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发什么疯!我与裴淮止话都没说过,你何必要把这样的怒气牵扯到别人身上!”赵栀虞终于推开了他,急忙站起下了床,离他远远的。
魏沉璟坐在床榻上,她则站在桌旁,两人之间隔了两张床塌的距离,却不足以让她安心。
谁知道眼前的人又会发什么疯。
“公主说看透了我,我只是想让公主看看,真正毫无收敛的我和您心中想象的一样吗?”
赵栀虞深吸了口气,仰了仰头,“你究竟从何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以前他们虽见过,但是没有深度接触,就是他这次回京,他们最多不过是同行一段路成而已。
魏沉璟沉默坐在那里,久久不吭声,似乎是不愿意说。
屋里忽然静下来,一扇门而已并不能隔音,刚才屋里的那些话竹欣都听到了,她焦急的在外等着,没有等到屋里再传出什么争执声,房屋的门直接开了,她看到主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匆匆扫一眼主子的脸色。
平静如水,什么都看不出来。
赵栀虞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虽不满,好在魏沉璟终于离开了,往外看了眼,正逮到竹欣小心瞥来的眼神。
她拢了下衣领,面无表情的走到一台烛火前,吹灭闪着火光的蜡烛,其他几个都被她挨个吹灭,屋里很快就暗了下来,只留了床头的。
“关门。”
竹欣听到她的声音,莫名打了个寒颤,急忙走进来,拉着两扇门把门关严实。
翌日。
赵栀虞用早膳时,随意问:“你们都跟魏沉璟多久了?”
竹言道:“回公主,我和姐姐已经跟了主子三年了,在这之前一直在侯府负责主子院里的除尘一事。”
赵栀虞抬起眼眸,“那这三年,你们可有见他跟哪位姑娘走的近?”
竹言连忙跪下,急忙道:“主子向来不喜欢别人近他的身,莫要说跟哪位姑娘走的近,就是院子里有胆子大的想服侍主子穿衣,都要被拉出去教训。”
竹欣也道:“主子从不沾女色,如今把公主关起来,实在是因为太在意公主了,公主莫要觉得主子他贪恋女色。”
事关主子的清白,她们可不敢乱说,更不敢让公主误会。
赵栀虞微微扬眉,有些不信这套说辞,四皇兄也说魏沉璟不沾女色,可昨夜魏沉璟那般模样,说他不沾女色,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或者说,这女色只对她?
就如四皇兄,表面也是不近女色,可她无意撞破过四皇兄与宫女亲热的场景,虽然那时四皇兄醉了,但也算数。
“他喝醉也不近女色?”
竹言摇头:“主子从不会贪杯,奴婢还没见主子醉过。”
赵栀虞低头轻呵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用过膳,这俩丫头还想在这儿守着,她手撑着脑袋,故作没休息好的模样,道:“你们出去吧,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自是没人敢不听她的话,竹欣竹言二人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我不喊你们,你们就不要进来。”
“是。”
趁人出去,赵栀虞待在位置上歇了会儿,不知过了多久,她站起身,来到窗前打开窗子。
此时此刻,外面没有人守着。
门外,竹欣低声跟竹言交流着。
“我觉得公主也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讨厌主子。”
“嘘,别议论公主和主子的事。”竹言在嘴前竖起食指。
竹欣前后看了两眼,放低声音:“真希望主子得偿所愿。”
竹言撇了撇嘴,没说话,心里却不怎么赞同这话,公主那么好,被主子困在这样的小院里,肯定烦透了主子。
*
赵栀虞进了京,到了赋宴楼。
三公主失踪的事被瞒着,赋宴楼里也没人知道,温公子见到赵栀虞时,只当她是从宫里出来的。
他不解问道:“公主昨夜派人送来的那封信是何意思?”
