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在前不久她慌乱之际承认了,再有就是现在,他还是希望夏云乔诚恳一点。
要是眼下再遮遮掩掩,只怕是前后不搭会引起怀疑,反正谁也不知道不是她救的。
所以夏云乔没看有注意刨析,裴君玉看她的眼神闪烁情绪和以往不一样,只当他还在气头上。
“嗯是的,当时你不知道你流了好多血,是我先找到你的,然后跟着那些人一起将你带回白荼坑的。”
果断的承认,还活灵活现的表现出当时的情形。
救命之恩,功大于过,她觉得这个话题说不定能让裴君玉消气。
夏云乔本来以为自己讲完这句话后,裴君玉就会同以前一样,结果眼前的人神色依旧满是冷静。
真的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夏云乔心下有些慌,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抓裴君玉。
裴君玉敛下眉眼躲过伸过来的手,唇色毫无血色,是无声的拒绝以及冷漠。
“你回去吧。”犹如对待一个不是很熟的陌生人,语气又冷又硬。“以后请你莫要出现在我眼前。”
夏云乔这才感知到原来裴君玉根本不想见自己,慌乱的想要解释:
“君玉,你怎么了吗?是还在怪我之前讲的话吗?之前都是她逼我讲的,并非我的本意,
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是怎样的人你都知道的。”
夏云乔咬着下唇委屈的讲出那些话,目光看着裴君玉等他的回答。
可他只是垂着眼,根本看不见神情,但那散发出来的感觉很陌生。
以前?夏云乔不谈以前的话,他可能还会念及这么多年的相伴。
他待她如何所有人都瞧见的,偏生是被骗得最惨淡。
以前是姜蓁蓁不要命的救他,而他吧被救后却在白荼坑和旁人爱恨情仇,真的何其讽刺。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何等的混账,心口钝刀之痛,再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气血翻涌,生溢出血来。
“君、君玉?”看着裴君玉突然吐血,可吓坏了夏云乔。
她呆在原地好半响才慌张回神,起身匆忙想出去唤人。
吐完心口堆积的淤血,裴君玉卸力的倒在软榻上面,挂着讽刺的笑。
耳边是夏云乔的声音,以前他多么想要听到,现在就有多么厌烦,相比之他其实最厌烦的应当是自己。
他和旁人爱恨情仇时的,姜蓁蓁还一无所知,所以当她知晓后该有多疼。
不能去想,一想便是浑身疼,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见姜蓁蓁,可不敢去面对她,所以只能在现在难受的将自己蜷缩起来。
裴君玉想,给他时间缓缓,等到的他能够面对她后再去找她,届时她如何待她都可以。
裴氏请夏云乔来是想要让她劝解裴君玉,当母亲的自然能看出来,儿子的是心病,只当是夏云乔是那块‘心头淤血’。
结果这‘心头淤血’不仅没有劝解宽慰到裴君玉,反而使其更加严重了,显然她并不是他的心病。
既然不是裴氏自然不会客气,当即冷笑唤人关上将军府的门。
新仇旧恨加起来,命人先直接给她几巴掌,打得夏云乔头昏脑胀的。
她还有些茫然,自己明明是裴氏请来的啊,怎么她会转眼就变脸?
突然头发被扯了一下,夏云乔抑制不住的发出尖叫,便很快被人捂着,她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
她惶恐害怕的想要说自己的是长信侯府的人,可什么也讲出来,只能被人扯着头发,用细针扎着。
而裴氏高坐上方吊梢眉眼冷瞧着,这个女人不仅害她没有了姜蓁蓁这个儿媳,甚至还害得儿子差点和自己离心,她早就对她恨之入骨了。
她已经想好了,有的是法子教训一个无权无实的庶女,保管一身无伤又受尽折磨。
裴氏也并非是什么良善之人,年轻的时候弄死了老将军多少的侍妾,让老将军至今未敢再纳过一个妾。
“算了,就这样吧。”看见效果也差不多了,裴氏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
几巴掌,几缕头发,还有扎那几针就已经可以了,毕竟还要卖长信侯几个面子。
夏云乔被人松开面上冷汗淋漓,身上到处都很疼,嗓子也因为疼而发不出声音,浑身都是因到极限的颤抖。
察觉脸被什么拂过,她抬眼就看见裴氏的那张慈善的脸,以前不觉得的什么,现在她如惊弓之鸟,连连往后退,牵连身上无形的伤口倒吸一口气。
“知道什么人不是你该招惹的吗?”裴氏温和的目光落在夏云乔的脸上,语气和善出声。
夏云乔知道她说的是裴君玉,裴氏已经动了杀心,刚才就是想要弄死自己的。
