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几人都精神起来,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季典更是直接站起来,走向门口去迎,见着人进屋,赶忙问道:“事情如何?可见这太子了?”
季二老爷喘着气,一脸菜色,众人见此状况心道不好,但到底没有听季二老爷说出来,还是抱着希望,但各自心里都已经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季二老爷狠喘了口气,看向屋中的众人,他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神才开口:“见着了太子殿下。”
闻此言众人心里又欣慰的松了松,能见季家的人,说明太子也有这样的想法,既然如此那肯定不会出差错。
“那太子如何说的?”
季二老爷脸色越发苍白,支支吾吾的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众人等得心急,“你倒是快说呀,究竟怎么回事?太子殿下说了什么?如何说的?可接了我们的投诚,我们愿意跟他同一阵营拥护他,这些话可都说了?”
季二老爷赶忙回答道:“说了说了都说了,大家交代的,我都说了。
只是……只是太子殿下说……:不需要。”
季家众人心中一惊:不需要?
什么叫不需要,怎么可能不需要?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季二老爷脸色苍白如纸,想到太子跟他说的话,看向首位上的季老太爷,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太子殿下说:这东宫之位,若逸王想要,他拱手相让,是逸王的。若他占住不放,那也是逸王的。
众人面色疑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解其意,最后目光皆看向季老太爷。
季老太爷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负于身后,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面色十分不好,既忐忑又困惑。
好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脚下一软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挨着桌子,手猛的撑住才堪堪稳住。
其他几人见状连忙上前来扶,“父亲父亲你怎么了?快快叫大夫来看看。”
“不必。”
季老太爷艰难的喊了一声,走在门口的人停下,大家都看向季老太爷,面露担忧。
既担忧季老太爷的身体,又担忧季家的未来。
大家齐齐的看向季老太爷,期望从他口中听到好消息,却只见季老太爷由人扶着在椅子上坐下来,缓了口气看向场上的几人,语气焦急的吩咐:
“快,快去,老大现在立刻去逸王府见逸王赔罪,老二去国公府请罪。
理由就说,季家有眼无珠,国公府劳苦功高,在外奋勇杀敌,季家却记恨国公府,企图磨灭国公府的功绩。是季家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是季家眼红见不得国公府好。
你们快去,态度一定要诚恳,必定要让老百姓们都见着。”
季典听着这话直接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乐意。
身为季家家主,让他去逸王府给个小辈赔罪,还得让大家都看着,那以后他季典也不要在京城做人了。
“父亲莫不是糊涂了,如此一来,京城哪里还有我们季家的立足之地,天下的悻悻学子又如何看待我们季家。”
季老太爷喘着气,看着季典,脸被憋得通红,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只是他年纪大了,越急越是噎着一口气,说出来话来。
“快去快去,再不去就晚了,季家丢面子有什么所谓?再不去,整个季家都完了。”
“父亲言重了吧,就算今日我们的话说的不对,也不至于让季家灭亡。
平时朝堂那些御史说的可比这严重多了。难不成因为这一点,便要发落季家?”
