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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难为[女尊] (盐水祭司)


  君鹿伤重,躺到床上的时候几乎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这样的伤势搁在普通农家肯定是没得救了,可祈王府却不然。
  君鹿的伤虽重,可浅显易见并不复杂,大夫很快诊断好了伤情,几息功夫开出一张药单来,都是用来吊命的大补之物。
  “小公子伤情太重,药我已经上过了,只能等他自己恢复,眼下还不能剜出那些污血,需得等身子恢复一些。”处理完伤势,大夫外出向楚御琴禀告。
  君吾道:“那性命可是保住了?”
  “暂时无恙,只要不起热,应无大事。”
  君吾叹了一声,仍然无法放下心来,进屋去看君鹿的伤势,楚御琴看着他进去,打发走了大夫后让黑衣卫继续去查蒋家的事。
  “人可都控制住了?别让韩氏死了。”楚御琴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独特的扳指,“把蒋家都向哪儿买的那些男童,都查出来。”
  黑衣卫领命而去,楚御琴独自站在檐下,见天空渐雾,飘起飞雪。
  这个时候,叶染应该已经进宫面过圣,朝廷的那批火雷也应该已经押往边关。
  此战若胜倒也罢了,此战若败,衍朝势必又会失几座城池,更糟的话还需割地赔款,到时候青鸾帝这张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听闻当今太女是个仁德的主,说好听了是仁德,说难听了蠢而已,恐怕比青鸾帝还要掌不住局面,倒是个好控制的。
  楚御琴敛目,要想接触到皇室秘辛,首先她得能随意出入皇宫才行。
  青鸾帝此人疑心极重,悯王至今都没有这样的特权。
  楚御琴可没耐心和青鸾帝慢慢磨,不如另辟蹊径为妙。
  片刻之后,君吾看过君鹿出来,面上仍有愁色,他知这回能救出阿弟是极为不易的,也知就连他自己也险些折在里面,殿下又救了他一回。
  他站在楚御琴身侧,飞快又小声地说了一句:“这次也多谢殿下。”
  “天快黑了。”楚御琴道,她心中已然无限盼着夜幕降临。
  君吾自然没有忘记自己答应了殿下要为她守夜,可听殿下这样提起,他还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毕竟不管是真是假,不久之前殿下还跟他说过那样暧昧的话。
  “我见你容色憔悴,不妨早些休息,小鹿这边有我看着。”楚御琴道。
  君吾眨了眨眼。
  啊,是他误会殿下了。
  他连忙垂下眼去,殿下天人之姿,怎么会因他这样的蒲柳迫不及待……
  君吾脸上的小表情都被楚御琴一分不落看在眼中,她悄悄弯了弯唇角,只有她家的小雀才会露出如此丰富的神色。
  “不必了殿下,我并不困。”君吾其实非常累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光是消化就费了他好大的精力,平素这个时候他早就歇下了……
  啊!
  君吾突然想起来,天都黑了,他还没有给殿下准备晚饭呢!
  他正准备动身前去,却被殿下一把捉住了手腕。
  温热的触感并不强烈,可君吾却像浑身过电似的,结结实实颤了一下。
  “饿了?”楚御琴一双漆黑的眸子幽幽看着他,“随本殿来。”
  君吾就这样被带着走了,他感觉好似在蒋宅被殿下抓过手之后,殿下就不避讳这个了,随便就握住他的手。
  就算王府里没多少下人,君吾被楚御琴带着走时还是下意识低着头。
  中堂放着两碗热腾腾的清汤面,正是君吾想吃的,他眸光一亮,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君吾是极不好意思的,下意识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好像这样楚御琴就听不见了似的。
  楚御琴本不觉得他肚子叫是件好笑的事,却被他这个动作勾得心情格外愉悦。
  两碗清汤面,汤色清澈味道可口,是黑衣卫能做出的最高水平了,都已是这个时候,楚御琴懒得去与她们挑剔,她随意吃了一些,剩下来的时间都在看着君吾吃。
  他吃起来非常小口,不发出什么声音却吃得很快,活像饿了很久似的。
  楚御琴微微蹙眉,“慢些,也不怕呛着。”
  从前两人几乎未在一起吃过饭,楚御琴第一次发现他吃得这样急。
  君吾一顿,立即慢了下来。
  君吾吃得越来越慢,到后来开始变得极慢,因为他知道吃完东西没多久,就该入寝了。
  楚御琴自然知道他那一肚子的花花心思,也不催促他,尽情享受着君吾的紧张。
  直至君吾终于吃完了,极快地起身预备去洗碗,还是被楚御琴叫住了。
  “放着就好,有人来收,你我之间,毕竟还有要事。”楚御琴字字悠长暧昧,君吾实在无法不想入非非。
  这、他可只说给殿下守夜,里面不包括别的的,殿下该不会是误会了......
