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西忽然拔了车钥匙,车厢陷入一片昏暗,只能透过黯淡的月色看清彼此模糊的轮廓。
叶霖西的手指探进她裙底,开始扯下她的底裤,乔芷有些晃神,忽然想到叶霖西还喜欢在黑暗中做/爱,他的怪癖还不是一般的多。
想到黑暗中……
乔芷的心跳就不自觉加快,脑子里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试探的贴着他耳边低声呢喃,“霖西,你为什么总要关灯,开……着灯不好吗?”
叶霖西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将滚烫的身躯压了上去,带着调笑的嗓音埋进她柔软的胸前,“这样不好吗,什么也看不到的话,你好像更敏感,我喜欢你这样——”
乔芷闭上眼,手指陷进他短短的发丝间胡乱摩挲着,果然是这样……自己真的想多了……
叶霖西总是极有耐心,乔芷一直都知道他花样繁多,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他迟迟不进去,光是用手指就弄得她狼狈不堪,座椅上湿了一大片。
乔芷喘息着,趴在后座腿软的直不起身,一声声低低喊着,“霖西,不要了。”
叶霖西却不应她,干燥的手心好似着了火一般在她躯体上到处游移,贴着她的脊背在她耳垂上慢慢啃咬,手指不断往深处探去,寻到那点慢慢抽/弄。
乔芷受挨不住,压抑的呻/吟破口而出,在叶霖西的颈间轻轻蹭着,嘶哑的唤着他的名字。
叶霖西听着她的声音,这才觉得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好像此刻需要他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人。
他提着乔芷的腰将她稍稍拉起一点,从后面狠狠挤进去,不待她适应就莽撞的抽/动起来。
乔芷撑着车窗,狭窄的空间两个人挤在里面很费劲儿,叶霖西长手长脚根本活动不开,他只是动作了几下就抱着乔芷将她托起坐在自己身上。
乔芷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早在之前就被他的手指弄得酸软无力,贴着他的胸膛疲惫的靠在他怀里,懒懒的不愿动。
叶霖西每每陷入黑暗都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极尽温柔,连手心的动作都带着怜惜和心疼,他抱着乔芷,身下的动作也慢了许多,轻潜刺/入再慢慢抽/出,在她耳边一声声呢喃,“宝贝,我想你——”
叶霖西将她当作了那人,诉说自己的思念,这种肮脏又卑劣的感情只有这种时候才得以宣泄。
乔芷被他顶的受不了,但是又敌不过身体里传来的酥麻与快感,缠着他的颈项放肆绽放开来。
叶霖西做了很久,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
乔芷又是心痒难耐又害怕有车子途经此地,虽然他们走的是另一条山路,难保没人和叶霖西一样变态喜欢绕远路。
远路……
乔芷又控制不住分神想,叶霖西是不是也想和她多呆一会才故意绕远路的?可是想到前几次自己自作多情后的失落感,她又不敢再多想了。
叶霖西感觉到她在走神,捏着她的下巴迫她转过头来,他在她嘟起的唇肉上轻轻咬了咬,为什么连味道都是一样的?
他一定是太投入了,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乔芷身上怎么会有“她”的味道。
叶霖西心里有点烦躁,现实突然闯进脑海将他从那片刻的美好中抽离,记忆如潮水般又缓缓退去。他没了兴致,加速冲/撞到了极致便面无表情的离开她的身体。
乔芷喘息着,眼神破碎的看着叶霖西英俊的侧脸,情/欲褪去他又重回那个喜怒无常的外壳,谁也进不去。
之后叶霖西便一直没再说话,乔芷闹不清楚他又怎么了,是因为太累?不过想起以前,在国外那两年一晚上五六次也不是没有过,根本不可能累吧。
乔芷没力气再揣测叶霖西的心思,倚在副驾上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
到了乔家门口,叶霖西停了车。
乔芷还在睡,表情恬静,偶尔会不高兴的蹙起眉心,慢慢又自己舒展开,好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连睡梦中也患得患失。
叶霖西点了烟,默默的看着她,指间的烟燃了长长一截烟灰。他俯身过去,撑着椅背,很久才对着沉睡的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是他太自私,任谁被当做替代品都是一种不公和羞辱。
可是他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求而不得,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更何况这个“次”简直就和她如出一辙,完完全全就是她的复制品。
叶霖西深深叹了口气,对着夜色露出苦涩的笑容,搓了搓脸颊将手中的烟蒂弹出窗外。
乔芷微微动了下,有将醒的趋势,盖在身上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滑,领口处有零零散散的红痕,叶霖西看着她,等她睁眼时温柔的笑了笑,“醒了?”