纪老太爷指着季典,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吐出一句:“蠢货。”
他看季典顽固不化,这个时候了还不知轻重,已经没有耐心跟他说太多,时间也不允许他如此浪费,他看向季二老爷。
“你去,快去,现在就去国公府请罪,一刻也不得耽误,至于逸王府,我亲自去。”
这话一出,屋子里立马炸开了锅。
“父亲你的身体不行,这事没那么严重。”
“父亲,你可是我们季家的脸面,朝中文官谁见了你不叫一句老师,你若一去,季家颜面何存。”
“父亲,你去逸王府赔罪,丢的是咱们季家的脸。”
季老太爷眉头紧锁,直接就要走,却又被底下这些人拦住。
他满眼的无奈和失望。这些儿子,看似听他的,但实际上到了事上,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是好日子过惯了,不知道事情险恶。哪怕上一会季三老爷的事,他们也只是以为季三老爷咎由自取,没有让他们有半分警惕。
季老太爷使出浑身力气,大喝一声,“起开,送我去逸王府。”
为了季家,他不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见季老太爷坚持,也不许他们上前扶,只得悻悻退下,跟着一起往门外而去。
只是他们才刚刚出到院子里,便被官兵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陈启佑。
“你们干什么?这是季家府邸,由不得你们乱闯。”
季典看到官兵上前,立刻上前开口道。
上一回季三老爷的事,他便没有制止住这些人为所欲为,这一回在他面前,他绝不允许他们放肆。
一旁的季老太爷却是闭了眼睛,整个人直直的往后倒,被后面的人扶住,看也不看众人,只口中喃喃着,“完了,季家完了。
院门口,陈启佑二话不说,对着身后一挥手,“全部拿下。”
官兵蜂拥而至,季家的这些老爷们都慌了:“你们不能这样,陈启佑你公报私仇。”
陈启佑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份告令开始读:
“恒王在位时,季家暗地里充当恒王的爪牙,结党营私,以权谋利……”
季家的人听了面露土色,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启佑半点没提他们弹劾国公府,而是找了从前的事情来说。
那些事,虽然他们不是主谋,但确实在其中充当了推波助澜的角色,若一件两件还没事,但这事情一多,凑在一起就是季家居心叵测。
季家本能的喊着冤,但陈启佑带过来的这些士兵却不管他们说什么,半点面子都不留,是对刑犯一样的做法。
一时,季府哭喊声一片。
他们不知道,此时的季府,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一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只半个时辰不到,季家的主要人口,全部被捉拿。
季家的案子判得前所未有的快。
前后不过两日功夫,大理寺便把季家的罪证全部都找了出来。
季家女眷落入奴籍,男丁全部流放。
宫中皇后出面求情,被皇帝禁足于咸福宫。
一时,京城中到处都是对于季家的传言。
只不过这样的传言不到两日便消失得差不多,因为有更大的事情发生了。
二月二十五日。
是君晟和楚幽大婚的日子。
绾宁起来的时候,君逸已经收拾好了,见着她醒来,整个人趴在床上向绾宁凑过来,“时辰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绾宁见着他眼角的笑意,也跟着笑起来:
“不睡了,楚幽大婚,我还是很想去看看。”
君逸看着她,而后一把将她抱起,绾宁轻呼一声,两手赶忙抱住他的脖颈,见君逸低头看过来,脸色倏而一红:“你放我下来。”
“不要。”
君逸义正言辞,一副耍赖的表情。
绾宁耐着性子:“唉呀,别闹,一会还要参加婚事呢。”
君逸低头看她,撇撇嘴,一脸幽怨的表情:
“成婚便成婚吧,反正我嫉妒他们。他们成婚了可以这样那样,但是你都不让。”
君逸说着说着,脸上便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看得绾宁心尖不由得颤了颤,又害臊得慌。
“我不是,我不是已经……”
绾宁话说到一半,又说不出口,直接不看他。
她自然知道君逸说的是什么。
她现在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念着要去南疆,一直没有跟君逸圆房,不过怕他难受也用其他的方式纾解一二,这会被君逸这么说出来,她脸上哪里挂得住。
“不是什么?”
君逸不依不挠要问个明白。
他低头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红艳艳的,脑中想到他从北境回来那一日的晚上发生的事情,下腹一紧。
绾宁感觉到他的呼吸微微粗重,糗得不行,头一歪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君逸直接不走了,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俯身靠近,挨着绾宁的耳边叫她:
“绾绾!”
低沉又蛊惑的声音,让绾宁整张脸都要滴出水来。
绾宁侧过头来,小脸娇俏带着愠怒,气呼呼的看着他:
“白日宣淫不好。”
君逸对上她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说道,“刚刚唤你只是想问问早上想吃什么,但没想到绾绾想的居然是这个,既然如此,那为夫自然不能让娘子失望的。”
绾宁听着这话,一双杏眼瞪大,“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明明是你刚才……呜呜……”
吻像雨滴一样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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