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去冷宫了 (椰果双黄连)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椰果双黄连
- 入库:04.11
用过了晚膳,徐正思拉着一车的软枕回了丞相府,又被徐绾嫣塞了一堆零嘴,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临走的时候,徐绾嫣还拉着姐姐的手,一脸纠结,“别被骗了,要是他对你不好,我就赐死他。”
徐正思:“……”
“怎么了?”徐绾嫣对她这惊讶的表情很是不满,“我是皇后,赐死一个人还不行”
徐正思敷衍地点头,“那他的活怎么办?皇上留他有大用吧?”
徐绾嫣思索良久,痛心疾首道:“不若让哥哥去吧,我看他是可造之材。”
“你让徐自明安享晚年吧。”徐正思在她额头上轻拍了一下,“没事,他不会对我不好的,即使他姓苏,他也不敢。”
徐绾嫣点头,把姐姐塞进了马车,直看到徐正思的马车都瞧不见,石板路映着下午的暖橘色阳光,才把头发捋到胸前,走回殿内。
金銮殿正殿,翟庄归家心切,却被楚怀信牵绊着。
当今皇上是个很谨慎的人,拉着大将军讲了一遍又一遍到江南时该做的事。
翟大将军不住地点头,手上捏着个从儿子那儿抢来的玩具,一手还走着华容道,“微臣懂了,微臣明白了,微臣谨遵圣旨……”
楚怀信伸出长腿踢了他一脚,“去你妹夫的。”
“我妹夫?”翟庄拿了块糕点,“你不是我妹夫吗?我就你这一个妹夫。”
楚怀信冷哼一声,“陆晋那边,县丞的妹妹嫁给了武永洞一个八品官,这八品官有个叔父娶了京城迁过去的夫人,生了个女孩,又和陆晋一位秀才成亲了,那秀才姓陈,算上去也是你妹夫,那应该是……你一个姑母的远房姐姐的女婿。”
翟庄:“……”
翟庄:“你有病啊?谁会记得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楚怀信撑着下巴,“你最近困不困?”
“困啊,怎么不困,起得比狗早睡得比狗晚,小崽子学会说话了天天啊啊地喊,你还留我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现如今在翟庄心里,楚怀信几乎都能抵得上他那个刚学会闹人的儿子。
怎的今日他这么有空?不陪他的亲亲娘子了?
前几日翻墙也得出去陪床,他还当离了皇后娘娘,当朝皇上就活不了呢。
楚怀信沉吟,“你也困……”
“会不会漠北给我们下了毒?”楚怀信正色道。
翟庄皱眉,“这么厉害?投毒到宫里,还能投毒到我家里?再说了,就是困了点而已,你是漠北的人,你会这么干吗?不下点猛料?”
楚怀信一头乱麻,只吩咐他好好查查。
“后日这宫中就只剩你一个人了,你一定守住,要是徐骁战败了,你记得把我柱子下面埋的金银财宝拿出来跑,我这点家底都告诉你了,嫣儿都不知道。”
翟庄扶额,“你真是忧思过度。”
楚怀信又踹了他一脚,“反正我心慌慌的,总觉得哪不大对,感觉皇位不保。”
翟庄“啧”一声,抬手就给了他一杵子,“这话怎么能随便说?”
楚怀信叹气,叫了晚膳来,外头天都快黑了,翟大将军才在宫中吃上饭,听了一耳朵有的没的。
他挑起菜来,楚怀信不是这样爱疑神疑鬼的人,只要有了定论,他便马上就能出手,用不了第二日就能出了对策,半月过去,那人的尸骸可能都找不到了。
可现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翟庄打量着楚怀信,看他气定神闲,完全没有刚才的忧心状态,微眯了眯眼。
他不会是发现什么,在这考验我呢吧?
真是好兄弟,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当皇上当的,毛病越来越多。
翟庄在心中默默骂了他许多句,最后决定等他走了之后,把京城中翻个底朝天,也得把这下毒的人找出来。
两人用膳用的很是快,翟将军还得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家哄孩子,于是早早地就溜了。
楚怀信用完了膳,揉着酸疼的肩膀,一点一点往后殿挪去。
推开门,他拉着委委屈屈的声调,“娘子,我回来啦!”
门被推开,榻上趴着一人。
那人听见声响慌了神,匆忙把手中的东西合上,又扔到了枕头下面,才抬头佯装无事发生。
眼神无辜得很。
作者有话说:
来了!真的很爱大家,一直鼓励我,呜呜!虽然这一段时间很不顺,但看见大家的评论,真的很开心!我一定会努力更完的,给大家多补几个番外,大概十二月完结它!
第44章 仰望
楚怀信动作一顿, 微眯起眼,“做什么坏事呢?”
