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望舒掀起眼皮,十分淡漠地看着紫玉吹嘘,然后道:“你昨日也是这般说的是。”
“呃。”紫玉愣了一下,说道,“昨日那做的是雪花燕窝粥,不一样的。”
乐望舒:“只是换了个名,夸词都相差不大。”
紫玉讪讪地笑道:“娘娘,先尝尝看?”
乐望舒无奈,接过来,只吃了两口便没了多大的兴致,她想吃辣的东西。
紫玉瞧着也甚是无奈:“娘娘,您再多吃些,吃得多,身子才能好得快,身子好了,便能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换位思考,若是让她成日里喝这些,她可能也不会比主子好到哪里,可这不是要养身子,没法子么。
乐望舒硬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勺,看着紫玉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倒是越来越会说了。”
以前的紫玉话也多,可也没像现在这般能说会道。
“是吗?”紫玉骤然一喜,“看来安王说的果然没错。”
“安王?”乐望舒手一顿,狐疑的目光看过去,“跟他有何关系?”
紫玉凑近了道:“就安王不是挺会那什么的么,为了哄娘娘能多吃些,他便说,可以让奴婢在您用膳之时,说些别的,吸引注意力,然后您就会下意识地淡忘掉粥的清淡。”
瞧着快要见底的粥碗,紫玉欣喜道:“安王说得果然没错,娘娘比昨日晚膳多用了些。”
乐望舒刚咽下一口,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碗:好像……确实是这样。
紫玉见此,又叽叽喳喳开始说起了别的。
乐望舒被她这模样逗得乐了,难得将一碗粥吃完。
紫玉拿走空碗,乐望舒道:“安王还在这里吗?如果在的话,让他进来一下。”
紫玉点头,出去之后,没过多久,墨白便摇着他的折扇慢悠悠地走进了屋中。
乐望舒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眼神看向一旁的椅子,轻声道:“请坐。”
墨白倒也不客气,将椅子拉到距离床榻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了下来,好奇地问:“皇后娘娘找本王是何事?”
乐望舒敛下眸子,将目光偏移,没有卖关子,淡淡地道:“第一次相见,是在望舒殿,当时的安王可是闹出不小的动静,甚至险些让本宫犯了宫中禁忌——与外男私会。”
乐望舒看向墨白片刻,问:“本宫就想知道,安王当时究竟想要做什么?”
墨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反问道:“事情已经过去这般久了,皇后再旧事重提,有何意义?”.CoM
乐望舒道:“这就不需要安王担心了,安王可是觉得本宫在为难于你?当时的你既然闹得人尽皆知,让皇上出动了禁军,想必也是有所图谋的吧?本宫这皇后之位,让众多人不满,安王也是这众多人之一?”
“不不不……”听着越来越离谱的推论,墨白忙出声打断,“皇后想必也知晓,小侄儿当初力排众议,不惜违逆太后,也要娶你为后,这件事说来并非是明智之举,他蛰伏多年,我很清楚有多不易。可偏生他跟皇兄一个性子,在某些事上一根筋,我身为他的小皇叔,自是不忍看他走错路。”
墨白说着,惯性地摇着折扇:“正巧他秘密传书让我回皇城,于是我便想着瞧一瞧这位让小侄儿昏了头的皇后是何等姿色,至于引来禁军,那纯属意外。当日之举,并非有意要坏皇后名声,若是皇后介怀……那要本王如何做,才可消气?”
听完这番说词之后,乐望舒沉默着。
当初因为这事,她提心吊胆了好一阵,还跑去跟小皇帝坦白。
其实小皇帝那时候就应该知道了事情的真实情况,偏生还配合着自己做戏,当成不知。
一时竟是不知该怒还是该笑。
乐望舒‘嗤’笑了一声:“所以皇上是知晓当日闯我望舒殿之人,便是安王你了?”
墨白摇扇的手顿了下,语态不详地道:“应该吧。”
看着小皇后的笑,他怎么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是觉错吧?
定是错觉。
乐望舒倒也没过多的纠结,转而问:“那第二次呢?也是有意的?”
