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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娇 [强推] (南川了了)


  “再说一次,想什么。”他薄唇一张一合,缓声道,“想我,还是想吻我。”
  姚蓁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虽然此举她往先也做过,但彼时多是因为他强迫,如今他并未逼迫她,她却被他蛊惑着亲吻他,只觉得脸上好热好热,心跳的要挣脱出胸腔。
  她抿着唇不说话,宋濯落在她腰间的长指渐渐松开,转而将她的下颌挑起,令她的视线避无可避,只能看向他。
  “想不想我,嗯?”宋濯摩挲着她的下颌,犹如在摩挲瓷杯,尾音较之平日喑哑一些,微微上挑,“说话。”
  姚蓁的下颌被他捏的有些痛,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脱出她的掌控,但与此一同到来的是,她似乎也脱出了宋濯的掌控。
  于是她眨了眨眼眸,抚开他的手,又吻了吻他的喉结,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柔声道:“想你,也想吻你。”
  这两句话,倒并非仅仅是为了应对宋濯的逼迫,实则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她的确是有些想他的。
  宋濯低笑一声,眼中泛开粲然的光晕,使得窗前的日光都明灿几分。
  姚蓁却被他笑得脊背生寒,心中骤然警铃大作,才要挣脱着后退,便被他扣着腰深深吻住唇。
  两人站立在书桌前交吻,风从大开的直棱窗钻入,将镇纸压着的纸张抚动的哗啦啦作响,鼓动着人的耳膜。
  这是一个不含情.欲、仅是向彼此传达思念的吻。
  姚蓁敏锐地感受到他周身气息的变化。
  宋濯攥住她的手腕,唇分开一瞬,沉声警告:“别动。”
  他睫羽轻颤,牵着她的柔软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将她拥抱住。他一向寡言,于是便用拥抱来传达在外的这些时日对她的思念。
  属于他手上的体温熨着姚蓁的手心。
  不知为何,姚蓁的瞳仁中霎时泛开几道水波纹,摇曳着潋滟。
  “给你亲吻。”他啄吻她的唇角,黑岑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我亦十分想念你。”
  姚蓁蜷缩着手指,抿着唇。
  宋濯将她拥抱地愈发紧,眼尾晕开湿漉漉的绯色,浓长的睫羽垂落,边吻着她的唇,边低低地狠声道:“你招的……你得负责。”
  分明是他在想念她,却非要说成是她招惹他。
  然而他这副不复清冷的模样,引得姚蓁心不受控制地跳的极快。
  被他拥着,退路被阻隔,她知道自己避无可避。
  半晌,她微抿着唇,长睫扑簌垂落,几近微不察地点了下头。
  宋濯轻笑一声,眼尾挑起。他将她拥抱的越发紧,与她十指相扣,重又吻住她的唇。
  -
  吻她时,宋濯发现她在临摹他的字,忽然说要教她习字。
  姚蓁的字已经十分秀丽,本不用教,他却已不容置喙地研墨,姚蓁只好依照他的意思来。
  如今字已习完,宋濯站在书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而后垂眸看姚蓁的字,淡声评价道:“形似而无神。”
  习字时,姚蓁的指上染上墨水,此时她掬着舆洗盆里的水净手,水润的红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
  她看着长身玉立的宋濯,心中有些气。
  这般想着,却又难免回想到他教她习字时,两人距离极近,因而她清晰地望见宋濯克制着微抿的唇角,漆黑长眉与挺立鼻尖,那张风采高雅而不复淡然的脸,引得她的不禁有些心乱。
  她简直不敢睁眼,又被宋濯沉冷的声音逼着睁开眼,隔着扑簌的眼睫,与他水洗一般的墨眸对视,看他在纸上写的字。
  这样一出神,她的手不小心磕在了铜制的盆边,“咚”的一声闷响,指尖立即泛开细密的疼,意识不禁被痛感牵引回笼,她轻轻“嘶”了一声。
  宋濯立即看向她。
  方才宋濯问她需不需要帮她倒水,她心中有气,没让他帮忙,如今又将手磕痛,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宋濯看她,她便也回望过去。
  便望见,宋濯立在墙角,因为不久前才沐浴过,墨发散开,凌乱的披在肩头,同他平日里端方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的神情已恢复了方才的冷淡,唯有眼尾浅淡的绯色,能隐约窥见方才浓稠的情绪。
  他问:“很痛吗?”
  姚蓁没应。他看她一阵,回忆方才握着她的手提笔习字的场景,迟疑道:“方才有几下,你手指攥的过于紧,我亦有些痛。你若有气,不若再来……”
  姚蓁美目睁大,看着他这张冷淡禁欲的脸,着实被气得不轻。
  她攥紧擦手的帕子,忍了忍,将帕子丢向他:“你……!”
