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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皇后,不干了! (可口丁乐)


  沁园就在广华殿后不远偏东的方位,常用来做宫宴。
  粉桃白梨花开正胜,一路走去花香四溢。
  秦砚到的要早一些,赴宴的众位大臣命妇都已落座等待。
  宾客名单都是容太后亲自拟的,秦砚一一看过,那名单中邀了不少名门望族的年轻姑娘。
  大多都是和荣国公府交好。
  看来她是还未放弃,也罢,若是放弃那便不是荣国公的亲妹了。
  没一会今日的主角便从正门迈入了园中。
  “恭迎陛下、圣容太后娘娘——!”
  沈旷在沁园门口等了容太后一同到步入宫宴之中,容太后的寿辰办的颇为华贵,又无皇太后在宫中压她一头,此时显得容光焕发。
  众人朝拜后,这寿辰宴也就开始了。
  沈旷照例坐在了皇后旁边,今日两人都着了明黄宫装,只是皇后衣裙中绣了明蓝做了点缀,除却了一丝烦闷。
  寿辰宴还是要各位朝臣献礼,今日几乎都是让了自家小辈代为献礼。
  知道的这是想给沈旷选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大臣们来显摆自己家人丁兴旺。
  但沈旷看也没看,谢礼也不用他谢,偶尔应一声容太后抛来的话茬就算是当个“孝顺”儿子。
  倒是频频向秦砚这侧侧身说话,引得容太后看她好几眼。
  “皇后。”沈旷放下汝窑盖碗,见那献礼的队伍短了些就想的更远了,“宫宴结束后,一同回宫?”
  “若陛下政事无忧,臣妾自是乐得。”秦砚笑道。
  丝竹之声骤起,沈旷忽然侧过身补了一句,“……也没说是今日。”
  那书目还没整理完,必不可能浪费机会。
  秦砚品出沈旷话里的意思,脸颊红了红,想起这话和昨夜沈旷说的“也没说是今日”如出一辙,这是说“再试一次”不是今天?
  他还想挑个良辰吉日,那怎么不让钦天监算算呢?
  但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秦砚淡然端庄地看了他一眼,侧身过去,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这是寿辰宴,您能别想那事了吗?”
  沈旷看皇后离他很近,在粉状下透着微红的脸颊衬得人格外明丽,他好似生了别的心思,不由得凑近了问:“朕是说今日不还书。”
  “皇后想到哪去了?”
  秦砚一愣,没想到沈旷竟然还能为自己找补回来,这一说倒像她一直惦记着什么。
  但是宫宴又不能甩给皇帝白眼,秦砚冲沈旷勾起一丝微笑。
  然后蓦地扯平唇角,迅速转过头去。
  好似是意料之中,也好似是难得一见,沈旷薄唇抹平,鼻息间似乎探出些轻笑。
  宴上有大臣献礼,有着不少是当了钦差回来,带了些新奇玩意,容太后颇为欣喜。
  但沈旷却注意到,只要是在外地回来的大臣,皇后都会问上两句。
  问些风土人情,问些当地风光。
  眼中闪着光芒,是平日见不到的光彩,让那端庄地脸上更为灵动了些。
  皇后好似很喜欢这些,应是亲眼见到更为欣喜。
  沈旷借机叫了傅庭安到了跟前说几句,“今年南巡能否提前?”
  傅庭安认真琢磨,不知沈旷又怎么突发奇想,算了算说道:“有些难,工部督办的增补工事明日便要动工,日程排不开。”
  “朕没问你们有没有空闲。”
  “您要提前去当然什么时候都能安排。”傅庭安立刻改口。
  沈旷颔首,颇为满意,“明日商议一下,南巡提前至下月,你们不必跟。”
  “那您能带上微臣吗?”傅庭安见沈旷心情不错,小心试探道。
  朕跟皇后出游,带你作什么?
  “不能。”沈旷立刻回绝,毫无情分。
  “臣绝不占朝廷一分银两,路费臣自理。”傅庭安痛下狠心,节俭的伯府世子此时宁愿大出血也要当个粘豆包。
  “你又怎么了?”
