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要与妾说什么?”
晏明月这副全然藏不住心事的模样,叫贺凛看得心痒,忍不住想将人揽入怀中,揉她乌黑的发,嗅她温软的香。
心底还在隐隐克制着自己汹涌而上的意念,见晏明月一副有些坐不住欲要起身的模样,到底是没能将那念想给压下,反倒一涌而上,激得他心底一颤,伸手便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人拉进了怀中。
晏明月毫无准备,被突然的力道吓得惊呼了一声,转眼便趴在贺凛的胸前,热烫的温度席卷而来,坚实的胸膛微微上下起伏着,下意识屏住了一瞬呼吸,耳畔便传来贺凛带笑的低哑声:“上次娇娇戏弄本王一事,今日是否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了?”
晏明月一愣,她何时戏弄他了!
发间被落下轻柔一吻,晏明月顿时反应过来,上次她主动凑向他,叫贺凛笑话了那算不上吻的吻,却被苏延给打破了气氛,戛然而止。
连耳根都蔓延上了诱人的粉,晏明月靠在贺凛怀里动弹不得,但实际也并未挣扎什么。
此时夜深人静,方才贺凛晕倒后,她唤人来替他换了衣服,又将屋中收拾后,便将其余人挥退了,此刻倒是不会再有旁人闯入了。
越是如此,便越是止不住此刻的羞怯,但她并不讨厌贺凛此刻的亲近,他落下的吻,柔软又细腻,像是对待珍视的宝物一般,叫心跳乱了节拍,脸上的绯红久未消散。
晏明月微仰着头,目光灼灼看向贺凛,不知贺凛此刻心中所想,这一眼倒有些火上浇油了,嘴上还温软柔声道:“妾又未曾吻过旁人,怎知何为吻,那不是戏弄。”
小姑娘娇嗔一般的低喃勾得贺凛喉间越发痒了起来,眼底的神色越发滚烫炙热,瞳眸深不见底,却又有些许亮光闪烁其中,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颈间,声音醇厚,笑得勾人:“本王以往,可未曾这般戏弄你。”
晏明月瞳孔微缩一瞬,脑海中霎时浮现一些模糊而又遥远的记忆,是热烫的吻落下,是令人酥麻的触感在心尖流动,是她无力思考和下意识的推阻,却换来了他更猛烈的占有。
晏明月与贺凛对视半晌,他要如何,去做便是,这般一边勾着她的心弦,一边又似在嘲笑她一般,叫她好生羞恼。
心下涌上几分委屈的娇蛮来,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贺凛一眼,像是猫儿用肉爪挠了挠痒痒一般,撇着嘴不满道:“那便当妾是戏弄了王爷,王爷可是要惩罚妾?”
贺凛眼中冰山不复,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她娇艳欲滴的嫣唇上,而后俯身,轻柔地含上了那一抹娇柔,唇间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却极有耐心地并未向深处探寻,只是浅尝即止,贴近着她,低声道:“娇娇可想知,究竟何为吻?”
晏明月被贺凛的热度烫得有些思绪繁乱,她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衫,被他紧紧圈在臂弯之中,好似这严寒的冬也在这一刻悄然褪去了色彩,在心头晕开一圈涟漪,只有些含糊应道:“王爷教了,妾便知了。”
毫不设防的小姑娘绵软地向他靠近,没有那些令人恼怒的抗拒,更没有那令他心底害怕的厌恶之色。
这一刻似乎只在梦中出现过,此刻却真实得令他移不开眼来,舍不得放松分毫,有什么在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心弦,是她的目光,是她微颤的眼睫。
贺凛眸光一沉,她若要逃,他便不会强迫她分毫,压抑自己似乎早已成了他的本能,艰难却又熟练。
但偏偏,她丝毫不逃,在他久未回应后,甚至还懵懂地抬起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眸,就这么柔柔地看着他。
喉间滚动一瞬,扣在晏明月腰间的手掌下意识收紧了力道。
终是,难敌心中炙热的念想,转而扣住她的后颈,俯身深吻了下去。
第31章
热烫的回忆久未褪去, 直到晏明月回到屋中,思绪仍还恍惚着,有些晕头转向。
她从未见过这般深情炙热的贺凛,也从未被他这般吻过。
他的吻, 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般将她包围, 强势侵占她的唇, 寸寸撩拨她的舌尖,激起酥麻一片,叫她根本难以抵挡他的攻势。
他们前世, 似乎鲜少接吻, 贺凛每每俯身上来时, 她便会下意识别过头去, 偶尔会因此惹恼了他, 强硬掰回她的脸, 不容分说侵袭她的甜软,有时贺凛只会阴沉着一张脸,眸色晦暗不明地看她半晌,转而放弃吻她的意图。
唯有今次, 一吻结束, 晏明月整个人软在了他怀中, 眸子涌上一层朦胧的水雾,红唇泛着暧昧的光泽,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缓缓拉开,像是还未曾从方才的交融中缓过神来,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直到贺凛瞧见她那副迷茫的模样, 无可奈何低笑了一声, 将人从怀中拉开了些距离, 暗哑的嗓音叫气氛更加暧昧深重了几分:“娇娇,若再继续下去,会失控的。”
晏明月眸子骤然瞪大,坐在自己床榻上的背脊忽的挺直,再一次想起贺凛这意有所指的话语,顿时将脸上的热烫又攀上了令一个高度,她竟在自个儿悄悄回味。
“太难为情了!”一头埋进被褥中,晏明月翻身在床榻上打了个滚,娇声掩在被褥之下,沉闷又羞恼。
另一边,临枫苑内。
晏明月离去许久,贺凛才从方才的情绪中缓缓回过神来,唇间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馨香,周身的温度已逐渐平复下来,面上却久未散去那餍足柔和的神情。
直到北风打点好院外的部署后,沉步步入屋内,瞧见贺凛面色渐佳,忍不住开口问道:“今日气氛正好,王爷为何不留王妃就此留下?”
