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问题呢,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一切都可以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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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是被宋霜眠的惊叫声惊醒的。
先前浑身突然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燥热,似乎是被本能驱使一般,让他下意识地拉住了床榻上的女子。
甚至都没有看清是谁,只因理智全无。
但身下压着的人却拼命地捶打,挣扎,似乎极度抗拒他的接近。
这让仅剩原始本能的萧祁非常不满,不顾对方的反抗,手下用劲,将其禁锢在了榻上。
……
经过一番时间,萧祁身上的热潮得到了缓解,这时他才抽出一只手,去点床侧的小灯,揉着朦胧的双眼,试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直到灯火映照在宋霜眠满是泪痕与惊恐的脸上,萧祁才浑身发凉,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般,一下子全然清醒了。
掀开被子,只见宋霜眠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身下竟是一片刺眼的血红。(审核大人,这是先兆流产的血,不是别的什么)
萧祁大脑嗡嗡作响,瞬间懵了,只有那鲜艳的颜色不断地提醒着他眼前发生了什么。
到了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是神情恍惚地看着太医提着箱子迅速地走进来,为宋霜眠诊治。
而他的灵魂就好似出窍了一般,只是呆坐在原地,看着面前一切事情发生。
在此之前,他是不希望这个孩子存在的,一直想让它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永远都不要让宋秋觅发现还好。
但此时,看着太医忙前忙后的身影,还有宋霜眠偶尔传出的闷哼声,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折腾了一番,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宋秋觅依然没有原谅他,而如今,他又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宋霜眠固然可恶,甚至现在回想起来,新婚那夜他身上莫名升腾而起的热意可能就是拜她所赐,也许就是她和她背后的人在他的身上下了药,才会导致那般失控的后果。
但这次她分明这般抗拒他,他却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去强迫了她,甚至不顾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萧祁不喜欢宋霜眠,也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他所做之事,亦是不容抹去的污点,他没法为自己辩驳。
这使他的心头无比的沉重,甚至想逃离此处,不再听太医的低语,宋霜眠的痛叫,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药味。
不知道僵站在原地有多久,直到太医走到他的面前,恭声禀报,萧祁才如梦初醒。
“侧妃……她如何了?”萧祁的喉结滚了滚,艰涩出声。
心头滋味更是难辨,矛盾而纠结,既希望这个孩子就此没了,也希望不要因他而去。
太医低头道:“启禀殿下,微臣努力施针用药,惊险将侧妃的胎保住了,只是目前月份尚早,经此一事,越发不稳,日后一段时日需要静卧在床,细心调理,才易养好胎。故而望殿下日后三思而后行。”
太医说的很委婉,但萧祁已是听出了言下之意,此事之上他理亏,此时只能失语,然后挥了挥手,让太医下去。
待处理完宋霜眠的事后,他又突然想起了宋秋觅。
夜里他一直待在宋霜眠房里的事,恐怕瞒不住,若是再传到了她耳里。
萧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于是他唤来随侍太监李庆,犹豫了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斟酌着开口问道:“太子妃昨日可知道本宫之事?她的情状现在如何?”若是知道了他和宋霜眠之间的纠葛,会不会再次被伤心,独自一人黯然神伤?
他的心下意识地揪了起来,狂跳着。
李庆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太子妃那边没什么反应呀,昨日太子妃没来赴您的生辰宴,经奴才下去探知,她应是去与圣上对弈了,听随侍而来,站在远处的宫人说,两人相谈甚欢,十分融洽。”
萧祁亦愣在了原地,似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他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凝成墨色:“我要见圣上。”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像是一种知觉一样。
他迅速地簪发更衣,束好发冠,衣袍亦穿上了新做的月白色竹影云纹袍,看上去清致又英挺。
立于镜前,最后检查了一下周身着装,才吐出一口浊气,怀揣着沉重心绪,去面见帝王。
顺着指引到了门口,大门紧闭迟迟不见人进出,四周锦衣卫守卫森严,间隔极密,将附近围了起来。
萧祁感觉今日的气氛有些过分奇怪。
不知道等了多久,前方的大门开了一个缝,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萧祁眯眼望去,发现正是张仪,他主动迎上去,脸上挂笑道:“等张公公可好等,您总算是出来了,圣上那边现在可有空宣召本宫?”
