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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燕尾桃花)


  于门外打量了一阵这间客栈,他的目光落在客栈斑驳的门楣上。那里挂着一个经受风吹雨打、早已脱了色的招牌,上头口气极大地写着“长安客栈”四个字。
  他一抬手,兵士们齐齐下马,将带来的木梯靠在墙上。登登登上了高处,将陈旧的招牌取下。
  这动静惊得客栈里头的人纷纷涌到了门口,三个博士见自家招牌竟被兵士卸下,惧得两股战战,只当是东家犯了何事,官府要来抓人抄家。
  可转眼间,兵士们不知又从何处取来一个更厚重、显眼、阔气的牌匾,其上虽空无一字,然描金的底色已显得身价不菲。
  兵士们扛着牌匾上了木梯,手持铁锤“当当”几声将牌匾钉上去。
  王怀安端着红漆盘上前,其上已备好了笔和磨。
  薛琅接过笔,啖饱墨,将那空牌匾凝视两息,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于半空挥笔,只几番腾转借力,待终于落地,摞去狼毫,负手而立。
  众人再抬首,但见那牌匾上重现“长安客栈”四字,游龙惊凤,铁画银钩,长安大国气概,可窥一斑。
  这番动静终于将外出寻人赊欠货物的赵勇与曹氏吸引回来,两人气喘吁吁挤进人墙,不知发生何事。
  王怀安高声唱喝:“赵公为大盛人,纳龟兹税,对促进大盛与龟兹两邦之谊,功不可没,特赐牌匾一座,以兹嘉励。”
  围观众人哗然。
  薛大都护亲赐墨宝,此前闻所未闻。
  这是何等的荣光啊!
  赵公受都护府如此重视,今后何愁买卖不利。
  客栈二层,往外开的一处窗前,一位十五六岁的小郎君正支着脑袋,双目炯炯盯在楼下的薛琅身上。
  当目光于半空与他相遇,她挑一挑眉,缓缓向他探出一个巴掌。
  这是信上的第五条。
  薛琅垂眼,再一抬手,一个兵卒又捧出一个盖着红绸布的红漆盘。
  王怀安上前揭开绸布,露出里头一副极其精致的鎏金坠玉头面,面向赵勇夫妇:“听闻赵大娘正值议亲,身为义兄,此乃薛将军为赵大娘的添妆。祝赵大娘觅得佳婿。”
  赵勇怔怔盯着这副重礼,两腿险些一软。
  何时?自家闺女何时同薛将军成了义兄妹?
  他这个当阿耶的怎地不知?
  周遭恭祝声接连不断,羡慕、嫉妒汹涌而来。
  还是曹氏镇定,暗中给了赵勇一胳膊肘。赵勇被锤得钻心痛,这才恢复神识,双脚虚浮,上前接过红棋盘,一叠声地同薛琅道:“小女的婚事,竟叨扰将军……”
  “义妹惠外秀中,可堪良配。”薛琅温和道。
  待说罢,轻轻抬首。
  楼上,纤细的手臂带着两根探出的手指向他示意:此乃信上的第六条。
  只一息间,那手指又换了示意,还向他的方向压了压。
  是在催促他,快行第七件事。
  午间收到的那封信,又在他脑海中显现:
  “……潘家虽贫寒,却极注重礼仪。我潘安继承潘家遗风,纵是同人断袖一事,也不可等闲视之。特此提出以下七条:
  其一,断袖时限最短为半年,一直到潘安离开龟兹为止。
  其二,时限期内,将军只能与我一人断袖,方显对我之珍视。唯有珍视于我,才能震慑旁人。我自也待将军为唯一。
  其三,时限期内,因于人前扮演断袖的一应花销,皆由将军付之。
  其四,都护府此次患病的牲畜,愈后皆不可杀之,需择人精心喂养,终会壮硕。
  其五,需你令赵勇赵世伯面上有光,何法由你自择。
  其六,需你对外声称与赵勇之女为义兄妹,以利其婚事。
  其七,需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承认与我乃断袖,以利此事传到伽蓝公主耳中。
  暂列以上七事,日后想到他事,再行添加。”
  楼上的催促的还在继续,第七件事,是要他于大庭广众之下,亲口承认断袖之事。
  薛琅微微扶额。
  楼上登时探出个脑袋瓜,两手在自己的面颊边各捏了个方角出来,又得意又威胁地看着他——若不愿按她所言而做,便让那些方脸郎君烦死他吧!
  他于是后退两步,从衣襟中取出一团布,向她微微一笑。
  她从他的笑意中看出了些狡黠,心中陡觉不妙。
  却已见那团布在他慢条斯理的拆展下,显现出一条亵裤的模样。
  他一只手撑在马背上,另一只手向她高举那亵裤,懒洋洋问道:“潘贤弟,今早你走得急,将你的衣物落在了我榻上,现下可要下来取?”
