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赵陵承并没听她的话,只抚了抚池镜搭在他腰际两侧的腿,脸上的表情恣意而快慰,犹带着一丝欣赏般正观摩铜镜里池镜的半身、他自己的头和脸,契合得竟那般天衣无缝。
赵陵承每回作为占据主动的一方,他并不跟池镜似的只顾闭着眼享受,而是饶有兴趣地借助旁边明灭的光,把两个人、尤其是池镜身上的每一点,甚至贴合处都清清楚楚地凝望过。
但因为有铜镜在面前,这还是他头一回能亲眼目睹自己脸上的细微变动,往池镜里又去了去,才问她说:“镜镜,你要不要……试试?自己也来好好看一看?”
“什么玩意儿?你好变……咦,我不要!”池镜背对着铜镜,头摇个不停,“你看够了吗?看够了快出……放我下来,唔……”
带着热气的水花倏忽飞溅,连铜镜都没能幸免于难。
赵陵承又独自动了动,这才听话脱身,单臂抱着池镜把她转了过来,他站在池镜后头抱住她、把她托得跟自己一样高,两个人头挨着头,同时面向铜镜,赵陵承还在兀自回味说:“镜镜,你真好看啊,你没穿衣裳的样子,更好看。”
铜镜离她实在太近,都快怼到池镜脸上了,可别说跟赵陵承一样无耻到边做边看了,她还是有点忍不下去、这种完事后赤身照镜子,只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了瞥已经看不分明的铜镜,脸色一白,用胳膊肘捣了捣赵陵承,骂他:“你有病吧?这让我瞅什么?都模糊成这样了,什么都瞧不清楚。”
“没事,才刚溅上去弄脏的。”赵陵承屈膝捡过来刚刚被他扔在地面的丝帕,动作缓慢地擦拭干净,“擦擦就好了。”
“你……你用的什么……”铜镜瞬间变得光可鉴人,把池镜数不清细腰以上的痕迹都映照到无比清晰,她脸上一烧,恶狠狠地移过眼,盯住赵陵承手里的丝帕,“王.八蛋,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
“是吗?”赵陵承扬了扬眉,给她抖落开递回去,“呐,那就还给你呗。”
“混蛋!”池镜咬牙斜乜这鹅黄绣图上,明晃晃的乳白色脏污,“这还能怎么用?”
“不要算了。”赵陵承求之不得,随手给它一扔,“至于吗?好小气,那大不了明日我陪你一起出宫,再给你买一条呗。”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她低头扫过一片狼藉,软垫跟桌面上都有水痕,简直不堪入眼的梳妆台,“还有这里,这里都怎么办?”
它经历过今晚的洗礼跟沾染,已经丢失了原有的作用,不再是个纯洁的梳妆台。
“那还能怎么办,叫人来收拾收拾得了呗。”赵陵承根本不把这当做一回事儿,慢吞吞答得理所当然,“反正寝殿里也足够大,你要是觉得用不下去这玩意梳妆了,那就再让人打架新的送过来,至于这个……”
“嗯……挺不错,既然有它自己绝无仅有的用处了,那就留在这里吧,下回还能接着使。”赵陵承似有回味似的舔了舔唇,“你觉得呢,镜镜?”
或许是赵陵承实在狗到不行,依然超出了人类能办得出事的范畴,池镜把眉毛拧成麻花,尚且还没来得及回话,刚被他擦拭干净的铜镜都听不下去了,直接“咣”地一声,从上头掉了下来,滚过梳妆台,又好意避开了无辜的池镜,极为精准地狠狠砸到了赵陵承的脚面上。
“嘶——呃!”
“这镜镜可能……”赵陵承一吃瘪,池镜就觉得无比畅快,她低垂下眼睛,似有些敬佩地望向这面好有气节、无声反抗狗太子淫威的铜镜,默默给它比了个大拇指,憋着笑摇摇头,“觉得不太行哦。”
作者有话说:
铜镜:我就不能为自己发声吗?
梳妆台:啊啊啊啊我脏了我脏了我脏了,别管我了!
? 70、杠精蓄力70%
池镜觉得她真是要完蛋, 才会脑子一热、答应赵陵承这个狗哔大清早的,在梳妆台上做那种事!
