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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燕尾桃花)


  眼前随之出现一个大大的手掌,掌心有一道极深的纹路从虎口而下,将他的手掌整个横折。
  在折印最深之处,躺着一张折叠了好几层的发黄的宣纸。纸封左角上有一个黑点,是她不久前吃早食时沾上去的胡椒汁。
  正是记录了她假身份的公验。
  她立刻探手,面前那手掌却带着公验极快缩回去。
  薛琅那张可恨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斜斜靠在胡杨树高大的树杆上,面上带着抹几不可见的浅笑。
  “想要?”他问。
  “本就是我的,我拿回我的。”她板着脸。
  “本将军有事要问你,你乖乖配合回答于我,自会还你。我且问你,崔五娘的那个雕花铜钵,如何会在你手上?”
  “什么崔五娘崔六娘,不认识。”
  “哦?”他眉头一挑,便作势要去撕扯公验。
  她着了急,上前便要抢夺,他却只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额上,也不见如何用力,她便不能近前。
  远处的地台上,白银亲王已抹去眼泪,从父子天伦的感动中恢复了过来。
  回想起方才亲口应承了薛琅要扩展屯兵用地之请,他总觉着太过容易。
  要知道,十年前崔将军作为安西大都护进驻龟兹,可是为龟兹做了许多实事,才从他手中获得那块地用于屯兵。
  门外那座横跨数十丈河面的“长安桥”,便是崔将军用来换取用地的筹码之一。
  而如今,这薛琅不过动了动嘴皮子,就这般轻易得到了。
  可见他还是老了,容易心软了。
  他想了一阵,忽地一把拍在腿上,“大意了,这薛大都护好生狡猾。他明面上是来举荐夫子,如若成功,依照两国相交,本王必要回礼,他便能趁机讨要那块地。可如若失败,本王驳了他面子便等于不给长安朝廷面子,更是要弥补于他。他此行的本意,根本就不是为了夫子啊!”
  白管事便候在他身畔,听闻他这般说,也跟着恍然大悟,操着公鸭嗓低声道:“只是,思来想去,怎地潘夫子同他像是一伙儿的?他二人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才让我等失了防备。”
  两人齐齐转首朝远处望去,正好瞧见薛琅闲闲靠在一棵树上,一根手指正抵在一臂之遥的潘安额上。
  而潘安因人矮手短,双臂抡得似风火轮一般,却连他的半片衣襟都碰不着。
  那潘安似被自己的窝囊样气得要背过气去,便是站在十几丈之外的地台上,也能看见“他”形容狰狞,露出森森白牙,恨不得扑上去将薛琅一口咬死。
  白银亲王看了一阵,方下了判断:“应该不会,若两人真的有首尾,潘夫子也不会多此一举,同三郎合起来演那场戏。”
  说到此处,不由又轻笑了一声,“三郎短短几日就能学会好几首诗,纵是这潘夫子是个小滑头,也是有几分能耐了。罢了,那片地本就不适合放牧,便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吧。”
  远处,崔嘉柔终于气喘吁吁停手,后退两步,咬紧了后槽牙:“姓薛的,你莫欺负小爷年岁小。告诉你,小爷还要长身体,再过三两年,不见得比你胳膊短!”
  薛琅从衣襟里掏出一张巾帕,将方才碰触她额头的那根手指来回擦拭,闲闲道:“按这公验所言,你已年满二十,只怕,此生就这丁点儿高了。”
  “你看了?你竟敢看我的私人之物?”她气急败坏,“我咒你得针眼!”
  薛琅收起帕子,声音中含了几分不耐:“本将军再问你一遍,崔五娘之物,为何在你手中?你斟酌好再回答。否则,如若让白银亲王知晓潘永年祖上三代贫寒,决计养不出锦衣玉食、见识广博的后人,你猜,亲王可还会将最疼爱的三郎交在你手中?”
  嘉柔自然不是潘永年之子,可如今阴差阳错替了其子身份,便被拿捏住了七寸。
  在龟兹,各种王确然有十几位,纨绔儿孙也不少。可再不会有哪个王似白银亲王这般,不但极具伯乐之眼,还富贵大方。
  若被薛琅搅和了她的美事,没了这安乐窝,她就得去坑赵勇。
  赵勇的客栈还天天债主上门,连他自己都顾不住呢!
  足足过了好几息,她方板着脸冷冰冰道:“我前来龟兹之前,途经长安,曾巧遇崔五娘崔妹妹。她绝代风华、花容月貌、貌若天仙、仙人之姿……”
  “说重点。”
  “崔妹妹慧眼识英,她见我乃旷世奇才、才华盖世、世所罕见……”
  薛琅面色一沉,二指已绷紧了公验。只需稍一用力,就会分崩离析。
  作者有话说:
  薛琅:停止你的成语接龙!
