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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娇娇 完结+番外 (木桃逢新)


  就像他们这些学生一样,他以毕生所学教导传授,即便他已不在,但还有他们。
  画是周玄逸得来的,自然该交给周玄逸。
  周玄逸怔然的接过,可当他想把话放回盒中时,意外的发现,里面竟夹了一封书信,是他取画时太急,才没发现。
  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却在展信的一瞬间愣住。
  写信的人似乎知道,这幅画是要送给一个即将离世的老师,也想到了他如今的心情,字里行间,全是温暖的宽慰,甚至借了许多佛经中的故事来诠释生死,为他开导。
  周玄逸以为那是商辞所写,可他见过商辞的字,与这完全不同,而且,这字迹隽秀工整,信纸染了花香,角落还画了一朵小小的佛莲,分明是小姑娘喜欢的样式。
  而在信的最后,俨然还藏了少女隐晦而真挚的表白。
  落款,李岁安。
  周玄逸立马明白了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
  商辞竟与李岁安走在一起,而李岁安似乎还不知,这画是交给了另一个人。
  他心道可能有误会,更赧然于自己错收了一个少女的情书。
  之后再见商辞,周玄逸曾暗示试探,可商辞只字未提李岁安,只说那画是他从一位认识的老师手里得来的。
  周玄逸心情复杂,可他素来不爱管别人闲事,此事便一直没有再提。
  可从那日起,他听到李岁安的名字,都会格外的留意。
  可还没等他把这件事弄清楚,商辞再下山来时,身边多了一个样貌清丽的少女。
  那少女对商辞很亲近,商辞也并未推开她。
  而她并不是李岁安。
  周玄逸心怦怦跳,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后来,他终于忍不住,借口仰慕北山风采,又因未能拜得门下,不知有什么机会可以进山旁听,临时学习。
  当时,周玄逸已帮了商辞很多小忙,甚至没少为他引荐,商辞一听,痛快应下。
  周玄逸就这样,悄悄地去了一次北山,是被商辞带进去的。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终于见到了李岁安。
  那是个相当明媚活泼的少女,她看到商辞时,眼神仿佛会发光,和看到旁人是不同的。
  至于商辞,即便他永远是那副端正严肃的模样,但周玄逸看得出来,他对岁安,也是不同的,一个无奈眼神,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同样不一般。
  那一刻,周玄逸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竟还打算来告诉李岁安真相,让她知道那封信,从来没有送到那个人手上,他们分明好得很。
  可他更没想到的是,商辞忽然离开了北山,还是带着那个常常和他一起下山的少女一起离开,投奔了人在扬州的安王。
  他四处打听李岁安的消息,意外得知,她生病了。
  从此,北山再不收女徒。
  更重要的是,安王麾下这份差事,是他帮商辞的引荐。
  周玄逸垂着头,最后一句是:“真的……很抱歉。”
  在应该告知真相时,他选择袖手旁观,在有机会提醒时,却选择放弃。
  周玄逸甚至觉得,但凡李岁安因为商辞的事受到一丝伤害,自己就是那个帮凶。
  谢原静静的听完了属于周玄逸的这一部分,一路沉默,直至周府门口。
  周府府奴七手八脚将周玄逸扶下去,又连连同谢原道谢,谢原神色冷然的看着周玄逸的背影,忽道:“那封书信……”
  周玄逸背影一顿,默了默,染着醉意的声音说:“放心,你与李娘子已成亲,这样的东西,自当销毁。”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府内。
  周玄逸喝了很多酒,但其实他一直都很能喝,即便到现在,也还能清醒的想事情。
  他没回房,而是去了书房,挥退府奴,一个人坐了许久。
  自他入仕以来,在这张书案前呆的时间最久,稍稍醒了会儿酒,他伸手打开书案边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小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封书信。
  他慢慢展开,不知多少次细读起来。
  与谢原道起过往,不过是三两句的解释,可在当时,却是另一种情景。
  其实,看到这封信时,他正沉浸在老师离世的悲痛中,根本无暇分析那么多,与谢原说的,都是后来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的。
  周玄逸并不是一个情绪外放的人,即便目送老师离世,也只是红了眼眶,并不像师兄那般失声痛哭。
  可那一刻,在无人的角落,他读着这封莫名其妙出现的信,忽然就失去了所有隐忍,失声痛哭。
  它像神灵从天而降,在最恰当的时候,带着最饱满的温暖,让他从第一个字起,便开始被慢慢安抚。


第84章
  谢原回来时, 岁安还没有睡着,盘着腿靠在床头心不在焉的翻书。
  听到动静,她书一甩就探头往外看, 满脸的期待和好奇,俄而又顿住,硬生生憋住情绪,盘腿坐回去,抓回甩到一边的书继续翻看。
  谢原洗漱完毕走进来, 看到的就是她矜持又淡定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点头。
  好得很, 你最好一直这么淡定。
  谢原对岁安的好奇故作不知,做到床边,躺下就睡。
  岁安终于没法再假模假样的看书。
  她咬咬唇,假意探身要把书放到外侧, 然后手掌那么一滑, “啊呀”一声就扑到了谢原身上,谢原早防着她, 手臂飞快护在胸前缓冲了力道, 轻掀眼皮, 满眼戏谑。
  岁安一看他动作就知道他是故意装睡,等着她来问。
  她趴在他胸口,伸手在他胸口打了一下:“哼!”
