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承记亲不记打,也不生气,直接给池镜抱起来,把她往自己腋下一夹就往里头,更加骄傲了:“想知道的话,你多多少少,应该付出点代价的,嗯哼。”
*
同样皇宫的另一侧,栖凤宫内。
皇帝张牙舞爪、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刚跟皇后演示、重复完了一遍他在朝堂上,是怎么不慌不忙,丝毫没乱,凭借一己之力,拯救自己的倒霉儿子和心腹大臣于水火之中的。
“总之这件事,疑点甚多,朕虽说派十六弟亲自带人搜查的……”皇帝提起来东邑王时,表情简直是五彩斑斓的黑,“十六弟刚刚也来跟朕请过罪,但就这么些密信,何时流进益阳侯府跟别庄内的,经受过多少人,还需要慢慢查清楚。”
趁阿婉对他眼神里难得的崇拜还没彻底消散,皇帝强忍着内心狂喜,从自己的袖中掏出来几封被他挑选出来的密信,做具体分析。
“阿婉你看。”皇帝摊开一张隐隐有些泛黄变干脆的信纸,深思熟虑了下,头头是道地说,“这纸张虽说是被人特意做旧了的,但从字里行间上还是能看出,绝对不是陈年墨迹。”
“哦,是吗?好厉害!”皇后满眼兴奋,仿佛个如假包换的傻白甜一样,随即又是惊奇一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具体多久的墨迹?还有放了久了的墨迹应该是什么样的?一年的、五年的、十年的有什么区别吗?正好我最近在整理陛下之前给我写的情诗,有个一百多首忘了日子,既然陛下有这种本事,那不如就照着墨迹,替我一一分辨清楚,都是什么时候的吧?”
“啊这个、你说的这些……”皇帝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大意了,皇后每提出来一个新问题,就好像在往他本就不牢靠的知识储备上扎一针,扎到最后只剩下四处漏气。
皇帝的嘴角抽搐,伸手抚上皇后的脊背,勉强保持淡定地转移话题道:“阿婉,那什么……你饿了没有?这些要不然还是之后再说,咱们先去用饭,用饭吧,啊?”
等到明、不,今晚,皇帝发誓就要把翰林院的掌院学士给召进宫里,把有关墨迹的事儿,乱七八糟的全都搞个透彻清楚!
*
依然是在京郊的那处小黑屋内,背着光再度响起来熟悉的,象征失败的器物摔砸声和猛踹桌椅声,明灭不清的跳动烛光中,夹杂的是属于男人因搞事不成而声嘶力竭、近乎癫狂的呐喊与痛吼。
“汝娘的,怎会如此?辛辛苦苦、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要人证也有了,物证也安排上了,怎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池家、狗太子,一个也没倒下?”
“还有那位的脑子八成是坏掉了,连这种僭越之罪都能忍得下去?他都不怕自己的儿子和臣子谋夺他的皇位吗?他的龙颜大怒呢?他的怒不可遏呢?他的斩立决呢?还什么玩意儿放在池家为了吸龙气,他怎么不说汲取日月精华?”
“你最好搞清楚一点。”之前就淡定惯了的男人依然很淡定,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日月精华,那便不是池家所都有的了,也没必要非得送到池翊那边去了。”
“所以……”刚刚怒吼过的暴躁男人回眸看向同伙,依旧咬牙切齿地警告说,“你是在赤.裸裸地、嘲笑我吗?”
“你说是、那便是呗。”淡定男人情绪没有一丝起伏,“你高兴就好。”
反正说到底,跟这个蠢货就算合作失败了,他也能直接抽身就走,所有的锅都能甩给他背着。
根本没有人,会查、会怀疑到他头上来的,啧啧啧。
“所以你下一步……”暴躁男人好像并没有听出来对方话里的嘲讽,重新决定卷土重重重重来,“是要打算怎么办?”
“唔,事已至此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要玩就……玩把大的吧。”
*
“哦,所以三嫂这次应该算是……”兰国公主跟着池镜和三公主边上街溜达时,边听镜镜讲那过去的故事,到最终尤其感叹地拍着手道,“在劫难逃了!”
三公主差点没一口荔枝饮喷到兰国公主的脸上,还是池镜转过去前者的脸,耐心给后者纠正道:“这叫劫后余生,六弟妹,一段时日不练习,又用错了哦。”
“唉,啧,你们大雍的东西,实在是过于博大精深。”兰国公主恼得直不停挠头,“我隔几天就能全网干净利落,烦死了!”
