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栀虞笑着摇头:“要写的,不然这银子我不能拿给皇兄。”
太子咬了咬牙,一口应下:“好!皇妹何时能拿出银子?”
“随时。”
“咱们现在就立字据!”
如此着急,可见太子很缺银子。
膳用到一半,就开始忙活银子的事儿。太子亲自写下字据,又盖了东宫仅有的印章。
“银子已备好,太子哥哥可以让人去赋宴楼取。”
此事一了,赵栀虞就拿着字据走了,上面的字和印章都是她亲眼看着写上去盖上去的,错不了,往后想扳倒太子,这字据算是份很有利的证据。
等她回了宫,发现绿弦还没回来,一早就出宫,算算时辰,现下也该回来了。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绿眠跑了进来:“公主,绿弦回来了。”
赵栀虞起身,看到了她身后冻的瑟瑟发抖的绿弦。
绿弦搓了搓手,又哈了口气,身上全是雪,脸蛋冻得发红,道:“公主,常老将军在牢里并未受到苛刻,奴婢把衣裳送去了,亲眼看着老将军穿上才回来。”
赵栀虞饮了一口冷酒,脸色毫无变化:“他没有说什么吗?”
绿弦:“常老将军还是希望公主能放过常嫣蓉一命。”
常老一遍遍哀求,赵栀虞不但不会心软,只会有更多的憎恨,此刻她眼神微凉,其中不见丝毫温情。
“我倒是很好奇常嫣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外祖父拼死也要护着。”
可惜还要一些时日,常嫣蓉才会被押到京城。
雪下了一整日,直到夜里,赵栀虞宫里来了人,她看到来人丝毫不惊讶。
“这么冷的天你也过来,就这么想我啊?”她躺在贵妃椅上,微眯着双眸,很是慵懒餍足。
才沐过欲,干爽的长发垂在胸前,红衣单薄,衬得肌肤冷白细嫩,腰间乃至下半身盖了层毯子,加上屋里烧着炉子,周围一点都不冷。
魏沉璟目光染上淡淡痴迷,走近了些,鼻尖被淡雅的清香侵占,这种味道让人着迷。
“一日未见公主,想的夜不能寐。”
所以他干脆不睡了,偷偷进宫寻公主。
赵栀虞轻笑几声:“你还真是愈发胆大。”
慢慢从贵妃椅上坐起身,毯子滑落,只剩下身上薄薄的红衣,不免有些凉,隔着衣物轻抚两下胳膊,起身走向床边。
“跟我过来。”
魏沉璟盯着她的方向,眼神微暗。
赵栀虞从枕下翻出那张字据,转身递给他,“这是太子哥哥立的字据,你拿着,我不常在宫里待着,怕有一日放丢了。”
其实她是怕宫里有太子的人,到时字据没了,银子也白搭进去,她那才真是亏了。
魏沉璟接下字据,冰凉的手指碰到她温热的指尖,心里涟漪一片,垂眸看着上面的字,道:“过两日我还要离京一趟。”
赵栀虞拧眉:“怎么又要离京?你到底在帮父皇办什么事?”
父皇也是,如今天那么冷,就不能让人歇一歇吗,况且父皇还有那么多暗卫在,怎么就盯上魏沉璟了。
难得看到她为自己打抱不平,魏沉璟低笑了声,握住她手腕把她拉入怀里,牢牢抱紧,闻着清香不由入了迷。
“不能说。”
赵栀虞半张脸埋在他肩膀,声音有些闷:“有什么不能说的。”
“公主,皇上肯为你我赐婚,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些事是我该做的,也为将来做官铺路。”
魏沉璟以前办事,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最近他会逐渐留下痕迹,皇上应允他,等到转明做官的那一刻,会封他个好官,做这些是为了防止那些老臣挑事,说他靠关系走到那一步。
所以魏沉璟会以自己的名义解决一些事情,到时再封官,朝中那些老臣挑不出事儿,一切都是光明正大。
“你不是要等侯府出事吗?不等了?”赵栀虞觉得,按照魏沉璟这个办事速度,年后就能有个官职。
魏沉璟摸了摸她的后脑,语气温柔:“等不及了,侯府那边可以慢慢对付,让公主嫁的风光才是正事。”
他不能让公主一直被议论,那些人表面停止了议论,私底下还是会偷偷说起。
赵栀虞喜欢魏沉璟事事都为她考虑,笑了声,从他怀里退出来,趁他不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看在你这么为我考虑的份上,这是赏你的。”
魏沉璟黑眸幽深,手指轻抚她红唇,道了声:“不够。”
说罢,便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很长,长到赵栀虞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察觉到他的变化,急忙把他推开,侧头喘着气儿,唇本就红,经过这一吻更加娇艳欲滴,惹眼极了。
“行了,我可不想和上次那般。”
第40章 不是外人
魏沉璟还没亲够, 极力克制着,又在她唇上吻了两下,道:“成亲后, 我会努力服侍公主, 公主会喜欢的。”
赵栀虞推了他一下,面颊染上薄红, 撇开脸:“少贫嘴,那种事儿有什么让人喜欢的。”
魏沉璟眸子发暗, 低声问:“公主看了那么多册子, 不好奇感觉吗?”