  潘安气急,跳起来重重一脚踢在薛琅膝盖上。one kill


第12章
  崔嘉柔眼看着那公验要在他手中分崩离析,不由愤愤“哼”了一声,续道:“崔妹妹古道热肠,有豪侠之气,认为我不该屈居一隅,而要往天下去,施展我的人生抱负。她赠我百金与绢布,还有那铜钵,也是她相赠,预祝我‘良禽择木而栖’,能找到最好的饭碗。”
  “后来呢?”
  “后来,我就来到了龟兹,进城第一日便丢了我的铜钵,险些辜负了崔妹妹之心。好在我多才多艺、全知全能,根本不愁没饭吃。”
  “就如此?”
  “自然如此。你若不信,那我也无法。”
  薛琅抬眼细细瞧她,但见她在他面前站得笔直,高扬着脑袋,一副轻易不低头的模样。
  说实话,以“他”的滑头,“他”说的话他最多只信三成。
  可如今看来,崔五娘失踪之前最后一次遇见的,暂且只有这潘安。信与不信,他都不能轻易下定论。
  “话说,你问崔五娘作甚?”她狐疑地看着他,心里极快回忆一回。
  若说过去她以崔嘉柔的身份招惹过他,就只有两年前他回京献俘那回,她藏在树上险些被当成刺客,闹出来一点乱子,有损他的威武雄风而已。
  此人若将这事记在心里,忽然想要寻她报仇……她将他上下打量两眼,见他垂着眼皮似在沉思,立刻冲上前箍住他手臂,一口便咬在他虎口上。
  他心下一阵嫌恶,当即松手。
  她趁着这一瞬从他手中抢走公验,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先往裤腰里一塞,后退两步远朝他挑衅:“你敢解小爷裤子,就坐实你是个大断袖,从此我就赖定你,生生世世同你当夫夫,用同一双着,睡同一张榻,泡同一个澡盆!”
  他似被她的言语彻底震慑住了,深沉的眸子锁着她,似是在考虑要先杀她、还是先打她、还是先打再杀,半晌方冷着脸续道:“第二个问题,现下崔五娘到底在何处?”
  “不知道!”她大吼一声。
  正巧一旁有仆从端着果子经过,她立刻跟上去,再也没有回头。
  一直到她跟随仆从上了地台,他方收回目光,垂首去看左手,一圈牙印全都带血,整整齐齐印在虎口上。
  -
  寻了个头疼不适、不便相陪的借口,崔嘉柔成功推去亲王府招待贵客的盛宴,连自己的偏院都未回,径直躲去了今日新结识的古兰家中的毡帐,并成功混得一顿晌午饭。
  古兰的阿嬷老阿吉将家中积攒的最宝贵的吃食全都拿出来,毫不吝啬地款待了她。
  直到古兰送进消息,说那薛琅一行已经离去,她掀开帐帘往外瞧,果见那一行人已骑马下了长安桥,去势之匆匆,不见是要折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出了毡帐,回了自己的偏院。
  是夜,关掩着门窗的厢房里,黄花梨木案几最中间是一个精致的筛盅。
  案几两侧跪坐着两位郎君。
  俊美婉约的是潘安皮子下的崔嘉柔。
  壮实如牦牛的是白三郎。
  嘉柔一脸肃然望着白三郎:“要学控制点数,你得先答应为师,不可用于一局一钱以上的赌局。”
  一钱?不就是一枚五铢钱?龟兹城里一个炊饼也得两枚钱。
  “徒儿跟着师父学一柱擎天,师父为何未曾设限?”白三郎不解。
  “一柱擎天只是炫技,显摆而已,如今这个可是真本事。莫说你,为师当年学这一手,也是被你师尊要求发誓,不可豪赌。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为师这惊世容颜就要被毁去。”
  白三郎倒吸一口凉气,“师尊竟这般残忍?”
  “所以,你也来发个毒誓,将你最在乎之事祭出一样。为师见你似乎钟情于草原另一头的巴尔佳姑娘,你若是违反门规,为师便咒你同巴尔佳乃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这也太毒了吧?”
  “那你还想不想学?”
  白三郎忍了又忍,最后终于一咬牙:“学!”
  -
  当整个龟兹草原上的杏花落尽,开始结出珍珠大小的青果子时,龟兹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赛马节。
  在这盛大节庆上,龟兹草原所有部落和王室都会出席;几种珍惜马种,也会在赛马节上亮相,譬如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在长安,汗血宝马由西部各小国上贡,养在皇家马厩里。
  崔嘉柔的大舅父乃掌管宫中车马的太仆寺卿,有幸常常与那宝马相见。她隔三差五就前去大舅父面前撒一回娇,可大舅父纵然极其宠爱她,在此事上却异常强硬,她想见宝马的美梦从未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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