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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乱世江山有何用 (柒条鱼尾巴)


  许问枫点点头:“我需要一张舆图,一本正统地理志,舆图最好是夏朝完整的疆域图。”
  舆图在这个时代是保密品,属于高度机密的东西,平头老百姓是不可能弄得到的。
  上一次余宏义就是因为搞不到舆图,只能朝着大体方向走,路途中会不会碰到匪患或灾民暴动全凭运气。
  既然决意举家迁徙,就要做足万全准备,避开高危地区,安全直达目的地。
  在途中任何无意义的消耗都是决策者的失误,而她身为许家的决策者,不允许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
  祁寻慢条斯理搁下手中的狼毫,不疾不徐走到盥洗盆前净手:“你就那么笃定我有?”
  完整的疆域图,除最高统治者之外,满朝文武也就零星几个人能看,甚至连皇族一般的皇子公主都没资格一览。
  许问枫唇边荡起浅浅的弧度,就那么看着他。
  他住进许家没几天,许问枫就发现经常深更半夜有人翻她家后墙,来人个个身手不凡。
  隐约听到那些人压低声音称他主公、殿下。
  一墙之隔,许问枫起心想偷听点什么,除非他们讲唇语,打手语,否则休想瞒过她的耳朵。
  想来,他应该就是现任统治者口中的‘前朝余孽吧’,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搞的他这么狼狈,要蜗居在这乡村陋舍,但可以确定的是,夏朝定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在为他所用。
  稍作分析许问枫就没管了,也没去出言警告,开玩笑他们的主子住在这里,他们不比自己要更加千倍百倍的小心谨慎?
  至于有没有万一,那倒不排除,不过嘛要是出了纰漏,第一个擒了狐裘公子作人质,他隐藏的势力还不得乖乖给她清扫麻烦,差不多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么个意思吧。
  因此许问枫后面就没去偷听他们谈话,半夜窃听什么的是很累人的。
  放任他们在自己家密谋,却不代表她心里没数。
  看她成竹在胸的模样,祁寻深深看她一眼,不再打太极,而是直接问道:“你准备拿什么来与我交换?”
  许问枫把皮球踢了回去:“你想要我拿什么换?”
  未了又道:“你知道的,我就一个村姑,不要提超出我能力范畴的要求。”
  “是吗?”他俊美清疏的脸庞浮起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转瞬压了下去:“我的要求简单,与你同行。”
  许问枫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你的要求超出了等价交换的值,有舆图当然是好的,却没到必不可少的程度,而你是个大大的麻烦。”
  她疯了才会带个累赘上路,当她是色令智昏之人吗?
  被人直言,嫌弃自己是个大大麻烦,祁寻情绪不曾有波动,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脸上:
  “除舆图外,我手中还有你需要的东西,确定不考虑?或者说你是不是应该认真评估一下我的价值,不可否认,我很麻烦,但同时也附带着许多便利。”
  他难得说那么长一段话。
  语毕便重新拾起狼毫唰唰下笔如神,留足时间给她思考。
  许问枫犹豫了,她缺什么,缺粮啊!
  村民们不走,吴满贯肯定是要跟她走的,两家人的话,杂货铺里的粮食和盐其实是够用的,可如果余宏义说服了村民,全村集体行动,她便很难做到冷眼旁观。
  撇开其他人不说,余宏义一家、李贵一家、曾大勇一家、以及铁树他们这些后生,许问枫对他们的好感度还蛮高的。


第91章 新职业 
  房间静悄悄的,只有细细的沙沙声。
  许问枫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思忖着。
  狐裘公子说的没错,他麻烦,但他有他的价值。
  就拿他“前朝余孽”的身份来说,他身后必定有一张千丝万缕的网,善加利用确实会带来不可预估的便利,许问枫衡量过后,启唇道:“你能搞到多少粮食和盐?”
  祁寻执笔的手不停,头不抬道:“你想要多少?”
  许问枫用标准的生意语气道:“经过我对你的风险评估,我需收500石粮食,替你遮掩身份和保证你基本的人生安全,如果途中有超出这部分的需求,我们后续再谈。
  当然,你若信我,有多少物资尽管送来便是,你付我一定保管费,我替你保管。”
  粮食这东西在荒年当然是多多益善,有粮赚她不建议当一回保镖。
  祁寻微微一怔,抬起首来看着她,眼眸中显露出些许惊讶些许审视:“你能带走?”
