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她才不会被他的一点点柔情蜜意给打动。
可程墨这几日的表现,却实打实的让秦芳华感动不已。虽说儿子成亲忙的她脚不沾地,可她总是能抽出时间劝说顾蔓,让她再给程墨一次机会……
顾蔓自然是当作,听、不、到!!
顾卿和和亭立的婚期眨眼间便到了。
他们像普通老百姓一样,拜天地、喝喜酒……铺天盖地的红绸将整个宰相府装饰的喜气洋洋。大红的喜字仿佛也有着生命一般,看到它就觉得喜悦,仿佛自己也被无尽的幸福包裹着。
自邱子宁那件事发生后,柳长青便也不在宰相府居住了。虽然柳长青还是会常常来府里帮顾卿和的忙,可顾蔓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从那日和程墨争吵以后,顾蔓就决定在没有和程墨和离之前,自己得和除亲人外的男子离得远些,避免害了别人。
程墨毕竟是侯爷,在这个尊卑贵贱阶级固化的社会,他手中的权利足以让一个身份低于他的人粉身碎骨!
而她也发觉,自从自己躲着不见柳长青以后,柳长青就真的没再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感觉就好像,柳长青同时也在躲着她一样。
今日是宰相府的大日子,不可避免的,他们二人再次见面了,二人相视也只是微微一笑。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疏离的柳长青,顾蔓心中竟是微微有些失落。
虽然,这疏离的模样,是她自己希望的……
亭立和顾卿和的婚礼举行完毕了,而她也要回侯府去了。
秦芳华依旧孜孜不倦的劝说着顾蔓,要考虑她要是和离了以后,一个女子生活的会多艰难。顾蔓不想再和她争论,她也只是一个希望女儿不要受到伤害的母亲罢了。
回到侯府,一下马车,便见季沫烟在侯府门口张望。
多日不见,她竟是消瘦了许多,本来就不够丰满的她脸颊微微凹陷了下去,显得很没有精神,让顾蔓看着有些心疼。
第七十三章 夫妻一场
见到顾蔓后,季沫烟明显开心了许多,上前牵过顾蔓的手,柔声道:“姐姐,你回来了!”
顾蔓点点头,满眼心疼的说道:“你还好吗?怎么这般消瘦?生病了吗?”
季沫烟苦笑一声,“挺好的!姐姐别忘了我就是大夫,若说病也只是心病罢了!”
程墨踏步而来,他也好久没见到烟儿了,每次回来找她,她都闭门不见。
程墨温声打招呼道:“烟儿……”
季沫烟没有理会他,装作看不到他的存在,拉着顾蔓的手向府里走去,“姐姐,快给我讲讲,那个邱子宁是怎么回事……”
顾蔓点了点头,而后回头看了一眼尴尬又手足无措的程墨,很想嘲讽他,却笑不出来。
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大家都不快活,他竟是还不能醒悟吗?
……
程墨的眉头缓缓皱起,看着前方的两个女子,心中万般滋味,紧紧的攥紧了拳头,而后又松了开来,向府里走去。
……
季沫烟陪同顾蔓一起回到了顾蔓的院子里,边走边道:“你不在的这几日,这侯府感觉都冷清了好多呢!”
一旁的兰儿也说道:“大夫人,自您走了之后,小夫人每日都待在屋子里,也不出门去,若不是听到大夫人回来的消息,怕是小夫人还不愿意出门呢!”
顾蔓看着季沫烟消瘦的脸颊,心疼道:“何苦呢?”
季沫烟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烟儿……”
季沫烟回头看向兰儿和晴儿,说道:“你俩去把我这几日做的凝香丸带来!”
兰儿和晴儿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支走两个丫鬟的季沫烟牵着顾蔓的手进了屋子,神色平静的说着,“姐姐,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当初你听说侯爷要娶我进门是否也如我今日这般,食不下寝不着,心痛难忍呢?如今我这幅样子便是上天对我破坏别人家庭的惩罚。虽然,这并不是我所愿,可我却放任自己去做了这样的事……”
顾蔓知她又觉得是她破坏了自己和程墨的感情,忙道:“烟儿,我说过,这与你无关!在程墨未遇到你之前,我也不过是这侯府的一个摆设罢了!何况,你和他在一起前,他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不是吗?”
季沫烟的心情显然放松了一些,可依旧满脸苦涩,“姐姐,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可我却比不得你,我有时候都想过,你要是一个善妒的人就好了,这样我也不用内疚,我就可以不管不顾的和侯爷在一起。可是姐姐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每每想起,我都为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如今,我已然得到了报应,侯爷的心不再属于我了……这些天待在屋子里,我已经想明白了,我要和侯爷……和离!”
