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潇缓过劲来,揉了揉虎口,不屑的嘲他,“庸医在侧,他能好才怪。”
宓乌习惯了她的讥讽,浑不在意,只是怕凌潇潇不日就走,而容祀沉疴难治。
若师姐来治,该如何下药?”
不用下药,待他足够强大,就能自我吸噬了那个相对弱的。”ā陆kSω.℃οm“师姐,我是认真的!”
宓乌急的团团转,又见着凌潇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愈发着急。
师弟,你当娘当上瘾了,孩子长大磕磕碰碰不正常吗,反正不管吞噬哪一个,剩下的不都是他吗?换个活法罢了。”
不一样。”宓乌双手交握,看了眼昏过去的容祀,重复道,“我只想要容祀活着。”
凌潇潇无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牙尖嘴利,阴狠手辣,想来也应是个长寿的。”
宓乌一愣,却见凌潇潇拍了拍手,打着哈欠英气道,“走了!”
师姐,多谢!”
凌潇潇回头看向宓乌,他脸上已有皱纹,原先清澈有光的眉眼,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蓄满了风霜与沧桑。好像才没过几年,明明初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可一转眼,怎么就这么老了?
凌潇潇笑了笑,挥手嘲道,“师弟,你外甥知道你爱慕他娘吗?”
宓乌眸色难得正经起来,咳了声,不以为意地回道,“我自己知道就好。”
蠢师弟,你可真可怜。”
……
于容祀而言,在烟暖苑的这几日过的委实郁闷,虽拔除了毒针,却很是羞辱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本以为前几日已经够窝火,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活成了一个只会吃喝拉撒的残废。
那处倒是恢复了神武之力,浑身却是酸软僵麻,每日只能挺尸似的等着人去饲喂。
容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尤其当胥策胥临面不改色掀开衾被,拿着夜壶伺候他出恭的时候,他真想把凌潇潇的脑袋拧下来,挂在城门口每日里风吹日晒的悬着。
眼看憋得满脸紫红,宓乌叹了口气,上前就要解他裤子。
容祀狠狠飞了记眼刀过去。
都出去,让孤一个人冷静冷静。”
宓乌不忍,好脾气地劝解,“你小时候我就看过,别怕,不丢人。”
容祀冷眼一横,咬牙切齿地啐道,“孤都能睡女人了,这下面东西还能给你看吗?出去,给孤全都滚出去。”
怎么办?再这么憋下去,是要死人的。”胥策摸索着后脑勺,颇是为难地看向宓乌。
宓乌搓手,唉声叹气的走来走去。
胥临两眼一瞪,小声献计,“赵小姐不就在苑内吗,叫她过来不是…”
胥临,孤切了你,信不信?”
里头那人耳朵一竖,急火火地打断了胥临的话,吼着嗓子威胁,“不准叫她知道,谁若是走漏了风声,孤就斩了谁的脑袋!”
三人眼神一对,胥策点了点头,不待房中人再出狠话,便火急火燎去找赵荣华了。
容祀为了不让人伺候,从早上熬到傍晚,滴水未进,更别说吃食。
隔着薄衾,都能看到里面的身子不停打着战栗。
因抖动而发出的虚汗一层层的塌透了被衾,黏糊糊在覆在身上,他连翻个身都没有气力。
凌潇潇眼下是他的头号仇人,恨不得剥皮抽筋那种。
赵荣华自是不愿意进来,可胥策等人说的言辞凿凿,又极尽夸张来博取同情,仿佛她不来,就是作孽,就是惨无人道,毫无人性。
其实她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后怕容祀行动恢复之后,会嫉恨她此时的无动于衷。
为着前程,她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屋门。
榻上那人躺的笔直,像是惧冷一般,衾被下的身子,抖成了筛子。
风一激,容祀身子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若非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还真就出丑了。
他磨着后槽牙,愤愤的斜着眼睛往门口一撇,当即脸更紫了。
出去。”
他是极要面子的,更何况是当着赵荣华的面。
宓先生让我来伺候殿下,您现在是想如厕还是想喝些稀粥。”
赵荣华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窘迫,从墙角拿了夜壶,煞有其事地盯着他腰间。
那我掀被子了。”
赵荣华见他羞辱的闭了眼,不禁上前一步,弓腰给他翻了被衾,又要解腰带,却见容祀艰难的扭过头,一字一句呼着热气粗哑道,“你退后些,小心吓着。”
赵荣华依言,果真往后退了两步,素手搭在腰带上,温顺的问,“可以解了吗?”