  傅庭安眼神冲沈熙君那边瞥了瞥,沈熙君正撑着脸,脸颊气鼓鼓的,显然是又生气了。
  每逢宫宴,沈熙君必要和傅庭安吵上一架,今日果然又是。
  所以他是不太想在府中触霉头。
  沈旷轻啧一声,“自己想办法,朕不管。”
  秦砚也在席间留意到了沈熙君的变化,宫宴上见到沈熙君和傅庭安吵架已经是常事。
  几乎每逢宫宴必要吵架。
  秦砚转动着面前的天青色盖碗,见沈旷回到了席间,坐下来之后便频频看向她。
  她回过头对上那藏了一堆话的眼睛,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沈旷近来好像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那这想法挺吓人的。
  “皇……”
  沈旷刚要开口,却被秦砚抢先一步。
  “臣妾去看看五妹。”秦砚起身,往沈熙君的方向走去。
  沈旷独自面对那留下的一阵清风,手指摩挲片刻,心想也不急于一时告诉皇后,待明日定下日程再说。
  秦砚借口离席更换衣裙,让妙晴叫了沈熙君过来说说话。
  先皇嫁在长安的只有这一位公主,而沈熙君的性子向来与贵女小姐们合不来,宴席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秦砚在沁园一角等着沈熙君,穿着火红衣裙的长公主快步跟来,一下就扑到秦砚身上。
  “皇嫂——”
  像是终于有地方诉说了一般,眼泪如开闸泄洪涌出。
  “好了好了,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秦砚见这是也没法再回宫宴了,也好在这宫宴快要结束,秦砚拍拍沈熙君的后背,安慰道:“跟我回宫吧。”
  秦砚派人跟沈旷说了一声,两人便回到凤仪宫。
  沈熙君一坐下就开始像往常一样,吧嗒吧嗒一边哭一边竹筒倒豆子一样数落傅家人的不是。
  “皇嫂,不是我说他,傅家一大家子人,什么少夫人二少夫人,嫁过去第一天人名都没记全。”
  “成了亲顺着他住在伯府,还要按长幼尊卑分院子,那院子都没公主府下人住的院子大。”
  “今天她跟她不顺心,明天哪位爷又因为一句话记恨上谁。”
  大氏族就是这样,虽然府邸大,但分到各房的院落可不宽裕。
  一大家子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难免有摩擦。
  虽不比宫里万分凶险,但后宅之事也是能磋磨人的。
  这些秦砚听沈熙君讲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今天、今天就不说别的,他娘非要给三房家的女儿找门高门第的亲事,要不然就打算送进宫。”
  “还明里暗里说我不给牵线搭桥。”
  秦砚非常能理解沈熙君的处境,这就好像那时容太后给六公主谋划亲事一样。
  不是说她不用心,就是嫌她寻的人家配不上六公主。
  儿媳就是这样,对外端庄秀丽,内里还要贤惠操劳一切不说,还要挨数落。
  “我就说呀,那宫里不是什么好待得,皇兄更不可能要。再说那三房也不是什么正经差事,还是别好高骛远攀高门第了。”
  “然后他说什么,他娘的事就不要管了。”
  沈熙君讲到这气得直拍桌子,脸颊哭掉粉饰露出两团红晕,继续扬着下颌喊:
  “他娘的要不是姓傅,我去管他们家事?!”
  秦砚可以肯定,这次是个骂人的话。
  但此时她准备当作听不见。
  也确实,换做是她,如果容太后不是沈旷他生母,她用得着受那个气?
  沈熙君还觉得骂的不够解气,继续咬牙切齿地说:“那不管也行啊,那就搬到公主府,眼不见心不烦,老死不相往来。”
  “呵,人可是孝子呢,说给他再多些时日,好好劝劝他娘。”
  秦砚听了更觉火大,傅庭安还有说好好劝劝,沈旷根本就是甩手掌柜,四六不管。
  想想最近看沈旷那点顺眼的意思都没有了。
  但她也不能拿沈旷那个极端的例子去劝沈熙君。
  “三年!三年他要是顶用,用得着天天跟他吵吗!”沈熙君气得脖颈都泛了红。
  秦砚听了不禁长吸了一口气,沈熙君在这说傅庭安,好似句句都能扎到沈旷身上。
  三年嫁了个木头,吵都没法吵。
  “除了会点体力活儿,剩下什么都不会,要他有什么用?”
  秦砚给沈熙君递点心的手在半空顿住,这话虽然不好说,但起码傅庭安还会点体力活。
  沈旷那不是没有,就是用力过猛。
  也没什么用。
  “今日从出门前就开始吵,和离书我都带来了,大不了就离!”沈熙君在袖中掏出秦砚给她的那封和离书甩在桌子上。
  大有真要和离的架势。
  以往劝沈熙君不和离什么话都说尽了,今日竟是编不出一句话,秦砚笑了笑。
  许是今时今日她的心境也不大相同了吧。
  “和离是大事,不能总挂在嘴上,若是最后不离会是道伤痕留在心中。”秦砚温声说道。
  “继续过也不是,不过也不是。”
  过钢易折,沈熙君从不隐匿锋芒,有话便说。
  往日是傅庭安会哄她,但长久下来,总会有累的那一天。
  到时候积怨已久,那就不太好看了。
  倒不如早日放过彼此。
  “好好想清楚,若你真想和离,就签了和离书交到你皇兄那去。”秦砚盯着和离书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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