顾蔓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季沫烟,“你……你要和离?”
季沫烟点点头,“我已经想清楚了,不是一时冲动!我本就出生于山野,和这繁华的京城、身份高贵的侯府格格不入!曾经的我只想像我爹一样去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这侯府里的生活本不是我所愿,而我确实也做不了侯府的夫人。所以,和侯爷和离以后,我也能继续像我爹一样,去游历,去治病救人!我觉得,这才是我的使命!”
季沫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仿佛有星星闪烁一般,而后看向顾蔓,问到:“姐姐,你觉得,我可以吗?”
顾蔓微微一笑,“当然可以!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了,我自然是支持你的!既然你决定和程墨和离,就不要叫我姐姐了,叫我了了吧!”
季沫烟也笑了起来,“了了……”
这时,便见晴儿和兰儿一人抱着一个一臂宽的木箱子走来,两个人还不停的嘟囔着些什么。
顾蔓见状,问到:“你们在说什么呢?”
晴儿说道:“方才我在咱们院门口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很像侯爷!可是一眨眼就没影儿了!兰儿说是我眼花了,她就没看到!”
兰儿点点头。
顾蔓抬头看向季沫烟,程墨会武这件事不是秘密,若架着轻功躲避晴儿和兰儿的视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若真是他,那他岂不是把她们的对话都听去了?
季沫烟却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总归是要和他说的,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挺好!”
说罢,季沫烟便让晴儿和兰儿把两箱子的凝香丸放在桌子上,而后说道:“我听李总管说,北疆达布一族可能要和咱们打仗了,可是国库不足,只怕不能及时给边境的战士们进行支援。听说侯爷最近便在为了筹银子苦恼,皇上想要百姓捐款,可百姓哪里有银钱,而那些有钱的商户和官吏们却各个哭穷不愿捐款。我有一个可能赚钱的想法想和姐姐说,姐姐听听我这想法可好?”
顾蔓自是知道季沫烟的法子是什么,只听季沫烟果然说道:“这凝香丸制作成本不高,但是功效却是极好,这些天我又改良了一下功效,效果比先前更佳。那些官吏商户们不愿白白捐款,我想着,她们的夫人们总是要花钱才买胭脂水粉的,我们便让他们主动掏钱来买我的凝香丸!”
顾蔓点点头,“此法甚好!”
季沫烟微微一笑,而后又道:“只是有一点,这凝香丸要怎么让她们知道它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呢?”
顾蔓笑道:“烟儿能想这么多,如何宣传定然也是想好了的吧?”
季沫烟笑着点点头,“知我莫若了了!这事需要你帮我!”
顾蔓点点头,“没问题!”而后顾蔓又看向季沫烟说道:“你做这些还是为了他是吗?”
季沫烟点头,又摇头,“夫妻一场,帮了他这次,我也能放心的和他分开,远走天涯了!而且,也不全是为了他,为国效力,不光是男人的事,我们女子也是国家的一份子,自然要守护我们的国家!”
……
第七十四章 臣女愿意一试
明日便是亭立回门的时候,顾蔓带着季沫烟一同进了宫,然后将季沫烟的主意告诉了皇后。
皇后娘娘听了以后,当即表示愿意协助,而后大加赞赏了季沫烟。亭立亦拍了拍季沫烟的肩膀,说要跟她拜把子,以后姐妹相称!
得到皇后娘娘的许可,众人便决定一起做一场好戏!
顾蔓和季沫烟商议,要举办一场宴会,然后让皇后和亭立公主两人演一出戏来推广“凝香丸”的功效。
只是,由于最近皇上下令让众人捐款一事弄的沸沸扬扬,各大官僚世族都不想出这份钱,若是没有个名头就让他们的女眷来赴宴,他们势必会用各种方法推辞不来参加。
要怎样才能让官僚世族女眷们前来参加宴会呢?
大家集思广益,最后,一致决定使用顾蔓的主意———为二皇子萧锦文选妃!!!
萧锦文向来爱去游山玩水,一年到头就连皇后见他的面也是屈指可数!故而萧锦文一直没有娶妻,这也是皇后的一大头痛问题。听了顾蔓的主意,皇后娘娘立即拍大腿决定,就是它了!
一来可以让她们筹钱的计划得以实施,二来还能给萧锦文选个好人家的女子,待萧锦文成了亲,自然也就能安稳下来了,不会再让她这个母亲时常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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