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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 (乔家小桥)


  隋瑛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探身过去,将食盒拎过来打开,端出那碗清粥放在他面前。
  见骆清流不吃,才又想起来勺子还在食盒里,忙取出来递过去给他,尴尬一笑。
  不能怪她蠢,毕竟从来也没有伺候人的习惯,都是别人伺候她。
  饿了太久之后,骆清流发现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低头搅着粥发呆。
  冯嘉幼先从内室出来:“清流,你觉得衡王是不是发现了你,才突然转道来了滇南都司?”
  骆清流抬起头:“他不可能发现我。”
  冯嘉幼围桌坐下来:“你确定?”
  骆清流记得谢揽的数落:“大嫂不要忘记,我能在大哥眼皮子底下拆解开他的兵器匣,关于躲藏和追踪,我是很有自信的。”
  谢揽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我也觉得他被发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这就难办了,冯嘉幼愁眉苦脸:“所以问题真的出在阿瑛身上?”
  说话时,她的眼睛依然看向骆清流,见他低头闷不吭声的吃粥,“你也在怀疑是她那句话露了馅?”
  隋瑛云里雾里:“哪句话?”
  冯嘉幼看向她:“你和你表姐为何会聊起你的婚事?”
  隋瑛道:“因为表姐问我为何心情不好,我只能说是收到了爷爷的信,爷爷又和我说议亲的事儿,表姐知道我最烦这些。”
  冯嘉幼再次看向骆清流:“是不是这句话令你起了疑?”
  骆清流放下勺子,回望冯嘉幼:“除此之外,还能是因为什么呢?我实在想不出来。”
  隋瑛越听越不对:“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这句话哪里有问题?”
  冯嘉幼绷了绷唇线:“阿瑛,如果是你爷爷与衡王达成了协议,将你许配给了衡王,而你求的那张平安符,正是他二人合作的信物。那么你爷爷又怎么会写信和你说议亲的事儿呢?”
  隋瑛睁大了眼睛:“我爷爷和衡王达成了什么协议?”
  骆清流艰难的咽下一口粥:“还能是什么协议?联合驸马爷和朝中那些新文官,甚至还可能勾结了南疆监国,想要起兵篡位。”
  “不可能!”隋瑛一拍桌子站起身,“我们隋家先祖是开国功臣,我爷爷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骆清流“哦”了一声:“也许在他看来,他是在匡扶正统呢?大魏可是有王爷造反成功的例子,你家先祖当年不也站了王爷的队,才能继续当他的镇国公?”
  隋瑛厉声道:“但你说我爷爷和朝中那些奸邪小人结党,和南疆监国勾结,绝对不可能。”
  骆清流笑了:“这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不然你告诉我,有什么原因能让衡王走半道突然反应过来被人跟踪,不去南疆了,跑来滇南都司利用地洞里的大蛇甩掉我?”
  隋瑛说不过他,不和他争了,看向冯嘉幼。
  却见冯嘉幼拢着眉不说话,她心里咯噔一声:“小嘉,你不会也认为……”
  目前线索实在太少了,冯嘉幼一时也想不通,去和骆清流讨论:“但镇国公若和衡王一伙,这些天为何放任你在地洞里?”
  骆清流道:“因为他不能确定我的身份,不知道我是不是只有一个人,当然不敢随意暴露。”
  冯嘉幼手指点着桌面:“不,我更倾向镇国公根本不知道地下有两条大蛇。他和衡王之间可能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合作。”
  镇国公或许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衡王手里,不得不站队,“所以我希望你暂时不要上报,给我几天时间看看情况。”
  骆清流劝她三思:“大嫂,无论什么原因,万一镇国公联合南疆监国起兵,你们整个使团都会成为人质。使团里有大都督的儿子齐瞻文,玄影司指挥使的儿子沈时行,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道理冯嘉幼都懂:“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其实骆清流也因为隋瑛的缘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上报,只能寄希望于冯嘉幼:“此事非同小可,我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除非你能摆出一些证据来说服我……”
  话未说完,谢揽从内室走出来给他一手刀,直接把他打晕了,扔给了隋瑛。


第86章
  (一更)你把它带在身边,可以辟邪。.
  “还是饿的不够狠, 不然哪来的力气说这么多?”谢揽坐下吃饭,让隋瑛把人带走。
  冯嘉幼都用上“直觉”这个词了,可见她摆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
  隋瑛原本心乱如麻,此刻这团乱麻像是被谢揽一刀劈开了, 问道:“把他带去哪儿?”
  谢揽:“带回你房间里, 看好他。”
  隋瑛犯了愁:“我打不过他吧?”
