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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娇 [强推] (南川了了)


  姚蓁惊|喘一声,尾音拖长发颤,不管不顾地挣动。
  宋濯分开她的双膝,睨她一眼,眼尾勾挑,冷声回应她方才的恳求:“绝无可能。”
  他俯下身,微凉的发丝触及她的肌肤,发尾缠连出涟漪,勾缠在她细白小腿上。
  锁链轻响,他吻她的脚踝,薄唇流连向上。
  姚蓁浑身一僵,旋即伸手去推他的头颅,发软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将他束得规整的发搅乱。
  宋濯纹丝不动。
  姚蓁的心脏重又剧烈地跳动起来,不知自己是怎样倒在床褥之中,只知混沌的意识再次清明时,脚趾死死地蜷缩、绷紧,而她的手指仍紧紧缠绕着宋濯的发丝。
  足腕上的锁链,迤逦在宋濯的背后的衣料上。
  宋濯缓缓抬起头,清沉目光由下而上落在她脸上,形状好看的薄唇,水润绯红,沾着靡亮的水色。
  随着他直起肩背的动作,姚蓁的足腕便无力的从他肩上滑落。
  她见他这副面容,心跳的几乎要从胸膛挣出来,绷紧的腰身微微拱起,又倏地下落,纤长脖颈如风雨中的花枝一般摇摇晃晃,青丝缠绕在雪颈上。
  宋濯微抿唇,粼粼水光泯灭入舌底。
  分明落入眼中的是潮|湿的景象,姚蓁的眼眸却恍若被火舌灼烧到,立即别开视线,脸颊发热发烫,仿佛那火势蔓延至她的心底,将她的心也灼烧地急跳。
  他喉结滚了滚,似是垂眸思忖一阵,留给姚蓁短暂的喘息时间,顿了顿,转而吻向她的颈侧。
  如姚蓁能够轻而易举的调动他的心绪一般,他对她足够熟悉,能够轻而易举的调动她的感知、掌控她的感受。
  他知晓她是愉悦的,他也知晓该怎样让她愉悦。
  只有他能。
  ——这使他心中的掌控欲有一霎被一种满足的情绪填满,使他心中汹涌的浪潮短暂停息。
  他吻她的颈侧,含她的耳垂,存心调动她的五感,令她鼻息紊乱,令她口中发出一些柔|媚声调。
  姚蓁被他啄吻嘬吸着颈侧肌肤,心跳湍急,啮咬着唇想要推开他,然而当他的发梢拂过她肌肤时,她的唇齿间却难耐的溢出一些破碎的声响,潺潺如清溪击岸。
  清泠柔婉,隐约勾着一点缠绵的尾音。
  床幔蓦地轻摇一下,继而漾开涟漪的纹路。
  姚蓁的五感,被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填满。
  宋濯扣着她双手手腕举过头顶,清沉的眼眸,眼尾勾挑晕浓出绯色,眸光垂落,看她紧抿的红唇。
  冷玉长指倾托轻揉,她手腕上的玉铃清泠地、凌乱地响动,便听她低低的轻哼一声,清湛眼眸弥漫开雾蒙蒙的水光,潋滟摇晃,红唇翕张着吐气。
  宋濯睨着她。
  被她的情丝缠绕着绞住,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分明是寡欲冷情的一张谪仙面孔,眼中此刻却有浓重的情|潮翻涌,晦暗的要将她摁碎在他臂弯里。
  他心想——
  她不是想从他身边逃离吗。
  她不是对旁的男人念念不忘吗。
  那他便将自己深深锲入她的脑海中,让她只能记住他。
  她质问他对她的喜爱,那便让她亲身来感知他的情意。
  让她明白她只能被他拥有,为他掌控。

狠声(二更)
  混沌, 无边无际的混沌与沉浮。夜色浓稠,一灯如豆,飘摇轻颤, 恍若飓风来临前的深邃汪洋,滔天骇浪卷席一叶扁舟。
  屋舍外, 长夜如墨,飞檐入夜。檐下垂着檐铃,风拂过时, 清清泠泠地响动。
  宋濯在宋家祖宅的院落叫清濂居,在自己这所府邸的院落亦名“清濂”。与祖宅不同的是,这所院子为他所全然掌控,不必受宋韫牵制, 庭中一草一木,皆依照他偏好所栽植。
  他并无什么格外喜爱的东西, 院中绿植实则多半是仆役观他品性所揣测。如若非要让他现今选出一件,或许仅有窗前的几株绿竹能略略入他的眼, 使不染纤尘的他偶尔会为之破戒, 为它松土浇水。
  倘若这喜爱的东西不局限于物件的话,那被他所喜爱的、能让他坠入凡尘的, 便只有姚蓁了。
  宋濯薄唇微抿, 面色冷寒,看向姚蓁, 寒玉般的岑黑眼眸映出姚蓁的容颜,仿佛她是眼中唯一的光亮。
  姚蓁正紧抿着红唇,眼睫扑簌着颤。
  她动了动被锁住的足腕, 抬眼看向宋濯, 平息着鼻息, 与他对峙一阵,轻声求他给她解开锁链。
  宋濯清沉眼眸水洗过一般的岑亮,鸦色的长眉攒着细汗,清汗流过眉骨上的伤痕,带起细密的刺痛麻痒。
