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跟江昱成说要练书法的,偏偏江昱成这个人古板起来就跟活了几千年的老神仙一样,不依不饶地是真逼着她练啊。
她拿起笔,对着天空发呆,她到底是为什么,要练这样难的东西呢,这毛笔,笔头吸满了墨汁之后,就变得难以控制了,她能在台上控制红缨枪,控制长水袖,偏偏控制不了这软塌塌的笔头。
兰烛叹了口气, 尝试着在纸上再试了一下, 一用力, 笔墨穿透纸张, 晕染成一团黑雾。
兰烛当即就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了小脾气后,随即把毛笔丢在一旁,“什么东西,难练死了。”
笔从白色的纸面上滚了几圈,遗留几滴黑色的墨水,最后落在砚台边上,它晃动着还未稳住身体就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江昱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他手里捏着拿只笔,递到兰烛手里,大手覆盖在她的手外面,握住她的手, “瞧瞧,你真是越来越骄纵了, 都开始丢笔了。”
他虽然说着责改的话,语气却有些宠溺,他站在她身后,依旧把着她的手,“心浮气躁,写出来的字,自然是扭曲难看的。”
兰烛虽有小小的不服气,但看自己被江昱成握着的手在他的指挥下,落笔的字竟然意外的好看,她于是就不顶撞他了,任由他握住。
他一笔一划“行书讲究落笔潇洒,浑然天成。”
他带着她提笔“最后提笔的时候,不要犹豫,不要停顿。”
兰烛看着自己在他的笔下写出来的几个好看的字,逐渐服气,回头∶ “江昱成你练字跟江湖上的大侠练剑一样出神入化。”
江昱成挑挑眉,虽然接受了她的夸奖,但未对她放松要求,“你加以练习,自然也有那样的场景。”
”啊———”兰烛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昱成,“我还要练吗”
江昱成“下午才刚开始,你往常练功的时候,可是没日没夜的。”
江昱成放开兰烛的手,退到一旁,示意她自己练,“阿烛,水滴石穿,铁杵成针。”
又是水滴石穿铁杵成针,兰烛心里嘀咕,这话他都说了几遍了。怎么这么严格啊。
兰烛站在那儿,迟迟未动。
她握着那毛笔,想了个办法,回头对江昱成说道∶“二爷,我还是不会,您可以再带着我练一遍吗”
江昱成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背着手站了一会,还是过来了。
他重新握着兰烛的手。握起的一瞬间,突然感觉站在自己前面的人,与自己贴的近了些。
她微微弯腰落笔时,突然起身,宽松的裙边撩拨过他另一只撑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曼妙的曲线顺着他的身形,贴在那西装裤的边沿。
初秋透气的布料一瞬间形同虚设。
江昱成喉头一滚,出声,带点低低的呵斥∶“阿烛——”兰烛一脸无辜地转过头来,“怎么了我有认真在练习。”
她说话间,把身子贴的更近了些,眼里是试图藏起来的狡黠的小得意,奈何她实在是太得意了,笑意要攀岩上她的嘴角,她试图藏,却怎么也藏不下。
她眨巴眨巴眼睛,唇角微微弯起,一脸无辜,但动作却有些放肆。
滚烫。
原本还能绷住的江昱成说了句脏话。他手往上,勾住她的腰.肢,一用力,压迫她腹部往后缩,身子往前倾倒。
兰烛惊地叫出声来。她慌乱地认错。
江昱成靠的更近“晚了。”
他俯身而下,笔墨纸砚丢了一地。
兰烛自然是不肯就范,江昱成起先还能用强的手段,再到后来,他觉得欲望难捱,不得不连哄带骗.