墨白心知自己今日是逃不过了,老实地道:“当日除了没跟皇后表明身份外,所说之言,并非虚假,确实是心情不大好,而园林中景致最好的地方,非望舒楼莫属,美景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不凑巧,遇到了皇后游湖。”
乐望舒想到当时自己还贴心地安慰了他,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傻乎乎的。
重生回来,处处谨慎着,可在这些聪明人面前,仍还是不够看的。
“那个……小皇后,可还有别的事要问?”墨白主动问询。
乐望舒看过去。
墨白道:“我是藩王,而你是后宫之主,单独相见的时间过长,怕是会惹来非议。”
乐望舒轻轻一笑,并不言。
这里没外人,压根不可能会有墨白所言的情况,乐望舒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不过是寻了个由头想要溜走罢了。
知晓了自己的想要知道的,乐望舒倒也没多加为难,正要说让他去之时,倏忽想起什么:“安王近些日子似乎与本宫的婢女走得较近?”
墨白一怔:“皇后说笑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第226章 醉酒===
正说着,紫玉端着药走了进来。
墨白见时机正好,忙道:“皇后好好喝药,我就不叨扰了。”
乐望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紫玉,而后端过药,大口喝了下去。
紫玉被主子看得有些心虚,小心地问:“娘娘可是有话要问奴婢?”
见紫玉这般直接问了出来,乐望舒反倒是不好问了,轻声道:“无事,我睡一会儿。”
紫玉点头:“好。”
……
墨星阑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来到了小院,发现几日不见,皇后又变得不大搭理他了,刚醒来时的种种不同,仿若一场美妙的泡影,美好却短暂。
乐望舒醒来后,被强制要求在床榻上养了几日,终于得以下榻,她不敢有大动作,在院中少量地走动了一会儿。
墨星阑跟在其身侧,星眸中倒映着少女的身影,平静的面容之下难掩紧张。
乐望舒走得自然,墨星阑却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摔了,磕着碰着了。
墨星阑原是要扶着乐望舒的,然手刚一伸过去,就被拍开了,还得了一句冷冰冰的“不用”。
这一拍,可谓是将墨星阑给拍懵了。
乐望舒很有分寸,知晓自己的身子在床榻上躺了将近一个月,一时不能太过,仅是走了一刻钟便坐了下来。
墨星阑见此,忙倒了一杯温水给过去。
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乐望舒怔了下,伸手接过来,淡淡地道了一声:“谢谢。”
墨星阑一怔,心头浮现起一抹慌乱来:“走了这么久,可有感觉身子有何不适?”
乐望舒浅抿小口,便将杯盏放回到桌上,平静的目光扫了一眼小皇帝:“挺好,没什么不舒服。”
墨星阑坐下来,试着找话说:“这些日子你不在,淑妃也不在,后宫的事务不能没主事的,贵妃如今虽还有着头衔,然她的身份敏感,不太适合,我瞧着宫妃们也就年妃一直安分守己,便让她这段时日暂时代为掌管后宫的事务。”
乐望舒眨了眨眼,看着墨星阑,眸底闪过一丝疑虑:小皇帝这是在跟自己解释?
见乐望舒不说话,墨星阑以为她不乐意,毕竟他很清楚,她当初想要进宫,便是因为皇后的权势,担心她有所误会,墨星阑嘴唇动了动。
“这些事,皇上决定就好,无需向臣妾说明什么。”乐望舒忽然出声。
乐望舒的神色一直淡淡的,墨星阑心里很没底,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如果起初仅是猜测皇后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那么在用晚膳之后,墨星阑完全可以确认了。
乐望舒在紫玉紫风的伺候下,洗漱好,上了床榻,瞧见走进来的少年,眸光闪烁了两下,道:“臣妾还有伤在身,恐不能伺候皇上,皇上可另择他处歇着。”
墨星阑本是想着抱着温香软玉好好睡一觉的,毕竟这几日忙得昏天黑地,睡得很少。
他又不是禽兽,皇后有伤,他自是不会做什么别的,可经乐望舒这么一说,单纯的目的好似一下子就变得不单纯了。
墨星阑怔了少顷,僵硬地道:“我就进来看看你,待你睡着便出去。”
乐望舒眼睫低垂,眸底划过一丝异样,很快便消失不见。
伤患本就易疲惫,乐望舒很快便睡了过去。
墨星阑替她捻好被褥,在其额前印下一吻,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墨星阑先去紫玉的屋子,让她夜里多注意乐望舒的情况,后才向着墨白所在的屋子而去。
瞧见进屋来的人,墨白挑了下眉,调侃道:“哟,稀客呀。这大半夜的,不抱着美人睡觉,跑来我这屋子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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