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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娇娇 完结+番外 (木桃逢新)


  倘若李岁安真想借五娘近水楼台打探他,他未尝不可借五娘反过来摸她的底。
  谢宝珊意外不已,连声欢呼,拉住谢原的手臂摇啊摇:“多谢大哥,大哥最好了!”
  谢原眼神一动,思绪归位,抽出手,掌心摊在她面前。
  谢宝珊:?
  谢原:“袖箭,没收。”
  谢宝珊:……
  得,还是保不住。
  ……
  送走谢宝珊后,玉藻也回来了,
  “姑娘,奴婢已经带人巡视过后山,没有任何可疑踪迹。”
  朔月一听就摇头:“不可能,这后山一向有守卫,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顺顺利利从书院那边跑到这里来,定是有人护航,保不齐还藏在山上。”
  玉藻:“山上的确没有任何可疑身影。不过我们已经加派了守卫,定不会叫贼人溜进来。”
  “算了。”岁安开口道:“既然找不到,或许早就走了,或许是我想多了,就这样吧。”
  等岁安起身去画室时,玉藻和朔月聚在一起说话。
  “长公主知道赏花宴的事了?”
  “知道,问了句谢宝珊的身份,听完什么都没说,今日女郎将人接进来,长公主也由着呢。”
  玉藻摸摸下巴,合理怀疑:“听佩兰姑姑说,长公主似乎是相中了谢家郎君,但也只是投谢太傅所好送了那幅画示好,意思并不浓烈。这时候跑来个谢家娘子与女郎巴结亲热,该不会是想近水楼台,为自家兄长制造机会,促成这桩婚事吧!?”
  朔月轻轻捂唇,这也太那个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原:她想接近我妹妹,然后勾引我?
  朔月;amp;amp;玉藻;amp;amp;北山势力:你在想peach!
  谢升贤:孙儿自大,失礼失礼。
  谢父:好丢脸哦,他怎么会这么想。
  谢母:嗐,一看就是进组没被亲妈给全剧本的。
  岁安:他们在说什么呀?算了,不重要,种花种花~我是种花家兔兔~
  ——————


第11章
  从这日起,谢宝珊得了空就往北山跑,有谢原给她打掩护,兄妹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美中不足的是,李岁安住在北山,谢宝珊每次来都要气呼呼的爬山。
  但友情是可以战胜一切的,最重要的是,每次见到李岁安,这位温柔的姐姐总会带着她玩不同的东西。
  今日是秋千,明日是扑蝶,这可与后宅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偌大的山间,站在秋千上,每一次飞起嗅到的香气都不同;迷眼的花海,在春机勃勃的时节里,都不必用虫网,只管张开手臂扑棱棱往花丛中跑,便可惊起一片蝶海,说不上是人扑蝶还是蝶扑人。
  谢宝珊像一只笼之中放出来的小怪兽,有用不完的精力。
  每当这时候,岁安总是让朔月和玉藻盯着谢宝珊,别叫她在崴脚摔跤、有个什么磕碰,自己则在最好的位置支一方画架,提笔轻描。
  玩累了,岁安还管饭。
  一叠叠精致的菜肴端上来,玩到饥肠辘辘的谢宝珊口水都快淌出来了。
  可是看着岁安娴静斯文的吃东西,小小一口都要嚼好久,她实在没脸狼吞虎咽。
  一口吃下去,绝美的滋味在口中蹿开,谢宝珊觉得自己的味觉都得到了升华。
  这也太好吃了!
  岁安虽然过得精致,但并不铺张浪费,每份适量,谢宝珊就更珍惜自己吃到的每一口,便学着岁安,每一口食物都细细品味,嚼烂才咽下。
  山中时光,似乎能将日子拉长,悠悠哉哉过活,什么都不急了。
  谢原会问谢宝珊与李岁安的见面情况,作为打掩护的条件,谢宝珊只当大哥是怕自己说错话惹祸,便一五一十相告。
  结果令谢原有些意外。
  李岁安从未旁敲侧击打听过他的事,也没有任何利用谢宝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图。
  她们似一对普通的手帕交,整日吃吃玩玩,快活自在。
  这算什么情况?
  李岁安,她真是靖安长公主和李耀亲生的!?
