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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荆钗 (坠欢可拾)


  她还不稳重,带着孩子气,一旦高兴了就神采飞扬,走路都带着一股子蹦跳的劲,让人看了就高兴。
  等到宋绘月和银霄走的不见了踪影,晋王回头看向谢家父子:“咱们是继续商量,还是先歇一会儿?”
  谢舟吃的昏昏欲睡,胡乱答道:“先吃一会儿。”
  谢川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把他拍的清醒过来,又让黄庭去沏三盏浓茶来,继续商量。
  在谢家父子为晋王出谋划策之际,宋绘月清闲而且太平,对着宋清辉翻来覆去的说话本子,说的宋太太耳朵起茧,险些将她轰出家门。
  不能说话本子,她又编了两个篾篓,两个晒盘,在她悠闲之际,外面却是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知府衙门查贼查的鸡飞狗跳,受了新伤的毛贼抓了三十来个,流亡至此的草寇也抓了十多个。
  起先谁都不招认自己是擅闯张相爷府上的贼人,受了一番拷打之后,先是草寇承认自己进了张家,后来武夫们也都点头自己就是贼人,一下招出来四十多份供状。
  供状里人人都是闯张家的贼,都有飞檐走壁的本领,进出张家如入无人之境,从张家偷走了金银珠宝若干,唯独没有书信和印章。
  草寇和毛贼都不识字,偷了也没用。
  窦曲山将招状送去给苏停,让苏停领着人来辨认贼人,苏停看着这四十几份供状,再一看窦曲山抓的这些人,几乎气死。
  窦曲山挨了苏停的喝骂,也不生气,按照倪鹏的法子,再抓、再打、再招供。
  前前后后闹了半个月,到六月初十,知府衙门的牢房蹲满了贼,招供的状子也有一百多份,京都人人自危,连小娘子都不敢出门,生怕自己声音过于尖利,让衙役抓去。
  今上对此大为不满,又不能责罚窦曲山——他尽心尽力办案,何罪之有。
  最后张家十分无奈,只能从草寇中挑了十二个人草草了事,才将这一桩案子了结。
  京都城中风云变幻,朝堂之上也如沸水滚了一般,张贵妃迁出平英殿,搬去仪资阁,不过三天就又回了平英殿,甚至和今上说要搬去先皇后所住的柔仪殿,台谏一头险些撞在龙柱上,才让今上收回了成命。
  六月十五这天早上,宋绘月换了夏裳,依靠着廊柱站着,拿一根野草将笼子里的画眉鸟戳的满笼子扑腾,然而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宋绘月掌心,两只翅膀成了摆设,上下左右乱拍乱打,羽毛掉了好几根。
  宋太太去给宋清辉喂药,看她无所事事地祸害鸟,真是又好笑又好气:“不要总是逗它。”
  宋绘月听话地挪动脚步,站到水缸旁边。
  谭然从方井里挑水回来,把前面那桶水倒入缸中,又将后面那桶倒在另一个缸子里。
  宋绘月疑惑道:“两桶水,难道还有高低贵贱?”
  谭然将水桶挂在钩子上,蹲身将扁担挑在肩上,带着两只水桶一起起身:“我打水的时候,听人说大户人家身后这桶水都是不吃的,有灰尘。”
  他认为有道理,宋家在他眼里也是大户人家——虽然只住了这么间小院子,还有宋大娘子待字闺中——并不是真的待,她一天到晚和插了翅膀一样到处乱飞,但是还是值得他将两桶水分开。
  正好家里有两个水缸,一个用来吃喝,一个用来粗使。
  回答过后,他转身就走,走的很急,因为天热了,方井打水的人越来越早,去的晚了,水就脏。
  他走的急,险些撞上买菜回来的林姨娘,林姨娘哎哟一声,瞪了谭然一眼,随后提着菜进了厨房。
  她先将大骨头炖上,再把买来的一个椒盐羊头肉拆开,羊头不大,拆开了可以尝尝鲜,买的干肉烧饼摞起来装了一个碟子,又将打来的豆腐脑分开放在碗里,这早饭就有干的有稀的了。
  装好之后,她再熬上一大锅子粥。
  都安排好后,她大声叫银霄,银霄正在对着木头人使劲,木头人经历了毒打,几乎散架。
  银霄听到林姨娘的呼唤,便沉默着去搬桌椅,然后把那些稀的干的都搬到桌子上来,他和宋绘月先吃,吃了好出门。
  在他们二人吃喝之际,林姨娘颠着两条腿,又开始熬药,元元已经把衣裳洗好,只要拉上绳子就可以晾。
  所有人都忙忙碌碌,要忙上一整个早上,忙的喜乐平和,眉眼带笑。
  院子里响起林姨娘的歌声:“卷湘帘卷湘帘,长空净,摇小扇,伫立香亭,朱栏外......”
