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想起刚刚见过的欢喜佛,莫明地害臊。
洗浴室内,早已备好的浴水升起腾腾热气,玫瑰花香伴着皂角的气息萦绕在旖旎的水汽里。这里空气潮湿,却又灼热得厉害,烧得苏吟儿粉颊火辣辣的。
陆满庭将她放下,她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吟儿,吟儿替陆哥哥更衣。”
她不敢瞧他的神色,笨拙地想讨好自己的夫君,慌慌张张地去扯他腰间的细带,却能感受到头顶的视线愈发地火热。
他没穿外衫,只着了单薄的里衣和中衣,因为先前两人在卧房里的痴缠,他腰间的细带松松垮垮的,隐约露出紧实的胸I肌。
她红着耳尖,动作生疏地替他宽衣,越是紧张越是做不好,小半天也寻不着里衣细带打结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轻轻一勾,华丽的里衣大大地敞开。
——啊!
她娇羞着捂住双眼,不知该不该继续,却被他霸道地拿开双手,勾起莹润的下巴,对上他贪婪的眸子。他什么也没说,只危险又暧I昧地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凝视着她的目光,似要焚烧人一般。
他想要什么,她竟然无比地清楚。昨夜的同床共塌,他教过她。
这次,他没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箍着她不放。
沉沉叠叠的玫瑰花瓣起伏,随着浴水荡起丝丝涟漪。浴水蔓延过褐色的大理石,将散落在旁侧的女子小衣冲到晦暗的角落里。
不过又一个亲I吻而已。
见他往浴水里加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她没多问,只是片刻后,有一股邪火在她体内乱窜,烫得她快要化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陆哥哥,你加了什么东西?”
说完她就怔住了。
这声音又娇又媚,透着三分慵懒七分诱惑,听着她自个都忍不住一阵羞涩。
陆满庭的头埋在她雪白的颈项处,喃喃道:“春风露。吟儿身子弱,恐会伤着你。”
春风露是男女新婚之夜常用的东西,苏吟儿虽不晓得它究竟是什么,可听着他的话,隐约能猜到些什么。
她探出纤细无暇的藕臂,取过架子上放着的棉帕。
“陆哥哥,吟儿帮你搓背吧。”
陆满庭收了她手中紧握的棉帕,掰过她绯红的小脸,热切地亲吻她。
“吟儿,别躲了。”
*
次日上午,苏吟儿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屋外的雨已停歇,暖阳初升,丝丝温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斜着打在苏吟儿浓密卷翘的长睫上。
那过分白皙的小脸蒙着一层桃花般的醉意,红艳艳的。
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没有意料中的腰酸背痛、也没有教导的么么说的“骨头散架、被轮子碾压过似的疼”。
诚然,昨夜一开始的时候,那种痛刻骨铭心,可到了后半夜,她竟渐渐品出了一丝甜蜜。
大婚之夜,侍女不会休憩,会守在门外的廊下,等着主子吩咐。
她至今记得洋桃和清秋进来伺候的时候,羞怯又震惊的神色。
可为什么她不仅没有疲惫感,反而甚是轻松,精气神比从前好了许多呢?她记得绘本上和么么教导的,不是这样的。
她几乎整晚没睡,照说该困、该累的。
她委实想不通。
身后的人箍着她腰际的臂膀沉沉的。
她推了推身后的他,见他没动,又在他小臂上调皮地按了按。
“重,陆哥哥。”
身后的人不理,反而将她箍得更紧了。
他似醒非醒,慵懒地把头埋在她的后颈处,贪恋地索取着。
这种清晨醒来后的缠绵,是苏吟儿从未感受过的。
她缓缓勾起唇角,覆上他遒劲有力的手,由着他胡来,却不敢大浮动的转身,只斜侧着身子,回眸去瞧他。
紫色的纱幔下,他俊朗的五官线条流畅,斜入鬓的剑眉如山、上挑的丹凤眼细长魅惑。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若在他身上看到一层淡淡的金光。
她好奇道:“陆哥哥,关于脱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陆满庭在她后颈重重地咬了一口,似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昔日的清冷外表在这一刻全都毁之殆尽,他尽情地释放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他将她翻了个面,强势地占有。
动情的野兽一旦开始,只会死死咬住属于他的猎物。
一滴热汗滚下,滴落在她精美的锁骨上,烫得她浑身一颤。他却神色从容,斜勾着醉美的唇侧,笑了笑。
“习脱欢者,需得禁I欲,一旦习成,可与女身共修欢喜、同赴极乐。”
习武者体力大多高于常人,更遑论是禁I欲多年的习脱欢者,且共修欢喜之时,需得互采阴I阳、彻夜不眠。
这对女身的要求极高,若是处子,很难承受整夜的欢愉。
苏吟儿恍然大悟,想起她昨夜说的调侃陆哥哥的话,只觉得自个分外呆笨。
原来陆哥哥这些年一直不和她同房,不是担心功法大退,而是担心她的身子。
她情难自已,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她温热的唇。
陡然,屋外想起“咚咚咚”的叩门声。
——“安国君,时辰到了。”
是风离的声音,苏吟儿听得出来。
风离跟了他多年,自然晓得他们在做什么,若非是特别紧急的看情况,风离不会来打搅。
“......陆哥哥?”