眼睛闭上。”
容祀说完,便见赵荣华一双小鹿似的的眸眼水灵灵地瞪向自己,他脸都快憋炸了,被她那一眼看来,更是无法忍受,遂怀着脾气斥道,“叫孤发现你半途睁开,孤就挖了你的眼珠。”
赵荣华心里暗气:还当她愿意看人出恭,自觉其美。
他这一通动作,可是如大江奔涌,初始通畅磅礴,最终潺潺缓缓,待熄了火,容祀那厮忍不住吁了口气,紧绷的额角也跟着松懈下来。
胥策接了夜壶,这才安下心来。
顾念着容祀的洁癖,赵荣华特意将手打了三遍香胰,反复冲洗洁净后,这才去端小米百合粥。
谁知容祀眼皮一翻,嘴角禁不住地颤了颤,“孤要沐浴,焚香。”
那我去将胥策胥临喊来。”赵荣华一人之力,抱不动容祀,更别说将他挪进浴桶。
他们都是粗人,不比你精细能干,只要温水数盆,你洗了帕子替孤擦身便可。”
人都动弹不得了,还是如此矫情,赵荣华虽有怨气,却面上不敢显现,只低头去唤了热水,将柜中的帕子全都取了出来,依次摆在案上。
孤想要个鸳鸯戏水的香囊。”他哑着嗓音,孩子气般与她讨要。
赵荣华抬眸,对上那浅浅的桃花眼,心脏不禁停跳了一下。
他皮肤极白,像缎子一样,薄唇殷红,鼻梁高挺,细滑的脸上充满了诱/惑,这张脸毫无瑕疵,俊美却不女气。
赵荣华避开他的凝视,低头拨弄着帕子,捡出一条芙蓉花的纹样,“殿下,你瞧芙蓉花的花样颜色,在这堆帕子里显得分外清雅,也不知是哪个宫人绣的,当真是好绣功。”
容祀不语,继续盯着她的眉眼。
赵荣华被他看的很不自在,恰逢热水送了进来,她便转身去湿了帕子,不再搭理那个话题。
容祀心中不虞,一心想着那日晨时在程雍房中看见的鸳鸯交颈香囊,满腔如同灌了酸醋,泡的他又涩又苦,五脏都肿了起来。
掀开被衾,便有一股黏黏的潮热气扑面而来,就像蒸笼甫一打开,笼屉里的包子热腾腾的往外散着热气。
他浑身上下的寝衣都湿透了,黏在身上极其不爽利。
赵荣华解了他的领子,递进去帕子,擦的时候,尽量手指翘起来,擦除咯吱咯吱的水声。
容祀仰着头,眼睛里全是她那粉白的颈子,小扇一样的睫毛,眨一下,他就跟着热一下。
待她低头去给他擦拭肩膀,乌发掻着容祀的下颌,他喉咙微动,张嘴衔住了那领口的盘扣。
第57章
颈上一紧,容祀的牙齿咬着盘扣,抬眸,望见赵荣华匪夷所思的神色。
孤允许你坐上来。”
他嘴里含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赵荣华拧眉,疑惑地往前靠了靠。
容祀舍了盘扣,启唇无比从容地解释,“今夜,孤是你的了。”
换句话说,赵荣华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他虽不能动,身子却是极其精健的,长腿细腰,骨肉匀称,结实滑腻,模样俊逸。
不管是在幽州的汝安侯府,还是在京城的含光阁,试图爬床的婢女层出不穷,然他从未让其得逞过,自与赵荣华有了云/雨之乐,他更觉自己对她分外宽容恩厚,不仅将所有欲/望与激/情都给了她,而且已然照顾她的情绪,便是放任留在宫外,他也巴巴寻了空隙前来偷/欢。
他如此尽善尽美地周祥对待,就算是块冰坨子,也该捂化了。
何况他那身子,不信赵荣华不去惦记。
虽说有比较才有好坏,可美玉横陈,即便没有顽石的衬托,亦能知晓其弥足珍贵。
眼下他就一张嘴能动,眼珠滴溜溜盯着赵荣华裸/露的颈子打量再三,浑身更像在火上炙烤似的。
热意从某处盘桓涌动,激的他手脚连同身体,抽搐似的微微抖动。
就在这时,赵荣华俯身往下瞧了眼,凉透的帕子“啪嗒”一声盖住了他的蜂腰。
容祀额角鼓起青筋,冷冷一笑,倔强着同她商量,“你过来,亲亲孤。”
赵荣华却不听他的,又去用凉水洗了几条帕子,折返回来,冷漠的覆在那上头。
殿下,忧思过度易伤身子,此时静养为上,不宜冲动。”
她声音淡淡的,却又带了股女孩子天生的娇柔,说完,便头也不回端了盆冷水过来。
殿下,您好像发热了,温水是不能用了,我为您换了几盆凉水,下下火。”她甚是体贴地取下已经灼烫的帕子,重新换上冷水浸泡的冰帕,关怀备至地叹道,“殿下放心,片刻就能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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