信上只说了让他多关心一下朝廷上的事,如有必要,多查一些太子的事。
在这之前,三公主从来不管朝廷的事。
赵栀虞待在熟悉的屋中,浑身舒坦极了,喝了口茶,淡道:“以前不觉得皇兄狠毒,现在……呵……”
对自己亲兄弟下手,还不止一次,当真狠心。
温公子一下子就听出她口中的皇兄是太子,眼神稍带复杂,“或许是近些日子二殿下的表现得了皇上夸赞,太子坐不住了。”
“那他何至于对四皇兄出手?”纵然四皇兄有帮衬二皇兄,但也不该被这样对待。
赵栀虞与赵川爻关系向来要好,赵川爻更是这些兄长中对她最好的,她看不惯旁人欺负他。秋猎时,太子那一招不仅伤了四皇兄,还妄想陷害到二皇兄身上。
此招太阴毒,完全颠覆了赵栀虞对太子的固有印象。
温公子:“公主要明白,自古以来,生在帝王家的兄弟情谊,大多数都是这般。”
除了上一辈,先帝身体不好,子嗣更不好,后宫妃子不少,却只有皇后产下一子,如今的皇帝没有经历过与兄弟夺嫡,但也知道史上那些夺嫡失败的下场都有多惨。
皇帝不止一次庆幸先帝子嗣单薄,也多次感叹自己命好。
“前两日秋猎,公主可见到了裴大人?”温公子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
见了面,公主应当会很满意裴淮止吧。或许再过不久,裴淮止就真的成了三公主驸马。
温公子垂眸,藏住眼中落寂。
“见了,但没说上话。”赵栀虞可不知道他想了那么多,眼下心底全是别的事,“这两日,有没有人来这儿找本宫?”
温公子思索片刻,道:“太子妃一日里来了三次,二公主也来过一趟,您不在,我就实话实说,太子妃不信,还进来看了一眼。”
她心下了然,她要待在宫里,一定少不了被迫听太子妃诉说。
“公主不是待在宫里吗,她们为何来这儿找?”这个问题在温公子心里疑惑了许久。
太子妃也在宫中,想见公主一面非常容易,怎么还特意出宫来找?况且公主这两日并没有来过。
赵栀虞低笑一声:“自然是因为在宫里见不到。”
温公子更疑惑了。
他还未多问,房门被敲响,门外响起一道声音:“温公子,楼下又有人找公主。”
温公子:“何人?”
“上次在咱们酒楼帮忙的白衣公子。”
赵栀虞眼皮微抬,手指敲着桌子,“裴淮止?”
作者有话说:
魏沉璟:忍得好辛苦。
第17章 出门遇到魏沉璟
裴淮止这个时候来酒楼里找她,所为何事?
赵栀虞想不明白,坐在那儿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道:“你下去看看情况,我就不去见了。”
温公子了然,刚走到门前打开门,听到身后的声音。
“若问起我,就说我不在。”
“是。”
他出去后,赵栀虞端着杯茶来到窗前,只站在一侧并未露脸,浅浅品了一口茶,视线看向对面的布匹铺子,眼神若有所思。
不久后,屋里的门被推开。
“人走了,”温公子端着一盘糕点,放到桌上,“公主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午膳已经命人准备了。”
赵栀虞转过身,“裴淮止有什么事?”
温公子拿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虞字,“裴大人说,前两日夜里在猎场捡到了这个,因为太忙,今日才送过来。”
裴淮止那样的身份,随意去公主的寝宫难免会遭到议论,还会影响公主名声,就只能来这儿还。
赵栀虞接下玉佩,眼帘微垂,“前两日夜里捡到的啊。”
那不就是她失踪的那晚?
这次去猎场,她一直把这枚玉佩带在身上,那晚喝安神药之前并未更衣,喝完之后就直接睡下了,所以玉佩也忘了摘。
她现在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晚魏沉璟是怎么偷偷把她带走的?
抱着?
还是扛着?
不论是怎么样,赵栀虞想象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自己好蠢,上赶着喝了安神汤药,却让别人轻易得逞,魏沉璟真该庆幸她当晚喝了药。
若是往日,就算睡的再沉,被人抱起来也会及时醒过来。
越想越气,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想象成这是魏沉璟的肉,每一次咀嚼都特别狠。
温公子并未一直盯着她,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不然一定能看出她有心事,或许还会问出来。
午膳完全是按照赵栀虞的口味儿来做的,竹言竹欣那俩丫头的厨艺虽然不错,却不了解她的口味,偶尔吃一次还行,顿顿吃就觉得腻味。
温公子见她吃的满意,脸上露出笑,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夹起一块裹着糖醋汁儿的肉段放进她碗中,温声说:“公主尝尝这个,厨师按照您的口味进行了一些改善,应该会更甜。”
赵栀虞夹起送入嘴中,酸甜的味道冲击着味蕾,她忍不住点点头:“你不用在这儿服侍我,忙自己的去吧。”
温公子放下筷子,轻轻颔首:“公主有事喊我。”
人走时顺便带上了门。
赵栀虞好好吃了一顿,快要吃饱时,听到外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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