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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 (团子来袭)


  她和宋砚的婚约就是当年她爹娘对宋家有恩,由此定下的。
  樊长玉不愿再经历一遍和宋砚那场婚约一样的糟心事,但眼下确实又别无他法。
  她思来想去,觉着要不还是跟那叫言正的男子的商量一下,问他愿不愿假入赘吧?
  自己只要保住家产就行,对方伤好后,是去是留随意。
  他若要走,樊长玉自然不会拦着,她救他一命,他假入赘帮自己度过难过,至此算是两清。
  他若要留……樊长玉想了想对方那张清月新雪般的脸,她好像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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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阁楼上,刚从海东青脚上取下信纸的谢征,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不耐地拧起一对剑眉,心道自己还能感染风寒了不成。
  毛色纯白的海东青两只铁钩般的爪子紧紧抓着木质窗沿,微偏着头,用一双智慧的豆豆眼盯着自己主人。
  谢征展开信纸,看清信上所书内容后,脸色却是瞬间难看了起来,随即嘴角多了几分冷冷的嘲意。
  那人一日未见自己尸首,果真是一日难安,这么就快就派了人去徽州接手自己的势力,派去的还是那一位。
  那封信纸被扔进了床角的炭盆里,很快化作一片灰烬。
  谢征靠坐在床头,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的冷风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发,却吹不动他满脸的阴霾。
  接手了他徽州兵权的那一位,怕是比京城那人更想让他死,眼下他的旧部们自身难保,万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让那位野狗一般寻到了味道摸过来。
  在伤好之前,他只能先蛰伏此地,从长计议。
  谢征瞥了一眼自己衣襟上新染上的血迹,面上的神情更为自厌不耐了些。
  “咕?”久未等到指示的海东青往另一边歪了歪脑袋,继续用那双豆豆眼盯着自己主人。
  “滚吧。”
  谢征不耐烦闭上眼,好看的一张脸因过分苍白,罕见显出几分的脆弱来。
  海东青似乎经常听他说这句话,得到了指令,立马心满意足拍拍翅膀飞走了。
  -
  谢征果真染上了风寒。
  樊长玉酝酿了一下午见了他要说的话,晚间还特意炒了两个小菜,切了一盘卤好的猪头肉一起给他送过去,岂料这次在阁楼门外叫了好几声,里边都没人应。
  她担心里边的人出了什么意外,直接推门而入后,才发现那人就躺在床上,不过脸上蒸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都昏沉着。
  樊长玉忙叫了赵木匠来,赵木匠给人把完脉后,对着自己那本残破的医书翻了半天,开了张最保守的治风寒方子。
  樊长玉大晚上的去关门了的药铺拍门抓药,拿回来煎了给他灌下去后,对方身上没过多久就出了一身汗。
  只是赵木匠给谢征擦汗换药时,发现他伤口似乎裂开过,纱布上都染了不少血迹,心中还有些奇怪。
  -
  谢征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
  烧已经退了,头也不再昏沉,只是喉咙干疼得厉害。
  为了方便他自己倒水,那对老夫妻特意在他床边放了一张圆凳,上边摆了茶壶和粗陶杯。
  谢征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正要给自己倒杯水喝,房门忽而在此时打开了,那名女子端着一个大碗进来,见状道:“茶水是冷的,你才退了热,别喝,我给你煮了一碗猪肺汤。”
  赵木匠说猪肺汤有清热、止咳、润肺的作用,昨日杀的那头猪,正好还剩了一桶下水,樊长玉便拿了猪肺煮汤。
  谢征哑声向她道谢,因着这次的食物不是什么肠了,他接过后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地喝了起来。
  但刚一入口,他的脸色就变得怪异起来。
  在樊长玉的注视下,他默默咽下了那口猪肺汤,问:“这是你煮的?”
  樊长玉点头:“是啊,怎么了?”
  虽然是第一次煮这劳什子猪肺汤。
  谢征端着碗,却不再喝,道:“没什么。”
  只是有点难以相信,这碗猪肺汤和之前的肥肠面,竟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樊长玉还在劝:“你趁热喝完吧,赵叔说猪肺汤止咳润肺,对你身体有好处。”
  谢征:“……有些烫,我晚点再喝。”
  他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眼前女子也该走了,怎料对方却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我姓樊,叫长玉,镇上的人都是直接叫我名字,往后你也可以这么叫。”
  谢征淡淡点头,他听过那大娘唤她,在此之前便已知晓她名讳。
  他不怎么接话,屋内便又陷入了静默。
  强行跟人唠嗑,樊长玉也有点囧,但想到自己此番的目的,还是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你先前说你姓言,名正,是哪个言?哪个正?”