尽管她全程都让赵陵承给抱着, 自己并没怎么使劲、说实话倒也挺快活, 但腰显然是比在床上做要酸得多。
池镜之后便在昏昏沉沉中,叫赵陵承给抱着到净室沐浴,还没洗到一半就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终究还是赵陵承给她提起来擦干,带回床榻歇下的。
结果她就这么一觉从头天早上困到第二日晌午, 别管赵陵承怎么喊都没能醒。
“太子妃, 这头发真是又黑又密。”苏嬷嬷带着丫鬟, 在对镜给池镜梳妆时、给她从头顶抚到发梢后如是说,“似乎还又长长了不少。”
“嗯……那可……”池镜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指,话都说得心不在焉, 根本不敢直面铜镜, “可能吧。”
尽管赵陵承已经让人给她换了架新的梳妆台, 但昨天那场景的冲击性实在太强, 她满脑子都是在一面模模糊糊的铜镜里, 赤.身裸.体的男女正炽热交缠的浪荡样子。
甚至鼻尖耳边还能嗅到那股过分浓烈的气味,听见双方喘息的余音。
赵陵承那个王.八……嘶,她上辈子看过的爱情动作小电影,也没带这么玩的。
“太子妃,奴婢知道、有些东西涉及您与太子殿下的闺房私事,奴婢不该说,咳……可太子毕竟是国之储君……需行事得体。”苏嬷嬷瞧瞧跟小鹌鹑似的老老实实低着头、也不敢讲话的池镜, 很有些不太忍心犹豫了半天后, 终于还是扶住她的肩膀开了口, “有些事, 您还是能劝则劝,不能全凭着殿下的性子胡来。”
“啊我……我知……知道了。”池镜想到苏嬷嬷肯定是带人打扫痕迹和狼藉时、知道了他俩都干了什么事,羞愤到只想死,恨不得当场去世,吞吞吐吐地交待说,“那梳妆台……”
“啊?梳妆台?什么梳妆台?”苏嬷嬷不知道池镜为何突然提起来这玩意,更不明白她的神情怎么会如此不对劲,便跟哄孩子似的安抚她说,“哦,是了,太子殿下说,之前那架梳妆台的镜子不慎掉了,把首饰匣子跟胭脂水粉全都砸坏了,才让人换了新的,您不喜欢这个?”
池镜晃晃脑子,沉思着反应了一下:“苏嬷嬷,你你……想说的不是梳妆台的事儿?”
“当然不是,东西坏了自然要换的,这有什么打紧的?”苏嬷嬷还以为孩子吓傻了,重又笑了笑说,“殿下今日早朝去得晚了些,奴婢只怕陛下万一怪罪就不好了,劳烦太子妃睡前、记得提醒殿下早起。”
“哦。”池镜挠挠头,大大松了一口气,“你说的是这个啊。”
“当然是这样。”苏嬷嬷明显有些懵圈,“不然呢?太子妃以为是什么?”
“嗯!对!没错!就是这个!”池镜用力点了点头,咧了咧唇角,“没别的!”
池镜一笑,苏嬷嬷整颗心都给她搞垮掉,没舍得再多说:“太子妃长得好看、性子还单纯,真不怪殿下这么喜欢,连奴婢都喜欢。”
“哈。”谁不想平白无故挨夸?池镜摆摆手、谦虚受用,“就还好还好,也没有啦。”
啧,多好的孩子,心眼也实在,就是也不知道等以后殿下妻妾一成群,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苏嬷嬷梳弄了两下池镜的软发后,给她的乱晃的头摆正:“太子殿下说,今儿太子妃要出宫、去街上逛逛,让奴婢给梳个轻便简单些的发髻,那……太子妃觉得……朝云近香髻怎么样?”
“行啊!苏嬷嬷梳什么都好看,我信得过你手艺。”
“好,那您先坐直了。”
池镜打从心底里、很不愿意跟赵陵承在一块上街,谁让臭狗哔从马车上就对她又揉又摸又捏的不正经,光天化日等之下还跟吸上瘾一样偷亲她,等到苏嬷嬷给她梳完头换上便装之后,她就想自己找机会偷偷跑掉了。
但赵陵承似乎料到她要干些什么,早吩咐人给池镜围到中间看好,别的先暂且不提、连如厕都有十几双眼睛面前背后地盯着,让池镜愁得直脑壳疼,满脸生无可恋道:“不是,你们在外头等着不行吗?至于这样吗?我还能插翅膀飞了吗?我都说跑不了的,你们跟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还请太子妃恕罪。”丫鬟们战战兢兢地屈膝,就给池镜行礼,“太子殿下有吩咐,让奴婢们务必跟紧、贴身守着您,一步也不准离开,奴婢们不敢不从。”
说罢,丫鬟们还又仔细丈量着池镜跟自己的距离,轻微移动靠着足尖,再度小心翼翼地近了点点:“太子妃见谅。”
池镜烦得差点把头给拧下来,警惕着转了转眼珠环顾一周,尚且还有七八人在后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屁股。
池镜双腿一软,差点掉进坑里,彻底屈服了:“行行行,算了,拉不出来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池镜话音都还没落,随即就有无数双手争抢着伸过来要碰她的臀部:“奴婢给太子妃擦身。”
“奴婢给太子妃系亵裤。”
“哎哎哎,干什么?都退后,不不不……不用,起来、都走开,我自己有手。”
池镜边提裤子,边在心里咒骂:臭狗哔,死男人,赵陵承个不要脸的,脑子有病吧?但凡跟人沾边的事儿,他是完美避开、一点儿都不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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