她示意他停下,可溢在唇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娇滴滴的,被他狂热地吞下,直至尽兴,他才拥着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苏吟儿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推不动,只好佯装生气,在他肩上拧了一把。
“陆哥哥是不是有事?莫要耽误了。”
陆满庭拥着她,越拥越紧,许久没有说话。末了,他从玉枕头下面,拿出一个血红色的玉镯子给她戴上。
这玉镯子色泽莹润、极为稀罕,曾在她的手腕上戴了许久。
苏吟儿愣愣的,这镯子她已经送给严公公了,怎会在陆哥哥的手上?
陆满庭温柔地抚摸她皓白的手腕,那玉镯子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衬得她肤色愈发的白净柔嫩。
他在她手腕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莫要再送人了,好生戴着。”
他顿了顿,眸光变得晦暗。他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要出宫,至少五日、最多七日。”
苏吟儿脸上甜甜的笑僵住了,片刻后,她似想起什么,立即翻身下床,赤足走到散落的衣物前,取出一张绣着荷花图的圆帕。
那还是苏吟儿成婚之前绣的,打算新婚之夜送给陆哥哥,却一直没有机会。
她将圆帕塞到他的掌心。
“陆哥哥,万事小心,吟儿等你回来。”
她不傻,知道陆哥哥这趟出宫,定是要谋大事。陆满庭一把搂住苏吟儿,将她没命地往心口揉。
*
陆哥哥走后,苏吟儿斜躺在雕花大床上,缩在温暖的被子里,痴迷地感受他留下的热度。
卧室里处处都是他们欢I爱的痕迹,书桌旁、梳妆柜上、衣柜旁......浓浓的男子气息久散不去,那是他的味道。
她默默地在心底数着日子,便是刚分别,也止不住思念。
侍女洋桃命人打了一桶热水进来,笑着望向娇羞的苏吟儿。
“夫人,安国君吩咐过了,您伤着了,得用药浴泡上一炷香的时辰,还得多吃些、吃胖些。”
苏吟儿耳根都红透了,用薄裘裹住单薄的自己,缩下床,娇嗔道。
“你且声音小些,怕旁人听不见么?”
洋桃吐了吐舌头,“这院子里都是自个人,没谁敢嚼舌根。”,她冲着苏吟儿眨了眨眼睛,“怎么样,夫人,奴婢说您无需忧心,安国君早有准备吧?”
苏吟儿瞪了洋桃一眼,笑道,“就你聪明,还不快些出去?”
她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全是斑斑红紫,实在是没法示人,只有避开侍女,她才敢泡药浴。
洋桃笑着应下:“好嘞,奴婢这就出去!”
没了外人,苏吟儿适才放下戒备。
温暖的热水蔓延过她满是红痕的心口,她低头莞尔一笑,环住自己,斜靠在浴桶上休憩。
庭院里隐隐传来几只麻雀的吟唱声,不大,叽叽呀呀的,似在最尽头的腊梅花枝头上。
苏吟儿拧眉,她的听力何时这般好了?竟也能听到如此远的声音?
她疑惑着,听到对面的小厨房里有小宫女的浅浅交谈声。
——“夫人不喜吃太油腻的东西,需得把鸡汤上的油撇去。”
“再炒几个小菜吧,夫人口味清淡。”
苏吟儿笑了,举起右手腕上的玉镯子晃了晃。莫非,这就是和陆哥哥共休欢喜后的好处?
苏吟儿尚且来不及多加思考,远处的长廊下响起洋桃和清秋的对话。她俩声音极小,似在说悄悄话,刻意地压低过。
——“主子这回该放心了,夫人完完全全属于主子啦!”
“主子费尽心思把夫人送进宫,不就为了让夫人心里眼底只有他一人么?夫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要回漠北了呢!”
苏吟儿猛然一惊,惶惶然不知所措。仔细地思索话中的深意后,一股恶寒从她的后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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