  ……
  这日,谢宝珊跑来北山,意外撞见岁安在练舞。
  春神祭福女一事她听说过的,还是第一次见岁安跳舞。
  但岁安今日练的很不顺利,以至于谢宝珊来了还没结束。
  祭祀舞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从遗留的图册和曲谱不难推敲其原貌。
  昔时人兽共存,人们会用火光和响动来震慑凶悍的野兽以保平安。所以祭祀时,常常会燃起篝火,擂起打鼓,或以兵器敲地,舞者则踩着密集的鼓点起舞。
  岁安屡败于此。
  在谢宝珊眼中聪明温柔、仿佛无所不能的岁安姐姐,在跳舞上竟略显笨拙。要么是慢了半拍,要么直接漏掉几个鼓点,别说岁安,谢宝珊看着都有些着急。
  “不练了。”岁安沮丧的拒绝,朔月连忙劝道,春神祭将至,得加紧练习才是。
  岁安一看谢宝珊,像是瞧见一个救星,“五娘来了,我得陪她,这个晚些时候再练。”
  下一刻,朔月和一众奴才全都刷刷望向谢宝珊,眼里含了求救之意。
  谢宝珊知道春神祭的重要性,这么久以来,都是岁安带着她玩,她都没有回报的机会,这一刻,她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张口就道:“岁安姐姐,我陪你一起练吧。”
  这话似鼓舞了岁安,她露出笑来,“好啊。”
  ……
  夸口一时爽,践诺火葬场。
  明明在旁看时还觉得动作简单、鼓点明晰,真正操练起来,谢宝珊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余力不足。
  岁安常年在山中奔走,体力好她不是一星半点,虽然频频出错甚至跳的笨拙,但一曲下来练气息都没乱,不像谢宝珊,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仪态的气喘如牛……
  谢宝珊想认输了。
  岁安一看她这样,立马跟着摆烂,这舞太难,她也不想跳了。
  一双双眼睛立马再次转向谢宝珊,压力再次给到了谢宝珊这边。
  所以……
  坚持!
  谢宝珊爬起来,青涩的脸上有着一份坚定:“岁安姐姐,我们再试试吧!”
  岁安重振旗鼓,两人继续苦练。
  这日谢原来接谢宝珊,她汇报完今日的情形后,直接靠在谢原手臂上睡着了。
  看着酣睡的妹妹,谢原伸手挑起车帘,看向渐渐远去的北山方向,若有所思。
  ……
  马车很快抵达谢府门口,谢原刚下车就被守株待兔的段炎截住,说什么都要去喝一杯。
  谢原无法,叫醒谢宝珊,让福兰把她领回去好好休息,自己转道去了酒舍。
  以往谢原同好友小聚,吃茶谈天,都是随性随心的事,唯有遇些喜庆之事,有正儿八经的名头,例如他之前过生辰,才会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所以,谢原一进酒舍隔间,见到好友整整齐齐在座,连卢芜薇也到了,一时半刻还真没想起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袁培英差点直接扑到谢原身上:“谢大郎啊谢大郎,你什么时候动的手啊,哥儿几个怎么全都不知道!?”
  袁培英说这话的时候,谢原无意间发现卢芜薇表情有些怪异。
  她似乎不喜欢袁培英咋咋呼呼追问,又兼有一份得知答案的渴望。
  谢原眉头皱起:“发生什么事了?”
  袁培英:“还装!外面可都在传,你和李岁安私下往来,都互赠定情信物了!”
  谢原:“什么定情信物?”
  简直胡说八道。
  段炎急性子:“少装,外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是桓王妃设赏花宴那日,李岁安也去了,听说她随身带着的,恰是你谢家大郎君的东西!”
  谢原立刻反应过来。
  赏花宴,李岁安,他的东西。
  那只能是……
  段炎直接跳到谢原身边:“这还不简单,搜搜你身上有没有李岁安的信物,便证据确凿了!”
  说完,段炎直接起手擒拿。
  谢原眼锋一厉,单手拆招,同时伸脚一绊,在段炎失重前倾时顺势伸手绕后,猛一发力,段炎被按在食案上,磕到下巴,疼得嗷嗷直叫:“输了输了输了,我错了哥……”
  谢原手上的劲头半点不减,脸上虽笑着,但熟知他的人都晓得,这是不高兴了:“诸位说的,该不会是一副袖箭吧。”
  涉及到具体内幕,几个男人自是说不出个一二,唯有卢芜薇脸色一白,低下头去。
  这一动作,直接将她自己暴露了出来,别说谢原,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什么。
  谢原的眼神扫过卢芜薇,并无过多停留便移走,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调子:“不错,那副袖箭,日前的确机缘巧合的到过李岁安手里,但并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她也已归还,现在就在我府上,我与李岁安之间,断无什么互赠信物一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陈瑚,他温和一笑,开始打圆场:“原来是误会一场,那……”
  “那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了?”谢原直接打断陈瑚:“整个长安城,只有在座诸位知道那袖箭是我不久前生辰所得,得之即赠舍妹,从未以我之手示人,只因它出现在李岁安手中,便散出这样的流言,又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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