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是山脊, 山脊往下的泥土松软,有的小虫不都喜欢将自己埋在土里吗?那是它最喜爱最温暖的地方, 或许可以往泥土里面钻一点。
姜蓁蓁面色骤然一变, 似被掌控了突然双膝一软直接跌落在地上, 双手撑在床榻边缘, 扭头抬眸,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她抬眸看人的时候,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他立在原地只觉得从头到尾都是寒颤传来, 那些感觉密密麻麻的, 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被吞噬了理智,让他无法形容眼前所见的一切, 此刻浑身都是汹涌而来的震撼。
渐渐乌谷牲疯狂颤栗的双手停止了,抬手按着酥麻的心口, 一双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着跌坐在地上的人。
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总之是浑身都不对,有莫名的兴奋,还有让他难忍的痛苦。
就像是姜蓁蓁的目光所到之处, 都有燎原的火在燃烧,他有些控制不住呼吸加促。
乌谷牲微微往后退一步, 努力的控制了自己的颤栗, 却发现她反而颤起来了,双眼似一汪春水含泪要掉不掉, 皓齿咬紧饱和的下唇, 是真的在小声抽泣了。
声音娇娇柔柔的似泣非泣, 让他有种强烈的施暴欲,但他急躁不安的知道,不能让她受伤。
可是真的好想欺负到她哭得不能由自己,他想要掌控她的所有情绪,要她喜乐便喜乐,要她难过就难过。
想要掌控她这样的情绪已经越渐的难以自控了,他先一步变成了原本想要姜蓁蓁变成的样子。
想要她的靠近,渴望我,占有她。
无欲之人才能飞身成佛,他至始至终都身在地狱,所以他想要她陪着一起沉沦,要她肆无忌惮的放纵自我。
乌谷牲此刻毫无理智可言,眼底都是疯狂。
姜蓁蓁则面含红润,难以启齿的咬着唇,抖动着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栗的。泪眼朦胧的看着那眼含着癫狂的疯子,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他半蹲在她身旁神情还带着冷静自持,伸手修长冷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其实面色亦是一样的潮红。
姜蓁蓁别过头再次被扳过来,反复几次之后,她渐渐变没有了力气,整个人都软下去了。
封闭幽暗的空间有些缺氧,所以她脸上的红晕更甚,颤栗也是明显了。
“姜蓁蓁……”
“我想要……吻你。”不是他的征询,而是宣告。
说完乌谷牲便俯身向下,碰了碰他期盼已久的红唇,这次他不着急,此刻他是极其具备耐心的狩猎者。
那是他久旱之后遇到的甘露,此刻正送放在他的唇边供他解渴。
空旷幽静的室内气温逐渐攀升上来。
白玉手突然抬起抓紧着床幔,用力往下拽,手背青筋鼓起,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沿用乌谷牲一贯的审美,满堂红,绯红碰撞着白玉是最靡丽的颜色,任谁都想要多看几眼。
乌谷牲本就是无法抗拒这样的颜色相撞,将略显痴迷的目光抬起,放在那青筋鼓起的手上,额头的汗滴落下来,眼中都是难以自持的疯狂。
她的手是可以搭在他的肩上的,他其实并不介意。
姜蓁蓁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拽着床幔的手越发使力,几乎快要将它拽下来。
姜蓁蓁偏过头避开他的索吻,导致他的吻不偏不倚的落在脸颊上,所以她被轻轻咬了一下。
“以后你住的所以地方,都用这个颜色好不好?”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颜色,现在好像还一下找到一种可以代替蛊虫的方法,让他隐隐感到兴奋。
姜蓁蓁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留一人他自言自语。
自语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目光一顿,带着好奇,还有隐约的期盼,视线缓缓往下最后定格。
乌谷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紧贴她的肚皮,心中期盼的想着。
与其让她去生谢亦那个蠢货的孩子,倒不如生他的,可能比谢亦的要聪明得多。
像是被点醒了一样,他欣喜的揽着她的后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失笑出了声。
是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他找到一件特别开心的事,原来快乐的一切的源头都是缘于她。
乌谷牲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将他想要的情绪传达过来,姜蓁蓁终于从强烈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做梦!
她怀恨的扭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恶劣,总想着掌控她的所以,简直恨死了他。
可是咬着咬着,她眼前的视线就被模糊了,逐渐失控的哽咽,可就是不松口,要吸他的血,吃他的肉,也一定要杀了他。
听见耳边细细的哭声,乌谷牲眼中的疯狂渐渐平息。
其实……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兴奋了。
她怎么哭了?