  众人哗然。
  嘉柔身子一晃,但听“咚”地一声,楼下的赵勇直挺挺往后栽倒下去。
  作者有话说:
  薛琅:底裤,送你的,还挺好看。
  嘉柔:给老子闭嘴!
  赵勇:崔将军,卑职对不起你啊——


第39章
  当整个龟兹城都因“薛都护与赵勇家的子侄潘安那啥了”而沸腾时, 赵勇成功地病了。
  他面色灰败躺在榻上,人中上多了个深深的掐痕,不管烧或不烧, 额上先顶上了湿巾帕。
  曹氏拧了另一个湿帕子换下先前的, 赵勇便呜咽一声,哆嗦着嘴唇开了口:“男人同男人,男人同女人……崔将军,卑职无能, 卑职无能啊, 卑职管不住男人同男人……你看他们是男人同男人, 实则却是男人同女人, 卑职怎能放心下……不能啊, 一辈子都不能啊……”
  “哪来的男人同女人, 就只是男人同男人。世伯莫忘了, 如今儿可是潘安, 几个月后离开龟兹,世上便再无这号人。”嘉柔在一旁低声反驳。
  “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哪。你让我如何对得起崔将军……”
  曹氏便道:“我看薛都护也极好, 说不定同五娘的姻缘就成在此处。”
  “胡说!”赵勇呼哧一下坐起身来,目眦欲裂, “一女不嫁二男, 阿柔的亲事还在身, 怎能再相看旁人?若被人知道, 得指着脊梁骨骂一辈子! ”
  “这个儿可不怕,”嘉柔笑嘻嘻道, “世伯满长安打听儿的名声去, 那都是骂声一片, 骂得全不重样,可有才啦!”
  赵勇见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险些又翻了白眼。
  曹氏忙给他顺了顺胸口,他哼哼了两声,气得一句话都不愿再说。
  赵卿儿在一旁低声问嘉柔:“你同薛将军,真的要断袖?”
  嘉柔便十分坚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又很是得意道:“我潘安将成为他人生中唯一一个断袖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待日后有人给他列传,极可能要记我一笔呢!”
  赵卿儿见她这般模样,竟不知是该恭喜她,还是劝诫她。
  不过一阵阵,大堂的博士便接连在窗外送话:
  “阿郎,黄氏棉麻铺的黄掌柜带人来送麻线,说此后客栈要多少都可在他那处赊欠。不着急还,有了闲钱再还不迟。收不收?”
  “阿郎,吉庆羊肉铺送来了十斤羊肉,说不要银钱,送给阿郎打牙祭。收不收?”
  “阿郎,桃酪铺子也送来十桶桃酪与两桶蒲桃酒,也愿意先赊欠着。收不收?”
  赵勇见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事,躺在榻上冷笑一声,“用不着他们拍马屁。不收,通通不收!”
  不出几息,又有新的音信送来。
  “阿郎,石家派人送请柬,邀阿郎一起看戏。”
  “娘子,火寻家派人相请,邀娘子一同赏花。”
  “大娘子,史家二娘子办赏诗宴,邀大娘子前去一同玩耍。”
  这些石家、火寻家、史家皆是本地望族,平素与赵勇全无来往。如今却一个个都上赶着结交。
  难道是因为他们忽然发现了赵勇一家人品卓越、可堪相交吗?
  赵勇一想到这都是那薛琅带来的好处,就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继续拒绝,曹氏却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还要为大娘的亲事着想呢。”
  她出去向博士交代:“也莫一口回绝,只说家中有人患病,不知何时才能好利索。”
  博士们纷纷扬眉吐气的前去回复了。
  再过了不多时,又有博士站在了窗前,这回却有些愤愤然:“……那一家又带着媒人前来,还捉了大雁在手,看样子是要行纳彩礼。阿郎,收与不收?”
  榻上奄奄一息的赵勇瞬间一跃而起,一把将额上巾子摔下,咬牙切齿道:“他们还有脸来!”拉开房门,杀气腾腾往外走。
  曹氏担心,连忙跟了出去。
  赵卿儿也跟着站起身,“不成,我得出去看看,万一阿耶同人打起来……”
  嘉柔伸手拉住她,“莫担心,我们去瞧热闹。”
  两人一路出了后院,顺着长长木梯登登而上,推开一间空客房而入。
  赵卿儿一把推开窗扇,嘉柔当即往外探出脑袋。
  但见晌午红彤彤的斜阳下,客栈门口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那此前同赵卿儿相看过的男方人家与媒人被阻在客栈门外。
  男方人家讪笑道:“此前我等也不知赵公竟与薛都护有亲,实是误会了赵公。令嫒秀外慧中,可堪为长媳。某若求之,日后定当敬之爱之……”
  赵勇高声打断,“便是因薛都护认小女为义妹,我赵家才更要低调行事。若不刻意隐瞒,又怎能试出有些人捧高踩低、见风使舵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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