了,我悔过,我以后只亲你一个,只抱你一个,只弄大你的肚子。”韩熠昊抱着她,没个正经地说道。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从善用力捶了他一下,怎么他说个话就这么变味。
“那你要我怎么说?”韩熠昊无奈地摊手,话虽然是粗了点,但也说明了他非她不要的意思啊。
“懒得理你。”从善挣脱他,朝厨房走去,“我去做饭了。”
他也跟着来,她淘米他就自身后抱着她,笑着说道:“这么快就准备当贤妻良母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在家的时候我哪次没做饭,结果你今天还不在舅舅面前帮我说好话。”从善埋怨道。
“我说了啊,我说喜欢吃你做的菜,这不是表明你做饭吗?”韩熠昊解释道。
“有你这么迂回的表达方式吗?”从善才没这么容易打发。
“那下次我直接说,你又抓住了我的胃,又抓住了我的心,好不好?”
“谁要你这么肉麻。”
“直接也不行,迂回也不行,你要我怎么说?”
“自己想去!”
........
018 新线索
到了晚上,韩熠昊接到个电话,他听了半晌就挂断了,从善见他脸色不好,主动询问道:“怎么了?”
韩熠昊上了床,挨着从善躺下,说道:“指使绑架你的中间人找到了,不过他却说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因为那人没有和他见过面,全程都是线上交易,定金也是通过瑞士银行转账,如果要查户主,就必须要通过外交途径,并且要证实他犯了罪才行。”
“这么说来,那人很小心谨慎,究竟是谁这么想对付我?”从善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逐个排查,这么有钱又心思慎密的对手究竟是谁,而且那人应该还很恨她,不然不会找来十几个人,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的?
“会不会是你办案时抓捕的人?”韩熠昊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但这么说来,范围就太大了。”仅凭这些,从善还猜不出对方来。
“那就从最近期间开始往前排查,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韩熠昊诱导道。
从善想了一会,从休完年假过后,她只参加了一个保护小组,然后就是升值调区,忙活了一阵,再来就是这个还没破的妓女凶杀案,应该说是从去维和之后,她就没有机会去招惹什么人。
“没有。”从善摇摇头,肯定地说道。
“那不说工作上得罪的人,生活上呢?”韩熠昊又问道。
“我的生活一直很简单,接触的人不多,真要说谁看我不顺眼的话,应该只有安家的人。”从善想了想说道,安道宁,苏蕊荷和安芮都有这个嫌疑。
“我也怀疑过他们,但安道宁是今天才回的国,和中间人的说法不吻合,可以排除。至于苏蕊荷和安芮,根据我得到的情报,苏蕊荷其实一直没有掌管安家的财政,所以应该没有那么多闲钱独自开个瑞士银行户头。安芮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会专门叫人去查她。”韩熠昊一个个分析道。
“恩。”从善点点头,忽然又提醒道,“没证实之前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其实她是怕他一怒之下也叫人对安芮也做出同样的事,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她不想无辜的人受伤害。
“我自有分寸。”韩熠昊有所保留地说道,但他其实不太相信安芮有这种脑子,买凶绑架还没有留下痕迹,所以他又问起了从善,“除了安家人,最近还有没有人找过你?”
被韩熠昊的话一提醒,从善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路嘉仪,不过她不认为路嘉仪会和这件事有关联,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向韩熠昊提起,她回答道:“没有。”
“好吧,早点休息,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处理。”韩熠昊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自己先睡下了。
从善以为他是奔波了一天累着了,所以伏在他的肩膀上,体贴地说道:“韩熠昊,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替你按摩下?”
“不用了,快睡吧。”韩熠昊婉拒道。
从善只好撇撇嘴,听他的话睡觉了。
只请了一天假,从善就上班了,组里的人不清楚她那晚经历了什么,直到重案组来请她协助录口供,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