乌谷牲抬头眼眸还未落下去的兴奋,渐渐被代替直到全是茫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要哭。
忍不住吻去她眼睛的泪,可是吻完了还是会有,还在不间断的往下掉。
是后背磕疼了吗?
怎么还是这样娇气,明明他就用手护着的。
“你为什么哭?”疑惑的问出声动作却未停,实际他根本停不下来。
回应他的是姜蓁蓁不断放大的哭声,似带着浓重泄愤,所以崩溃得比以往来得猛烈,连手中的抓着的床幔都断裂了。
没有使力的地方了,她只能去抓乌谷牲露出的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也不松手。
乌谷牲一点也在意,后背被抓得疼是疼,尚且还在能接受的范围,毕竟他一直知道,姜蓁蓁是有獠牙的,只有些担忧她的指甲绷裂开。
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怜爱的吻了吻,抬着一双赤红的眼,含着浓烈的怜惜。
姜蓁蓁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反观乌谷牲精力好像还很充沛般,将头埋在她的脖子处好一会儿才松开。
满地的旖旎。
眉梢挂着温润的笑意,以前的那种阴翳好像都散去了,只剩下温和。
随手捡起地上被扯下来的床幔,简单的给她手上抓出的血渍擦了擦,这个时候蛊虫早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哪怕是她是清醒了,也没有办法抗拒一母同胞的蛊虫相吸引。
抱着无力的姜蓁蓁去外面清洗,依旧是他亲自动手,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烦,现在已经熟练于心了。
姜蓁蓁都磨红了,浑身无力也就任由他去了。
只是洗着洗着乌谷牲突然带着好奇的问出声:“什么时候有孩子?”
姜蓁蓁:!!?
什么?是听错了吗?
看着一脸茫然震惊的姜蓁蓁,乌谷牲难得好心情的重复,将手贴在她的肚皮上:“他们说这样做过会有孩子。”
“呵。”姜蓁蓁气笑了,简直想要将他脑子打开看看装的是什么。
她一直怀疑乌谷牲是故意逗她的,就贴了贴她能生出个孩子,她跟他姓。
但是乌谷牲的眼神真的很真诚,就差徒手掏腹看看是不是已经有了。
若是说他不谙世事,好像此人又心眼多让人心生厌恶,若是说他成熟老练,可他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单纯天真了,姜蓁蓁没有言语的同时深吸一口气,暗讽:“祝你子孙满堂。”满头青草。
偏偏乌谷牲完全没有听出来暗讽,只当是姜蓁蓁是真的想和他生很多的孩子。
毕竟她要是想,他也不是不可以。想通之后乌谷牲心情越发的愉悦。
“手。”闭眼的姜蓁蓁突然睁眼,抬起自己的手怀恨的拍了一下他的爪子。
乌谷牲无辜的收回去,于犹未尽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还是感叹她软软的和自己不一样,以前只当是养蛊的容器,现在看来好像还挺不错的。
见她显然不开心,他现在心情还挺好,便就听她一次。
慢慢收拾完,再次回去时,里面的杂乱已经被收拾整洁了。
乌谷牲竟然不离开了,非要抱着人睡觉,姜蓁蓁也就任由他了,她实在是累得不行。
姜蓁蓁慢慢阖上眼睛,渐渐浅眠。
而乌谷牲却睡不着,侧躺在她身边一直盯着她的睡颜,神色很是复杂。
烛火摇曳,致使他的脸庞半隐在昏暗里面。
片刻只见他轻笑,果然是他太自信了,姜蓁蓁与他的影响真的挺大的。
就在刚才他竟然觉得应该将她身上的蛊取出来,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可能呢?他心中嘲讽着自己,眉眼冷厌厌的都是不屑,费尽心思养成的就是为了捉住她,怎么可能将他好不容易掌握的镣铐打开。
不可能的。
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乌谷牲闭上眼睛手臂收紧,是防止她逃跑的姿势,明知道她逃不掉的,可下意识的还是这样了。
翌日
乌谷牲再次睁眼惯性的伸手一捞,突然睁开眼睛快速的清醒过来。
没有人!
姜蓁蓁跑了!她怎么能跑,她要跑去什么地方了?
令他浑身颤栗的慌乱不过是一瞬间,侧头就看见趴在床边看自己的人,她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视线对上她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意。
眼中的疯狂嗜血还在,像是突然被打断了一样,当极恶遇上纯粹,他明显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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