“唔,在你叹气的时候就醒了。”
乔芷伸了个懒腰,把身上的外套递还叶霖西,叶霖西接过却是倾身给她穿上,一边帮她套袖子一边说,“穿上吧,待会你爸看到又该不高兴了。”
乔芷还有些迷糊,低头看了眼自己领口的地方,这才看到刚才欢愉时留下的印迹,顿时红了脸。
叶霖西帮她穿好外套,手心覆在她光/裸的颈后,认真的看了她一会,低头亲她,“今天太晚我不进去了,明天我亲自找乔叔……咱们的婚礼提前吧。”
乔芷愣了下,傻乎乎的抬手揉眼睛,“可是你妈妈——”
“有我呢,别担心。”叶霖西笑着握住她揉眼睛的手,十指相扣,她这无意识的动作让她心里又柔了几分。
连这种小动作都和她一模一样,他怎么可能再放手?
自私就自私吧,反正……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中间有个BUG,小修了下^_^
☆、05
叶霖西没睡好,一整晚都在做梦,梦境与现实交叠,繁冗沉重。
醒来时对着一室黑暗发呆,思维还停留在梦里,梦里那人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痕,在月光下明亮夺目,他的心一阵紧缩,抑制不住的开始抽痛。
有多久没梦到她了?
叶霖西记不清了,从开始的思念,到后来的木然,再到不敢入睡怕梦到她……那张脸就好像刻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既美好又残忍。
叶霖西害怕,害怕看到她伤心痛苦、满脸绝望的样子,是他亲手把她从黑暗中拯救出来,给她希望,给她期待,最后却还是残忍的给了她这样一个结局。
开了壁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尘封的记忆,却没有因为时间而支离破碎。他拿出那沓照片,隐忍着慢慢翻看,想不到他和她的结局也会沦为俗套,要用这瞬间的定格来彼此怀念。
翻到最后一张,她正穿着连身技工服、带着白色手套,专注的帮他检查刹车问题,白净的脸盘,脖颈修长,阳光打在侧影上有美好而璀璨的光晕。
叶霖西当时站在一旁逗她,偏偏她一旦碰上车子的事就格外认真,专注而冷静、不苟言笑。头发全都拢到耳后,身上的连身工作服上有几滩刺目的油迹,然而这样的她看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凌乱而颓靡的美。
叶霖西可以想象她包裹在工作服下完美无瑕的躯体,柔软细腻。
唯一破坏了这美好的,大概是脸上那细细长长、扭曲狰狞的疤痕,太阳穴一路蜿蜒至下颚——这是她的殇,也是她走不出的桎梏。
叶霖西伸手轻轻摸着照片上那人的侧脸,眼神柔和,过了半晌才低声说,“南风,我要结婚了,你、还好吗……有没有……一点点想起我?”
叶霖西闭上眼,捏着照片的手搭在额际挡住了刺眼的光,眼角微微濡湿,心里有个地方好像又开始钝痛,无法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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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芷知道,乔木河一直都不太喜欢叶霖西,他清楚他们曾经发生过的每一件事,对叶霖西这个人始终持保留态度,谈不上欣赏倒也不算厌恶。
乔木河之所以妥协安排她和叶霖西相亲,内心深处很多时候都是惋惜又怒其不争的。
他总是时不时对着她唉声叹气,摸着她的头感叹,“你真的不再好好想想,做出这种决定……往后要面对的压力很大。”
乔芷明白自己在别人眼里或许活得太卑微,她还清楚记得母亲在知道她的决定时震惊的表情,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她站在琉璃台前泡茶,一边清洗茶具一边神游,想着过去,又想到未来,一不小心就洒了自己一身水,又只得找来干毛巾细细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