  许问枫神秘一笑:“这你别管,你只管把粮食搬来。”
  顿了顿又申明道:“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我希望你我都能遵循三项交易原则,1明码标价等价交换,2信守诺言,3平等交易。
  第三点我要特别说明,所谓平等交易就不存在谁比谁优越或谁对谁恩赐的问题,不要把我当作你的下属来命令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至于要怎么运粮,随你脑补,反正我拒不承认。
  还是那句话,许问枫依然没有把黄金屋当作自己最重要的底牌,情况特殊之下适当泄露一丝半点,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话说回来如果她连自己的金手指都保不住,是不是也说明她不配拥有金手指。
  昏暗的室内,青年的眼眸深幽,蕴着一点清澈的浮光,他凝视着对面的姑娘,声线清浅地道了声“好”。
  平等这词很新奇,但出于她嘴,又显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本就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主。
  而如何运粮……既然她从未试图去探寻他的身份来历,祁寻的回馈是同样不去深究她要如何带走大量的粮食。
  聪明人之间的交往总是心照不宣的,不会不知深浅的去刺探别人的边界线。
  这种交往是舒适的,带着可延续性的安心。
  交易愉快达成,许问枫重新支开窗,而后迈步往外走,走至门边她突然回头:“你有很多选择,为什么要选择我?”
  纵观他房里每到三更半夜的热闹劲儿,不难判断出散落在各地的死士护卫,在以他的落脚点为轴心快速聚拢。
  就费解,他干啥死乞白赖要跟她走?
  在刻意隐藏实力的情况下,许问枫可不觉得是因为自己长的好看,或是因为自己懒得清奇,人家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了她。
  再说狐裘公子来许家之后,许问枫就给他划下地盘,一个在前院活动,一个在后院活动,一个多月以来两人拢共就见了三四面,根本就不曾有过深入接触。
  况且,在某些方面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具有鲜明的独立人格,惯用理性去思考问题,头脑时刻保持清醒,绝不会是被男女之情绊倒的恋爱脑。
  祁寻薄而浅红的唇勾起一个不大的弧度:“直觉,我信你,”相信呆在你身边是迄今为止最安全的地方。
  窗外明亮的光线投射进来,他清澈的瞳孔在日光下一览无余,显得是那么的真诚不作伪。
  许问枫没说信不信,短促地笑了一下,出了门。
  大坝上。
  会议进行的十分艰难,大家各抒己见磋商一阵,余宏义到底还是提出离村避祸的想法,他的话仿佛油锅倒入一瓢冷水,立时沸腾起来。
  反对居多。
  争论持续到夜深,都没个具体定论。
  讨论到最后成果也不是没有,从坚决不同意到分成两派。
  一派觉得不必急于立马就跑路,先观望观望,看看情况在决定,不到迫不得已实在不想又去当人嫌狗憎的流民。
  这部分人大多是妇孺老者,其实他们的想法无可厚非,年纪越大的人,体质越弱的人,就越渴望安定平稳的环境,对家有着难舍的羁绊。
  青壮年另成一派,觉得应该立即跑路,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余宏义坚定的拥趸者,对他的提议和主张都更容易接受。
  吴满贯就更积极了,他姐前两天就跟他通了气,知道岩滩村留不得了,特别积极的说服着固执的老者,却遭了好些白眼。
  对此他装看不见,继续卖力游说,他不像许问枫对自我有着强烈不移的信心。
  逃难诶,在他看来就跟唐僧去西天取经差不多,路上九九八十一难等着呢。
  人多壮怂胆,从心理层面上来说,人多点就是会给人一种更安全的感觉。
  聚会结束,余宏义踏着更深露重的夜色来了许家。
  开会许问枫没来,他内心莫名晃荡,不知几时起,他对许问枫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总觉得那丫头十分值得信赖,听她的准没错的感觉。
  他在许问枫那里得到的答案是,不论村民的决定是什么,她是肯定会在十天之内启程的。
  余宏义抹了抹脸:“叔知道了,我会尽量说服他们,倘若说服不了,少数服从多数,实在不肯走的我也不勉强,我坐在这个位置理应从大局出发。”
  “你早些歇,叔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背影很是疲惫。
  才回来多久,又要起背井离乡颠沛流离,任谁都有点抗不住。
  这世道,活着太难了!
  次日,许家二房兵分四路。
  许盛平去老宅说服许老太,许问枫去了山洞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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