  还是赶紧对殿下说清楚为妙。
  于是在楚御琴起身之际,君吾斟酌着开口:“殿下,今夜我睡在外间的小榻上。”
  他刚说完,就感觉到殿下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清晰难耐的压迫感。
  过了须臾,君吾才听见殿下问:“你以为我们是去做什么?”
  君吾一顿,“什么?”
  楚御琴道:“你六弟的案子有着落了,不去听听?”
  这么快!
  君吾暗暗吃惊,又恼自己怎么总是以小人之心去揣度殿下,他为自己今日两次的说错话而羞愧不已。
  “去听的。”君吾没什么底气地回。
  两人就在中堂等着黑衣卫禀报蒋宅的一应事宜,连同韩氏都被带了过来。
  他似乎是很受了一番刺激,一心求死,双目亦黯然无光,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死寂,好似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不知为何,君吾看着他这模样有些揪心。
  “看来你已知晓真相了。”楚御琴接过黑衣卫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黑玉似的双目淡淡扫了韩氏一眼。
  韩氏并不为所动,凄苦地笑了一声,道:“你要杀便杀。”
  “什么真相?”君吾尚被蒙在鼓里,目露不解。
  “说给他听听。”楚御琴吩咐。
  蒋宅的事并不复杂,只是他们做得诡秘,又匪夷所思,加上买来的男童又是从不同村子的贫苦人家来的,更加鲜为人知。
  参军蒋氏原老实本分,可连年来仕途不顺,他在这个七品小官的位置上已足足待了六年,眼看与她一道的、比她年轻的,都步步高升上去,唯她没有半点起色。
  后来蒋参军偶然识得在司天监当值的一位同门师兄,会的一手卜卦测算的好本事,两人相熟之后,这位同门师兄便为蒋参军起了一卦,说她三月内必能娶得新夫,蒋参军起初还不信,后来竟果然相识韩氏,很快结为夫妻。
  韩氏并非出身名门,却也温柔大气,成亲后对蒋参军更是百般依顺,妻夫二人感情甚笃。
  小半年后,韩氏怀有身孕,却不知何故闹喜闹得厉害,还因此病了两三回。
  蒋参军心疼夫郎受苦,屡屡找来大夫却都说并无大碍,后来一时鬼迷心窍,她便又去找那位同门师兄起了一卦。
  “你夫郎肚子里怀的八成是个妖孽,专门索命来的,你只看它若是个女娃,自幼聪颖过人的话,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虽幸有这位同门师兄,蒋参军才与夫郎结为连理,可她听完这话便生气至极,认为是这位师兄恶意诅咒,骂骂咧咧地走了。
  可这些话却像根刺一般扎在蒋参军心里,每每看着夫郎因为怀子痛苦不已,她便下意识觉得是妖孽作祟,每每看着夫郎因怀子面色苍白,她便觉得是妖孽在吸夫郎的精气。
  如此一月,蒋参军终于忍不住向韩氏提议,把这个孩子打掉。
  “不行!”韩氏却坚决不同意,“这是我第一个孩儿,我怀得这样辛苦都忍了下来,我绝不会打掉它的,那些江湖术士的话你还是少听为妙,因他一句话,我的孩子就是妖孽了?我看他是不安好心!”
  韩氏之前从不会违逆蒋参军的任何主意,因为孩子的事却三番五次与蒋参军争吵,蒋参军愈发觉得夫郎被妖孽迷了心窍,成日看些除妖降魔的志怪奇书,一心想着要将孩子除掉。
  后来终于到了韩氏临盆,临盆前一月,韩氏的肚子一直安安稳稳,人也不那么憔悴了,韩氏还与蒋参军得意:“早就说过我的孩儿没什么问题,它就是闹腾了些,一定是个女胎。”
  谁知临盆当日,韩氏大出血难产,好不容易生下孩子,九死一生从鬼门关踏了回来,自此再也无法生育。
  可想而知韩氏对这个女儿的看重程度,蒋参军也在夫郎的一次次维护中渐渐妥协,直至后来小蝶长大,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聪颖之后,蒋参军心中又在暗暗打鼓。
  这一切与她那个同门师兄所说如此相似,便趁韩氏不注意时,又去找了一次同门师兄。
  谁知师兄长叹一声,说她不听劝阻生下妖孽,不日便会遭逢大难,全家死于非命,让蒋参军考量究竟是要杀了这个妖孽,还是杀了韩氏,让其为自己的女儿洗命。
  彼时蒋参军还是头回听说洗命的说法,忙问是怎么一回事,师兄便说,父女连心,女儿毕竟从父亲肚子里出来的,若是用父亲的血给她洗洗命数,定然能洗掉她身上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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