贺凛眸色微变,敛起脸上的神色,不咸不淡看了北风一眼,那方才还浅浅露着笑的唇角,此刻就紧抿成了一条线,惊得北风顿时后背发凉,忙不迭垂头道:“王爷恕罪,是属下多言了。”
贺凛并未发怒,缓缓收回了视线,思绪有一瞬放空。
今日当真叫他有些意外,意外她夜里出现在他的屋中,意外她瞧见他那副狼狈狰狞的模样没有被吓跑,更意外,那毫不抵抗任由他摘取她的甜美。
她的态度,当真是有了转变,这样的收获,仅是一点,便足以叫他狂喜,更何况来得远比他预料的多。
但急不得。
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有缓和,但眼下阻拦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多,他不忍打破这美好和谐的一幕,他想完全占有她,从里到外,叫她完完全全属于她。
让她永远开心无忧,永远高高在上,世间的污泥不需沾染她分毫,他会替她负重前行,直到那些将那些荆棘一一斩断。
最后,不会是以他此刻这般无用且颓废的模样站在她身前,想做她的铠甲,亦想成为她心中的柔软,待他能真正拥有她的那一刻。
沉默良久,贺凛忽的眉眼一沉:“传苏延。”
苏延顶着朦胧天色匆忙入了北渊王府,一脸苦色,似还有未睡醒的困意在眼底。
本以为是贺凛情况又生变化,进了屋却发现人就好端端靠坐在床榻上,面色似乎还红润了不少,这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王爷,这是要作甚,老臣近日接连出宫,虽无人会查探,但老臣这把老骨头也不是这般叫你折腾的吧。”
按照计划,苏延应当是三日后才会再来王府的。
贺凛却只是不动声色,投去一道视线:“今日再行针灸解毒。”
苏延一愣,顿时眉头就皱起来了:“开什么玩笑,昨日不是刚进行过一次,这法子前期反应剧烈,怎么的也得修养个三五日再行下一次,今日再行针灸,身子怎能抗得住,不可不可。”
一记冷眼射来,苏延话刚一说完,便觉头皮一阵凉意传来,叫贺凛这么一瞪,连带着身子也紧绷了几分,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道:“昨日王爷与老臣不是已商议好了,东岭之行可先延期些时日,路上加紧些,也不会耽搁行程,王爷这又是何苦。”
贺凛并未有半分迟疑,很快敛目低沉道:“施针后双腿无力,连站立都难,若要待施针结束后才能行动自如,岂不是要叫本王在榻上如废人一般躺十天半月,本王等不了那么久,一日一次,尽快将其结束。”
贺凛的命令不容置否,显然他已做好了决定,苏延的三言两语压根不能劝动他分毫。
除了无法行动自如的无力感,贺凛更怕的是,叫晏明月发现了端倪。
她会担心,会害怕,昨日自己那般孱弱的模样,他不想再叫她见第二次。
苏延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触及贺凛沉冷的视线,又硬生生将话给憋了回去。
原定三天一次的针灸解毒,这还不过一整天便要进行第二次,贺凛的身子莫不是铁打的都不知疼,咬了咬牙,终是咽下了那些无用的话,老老实实有了动作,开始替贺凛进行针灸。
*
昨夜回屋后,晏明月在榻上翻来覆去好长时间都没能睡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抵不住困意入了睡,再醒来就已是晌午了。
正准备唤银翠传膳时,心下又下意识想到了如今只能在屋中静养的贺凛,动了动唇,转而又故作自然地问了一句:“王爷可有用过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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