“啊——”
三个人刚同行着走到街头,没想到透过层层围观的人群,正好听见了里头阵来自男人、震耳欲聋的□□声。
“哎,这是出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位公子骑马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
“哦,那既然如此,还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呢还不散了?”
“谁让这公子生得好看呢?不看白不看!”
池镜听见围观姑娘的议论后,本来不想管闲事,结果等走出去几步,又听见“啊”的一声尖叫,当即顿住了脚步,跟三公主面面相觑:“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是吧?”三公主也点了点头,“这声音,似乎很熟悉。”
两个人琢磨了会儿后,同时返了回去,扒拉开围观人流挤到最前头,看见摔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齐齐叫了声:“阿风?”
“哎,太……”阿风望见池镜之后,疼中抽空笑了一下,颤颤朝她伸出手,改口喊道,“镜镜。”
“你行不行啊?不会骑马你还逞什么能?”池镜跟阿风算得上相熟,光天化日之下、跟他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席地而坐后就开始自然而然地谈起来,瞥着他摔得血肉模糊、沾着尘土的腿道,“唉,这下好了,可惜了这么长的一根……唉。”
冷静,收住,池镜一再给自己暗示,她是个已婚女人,不能盯着人家的腿瞅。
“其实我之前骑过马的,可能正赶上的那一匹性子温驯,就觉得自己已经会了,没想到换了个,直接活活被摔下马背。”阿风惨淡一笑,“伤筋动骨,这下不知道要休养多久,也算长长教训吧。”
“伤筋动骨?哎等等,你这算提醒我了!”池镜往自己的腰间寻摸了一阵,突然摸出来个青花瓷的小瓶儿,怼出来递到阿风面前,“给拿着吧!”
“这东西……”阿风望着精细得更像个脂粉盒,好像跟药病没什么大关系的瓷瓶,陷入了思索,“能管用吗?”
“当然管用,这可是宫廷秘药的!”池镜对别人对她东西的质疑尤其不忿,叉着腰疯狂推荐说,“你以往伤筋动骨,都要休养一百天的是吧?”
“听我的,用了我这个秘药,保管你只要三个多月,就能药到命、呸、病除、彻底痊愈了!”
一百天,三个多月?
阿风在心底默默换算了下两个时间,终于还是嘴角抽搐着、把药收下了:“多谢。”
作者有话说:
阿风:那我还是药到命除吧QAQ
跨年快乐,宝子们新年快乐么么么!
? 148、杠精蓄力148%
兰国公主敲了敲自己的小脑壳, 对了、她依稀还能记得,前些日子、池镜带着她第一次进酒楼时, 就见过这个名字叫“阿风”的好看男人。
老实说, 这男人虽长相英俊、风度翩翩,浑身透着还一股儒雅随和之气,但却与此同时、又让她凭借一个女人的直觉, 觉得散发出似有若无的媚态和勾.引感——
总之,绝非官宦子弟, 甚至不像是正经人家出来的男人。
兰国公主看不懂他和池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不敢说话, 她也不敢问,生怕万一闹出打事、连对六皇子她都没告诉过。
“咳,那个、那什么, 六弟妹啊。”三公主毕竟是跟池镜一块去泡过男人的, 并且在她的印象里, 池镜镜瞒着她自己单独搁南院过夜了那么多回, 啧啧啧、指定是跟“风花雪月”早就有了什么不正当关系, 所以她心领神会,见阿风正缠住池镜说话、往后退着戳了戳兰国公主的小臂,跟她喊话道,“阿兰,六弟妹,你看,对街那里的条头糕刚刚出炉了, 你是不是来之前说, 想吃来着?走、咱别在这里傻站着了, 我带你一起去买!”
“啊?是吗?”兰国公主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还是觉得脑壳里头空空,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不,我应该……没有想吃吧?”
“不,你又忘了,你想吃了。”三公主盯着兰国公主的眼睛,极为笃定地重复了一次后,把人拉起来就走,“走、走走走,咱们这便买去,晚了就又排不上这一炉了。”
三公主又不是个傻子,她当然不会主动把池镜跟她都好色成性、泡过男人的事儿给抖落出去,但阿风明显就是惦记着镜镜、人都跑来京城找上门了,她总也不能还没眼力见儿地留下,打扰人家老相好私会。
什么?赵陵承?这种大好的时候,想那狗太子干什么?
镜镜,只是犯了个全天下女子都会犯的错误,
其实池镜至今对阿风的印象倒挺不错的,毕竟他跟阿花、阿雪、阿月比起来,话少又温柔,人不至于有太多风尘气,没那么咋咋呼呼、喜欢搔首弄姿,最重要的是脸长得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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