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孟点头应是,“好咧,小的这就去请!”
他说完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陆烟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无论说多少次,谢小孟都是这么毛毛躁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成熟稳重一些,不过一想到他才十五岁,便也觉得是正常的了。”
沈秋想了一下,说道,“十五岁可不算小了,若是他成亲得早些,恐怕孩子都能走路了。到底是因为没成亲,才像如今这般靠不住。”
陆烟儿笑了笑,说道,“若是十五岁成亲还算晚,那你十九岁才成亲,二十岁才有了孩子,如今孩子连路都不会走,岂不是太晚了?”
沈秋眸中划过一道柔光,“晚又如何,我等得起。”
万幸的是,他终于等到了。
陆烟儿忽然说道,“其实说起来,我与你还蛮有缘份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拖到十九还未成亲,但我十八岁成亲也是少见了,或许是老天看咱们有缘,才特意安排咱们相遇,从而结成夫妻的。”
那场相遇不算美好,却阴差阳错让她嫁对了人。
沈秋狭长明亮的眸子盯着媳妇的双眼,问道,“我是为了等人,才会拖到如此晚成亲,你又是为何十八岁才成亲?难不成也是为了等人?”
她也在等他吗?
陆烟儿心虚狼狈地挪开视线,说道,“我谁也没等,不过是没遇到对的人,所以一直拖着罢了。”
曾今有过未婚夫的事情,她没有勇气告诉他。
虽然她对所谓的未婚夫并没有爱慕之情,甚至连面都没见上几回,但是男人应该都会介意妻子有过婚约的,她不想因为曾今的往事打破现在的平静和安定。
从出嫁那一刻,她与陆家的关系就断了。
若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
从前那些往事也会被埋在尘埃里,不会再有人提起来。
她又何必自寻烦恼,再提以往的事情呢?
沈秋凤眸之中划过一道失望,说道,“你没有等谁,却拖到十八岁成亲,也是不容易,这样算下来我们的确有缘。”
陆烟儿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也不好问他等的那个人是谁。
她不必问,就猜到了。
他与她提过几次,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听到了。
谁都有往事,向前看才是正经。
无论他曾喜欢过谁,今后陪伴他过一辈子的人是自己就够了。
孟氏很快便将沈苍竹和沈杳杳抱了过来,“老爷、夫人,少爷和小姐才吃饱,才睡下不久。”
陆烟儿点点头,将孩子们抱了过来,“今天孩子我们自己带,你自己去休息吧,若是想回家也行,给你放三天假。”
孟氏连连摆手,说道,“我不累,不需要放假的。”
只要有银子挣,她就感觉不到累。
她现在担心的就是小少爷和小姐长得太快了,或许再过几个月,沈府便不需要奶娘了,到时想像现在这般轻松挣银子就不行了。
她珍惜现在的每一天,根本不想休息下来。
陆烟儿笑了一下,说道,“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去了,就算你不想你的女儿,你的女儿也肯定想你了,回去看看她吧,这三天还给你算工钱。”
孟氏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走了,少爷和小姐吃什么……”
她说完才想起来,夫人也是可以自己给孩子们喂奶的。
陆烟儿正要说什么,却听身旁的男人说道,“你说得对,你走了苍竹和杳杳就要饿肚子了。你要是想孩子的话,我让谢小孟去一趟赵家村,把你的女儿接过来,与你团聚几日也可。”
孟氏感激地说道,“谢谢老爷,谢谢夫人,我一定会认真仔细地带少爷和小姐,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陆烟儿和沈秋一起来到木匠房的时候,便看到了院子外面除了有一个婴儿推车之外,还有许多小玩意。
她走上前,拿起一个拨浪鼓摇了摇。
沈苍竹的小耳朵动了动,在爹爹怀中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娘手上的拨浪鼓上,眸子撑大些,伸出小小的手手,小嘴张得大大的,“咿咿呀呀——”
沈秋赶忙捏起他脖子上拴着的口水巾,为他擦了擦源源不断往下流的口水,“能否矜持一点?我又不是没给你买过小玩具!”
沈苍竹听到爹与自己说话,弹动了几下身子,满院子都是他开心的笑声。
沈杳杳被哥哥吵醒,发现自己在娘怀里,而爹又抱哥哥不抱她了!
陆烟儿见沈杳杳醒了,立马也在她面前摇了摇拨浪鼓,问道,“这是你爹亲手给你做的,喜不喜欢呀?”
