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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完结+番外 (汪汪碎大冰)


  谢知鸢被凉意冲得颤了颤,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上的酸涩。
  但除了胸前有点难受,
  好像......腰不酸,其他地方也不是很痛......
  她忽地想起昨夜,是自己怕疼,连哭带骂地扑腾,结果连表哥的三根手指头都吃不进去......
  谢知鸢有些挫败地鼓了鼓脸,探着脑袋寻自己的衣物,结果半分痕迹也无,
  她裹着被子爬到床沿,摇了摇挂着的金铃。
  不多时便从外头进来了个脸生小丫鬟,她捧着寝衣,两只机灵的大眼看过来,
  “夫人可是醒了?如今时辰尚早,世子爷嘱咐我们让您多睡会儿。”
  “表,世子爷他现在在何处?”
  谢知鸢在她的搀扶下粗略套上了寝衣,下了床,莹白小巧的玉足钻进了绣鞋里。
  “世子爷在隔壁书房呢——”
  小丫鬟看着她的脸色,揣测道,“夫人可是在想敬茶之事?”
  谢知鸢瞄向她,小丫鬟笑着道,“世子爷说敬茶之事不必着急,他昨日已同老夫人知会过了,今日请安的时辰会晚一些”
  谢知鸢默默捂住发烫的脸,本朝虽说礼教不严,无需日日去请安,可大婚第二日的敬茶是万万不能废的。
  ......
  这边谢知鸢醒了,就有人到书房通传给了陆明钦。
  彼时男人正在理衣袖,他听着屏风外小厮的传话,垂眸看了眼不远处脚踏上的小衣,目光在其上大片污渍停留,眼眸微深。
  他一夜未眠,小没良心的倒是睡了个饱觉。
  男人出门时先于书架前的盆舆处净了手,又拿白布细细擦干净了掌心处的水渍。
  谢知鸢还不知表哥正想着如何罚她,她问完小丫鬟的话,就吩咐她去唤人进来伺候洗漱。
  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往日穿腻的衣服都可以换,现下有好多漂亮的新款式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找件小衣。
  谢知鸢弯着眼眸,起身到了床头的柜前,才拉开柜门,灵敏的耳朵便捕捉到了一些动静。
  男人行路时步伐沉稳,又带着不疾不徐的淡定从容,谢知鸢一耳朵便听出是谁来了。
  她忙阖上柜门,火急火燎扑腾着往床边窜。
  她想起昨夜之事就羞得脚趾蜷缩,根本没准备好要见表哥呢!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近,谢知鸢心乱得砰砰跳,把自己埋到了被褥里,可头才塞进去了一半,身子就被整个拦腰捞起,
  短促的惊呼声停顿在半空。
  女孩的绣鞋顶端缀了颗珍珠,在微光中晃荡两下,便咚地一声掉落在脚踏上。
  眼前虚影一闪而过,旋即下巴被捏着抬起。
  男人熟悉的气息混着水汽而来,落到宽阔的怀里,被半抱在他的腿上,身子还没坐稳,就被迫仰脸承受着他难耐的亲吻,
  “唔——”
  她背靠着他的胸膛,这个姿势下,谢知鸢只得无措地抬脸,不住地吞咽着,下颌不一会便发了酸。
  男人的大掌犹带了些未散的湿意,像是才净过手,温温凉凉的气息侵入寝衣中。
  她方才起床时只草草套了个外衫,里头空荡荡的,此刻肌肤相触,她被凉得呜咽了下。
  “昨夜睡得可好?”陆明钦嗓音低沉,他轻轻咬住她耳朵尖的一点软肉,又在唇齿间厮磨......
  ......
  小丫鬟早已消无声息退了下去,在门口撞见举着洗漱用具的四喜等人,还挤眉弄眼地示意。
  她们怔愣着停在外间,里头倏忽传来一阵绵长的娇哼,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再也不敢了——”
  谢知鸢语调带着哭腔,
  她控制不住颤抖着抓向他的手背,因手型相差太大,也只能摸着一点鼓起的青筋,
  “不敢什么?”男人惯会散漫地逗弄她,想将她一点点逼至角落,逼她露出本能的反应。
  她模模糊糊地低泣,“表哥,我不敢再喝酒了......”
  陆明钦低低笑了一声,谢知鸢背都能感受到男人胸膛的震动,她听他缓声开口,
  “阿鸢方才唤我什么?”
  作者有话说:
  ——谁敢说表哥不行的!明明是阿鸢不行!
  ①出自苏轼《春宵》


第130章 、夫君
  “阿鸢方才唤我什么?”
  磁性低哑的嗓音自耳边传来,温热又黏腻的气氛中,修长的手指瞬间又用了几分力道。
  “唔啊——夫,夫君,”女孩的玉颈向后仰出难耐的弧度,她哑着嗓,又低低唤了几声“夫君......”