徐绾嫣跪坐在榻上,只穿着宽松的里衣, 披着薄绒披风, 头发也散着,一副即将睡觉的样子。
今日屋内烛火不知怎的特别多, 映的她在暖光中面色都红了两分。
徐绾嫣:“没做什么啊,你回来啦, 可用了晚膳?”
“吃过了。”楚怀信慢慢走过去, 将外袍的扣子解开,“晚膳上了碟小肉丸,你吩咐的吧?”
徐绾嫣看他正准备脱了朝服,换身安寝的舒适衣服,这才放下心来, 又把那东西往枕头下面塞了塞,“啊……是我吩咐的, 我晚上吃着觉得还不错,就给你也送了一份去。”
楚怀信换了身衣服,头发半散下来,凌厉的眉眼柔和几分,伸了个懒腰又走过来。
他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两三下,又揉了揉刚洗过还带着桂花香的头发,最后抱着人不撒手, 双目微阖很是享受。
他倒是舒服了, 徐绾嫣整个头都被迫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挣扎了许久才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 “你今夜没事做吗?”
楚怀信心中想着未批阅的奏折,嘴上却说:“无事,正好陪陪你。”
“陪我……那陪我吧。”徐绾嫣僵了一会儿,莫名有些不自在。
楚怀信把她放走,于是徐绾嫣像只轻巧的猫儿一样,踮着脚往榻里走了两步,不经意似的坐在了枕头旁边,盘起腿坐着,半边的身子都压住了那枕头。
楚怀信挑了挑眉。
“圆才人呢?怎么没抱来?”楚怀信坐在榻边,也装作不经意地靠在她旁边。
若是小满坦坦荡荡地将东西收起来,他自是不会好奇,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东西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然而小满一副慌乱的样子,还把那东西藏了又藏,也不专心同自己讲话,眼神飘忽面色微红,一看便是有鬼。
更何况她还不承认。
楚怀信心中暗自琢磨着,小满藏起来的东西大概和他有关。
徐绾嫣用手作梳子,一点点梳着头发,“不知道呢,你想见它?”
楚怀信摇摇头,仰躺在她旁边,“我就这么一问,它自己呆着也挺好,免得爬来爬去的,我那龙袍的金丝线都让它爪子刮坏了。”
徐绾嫣点头,心不在焉,“确实,那衣服还不好做。”
楚怀信看她发呆,手开始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在枕头下面摸索,一丝丝绸摩擦的声音也未发出,没一会儿就摸到了一个东西。
书脊?
小满看书呢?
楚怀信偷偷翻身,趴在榻上,把那书拿了出来,翻开一页。
徐绾嫣从发呆中回神,瞧见他把那东西翻了出来。
“啊!楚怀信!”
她慌不择路地赶忙用手扣上,却被楚怀信一个灵活转身给避开了。
徐绾嫣情急之下直接坐在了楚怀信身上,压得他一声闷哼。
楚怀信将书举过头顶,徐绾嫣伸手向前够着,却怎么都差那么一点,两人呼吸纠缠着,鼻尖几乎快碰到一起。
徐绾嫣低头,瞧见楚怀信微仰的头,漂亮的下颌线,同她玩闹间呼吸重了几分,眼睛微眯,嘴角三分似笑非笑。
她无端想起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也是这样,楚怀信仰头,眼尾泛着红做坏。
徐绾嫣败下阵来,只盯着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然而她委屈,楚怀信却比她还会装委屈,一只手握住徐绾嫣,眉心微蹙,“小满有什么事瞒我啊?”
徐绾嫣看了他两眼,最后翻身下去,躺在他旁边,面色发烫地钻进他的怀里,把额头抵在楚怀信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哪里有事情瞒你……”
楚怀信被她这一套动作给逗得笑起来,像是叼着毛线球的小猫,恩赐一般地在你身边挑个位置,一拱身一歪头,就钻进了你的怀里。
他揽着徐绾嫣,翻开那本秘密之书。
楚怀信:“……”
他挑眉,佯装正经地轻咳一声,把这书撇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似的,“你、你看这个干什么?”
徐绾嫣:“你还记得,前一阵我病着,我说我是不是有喜了吗?”
听到她这话,楚怀信动作一顿,偷偷瞥她一眼,只瞧着她耳根红红、眼瞳明亮,没有旁的异常,才略略放下心来。
“然后娘亲入宫,她以为你……然后就说给我几本书让我看看。”徐绾嫣揪着楚怀信的衣服,小声地说。
楚怀信哭笑不得,还未等言语,又听徐绾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抬头道:“再说了,我都成婚了,而且已经成婚三年了,看看这些怎么啦?”
她越说底气越足,竟是敞开了,连最后那点扭捏的羞耻心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