沈杳杳正准备扯开嗓子干嚎,听到拨浪鼓的声音后,半张的嘴巴缓缓闭上,圆溜溜的眼睛落在拨浪鼓身上。
沈秋将沈苍竹放进早就铺好厚厚的棉絮和兽皮的婴儿推车里,将推车上面的熊皮棚子往后折起来,让推车里的光线明亮了许多。
陆烟儿将沈杳杳放到了沈苍竹的旁边,双手抓住推车光滑的把手推了起来。
沈秋等媳妇推了一会儿,过了新鲜劲儿后,便自己来推推车,问道,“要出去走走吗?”
陆烟儿眸子一亮,说道,“好啊!苍竹和杳杳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出去过呢。我从前担心天起寒凉,他们都太小,若是出去吹了冷风会生病,有了这个推车便不必担心这些了。”
她的手在推车上宛如拱门一般撑起来的,用来挡风挡光的棕色毛绒棚子上摸了摸,问道,“这是用什么做的?”
怎么觉得这个棚子上的皮毛有些熟悉呢?
沈秋可惜地说道,“我把我那件熊皮披风,用来给他们做这个棚子了。”
那只熊的皮,本是做成了两件披风。
媳妇一件,自己一件。
现在为了孩子们,他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熊皮厚实且密不透风,遮光也非常好,用来做婴儿推车上的棚子非常合适。
陆烟儿也觉得可惜,“你怎么不用我那件披风呢?我那件披风小些,用来做棚子也要剩下许多,更何况你那件大的。”
沈秋勾了勾唇,“我不怕冷。做棚子剩下的熊皮,我都缝在推车里了,他们躺在柔软暖和的熊皮上,也能更舒服些,且无论在里面怎么动,都不会磕着碰着。”
第219章 小伤
陆烟儿这才发现,熊皮是缝在推车上的。
她顿下身一看,那些透明白线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就非常结实,竟然还是穿过木头,密密麻麻地缝起来的。
这得废多少力气啊!
她抓过丈夫的手,果真看到手指头上有很多红红的针眼,“你不疼吗?”
沈秋摇了摇头,“小伤,不疼。”
陆烟儿眉头皱了皱,“你少骗人了,十指连心,手上扎了这么多针眼,怎么可能不疼!”
沈秋眸光流转,认真地说道,“你帮我吹一下,肯定就不疼了。”
陆烟儿不小心对上他的眸子,脸不受控制地红了,心也忽然跳得很快,只觉得他的眼神非常诱人。
明明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平时也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看起来却有些傻呢?
虽然很傻,却更令人心动。
她竟信了他的话,低着头吹着他手上的伤口。
沈苍竹和沈杳杳躺在推车里蹬着双腿,很不满为什么刚刚还动得好好地,怎么就忽然停了下来呢?
动起来好舒服啊!
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正是非常新奇爱玩的时候,自然不肯就这么安静地躺着。
沈杳杳蹬着蹬着就翻了个身,趴到了沈苍竹的身上,越过他的身体往外爬,可惜推车前有竖得高高的用熊皮包着的木板拦着,她如何也翻不出去。
沈苍竹被妹妹当脚垫踩来踩去也不生气,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不明语言,好似在鼓励妹妹快些爬出去。
沈秋目光柔和地看着为自己吹手,两腮时不时鼓起来的媳妇,心里鼓鼓胀胀地,好似有什么要破壁而出。
他余光瞥了一眼不安分的女儿,用脚尖踢了踢婴儿推车,让爬来爬去的女儿重新仰倒回去。
陆烟儿不知道自己明明好好地给丈夫吹手,怎么演变成了在石子路上与他相拥而吻。
她比他挨了一个头,亲吻完后,趴在他胸口上平复了许久,急促跳动的心脏才缓缓平复过来。
夫妻俩不知拥了多久,才想起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男人推着推车往府外走,女人时不时摇一下拨浪鼓逗孩子。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挎着挎包的沈冬从牛车上跳下来。
沈冬看到三哥和三嫂,眸子刷的亮了,开心地问道,“三哥三嫂,你们是知道我今日要回来,特意出来接我的吗?”
他不等回答,目光落在奇怪的推车上,冲上去好奇地看着躺在里面的沈苍竹和沈杳杳,满眼喜爱地说道,“苍竹和杳杳又长大了不少,白白嫩嫩的好可爱啊!”
沈秋问道,“怎么忽然回来了?”
沈冬脸上开心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问道,“三哥你一点都不在乎我,连我什么时候进学都不知道!明日便是书院放的两日之期,我当然要今日回来准备回书院念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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