  语调软乎乎、黏腻腻,好似涌着热气的饴糖,拉长也有甜丝在勾连。
  她就像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被逼至角落的小东西也只得无助地依靠这个欺负她的大坏蛋,却又好似在期待些什么。
  一声声夫君入耳,陆明钦这才不紧不慢地收敛了几分力道,粗粝的指腹轻轻压过尖端,引来她的轻颤。
  他温柔地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后揽着她的腰肢,慵然倾身,下巴随意支在她的肩颈处,长睫半掩住黑眸,瞧不清情绪。
  谢知鸢僵着身子不敢动,她停了半晌,听着男人在耳边的呼吸稍缓下来,才小心翼翼捏了捏他的手指头,“夫君?”
  暖色的光如流水般缓缓越过床帐撒在两人身上,将男人的眉目都照得透明,
  他淡淡嗯了声,思忖片刻,指节轻轻绕开女孩细软的手指,探至松落的衣襟下摆,替她将外衫重新系好,这才抱着她起身。
  “时辰差不多了,”男人从□□中抽身而出后,眉目便变得半点波澜也无,他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我去唤人来替你洗漱。”
  谢知鸢轻点了点脑袋,看着男人出去的高挺背影,心里头些许憋闷泛着酸水突突冒出。
  她现下还没缓过劲来呢,表哥倒好,不但在逗弄她时掌控全场,没过多久就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他怎么能如此精确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就没有,没有失控过吗?
  谢知鸢蓦然想起男人中了春/药时的模样,脸霎时又拂上烫意,
  外头候着的丫鬟们根据世子爷的吩咐举着盘子鱼贯而入,井井有条地将用具摆在桌上,
  这边四喜指挥完了,才拐到了屏风后。
  夫人换衣服她总是要不假人手的。
  谢知鸢身上的外衫褪到一半,四喜才发觉她里头什么都没穿,指痕交错间,肿胀的花瓣盛开在莹莹白雪上。
  四喜眼里的泪瞬间落了下来,把揪着手指头正回想画面的谢知鸢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哭了?”谢知鸢狗脸一懵。
  四喜:“呜呜呜,我的小姐好惨呜呜呜呜——”
  谢知鸢:???
  *
  穿戴好后,已是一盏茶后了。
  谢知鸢扶了扶自己的盘髻,上边簪花点金滚玉步摇的坠子挂落至脸侧,与墨黑的水瞳相应,不知哪个更亮些。
  她颇有些新奇地歪了歪脑袋,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既然嫁人成了新妇,装扮上也便更端庄些,上着杏和色领抹褙子,下着千褶细裥裙,袖口同领口都缀以毛茸茸的棉绒。
  外头有小丫鬟跑来问进度,谢知鸢抚了抚袖口,一面呼着气,一面朝外行去。
  如今正正巧是十二月头一天,风虽凉,天色却正好。
  日光暖洋洋撒在人身上,将人的骨头都快被融化。
  檐下小厮轻轻打了个哈欠,握着扫帚且行且扫,才端了水至院落里,抬头却见男人高挺颀长的身影侧立在台阶上,忙躬了躬身子。
  陆明钦颔首,眸光在日色下也变得浅淡,他听到开门的动静,侧身望去。
  万顷丽色下,女子青丝被相缀的钗环扣住,露出两只小耳朵,绵软的耳垂上坠着两朵碧玉珠子,细细的玉颈收拢在毛绒的领口里。
  发挽上去后,后颈难免有些发空发凉,谢知鸢有些不适应,她垂着眸到了他跟前,根本不敢抬头。
  “走吧。”
  宽阔的大掌伸到她眼底下,有力的经脉顺着弧度往上收拢至广袖间,谢知鸢这才发觉表哥今日的常服与她差不离是同色的。
  她有些害羞地抿抿唇,压下眉间些许雀跃,把手塞入他的掌心。
  *
  谢知鸢同陆明钦一道入正厅时,该来的人差不多来了个全。
  坐在正首的是陆老夫人,满头银丝收拢在翠玉制成的银篦里,笑盈盈的看过来。
  她左手边的是病容犹存的镇国公,此时垂首默默斜靠在黄梨木交花椅上,看起来极其不自然,陆明钦淡淡扫过坐在右首的陆夫人,便也知晓了缘由。
  谢知鸢不敢乱瞄,只亦步亦趋地跟着表哥走,将谢夫人交予她的用到极致,接茶,端茶,送茶,连屈膝的举措都端端正正挑不出一丝错处,这倒是让陆老夫人看出些许端倪来。
  一般新妇敬茶总是照面子走个流程,大多走路都歪歪扭扭、手脚打颤,少有能整套完整做下来的,大家对此也心知肚明,总能宽待些,上回郑夫人还差点摔倒了。
  鸢丫头骨架小,应是更遭罪一些......
  陆老夫人目光在她稳稳当当的手上停了一瞬,笑着接过茶,状似不经意问,“鸢丫头昨日睡得可好?”
  谢知鸢脸顿时红了个透,她抿唇强装镇定,但止不住眉间的羞意,“还,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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