张仪提着手里的拂尘,摇了摇头,他也笑道:“圣上现在无空。”
“另——”他的声音微微一顿,“圣上说您形容不端,让您回去闭门思过。”
张仪的脸上挂上了更为真切的一番笑容:“您请回,圣上还说了,无诏不得出入住处,这段时日,就得委屈您先忍忍了。对了,可需奴才送您回去?也好嘱咐那些禁卫,不要冒犯了您。”
张仪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无比的恭敬,但实际上的内容一细思,却是处处都在挖苦太子。
什么叫特地随您回去嘱咐一番禁卫,以免冲撞到您。
这不是在说,堂堂大雍储君,却连禁军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么?反倒要一个阉人去替他打点,阉人的面子都比萧祁好使。
萧祁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但偏偏不能发作。
张仪还不至于假传圣旨,但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在圣上那边自然也是传达的此等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又是哪里惹怒了帝王,以至于平白无故受到迁怒,只能归结于兴许是近日朝务繁忙,帝王心情不顺。
铩羽而归,还喜提禁足,萧祁回去的时候,不可谓不垂头丧气,但就在他进入住处,院落大门即将被缓缓关闭之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且慢!”
萧祁和东宫侍臣一起回头,见一名箭袖劲装的男子驰疾马飞奔而来,根据他身上的服装,推断出大概是锦衣卫的一个营统领。
那人驾马到了萧祁院落大门前,大踏步走了进来,目光停留在萧祁身上,直直往他而去。
直到到了萧祁跟前,他微微一抱拳,沉声道:“太子妃寻您,请您跟臣走一趟。”
萧祁发现,今日所有说请他如何如何,或看起来语气恭敬的,实则一点也不客气,口中说的是祈求句,但是意思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仿佛他的意见丝毫不重要,问他也不过是走一个表面上的过场。
萧祁心中恼恨,手指抓紧,但——他也确实无法拒绝。
除了出于对背后上位者的忌惮,不得不应以外,还有个原因。
宋秋觅邀请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会去的,哪怕是鸿门之宴,他也会赴。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我感觉我写的是真的没有啥违规的啊,开头清水到了现在呜呜呜。被锁几次以后,我懒得仔细改了,改了几个词以后,直接删了一部分,用省略号代替。
第53章 和离
当萧祁来到宋秋觅面前的时候, 他发现她正斜倚在床头, 靠在床边,见他来了, 亦是面容淡淡, 无波无澜。
萧祁见她虽白日却卧于床上,下意识地担忧出口:“阿觅,你这是怎么了, 莫非又病了?”
宋秋觅却没有回答他这句话, 只是清声道:“萧祁, 不用瞒着我了,宋霜眠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凌凌清澈, 一眨不眨地看着萧祁, 仿佛要将他眼底所有的谎言都看透一般。
萧祁僵在了原地。
此时若他单看宋秋觅的表情,是完全看不出她已经知道这些事情的, 因她面色平静,语气亦是平和,仿佛只是在与他闲话家常,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可她越是这样淡定,萧祁就越是慌张。
只因他欺瞒她的事情,足以摧毁任何一对夫妻间的感情,如她这般浑不在意的样子,只能说明,她已经毫不在乎他了。
无关紧要之人, 自然不值得伤心。
那她还会继续和他在一起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
萧祁浑身的血液几乎在一瞬间逆流, 他试图说话解释, 但却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能抱着最后的微末的希望,希望宋秋觅指的宋霜眠的事,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一件。
但宋秋觅的下一句话马上打破了他最后的妄想,她看着他,一句一字地说着:“萧祁,我从来都不欠你的,从前我满心满意地对你,毫无保留,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见他张口欲言,她又接着道:“我今日说这些话,不是来质问你,而是想说,这么久的岁月,如今是该有个了结了。”
萧祁看着宋秋觅的红唇一张一合,却说着世间最为冷酷的话,她的叙述无比冷静,他甚至体会不到任何感情波动,仿佛她只是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客观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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