  谢揽却没答:“你自己想想办法。”
  知道谢揽不是个好沟通的人, 隋瑛不问了,将骆清流拦腰一扛, 从后窗离开。
  冯嘉幼本想提醒她不要伤了骆清流, 谢揽朝她摇了摇头。
  她会意,即使骆清流刚才只喝了几口清粥, 想要反抗隋瑛也不难,只看他愿不愿反抗。
  等窗子“哐当”一声合拢, 冯嘉幼从食盒里端出预留的饭菜:“夫君,阿瑛真能劝住他?”
  谢揽拿起筷子:“他心里根本不想上报, 不然的话, 从洞穴出来立马就上报了, 滇南都司里多的是十二监的探子。”
  冯嘉幼不解:“那他一直和我争什么?”
  “他不是说了么, 事关重大。”谢揽又想起那两条本不该困住骆清流的大蛇, “越是重大的事情,他越是没勇气下决定, 希望你来替他做决定。”
  冯嘉幼一直不太懂他对隋瑛的态度:“他似乎有点别扭。”
  谢揽觉得“别扭”这个词不太恰当:“以我们习武之人的说法, 他这是心魔。通俗点儿说,就是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吧。”
  冯嘉幼看着他吃饭, 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喉:“那你有没有办法帮他克服一下?不然咱们路上多耽搁两天, 他真就饿死在地穴里了。”
  “能帮的话不必你说我也会帮, 可惜早几年还行,现在已经根深蒂固,帮不了,只能靠他自己克服。”谢揽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她能不能听懂。
  有些道理他心里非常清楚,但是没办法像冯嘉幼一样有条理的说出来。
  所以从前最讨厌别人和他讲道理,他说不清,烦躁的只想砍死对方。
  认识冯嘉幼以后,他还是说不清,总惹她生气,烦躁的只想砍死自己。
  谢揽咬着筷子尖,小心翼翼地道,“不过……我不是质疑你,只是觉得骆清流的顾虑也没有错。即使镇国公是被迫的,只要他联合南疆监国起兵,咱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谢揽对滇南地区太熟悉了,熟悉到行走江湖从没想过来滇南闯荡。“然而我的熟悉全都是纸上谈兵,边境复杂,咱们逃起来肯定是不如淮安的。”
  “我知道。”冯嘉幼同样有自知之明,她也会犯错,而且经常犯错。
  镇国公是隋瑛的爷爷,也是她长久以来心中较为信任之人,她的判断很容易出现偏颇,“若说镇国公结盟傅珉以及薛尚书那帮子新文臣,想要起兵拥立衡王,我信。但说他通敌,我不太相信。”
  就像清流所说,大魏有着王爷造反成功的先例,如今的世袭侯爵,当年无一不是站队王爷的。
  类比今日,无论小皇帝还是衡王,都是先皇的儿子,谁当皇帝,对朝臣影响极大,对于百姓而言却根本无所谓。
  可是一旦勾结敌国,意义便不同了,他们给南疆监国的报酬,肯定是将整个滇南地区割让出去……
  这是什么?
  是会遗臭万年的卖国贼。
  冯嘉幼问:“你告诉我,从开国功臣到卖国贼,究竟是什么样的把柄,值得手握二十几万大军的镇国公这样做?”
  谢揽低头默默吃饭,一句也不插嘴。
  “造反”这词他可不敢轻易接话,搞不好就说到他身上去。
  最近好不容易不再提他曾经一时气愤说要造反的事儿了。
  冯嘉幼见他没反应:“我先不让清流上报,更多是担心镇国公原本还在犹豫,或者他兵不厌诈,另有所图,贸然上报会打乱他的节奏。再一个,朝廷多得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一旦将镇国公给激怒了,咱们的处境指不定更危险,还是先观察几天再做决定。”
  谢揽连连点头:“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冯嘉幼指了下内室:“睡个好觉。”
  刚才在大门口,她去而复返,都瞧见他站着打瞌睡了。
  没办法,她坐车马坐久了难受,一上车就迷糊犯困,根本忍不住不睡。若不是中途来了葵水,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害喜了。
  知道被抓包,谢揽面露几分尴尬。
  冯嘉幼心疼的数落他:“我说分床铺睡,你非要逞强。”
  “什么逞强?”谢揽听不了这两个字,饭都不吃了,拔出靴刀,扎在桌面上。只见刀身沾着大蛇的血液,还黏了些星星点点的碧绿色,“我这叫逞强?”
  冯嘉幼被一股子腥气熏的捂鼻子,催他赶紧收回去:“行了行了,我说错了,你谢小山天下第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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