  他的神情依旧冷,面容雪白,只是眼尾弥漫勾挑着一道深色,浓长睫羽汗湿沾在眼尾,凝成浓墨色的一笔,隐约窥见几分异样的情绪。
  眼睫眨动两下,他打量着她,似是在思忖。姚蓁软声恳求,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吻他的下颌,好一阵,他的眼眸才微动一下,摸出钥匙将锁链打开。
  甫一重获自由,姚蓁立即蹬着腿要逃离他。
  可她一动不能动。
  像是猎场上被一箭穿颈的鹿,钉在泥土里,忽然失了声,红唇翕动,无助地仰着脖颈。
  窗外竹叶婆娑,宋濯长睫垂落,遮住眼中情绪。
  ——他是为她解开锁链。可这并不是要放她走的意思。
  月色朦胧,烛火颤抖的厉害。
  原本她好似要同宋濯说些什么的。
  可她如今染了风寒一般浑身无力,使不上力,思绪如同被他撕碎的宫绸般乱作一团。
  宋濯年少时便名满京城,文采斐然,精通典籍,提及他时,无数鸿儒学士皆称赞不已,他着实是个太好学的学生,博闻强识,过目不忘,一些话本子上匆匆一瞥的字眼,现今皆被这无数名师教出的好学生付诸鲜活。
  起先姚蓁尚可使自己保持冷静自持,思索该如何毫发无损的脱身,软着声音同他交涉。
  然而宋濯皆充耳不闻。
  ……
  宋濯垂眸睨着她,长睫如同鸦羽,眉眼亦是墨描的漆黑。
  他不为所动,眸中浓墨翻涌,隐约滑过一丝晦色。
  她竟胆敢出逃,便要为自己的抉择想好相应的退路,他势必会谆谆教诲,令她牢牢记住他说过的话,容她长个记性。
  姚蓁动了动唇,似要同他说些什么。
  宋濯清沉眸光微澜,晦暗翻滚隐现。
  他生性冷清,素来寡言,任何时候皆不例外。
  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冰封之下的心脏,麻木不已,却因她而跳动。
  他道:“瞧清楚了,我是谁。”
  姚蓁早就说不出话,此刻又怎能回答他。
  得不到答案,他便看着她,耐着性子,一遍遍地问,直至从她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菱花窗外起了风,树影婆娑,凉风掠过檐角,檐铃声声,夜幕漆黑,浓墨色的云翳渐渐翻涌成蟹青,东方一线既明。
  -
  雀啼惊眠,菱花窗剪日影,天光大亮。
  待姚蓁再次睁开惺忪睡眼时,不知是何等时辰,只知视线中一片光亮。
  怔了一阵,她转过身,余光中映入一道隽长身影。
  宋濯衣着端庄,墨发规束,坐在榻前,一手捧着奏折,另一手搭在床边,粲然日光映在他身上,流漾着金灿灿的光晕。
  只消她轻轻一动,他便迅疾的发觉。
  虽然整宿未眠,但他今日似乎格外神清气爽,漆黑的眉宇间一片淡然宁和,望向她时,清沉眼眸漆黑的亮。
  姚蓁转身回眸望见他,胸口中一阵发堵。意识渐渐回笼,夜间的记忆潮水般灌入脑中,她忆起他令人心生惧怕的疯狂,眼睫慌乱的眨动两下,转过身去,阖上双眼,欲不着痕迹地脱离他的束缚,轻挪两下,却被他揽回怀中。
  她挣脱不过,面容中泛上一丝无奈,只好由着他将她拥住,后脊贴着他胸膛,听见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同她的心跳交织在一处。
  日光粲然落在他眉宇间,他面色淡然清明,长睫洒金,神情坦然地仿佛先前对她发狠的人不是他一般。
  姚蓁阖眸缓了一阵,动了动双足,并未感觉到足腕上扣着锁链,紧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一些,思绪亦渐渐清明,忆起一些漏洞百出的事来。
  昨日她一时不察,信了他蒙骗她的话,随他来到宋府,实则即使宫门已关,宋濯亦有的是办法送她入宫。——他并不是死守规矩的人,否则往先便不会做出派小轿接她出宫之举。
  这人实在是可恶,收敛爪牙,存心骗她步入他的领地,一旦她中了圈套,他便肆意的流露对她的掌控欲,让她沉溺在他的气息里。
  姚蓁思来想去,稍微睁开一些眼眸,入眼望见自己欺霜赛雪的藕臂上零落交错的指痕,心中愈发发堵。偏他还紧拥着她不放,仿佛稍一松手她便会跑了似的。
  须臾。
  姚蓁推他的手臂,轻声道:“……热。”
  她分明只着一身禅衣,却无端有些发热,像是绸纱灼烧着她的肌肤,热度蔓延至她全身。
  宋濯放下奏折,垂眸睨着她,长指抚摸她散开的青丝,睫羽眨动几下,薄唇微启,意有所指的缓声道:“有昨晚热吗?昨晚那般热,倒未听见你说一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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