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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 (乔家小桥)


  谢揽暂时不能将谢临溪供出来, 他对谢朝宁充满了怀疑, 真怕谢朝宁跑去斩草除根。
  谢揽现如今的心情糟糕透顶, 谢临溪处心积虑欺骗了他的情谊,他原本该恨得厉害。
  可他偏偏还要想着怎样去代父赎罪。
  “你二叔?他在查陆御史?”谢朝宁怔然, 随后眼眸闪过一抹恐慌。
  “你自己小心点。”谢揽撂下句话走人。
  他可以不提谢临溪, 但必须将二叔供出来,因为二叔防不胜防。
  谢朝宁没再拦着。
  谢揽也没真的走, 而是回去自己房间。
  他又不是铁打的, 不眠不休几日从京城跑回来, 全靠一口气撑着, 需要养一养精神再去找谢临溪。
  再说他离开了大半年,房间每天都有人通风打扫,和以前没有区别。
  谢揽却莫名不太习惯,总觉着哪里和从前不一样。
  他也不是没试过一走好几个月,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别扭的感觉。
  直到奴仆放好了水,他坐在浴桶里抖开长发才明白过来。
  因为没有冯嘉幼。
  这个从小都没换过的房间,已经成了他的过去。
  他如今是个有家室的人,除了自己媳妇儿身边,哪里都只是过客。
  也不知她在家中过的如何,会不会因为太过忧虑而茶饭不思。
  她这人一贯心思重,想得多,他那会儿走的太急了,应该擦干她的眼泪,多安抚她几句再离开。
  他也不该亲她的额头,直接吻她的嘴唇才对。
  或者干脆抱起她回房,和她做完真夫妻,安她的心。
  反正根本不差那点儿时间。
  谢揽此时催促自己尽快闭目养神,修整好,赶紧办完事情回京城。迟一天,她便有可能会瘦一圈。
  但他发现自己无法静下来了,满脑子都在延续刚才的想法。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她用殷红双唇呼唤他谢郎时的模样。
  还有她唇边惑人的笑,以及她藏在薄纱寝衣之下曼妙的胴体。
  他下滑,将脑袋浸入水中,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可这明明是从黑水河里舀出来的凉水,怎么如同沸腾滚水,几乎要将他煮熟。
  怎么回事,从前她整天扭着腰肢在他身边晃悠,除了夜晚那两次撩拨,他从来不会如此。
  现在她远在天边,甚至连太阳都还不曾完全落山,他不过是在脑海里想了想罢了,身体为何会起反应?
  谢揽想不通,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猛地从水中重新钻出来,他如醉酒般微红的眼睛里努力写满了克制,却又难以克制。
  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抓住浴桶边沿,下唇被他咬出了血,混着从下巴滴落的水,落在了水面上,烧得这水又烫了几分。
  *
  冯嘉幼用了三天时间才出玉门关,颠簸的她早没了出门时的精神。
  可这距离威远道还远得很,更别提更远的黑水城。
  隋瑛和松烟瞧着都挺好,沈时行比冯嘉幼的状态还更差。
  他往日里骑马少,骑多了发现自己晕马,一颠簸就想吐。
  “少夫人,咱们今晚就住这里?”
  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外,瞧见外面已经拴了许多马匹。
  “不好吧?”冯嘉幼见那些马匹的马鞍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像是一队人。
  大魏关内还是相对太平的,相隔不远就会有玄影司的千户所和百户所,以及各大都司的屯兵。
  出来关外地广人稀,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松烟举了举手里的地图:“天已经黑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往前几十里才有客栈,咱们今晚就得露宿野外了。”
  “就住这吧。”隋瑛说。
  她倒还能坚持,冯嘉幼娇气得很,哪吃得了露宿的苦。
  冯嘉幼看向沈时行:“你什么意见?”
  沈时行下了马就蹲在路边吐,快要站不起来了,摆摆手:“你们决定,呕……”
  “沈时行,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那么没用?”隋瑛忍不住对冯嘉幼道,“你从前就该拉着我与这家伙一起出趟门,这样我肯定不会有之前的牢狱之灾。”
  冯嘉幼:“哦?”