赵栀虞懒得再跟他说下去,抓住扣着腰的手臂, 往外扯了扯, 没有丝毫松动,道:“你松开我, 我要睡了。”
魏沉璟抱紧她,脸重新埋在她颈窝,“明日一早我就启程了, 公主舍得吗?”
赵栀虞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得,他都这么说了,就由他继续抱着了。
*
京城的冬日严寒, 一场雪好些日子都化不了,如今街上还堆着雪,出门的人少了,街道变得冷清许多。
赵栀虞坐在赋宴楼里,楼下不过寥寥几人, 她一身男装坐在其中, 与几个外地人聊在了一起, 听说那些人是来找活的,笑意微凉:“一下子来这么多人,都能找到活?”
其中一人饮着酒,不甚在意:“放消息的人说了,只要来就有活,给的月银还不少呢。”
赵栀虞垂眸,问:“就不怕遇到骗子吗?”
那人:“不会不会,我们都是先拿了碎银子的。”
这时又有一人说道:“早就听说了赋宴楼的大名,如今可算是来了,就是这一路上怪冷的,希望咱们真能找到一份正经活。”
赵栀虞不明白了,如若真是太子在招兵买马,怎么会这么大摇大摆,就不怕此事引得他人怀疑,最后引火上身?
等这些人吃完准备离开,赵栀虞立即就让人去查几人的来历,其中两人她问清了状况,让人去打探是否真的有这二人。
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她怕这是太子下的套。
刚吩咐好人去查这件事,赋宴楼里就来了客,不是旁人,而是赵川爻,他独自一人前来,脸上挂着笑,明显很开心。
赵栀虞:“今日遇到了什么好事,皇兄笑得这般开心。”
赵川爻走到一张桌前坐下,笑道:“太子被罚了三日不能出东宫。”
“发生了何事?”
赵川爻把今日早朝的事讲述出来。
自从前几日赵栀虞和皇上用过晚膳,她的那些话始终在皇上脑中打转,之前皇上并不怀疑太子,现在有了疑心,立刻就让人调查太子。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事儿。
并不是太子伤人的事,而是太子暗中勾结某位远在边疆的将军。
天子好好的,整个安国都没事,太子却无缘无故给那位将军递信,明说了想让那位将军站在他这边,还想要那位将军的兵权。
身为皇帝,最忌讳这样的事儿,太子是他的儿子,他还没点事儿呢,太子就急着招揽兵权,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儿子,皇后哭着在皇帝面前求情,最终只是罚太子禁闭三日。
若还有下次,就不止是禁闭这么简单了,废太子都有可能。
这是皇帝的原话。
虽说太子并未废除,只是被关了禁闭,但这对于赵川爻来说还是好事,前阵子被太子的人针对,他心中憋屈了那么久,可算是看到太子受罚了。
等日后再查出太子做的那些事儿,这个储君一定会换人。
趁着这三日,也能做好些事。
赵栀虞听完后,点点头:“确实是件好事。”
赵川爻还说了个更大的好消息:“太子禁闭期间,父皇命二皇兄帮看奏折。”
这无疑是在告诉众人,几位皇子只要有能力,都有可能成为那个储君,不到最后一刻,什么都说不好。
赵川爻长舒一口气:“二皇兄知道是你跟父皇说了那一番话,才有了后面的这些事,想让你去他府用膳,算是好好谢谢你。”
赵栀虞:“现在吗?”
赵川爻:“今日午时,没有外人,我和你四皇嫂也会过去,本来还想叫上五皇弟,但母妃那边管的严,怕皇弟来了饮酒,就不让他出来。”
赵栀虞颔首:“好,待会儿我们就去二皇兄那里。”
“不急,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赵川爻脸色严肃起来,“我今日在来的路上好像看到三皇兄了,算算日子,他现在可以出来了。”
几个月前,三皇子奉命办事,不但没办好还惹了事,皇帝大怒,直接罚其禁闭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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