他声声唤着“阿烛”,他声音是迷人又蛊惑的,尤其是动情的时候,那种冷如霜雪的克制和包装都不见了,唯独留下的,就是渴望,就是抓耳扰心的直白的想要,性感到极致,任凭她再抵抗,也抵抗不了多久,兰烛一步步从耳根子红到脚底心。
到最后,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觉得酸胀,酸胀,无尽的酸胀。她每次都感觉自己濒临死亡,他却甚至可以 e 。
汪洋的海里人鱼与星河交缠沉浮,鱼尾被海水包裹到窒息,却忘情地用尾巴搅动着波浪,那浪花越翻涌越强大,直到最高潮的时候,近乎要触摸到远离海面的月亮。
直到潮水逐渐褪去,海面上才露出粉色的珊瑚,在这场沐浴中尽情舒展。
……
江昱成看了看累坏了闭着眼睛休息的兰烛,没忍心吵醒她,只是自己起身,慢条斯理地拿过一件舒适的休闲罩衫,起来。
他站在桌前,从那堆写废的纸上面,看到兰烛歪歪扭扭有的几个大字∶江昱成是个老古板。
他无奈地笑了笑,把古板两字,打了个大大的叉,而后写了个“公”上去。
“江昱成是个老公。”
江昱成拎起来看了一下,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又把在那个"个"上修改了一下,然后,满意地放在桌上。
第75章 番外
兰烛并不知道江昱成连夜回来。
她挂了电话后,手机后来又嗡嗡地响起来。
来电的是她之前演出的时候认识的一姑娘,也是杭城人,来槐京不久,在这儿做的古玩生意,别人都叫她腕儿姐,人热情好客,得知兰烛是老乡,经常给她带些家乡的东西回来,一来二去,两人混的还挺熟悉。
腕儿姐人缘好,在古玩市场也吃的开,晚上蹿了个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兰烛。
兰烛有些为难“腕儿姐,你那个局上的人,我怕是都不认识。”
"害!" 腕儿神秘一笑,"阿烛,这可不是普通的局,局子上都是我们女孩子,你必须来奥,就等你了,我跟你说,我今天开业,好不容易在槐京落下脚来,你可不许不来奥。”
盛情难却,兰烛让小芹下了班,自己穿了件外套,走到剧场门口,看到林伯站在车子旁,早就等好了。
兰烛见到来接她的林伯,解释道“林伯,麻烦您了,今您先回去吧,我约了个朋友,预计玩的会晚点。”
“好。”林伯恭敬地点头,“那我先送您过去,晚一点的时候,再来接您。”
“您让司机来就行了,不必亲自来。”
“那怎么行。”林伯拒绝,“二爷说过了,您的出行,本该是由二爷亲自接送的,如今他出差去,这任务是他亲自交给我的,我自然是不能让别人来。”
林伯一再坚持“阿烛姑娘您要去哪儿,我送您过去的。”
“哦,也行。”兰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腕儿给她发的地址,“这儿——”“这儿”林伯看了看地址,再看了看兰烛。
兰烛抬头“怎么了”
林伯确认到“阿烛姑娘,您真要去这儿啊。”
兰烛点头∶ "是啊,有个老乡朋友今天开业,说要庆祝一下,我晚上也没有什么安排,怎么了"
林伯“哦,没事,我是怕您不安全。”
“不安全”兰烛看着手机上的这个地址,“这就是个普通的俱乐部,不会不安全的,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再说了,这是槐京,走到哪儿都是二爷的地盘,我怎么会不安全。”
他心里有点复杂。
兰烛要去的这个地吧,是个暗设的会所,这会所低调的很,出名的原因就是只接待女客户。
会所的老板也是个女人,背景关系复杂,在这槐京开了这样一家特别的会所,专门服务女.性客户。
只要出钱,这儿就没有买不到的服务。
林伯心里头复杂就复杂在这里,他不知道兰烛知不知道这会所的特殊性,直接说又显得他多事,不说把又怕兰烛不知道,回头被吓着了,但斟酌来斟酌去,老嘴一笨,也只能说出个"注意安全"出来。
林伯只能把人往那儿送。
林伯眼见着兰烛口中的那几个女性朋友站在门口接上兰烛后欢天喜地地进去了,他倒是有些没辙了,心里想的是要怎么跟二爷交代比较好。
要怎么跟二爷说,为什么阿烛姑娘会去这种地方呢。林伯站在门口的那棵大树下,不由自主地开始排练起来。
“二爷,您许久不在,阿烛姑娘或许觉得没人陪,去那种地方也是人之常情……”
林伯刚说完就急着否定自己,“不行不行,不能这么说。”
阿烛姑娘去这种地方是因为二爷没有魅力了吗
不行,这样,太伤害一个男人的自尊了,他得委婉点。
"二爷,阿烛姑娘就是好奇,二十出头的姑娘,没见过这种新鲜的场合……"
“不行不行。”林伯又否定自己∶ “阿烛姑娘这次因为好奇, 去了那种地方, 保不住下次, 会为了好奇,做出……我不能这样说。
“阿烛姑娘是受人蛊惑”
“这样更不行,二爷一定会怪我,没有替姑娘把关好身边朋友的质量的。”
"算了,要不不跟二爷说了,不跟他说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林伯拍了拍手,真不愧是他。
人小两口的事情,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林伯这样想着,心安理得地坐上了回去的车,打算依照之前跟兰烛约定好的时间,再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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