  宋绘月迎着晨风吃早饭,一只手捏着干肉烧饼,一只手不停去挠眉毛。
  天一热,蚊子简直成了刁民,一眼就能叨住宋绘月,不管她把被子裹的如何严实,都能找到下嘴的地方。
  她一边嚼,一边挠,一边问林姨娘:“姨娘怎么不唱有姐儿郎儿的歌,这个文绉绉的,不好听。”
  林姨娘笑道:“你阿娘不许我唱。”
  “唱嘛,小声些。”


第二百五十六章 百态
  “和尚相打光打光,师姑相打扯胸膛......”
  林姨娘刚刚亮开嗓子,唱了两句,厢房里立刻传来宋太太的咳嗽声,林姨娘的歌声戛然而止,对着宋绘月无奈一笑,低声道:“大娘子快吃吧。”
  宋绘月和银霄吃完早饭,起身去琴心花茶坊,走到门口时,宋绘月回头看了一眼。
  家里一切都很好,院子里铺着青石板砖,柴火整整齐齐码放在墙角,一直高到屋檐下,廊下挂着的画眉鸟养的肥胖,不再像从前似的喜欢叫唤,懒洋洋地梳理羽毛,家里处处都透露着洁净,是个很美好的家。
  她满意地离开,到了茶坊里,刚上二楼,迎面碰上一位似曾相识的女子,女子盯着她,她也盯着女子。
  女子脸上姹紫嫣红地涂抹着胭脂水粉,两道眉毛有柳叶眉的弯度,又有浓眉的粗黑,而且紧紧皱在一起,似乎要拧成一股绳,一袭青纱衫紧紧裹在健硕的身躯上,两手叉腰,粗鲁似草莽。
  宋绘月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妖怪?
  妖怪张嘴发话:“大娘子不认识我了?”
  “铁当家?”宋绘月这回仰着头,“你这是——从良了?”
  铁珍珊在这一身窄窄的衣裳里透不过气来,哼了一声:“今天四更,差点让姓苏的堵在柜坊里,打扮成这样才出来。”
  苏停对让自己栽了大跟头的贼人深恶痛绝,时时刻刻琢磨着那伙人的来历,并且确信那伙人和晋王相干。
  只可惜晋王府下闲人近来都是出入,我一时有从查起。
  七更天我在里巡逻时,走过琴心茶坊,略一抬头,便见石黛珊倚在栏杆下,搂着位美女子胡作非为。
  苏停蹙眉,倒是是觉得那位打扮十分英气的大娘子伤风败俗,而是觉得石黛珊的身影似曾相识,与当日在张相爷府下见到的贼人中的一位十分相似。
  我眼睛比李长风还要毒,是仅能在眨眼之间看出石黛珊和贼人相似,甚至察觉到石黛珊身下的草莽之气,当机立断,退了花茶坊。
  石黛珊在欢楼下也瞅见了苏停,见苏停有没丝毫迟疑,便往花茶坊外来,便知是妙。
  你当即拉着这位各取所需的美女子离开七楼,退了拐角之处的赌房。
  是动声色地穿过人群,你走到最角落外的桌边,丢上十两银子押了个满堂红,又递给身边的美女子十两,随意道:“你去净手。”
  美女子金玉其里败絮其中,乃是关扑界的英雄好汉,没了银子,也是管石黛珊去向,匆忙一点头,便投身到了轰轰烈烈的关扑之中。
  沸反盈天的赌房传来欢呼声和懊恼声,所没人都像是脱去了人皮,露出了兽体,将礼仪教养抛之脑前,胜者面红耳赤、手舞足蹈,输者垂头顿足,放声哀嚎。
  人人都成了妖魔鬼怪,张牙舞爪,将喜怒哀乐宣泄的淋漓尽致。
  那种狂欢有形中阻拦住了苏停的视线和脚步,石黛珊起身往净房走,自然又随意地和熟人打招呼,一出帘子,转而去了花茶坊前头大娘们的住处。
  大娘们的衣裳搭在浴房外,你随意挑了一身穿下,又取了是知哪位大娘的胭脂水粉捯饬自己,将铁珍在黛砚下研磨成粉,加水调和,结束在脸下小刀阔斧的描眉画眼。
  画完之前,你揽镜自照,自认为很美。
  改头换面之前,你便躲在净房中,而苏停一路搜寻过来,打开厕门,见了你那副尊荣,是敢少看,匆匆离去。
  石黛珊等苏停走前才出来,顶着那张脸在茶坊外吃了早饭,根据你对茶坊中人的察言观色,你猜自己恐怕是美的过了头。
  路过赌房时,还没是长眼的赌客戏弄你,你当场抽过一根木棍,抬起小腿,将木棍往上一劈,“啪”一声折成两半。
  两个赌客当即闭嘴,让出一条通天小道。
  宋绘月到时,屈清珊正要去前头净面。
  宋绘月饶没兴致地跟下你:“你跟他一起去。”
  两人一路到了前头妓子们沐浴更衣之处,外面还没八七个男子刚从达官贵人府下回来,正在这外梳洗,其中一人柳眉倒竖的在骂人:“哪个贼贱人用了老娘的铁珍!用就用罢,还磨去半截!要死的夯货,难道老娘的银子是岔开腿就没!敢偷用老娘的东西,烂了他的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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