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铸魂石,乃是远古龙渊部族用于引出魂魄,操纵灵魂之力进行铸剑的邪物。”
他眼神冰冷。
“刚才向它飞去对半就是我们来时砍杀的妖物的魂灵吧。”
龙渊……
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既是邪物,那还是毁去较好,你认为呢?”
“呵,自然如此。”
厉初篁状似漫不经心的理了理他的袖子。
“不过,要是能为我所用,那就更好了,不是吗?”
他的眼神稍带着些轻蔑,又有一张势在必得的感觉。
“不过……还不是时候,现在——就暂且让他留在这里你说好吗?子衿。”
他冰冷的微笑着,那表情,那气势,强大到让我提不出反对意见。
我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我能说不好吗?”
“当然,”他眨了眨他美丽的桃花眼,“不行。”
我就知道。
这家伙看上去民主的很,什么都要问过我意见,实际上只要他决定了,我再多意见都没用。
擦得!
我一直想不通,既然你都决定了,那还问我干嘛?吃饱了没事做么这是。
“既然不行,那就算了,反正左右这边也没什么活物。不过那血池……”
我又看了一眼下面翻滚着的浓浓血浆。
“你准备怎么处理?”
“如此多的血液,倒是可惜,原本会是很好的材料呢。”厉初篁轻轻叹了一口气,状似惋惜,随即就看也不看一看,抬手一个强烈火咒向下甩去。
“不过既然已经腐败了,那也没什么用了。”
于是你就把它烧掉了么……
“算了,走吧。”
没有去看血池中壮烈燃烧的熊熊烈火,我率先离开。
“我们要快点离开了,等这边烧的再烈一点就不好了。”
“恩,子衿说的是。”
确认将石门关好,在上边设置了除厉初篁本人谁也打不开的结界,厉初篁又兴致勃勃开始研究其他几扇门,可惜,无论他怎么摆弄,那些梦都像是刻在上面的装饰一样,纹丝不动。
看了一会儿他几次失败还毫不放弃的继续研究着那些平凡无奇的门,我终于失去兴趣了,随便找了个地方靠墙坐下。
进来的时候已进黄昏,现在这么一折腾怕是有午夜了吧,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只要一闭上眼睛,那翻滚着的血池就浮现在我眼前。
恶……
我好不容易抑制住不住上涌的酸意。
还是别去想他了。
我把注意力集中到那诡异的玉石,或者说铸魂石上。
——远古龙渊部族用于引出魂魄,操纵灵魂之力进行铸剑的邪物。
历初篁是这么说的。
龙渊部族……
听着有点耳熟,是在哪里听过?
操纵灵魂……
好邪恶。
铸剑……
剑——!!
焚寂!!!
“当然,子衿…若是叫我长琴,也是无碍。”
我恍惚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若是叫我长琴,也是无碍长琴……
青玉坛!丹芷长老!长琴!!
太子长琴!!!
作者有话要说:那是一个池子。
一个大约几百平米的池子。
一个大约几百平米、盛满了血液的池子。
那是真真的血池啊!!!
滚滚鲜红的液体不住翻腾,间或夹杂着一些浅蓝的,青绿的,深紫的颜色。那都是妖怪的血。
只是要多少妖怪得血才能将这血池填满一半?
我不禁后退两步。
五颜六色的血肉,奇形怪状的尸骸,七零八落的白骨,随意的散布在血池之中,时不时随着血液的翻滚颤动。
还有最中间——飘在最中间的,散发着圣神光辉的白色玉石。
“唔——恶!”
大约是闭气丸的时效到了吧,令人作呕的浓郁腥臭之气突然钻进我的鼻子,巨大的落差让我一个没忍住就呕了出来。
“子衿!”
厉初篁马上上前扶住我,一手瞬间从袖子掏出水壶为我漱口。
他又拿出一枚闭气丸递给我,我深深地喘了口气,忍着喉头反复涌起的酸气,艰难地将他吃了下去。
“呼——”起效了,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这是……”
显然,厉初篁也看到了。
“真是地狱一般的场景啊……”他眯了眯眼,喃喃道。
休息了好一会儿,我才终于缓过来。
重新看一眼那猩红的血池,我不忍的别过了眼。
“你怎么看?”