如今没有了裴君玉,她才知道自己在京都如同蝼蚁入了象群,大象伸脚她便能被碾压死。
“……知、知道。”忍着疼和惧意,夏云乔抖着嗓子开口。
以后……
不,没有以后了,她再也不会听裴氏传人来找她了,可能短暂时间她都不敢和裴君玉接触了。
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害怕,裴氏满意的站起来,手中的手帕矜持的掩着鼻口,眼中流露出厌恶,随手一抬。
“春儿,送她回去吧,顺便告诉侯夫人,贵府二小姐不小心在将军府摔倒了,回去后好生养养。”
话毕夏云乔便被人架着送进了轿子中,然后送回了长信侯府。
而回去之后的夏云乔怀着满腔的委屈,好不容易等到了长信侯回来想要告诉他。
守在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长信侯,派出人前去询问才得知,原来人都在姜蓁蓁那里,外面正在设宴,根本没有人有空搭理她。
长信侯今日宴请的是谢右相一家,商量订婚事宜,无人管她更加无人关切她。
夏云乔跌坐在门框前,蓄起的指甲绷断都没有察觉。
她想哥哥了,可是哥哥他要是还在,一定会怪她欺负姜蓁蓁。
她的哥哥是天边的月却落得这般不堪,饶是如此每次见哥哥始终就觉得,他心中不只有她,哥哥心里有一个比任何事都重要的人。
所以她才一直嫉妒姜蓁蓁,每次抢姜蓁蓁在意的东西时候,她无比的得意,然后小心翼翼的藏着谁也没有告诉。
夏云乔眼中逐渐浮现怨怼,她嫉妒姜蓁蓁这件事自己一直都知道。
“啧,你可真没有用啊。”隐约带着轻蔑嘲讽。
就在夏云乔肆无忌惮的流露出来,自己眼底藏着的怨怼时,突然身后传来带着熟悉声音。
夏云乔匆忙的收起前眼底的情绪,慌忙的回头,看清楚来人时忍不住往后缩了身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后的院子中秋千上坐着有位红衣男子,眉眼精致,眼含慈悲,唇边却噙着一抹冷笑,过分复杂的气息混为一体。
夏云乔看见乌谷牲身体就是反复条件的发抖,眼中藏不住的都是惊恐。
“你、你怎么在这里?”讲出来的话磕磕绊绊的,脊背是紧绷着不敢轻举妄动。
夏云乔深知这个人是疯子,你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嗜血。
乌谷牲看着她的恐惧柔和弯眼,然后下了秋千,踏着散漫的步伐,走向明显紧张的‘动物’。
他修长的食指搭在自己殷红的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别闹出声音,别让她发现我来找你了。”他的语气亲昵,绝对不是对着夏云乔。
她是谁?
夏云乔听见了脑子却无法运转,现在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真的会死的。
夏云乔可比某些人听话多了,不用蛊虫她就会听话。
乌谷牲漫不经心的想着叹气,算了人无完人,权当他允许的,可他苦恼的是宽容并没有换来好的收获。
瞧,不过才放任她几天,自己去忙点事儿,她就迫不及待的飞向别人的牢笼。
乌谷牲得知后不开心了,本来他的耐心向来很好的,可唯独这件事不能忍,所以他找上了夏云乔。
“神说祂感受到你的不甘心,所以我代表祂来帮你,但是你要听话知道吗?”语气温和劝哄。
夏云乔看着眼前的青年,抛去其他的这张脸绝无仅有,乌发红唇,一如前几年一样的出色面容,
她很害怕,也偏生会被蛊惑。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她看到的,突兀的心潮澎湃,控制不住的却想书中发生过的,这样的人也喜欢她到甘愿为她去死。
乌谷牲看着眼前的人,已经由害怕转变为隐约的羞赧,无害的眯起眼嗤笑,等着猎物上钩。
“你、你怎么帮我?”猎物小心翼翼的探出爪子,发出询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过书的原因,夏云乔现在不太害怕乌谷牲了,似被蛊惑着问出声。
乌谷牲弯着眉眼一派好姿态,只是藏在眼底的诡异眼前人未曾发现。
他的语气温和,面容慈悲和煦,红唇嗡合蛊惑:“我们将姜蓁蓁偷走好不好?这样就没有人抢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了。”
抢她的东西?
乌谷牲的语气纵容,这一刻夏云乔竟然真的觉得,那些东西本就是属于她的。
裴君玉是,谢亦是,长信侯还有哥哥,瞄了一下眼前的乌谷牲默念一声,是啊,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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