  谢原笑得胸膛轻震,顺势搂过她,重新闭上眼:“想问就问。”
  岁安在他怀里躺好, 默了默,还是问道:“周郎君,有没有看到那封信呀?”
  谢原没好气哼了一声:“看到如何, 没看到如何?”
  岁安一听,眉头一皱,微微抬首:“谢元一,你该不会在为这种八百年前的事情同我吃醋吧?”
  谢原酸溜溜的说:“夫人这话说的,我哪里敢。”
  岁安一听就要起身,谢原飞快箍住她,抿着笑就是不许她动,岁安吭哧着和他较劲儿,很快力竭,她身子一松,放弃了。
  岁安不折腾,谢原又开始主动招惹,他凑上去:“真不想知道?”
  岁安脸一扭,爱说不说。
  谢原默了默,神色悠然的躺回去,一手搂着她,一手枕到脑后:“你说你小小年纪就敢给男人写情信,但凡你能拿出当初五分勇武,今日也不必托我去问此事了。”
  岁安不可置信,转过来质问:“你要我自己去问?”
  她有反应,谢原便好应对,笑着将她一通猛亲,直接放低姿态:“这话说的,为夫何其有幸,才能得夫人如此信任,替您跑这一趟,夫人放心,事已办妥,您过往那些丢脸的事,不会有人再提了。”
  岁安气笑了,开始揪他腰肉:“谁丢脸了!你说谁丢脸!”
  谢原把她逗得激动,笑着求饶。
  岁安凶道:“还乱不乱说!”
  “不说了不说了……”
  一番小闹,氛围揉开,随着岁安收手,谢原顺势从后抱住她,亲了亲她。
  “岁岁。”
  岁安染了困意,声音软糯:“嗯?”
  “心里还难过吗?”
  岁安无声睁开眼,指腹轻轻捻着背面上精细的绣纹。
  良久,她缓缓开口,“为什么这么问?”
  两人背靠胸叠在一起,小声的说着枕边话。
  “岁岁那时,应当误以为是商师兄有位即将逝去的老师,所以才仔细揣摩那份心情,写下宽慰之语,又鼓足勇气去表白心意吧?写的时候,就没有心怀期待,想象着对方看到信之后会有何等回应?如今回顾往昔,可有难过?”
  岁安摇摇头,发丝与枕面轻轻摩擦:“不难过。”
  “真的?”
  她笑了笑:“没有回应的信,也没了结果,但有回应的信,已有了很好的结果呀。”
  谢原一怔,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两人成婚前仅凭通信来维持关系的那两个月,不由弯唇,埋首于她颈间,肌肤轻摩,偶落轻吻。
  岁安被弄得舒服,刚刚褪去的困意又泛滥起来。
  谢原忽然咬她的耳朵,不满道:“哪里好了,尽是些闲碎话,既没有温暖体贴的宽慰呵护,也没有情意绵绵的动心表白。”
  岁安被逗笑,缩着脖子躲。
  “可是做夫妻过日子,不就是过闲碎日子,说闲碎话吗?”
  谢原闷笑,松了她耳朵,口和手都开始转攻别处。
  “说的也是。”
  ……
  给周玄逸践行之后第三日,他正式启程离开长安。周玄逸走后,谢原和商辞也都开始筹备自己的事。
  检括流人需要大量人力,又涉及赋税交纳,商辞毫不客气向户部和兵部要人,兵部侍郎索性将下辖四司各选一员外郎交给商辞,也在禀明圣人后,得到了调令,拨了人给商辞。
  萧弈便是其中之一。
  相较之下,谢原这边并不需要新增人力,政令层层下发,一一执行,难的是多方配合。
  所以,谢原先选定了几处作为试点,一旦顺利完成有了应对经验,便可推至各道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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