  谢征答:“言之有理的言,正人君子的正。”
  似觉着樊长玉不曾读过书,不一定能明白自己说的是哪两个字,他用手蘸了杯中冷茶,在床边的圆凳上一笔一划写下清正方酋的“言正”两个字。
  这二字都是从他原本的姓名中各取一偏旁部首组成的。
  他食指很是瘦长,指节分明,修竹一般,应当是一双执笔极为好看的手,但指腹和指背都有深浅交错的伤痕,难以想象在此之前,他都经历过什么。
  哪怕以指尖为笔,他写下的字也自带一股遒劲,樊长玉莫名就看出了神。
  直到写完“正”字的最后一横,对方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这两个字。”
  她才骤然回神,再开口时却有了几分迟疑:“你从前也是个读书人吧?”
  他那一手字写得极好,瞧着似比宋砚的字还具风骨些。
  谢征却道:“一介武夫罢了,哪敢妄称读书人。”
  他这话瞧着似在自谦,莫名又带了几分狂妄的嘲弄意味,似乎极不喜欢那些所谓的读书人。
  樊长玉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你从前是做何营生的?”
  谢征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觉着她今日颇有几分刨根见底了,但念及对方救了自己,又愿意收留他养伤,问清楚些倒也是情理之中。
  他稍作思量道:“算不得什么正经营生,曾在镖局给人做事。”
  怎料那女子脸上突然就浮现出了几分惊喜之色:“这倒是有缘了,我爹年轻时也是在外边走镖的!”
  谢征:“……真巧。”
  好在对方没继续问他关于镖局的事,两手交握着,似乎颇有些紧张,又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你成亲了吗?”
  谢征审视起眼前的女子,被他盯着,她面上似有几分窘迫,但独独没有羞怯。
  他一时间也琢磨不透她问这话的意思,如实道:“未曾。”
  樊长玉手都快被自己掐红了,才终于破罐子破摔彻底豁出脸面去道:“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家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我爹娘过世后,大伯一心想占了我家的房地,昨日硬抢地契不成,接下来怕是得去官府递状纸了。若由官府判,我爹娘膝下无子,那房地当归属我大伯,要想保住房地,而今唯一的法子,便是我赶紧招赘个夫婿。”
  谢征眼皮狠狠一跳:“你想让我入赘?”


第7章 仓促大婚
  樊长玉忙道:“是假入赘。”
  她将自己的打算细说与他:“你与我拜堂成亲后,对外称是入赘,以此保住我爹娘留下的家产。我家中尚有薄资,等过户了房地,银钱上也就能周转开了,我会给你请镇上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给你治伤,等你伤好后,是留是去都随你。”
  谢征抬眸,上挑的眼尾让他身上那股凉薄感愈重了些:“你就不怕我离开后,你大伯再来向你索要房地?”
  樊长玉道:“房地已过户后,任他如何闹,我也不怵他。再者,到时候你离开,我只说你是有事出远门一趟,旁人也不知真假。”
  谢征意味不明说了句:“你考虑得还真是周到。”
  樊长玉没听出他这话是褒还是贬,尴尬询问:“那个……你意下如何?”
  “容我想想。”他眼帘半垂,眼底神色不明,似真在考虑。
  樊长玉不免有点紧张,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虽说了等他伤好后去留随他,却没说他走自己给他点什么,他留下,自己又能再许他什么。
  她赶紧又思量了一番,补充道:“你伤好后若要离开,我会给你足够的盘缠。你若无处可去……”
  她觑了一眼对方苍白的脸色和满身的伤,因着昨日那身里衣又被浸了血,赵木匠寻不到衣物给他换,就把他自己先前那件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先给他套上了。
  他那一双手,除了各种擦伤,还覆着一层厚茧和皲裂的口子,瞧着从前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眼下当真是又病又穷,樊长玉便豪言许诺道:“放心,以后我杀猪养你!”
  谢征:“……”
  他脸上这一刻的神情当真是精彩极了。
  若是有识得他的人在场,只怕光是听见这话,都已想好了自个儿是个什么死法。
  敢大言不惭说养他的,普天之下,大抵也只有眼前这女子了。
  不过她若是知晓自己真正的名讳,怕是也不会再同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甚至是任他死在雪地里也不会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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