  你什么,她终是找不出形容词。
  宋濯略一侧身,帕子便擦着他的衣摆,坠落在墙角栽种的一盆菊花之上。
  他眼中晕开细微的笑意,俯身将帕子拾起,余光却看见,正看着他的姚蓁脸色微变,抬足朝他迈过来。
  手中动作一顿。
  宋濯看向帕子下的那盆枯萎的菊花。他并不在意这些,却因姚蓁的在意,不免将视线在花上多停留了一阵。
  姚蓁已站在他面前。望见他看着花的深沉目光,她几乎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花枯萎了。”宋濯淡声道,“你喜爱这花,现已枯萎,换一盆便是。”
  他并未发现什么。
  姚蓁心中松了一口气,啮咬一下唇,“不要,我只喜爱这一盆。”
  她脸上浮现出赧然,讷讷道:“没注意……水浇多了。”
  宋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知晓平日应是她在料理此花。
  姚蓁踯躅一阵,走到他的怀抱之中,贴着他的臂弯,柔声说手痛,让宋濯给她擦手。
  宋濯便抬手拥着她,换了一张新的帕子,为她细致地擦手。
  手心已擦净,宋濯却仍旧没有松手,长指抚摸着她的指缝,将她抚得指尖发痒。
  她挣了挣,轻声提醒道:“你方才不是说还有政务要处理?”
  宋濯颔首,手中力道没有松,又拥她一阵,才换官服离开。
  他走后,姚蓁仍坐在窗边,直至目送他的身影出了清濂居,走出很远,才站起身来,重新回到栽种菊花的墙角。
  她神色凝重,提起一旁的小铲,蹲在花盆前,小心翼翼地贴着花枝翻着土,那土干干燥燥,丝毫没有浇多水的迹象。
  直至在花根旁挖出一个纸包,她才停手,捏着纸包一角取出纸包后,重新将土掩盖住。
  清濂居这样大,然而姚蓁被迫收下毒药后,却不知该藏在何处,又不能随意丢弃,思来想去,决定藏在花盆中的泥土里。
  她看着面前的这盆花,实在未曾料想到,秦颂给她的毒药,毒性竟这般强烈,在土中不过埋了三日,尚且隔着一层厚厚的纸,便将一盆生机盎然的花毒得枯萎。
  如若用到人身上……姚蓁不禁打了个寒战,后背上冷汗尚未干透,又被一层冷汗沁满。
  宋濯为民殚精竭虑,又十分相信她,除却对她偏执的占有外,品行并无旁的瑕疵,她并非为人教唆便偏听行事的愚钝之人,怎会出手杀他。
  况且,如若宋濯身死,既得利益者,并非是她,乃是秦颂、宋家乃至整个士族。
  她是想逃离宋濯的束缚,可除了除去他之外,总会有别的办法的,不是吗?
  姚蓁心跳砰砰,抿着唇,如是反问自己。
  她不知晓,宋濯在出了清濂居后,立即召见苑清,又唤来平日里照料她的家仆,面色沉郁,详细地询问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
  苑清提及到秦颂时,宋濯的神色,霎时坠入冷渊。
  *
  宋濯此去处理政务,申时离开的,一直到夜深时亦未归来。
  他才忙完政务回京,此番又有什么事务能使他费心这样久?
  倒也不是想他,只是姚蓁想不通,因而有些忧心。
  又等待一阵,她决定去询问侍从,才走出门,却见苑清穿过浓重的夜色走来,望见她,凝重的神色微松。
  他请她同他走:“殿下,主公醉了酒,此时将马车驾到一处荒湖畔,无论我等怎样劝,都不肯回府,只好来请殿下。”
  姚蓁微微讶异,面对外人时清冷端方的脸上,因为提及宋濯而出现一丝裂隙。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理由,心中有些想笑,然而此时笑出声似乎有些不大礼貌,便克制地抿了抿唇角,神色重新恢复淡然。
  夜深露重,她回房披上外衣,又取了一件宋濯的外袍,抱着外衣,随苑清乘上马车,前往宋濯所在的荒湖。
  路上,姚蓁同苑清搭着话,方知晓宋濯此去是参加庆功宴——庆祝他雷霆手段,将京畿多地的疠症压制下去的宴会。
  因他为功臣,不免被人连连劝酒,多喝了几杯;更不知是谁存心布置,宴会上的酒皆是十分浓醇的烈酒,寻常酒量的人两杯下肚,便醉的不省人事,饶是宋濯,饮了多杯后,神识亦有些混乱。
  姚蓁此时才明白,为何听见自己咳嗽时,他是那样的神情。听到苑清后面的话,她又不禁开始猜想,宋濯到底醉成什么模样,待要追问一番,以便日后两人争论时拿出来取笑他,马车已经停下,原是到了目的地。
  她便不再追问,想着自己下车去亲眼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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