我问还盯着那血池不放的厉初篁。
“真是…大手笔呢。”
他浅笑,依旧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
“想来那玉,或非凡物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飘在空中诡异的玉石。
那东西总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下意识的排斥吧。
我准备移开视线。
等等!
“你看!”
雪白的玉石突然光芒大盛。
数道五颜六色的光芒从我们来时的方向冲出,直直飞向那浮在空中的玉石。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但我想不起是在哪里看到的了。
“那是!”
旁边厉初篁突然惊讶了,像是认出了那白色玉石的来历。
“那是什么?”
我问。
“铸魂石——”
厉初篁眯了眯眼,一刹那整个神情都阴暗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块玉石,那眼神简直像遇见了杀父仇人一样。
铸魂石?
我有些茫然,但我没来得及细想,当务之急还是唤醒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厉初篁比较好。第一次他发狂随手毁了青玉坛大殿的印象一直留在我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厉初篁?厉初篁?”
我试探的叫了他两句。
他依旧在那边一个人阴暗着,眼神明灭不定,一副誓要把那玉石毁尸灭迹的模样,半点不理人。
不得不说,这种情况我其实经常遇到。只要一提起天命,不论原因是算卦,论道,八卦,他都会进入这种状况。
当然,我是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蛮正常的。
只能说,作为第二个能引动厉初篁阴暗情绪的东西,这玉石威力也蛮大的哈,不过,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
巴掌!
“啪!”
我一掌拍在他脑门上,他果然立刻就有反应了,迅速阴狠的瞪我,我淡定回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他的眼神慢慢软了下来。
“抱歉,子衿,我又……”
他神情有些忧郁,配上他没被划过的那半张脸,即使是在这种血池地狱,我依旧恍惚有种“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感觉。那令人蛋疼的明媚忧伤……
“没事。”
我摇摇头,顺便把心中那种“啊,如此美人定须好好呵护”的感觉一起甩掉。他真心用不找我去呵护。
“你认识那东西?”
我朝那玉石扬了扬下巴示意。
“不错。”厉初篁垂下眼帘,轻轻定了点头,动作那是说不出的优雅。
“此乃铸魂石,乃是远古龙渊部族用于引出魂魄,操纵灵魂之力进行铸剑的邪物。”
他眼神冰冷。
“刚才向它飞去对半就是我们来时砍杀的妖物的魂灵吧。”
龙渊……
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既是邪物,那还是毁去较好,你认为呢?”
“呵,自然如此。”
厉初篁状似漫不经心的理了理他的袖子。
“不过,要是能为我所用,那就更好了,不是吗?”
他的眼神稍带着些轻蔑,又有一张势在必得的感觉。
“不过……还不是时候,现在——就暂且让他留在这里你说好吗?子衿。”
他冰冷的微笑着,那表情,那气势,强大到让我提不出反对意见。
我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我能说不好吗?”
“当然,”他眨了眨他美丽的桃花眼,“不行。”
我就知道。
这家伙看上去民主的很,什么都要问过我意见,实际上只要他决定了,我再多意见都没用。
擦得!
我一直想不通,既然你都决定了,那还问我干嘛?吃饱了没事做么这是。
“既然不行,那就算了,反正左右这边也没什么活物。不过那血池……”
我又看了一眼下面翻滚着的浓浓血浆。
“你准备怎么处理?”
“如此多的血液,倒是可惜,原本会是很好的材料呢。”厉初篁轻轻叹了一口气,状似惋惜,随即就看也不看一看,抬手一个强烈火咒向下甩去。
“不过既然已经腐败了,那也没什么用了。”
于是你就把它烧掉了么……
“算了,走吧。”
没有去看血池中壮烈燃烧的熊熊烈火,我率先离开。
“我们要快点离开了,等这边烧的在烈一点就不好了。”
“恩,子衿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