  “因为我会深信不疑你说的话,你和他只是朋友,就他这样的,天底下没有女人会喜欢他,我隋瑛说的。”
  隋瑛这一路真是长见识了,她爷爷与沈邱不同路,她以前和沈时行接触不多,从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能够那么像三姑六婆。
  路边小贩打架,都非得站在旁边看半天。
  起初他们穿的金贵,他尚有几分收敛,后来怕太引人注目,他们集体换上粗布衣裳,更方便了他看热闹时和周围百姓打成一片,聊的拽不走,全是被隋瑛硬扛走的。
  为此,她们逼着沈时行又装扮成公子哥。
  她和冯嘉幼充当他的侍女,松烟则是书童。
  冯嘉幼笑道:“他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她让松烟去帮沈时行拍拍背,“就住在这吧。”
  沈时行吐完之后直起腰:“隋小姐,不要忘记你现在是我的侍女,有侍女这么和主子说话的?”
  隋瑛手骨捏的咔咔响,笑嘻嘻:“那少爷您累不累,需不需要奴婢给您捏捏骨呀?”
  沈时行看着她摇头,露出嫌弃的眼神,懒得与她多说。
  两人转头时,冯嘉幼已经快走到客栈门口了,连忙追上去。
  冯嘉幼离近了一瞧,这客栈大堂风格粗犷,瞧着宽敞的很,里面有二十几张桌子,其中十几张都坐满了人。
  从装扮来看的确是同伙人。
  “是军人。”隋瑛从坐姿就能看出,“咱们大魏的军人。”
  冯嘉幼闻言放心不少:“能不能看出来是哪家?”
  “他们全是精兵,老大不在。”隋瑛分辨不出,“没准儿也是去威远道喝程令纾喜酒的。”
  “隋小姐常混军营,连这都看不出来?”沈时行瞥她一眼。
  “你知道?”隋瑛问,“是哪家的?怎么看出来的?”
  沈时行整理长袍儒袖,仪态万千的迈进去:“我是个没用的男人,你这样有用都看不出来,我怎么会看得出来?”
  “你……!”隋瑛气的想锤他。
  冯嘉幼拉住隋瑛,朝她摇摇头,里面那些人已经开始打量他们了。
  隋瑛只好忍住,学着冯嘉幼低眉顺目的模样,跟着沈时行进入客栈。
  他们一行人在角落坐下。
  那些军人的视线在他们几人脸上巡视,观察个差不多后,便不再多看。
  但其中一人退席,上去二楼房间里报告:“为首的公子来头恐怕不小,他那两名侍女像是刻意扮丑,依然能看得出相貌不俗,尤其是……”
  “别多事。”
  “是。”
  楼下,隋瑛低声问:“你猜那人上去说什么了?”
  “来了生人,上去给主子报个信很正常。”冯嘉幼小声询问沈时行,“你到底看没看出来?”
  沈时行支起手,故意防着隋瑛听见,只对冯嘉幼道:“我和你一样第一次离开京城,差不多的见识,我哪里会知道。”
  也不一定非得见识多才能分辨,他们没看出来,冯嘉幼倒是看出来了。
  这些人的坐姿是在学大魏军,但他们饮的是酒。
  她记得非常清楚,依据大魏军律,这样集体出动的情况下,是不能聚众喝酒的。
  冯嘉幼看向松烟,发现松烟从进来后就一直故意低着头。
  她心里有谱了,这群估计是北戎人,还是北地骑兵。
  踏出关外遇到北戎人再正常不过,此时离开反而不好,既然他们愿意伪装,说明不想惹是生非,那就假装不知道。
  *
  谢揽本意是只趁沐浴时休息一会儿,没想到沐浴完他更累了。
  去床上躺了一会儿。
  一睡竟然睡到天亮,慌里慌张地起来,换上他在家乡穿的衣裳,只用骨质额圈将长发一拢,背着刀出了门。
  却见谢朝宁仍然站在高楼上,还是昨天那套装扮,可见一夜没有休息过。
  他手臂上停了只鹰,见谢揽出来,放飞了鹰。
  “你在给谁传信?”谢揽知道那是他的信鹰。
  谢朝宁道:“你说要找我报仇的人是你义兄谢临溪吧?你也别去找他了,我约了他见面。用的理由是和他谈谈诏安的事情,相信程侯爷不会阻拦。”
  谢揽不去问他怎么知道的:“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他打算用什么办法杀我。”谢朝宁指向谢揽,“你不准插手此事,给我乖乖去牢里蹲着。”
  “你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说与你无关?”谢揽难以置信,“还是你不知悔改,真准备斩草除根?”
  谢朝宁喝道:“来人,把少主关进铁牢里去!”
  一众人低着头犹豫。
  谢朝宁又指着那些人对谢揽道:“你不去,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谢揽不认识他似的:“爹,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谢朝宁冷笑:“他们都准备杀我了,你还护着他们来指责我。我确实是有些错,但不要忘记我是你爹,养你这么大,教你一身好本事,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我才要问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真令我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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