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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佳媳 (江南梅萼)


  “那就叫他写一封请柬给我,总之不论如何,为师定要去看住你俩。”陈盐梅终是忍不住老脸微红了。
  徐墨秀为难道:“以什么名义邀请先生您呢?总不见得就说是为了看住我与子盛兄吧,那我俩还不被我姐夫笑死?”
  这可把陈老先生也问住了,是啊,他与这靖国公嫡长孙非亲非故的,以什么身份去蹭……咳咳,去看住自己的得意弟子呢?
  三人沉默一阵,陆丰忽道:“先生,不若让文林的姐夫也来听几天课,如此,您便也算是他的先生了,他邀请您游湖,名正言顺。而且文林这姐夫我曾见过,人长得好,又文静,虽出身富贵,却无纨绔之态,来了也必不会惹事的。”
  陈盐梅犹豫。
  徐墨秀又道:“若先生为难,那我与子盛就不劳动先生了,最多我们向您保证,此行绝不饮酒,您总能放心了吧?”
  陈盐梅吹胡子瞪眼,心道这是你们饮不饮酒的问题吗?这是老夫能不能边听妙音娘子弹琵琶边饮白玉腴的问题!
  罢了,旁听就旁听吧,左右已是有杨阁老家的两个孙子在旁听,也不算是为他开先例。
  “旁听便旁听吧,我这是看在你的面上才答应的,可不是为了去游湖。”陈盐梅强调。
  徐墨秀忍笑,一本正经地感激道:“多谢先生。”


第96章
  徐念安下午得了徐墨秀派人传来的消息,晚上和赵桓熙去殷夫人那儿用饭时便当着殷夫人的面对赵桓熙道:“三郎,阿秀书院的先生陈楫陈老先生也想来游湖,你回头写封请柬给他送去。再有,这位陈老先生爱喝白玉腴酒,母亲说祖父酒窖里就有一坛,待会儿用过饭你去向祖父借来。”
  “好。”赵桓熙并不在乎多一人少一人的,更何况这人还是文林的老师,他自是愿意敬着。
  用过饭,赵桓熙去了敦义堂,殷夫人双眼放光地问徐念安:“妥了?”
  徐念安点头微笑:“妥了。”
  “哎呀老天爷,这么难的事,你居然说办就办了!”殷夫人喜不自胜,用一副看宝贝似的目光看着徐念安,稀罕得不得了。
  徐念安忍不住笑道:“不过是去旁听罢了,又不是正式去苍澜书院读书,也没那么难的。”
  “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瞧瞧这满京里,除了借出园子的杨阁老外,还有谁家子弟能去寂园旁听的?哪怕不是去苍澜书院读书,能去旁听那也是极荣耀的。哎呀,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殷夫人兴奋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来,问徐念安:“上次我问桓熙是怎么请到那妙音娘子的,他说好像得罪了,而且妙音娘子也未曾与他提及报酬便答应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徐念安顿了顿,抬眸看着殷夫人道:“母亲,实不相瞒,妙音娘子柳拂衣,乃是儿媳的好友。”
  殷夫人呆了,万没想到这两人怎么就有了交集。
  徐念安徐徐道来:“她是杭州人氏,家里世代相传一门做糕点的配方与手艺,到了她母亲那一代,只得她母亲一个独女,便为她招赘一门夫婿。四年前,拂衣母亲意外身故,忽有一妇人带着一双比她还年长的儿女登了门,她才知道,她父亲在入赘柳家时,在老家竟是有妻室的。”
  “他父亲虽入赘十几年,但因制作糕点的配方乃是柳家的立身之本,他父亲只学到了手艺,没得到配方。拂衣母亲死后,他便一心逼问拂衣配方。拂衣恨他欺骗母亲,带着贴身丫鬟趁其不备离家出走,一路流浪到京城,着了风寒病倒在路边,是我救了她。”
  殷夫人听到此处,目露怜悯。
  徐念安接着道:“她见我家境艰难,主动将配方交给了我,还教授我制作柳家糕点的手艺,我家那间名为‘采芝斋’的糕点铺子,便是这般来的。刚开始的时候赁不起铺子,便由我负责做,她和丫鬟带着糕点和琵琶去各家茶馆酒楼兜售。
  “她琵琶弹得好,人又长得美,很快有了名气。再加上运气不错,有一次在一间茶馆弹奏琵琶时,得了酷爱音律的刑部尚书夫人的青眼,由此走上了在达官贵胄家宴上卖艺这条路。她虽一直卖艺不卖身,却仍是担心连累我的声名,不肯再与我在明面上来往。此番,其实我为了三郎之事,请她帮忙而已。”
  殷夫人明白了,感慨道:“想不到你与这妙音娘子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番渊源。你请她帮忙,桓熙这傻小子还去将人得罪了,这叫人说什么好呢?”
  徐念安失笑道:“那是拂衣为了我在特意试探他呢。也所幸是他,若换做别人,但凡对拂衣的挑逗露出一丝上钩之意,这个忙,她便不会帮了。”
  殷夫人笑了起来,道:“如此说来,岂非应了那句傻人有傻福?”
  徐念安道:“三郎这不叫傻,叫心正,耿直。也唯有母亲这般心地善良之人,才养得出他这样品性的儿子来。”
  殷夫人已习惯了有事没事的被儿媳吹捧,脸都不红了,只与她亲亲热热地说话饮茶,等着赵桓熙回来。
  国公爷这两日因着五房的事心情极差,他开始意识到明城之所以能成为他最看好的儿子,那是因为明城是他一直带在自己身边教养大的,跟他母亲和媳妇没有半点关系。那两个妇人,根本不会教养孩子。
  之前他觉着桓熙被殷夫人给养坏了,可那孩子至少心正,还有的救,可是桓旭和姝娴……
  国公爷正愁眉不展,向忠在门口禀道:“国公爷,熙三爷求见。”
  国公爷回过神来,从窗口回到书桌前,道:“让他进来。”
  赵桓熙高高兴兴地进了书房,向国公爷行礼:“祖父。”
  国公爷见他少年得意神采飞扬的,心境也跟着明朗了些,问道:“此时过来,是有何事?”
  赵桓熙道:“回祖父,孙儿打算于九月十五邀请朋友去汴河上泛游,也请了文林,文林与念安说他的先生也要来,还说他先生喜欢喝白玉腴。母亲说祖父这里有一坛白玉腴,孙儿厚颜,想向祖父借酒。”
  国公爷问:“文林的先生,是苍澜书院的先生?”
  “正是。”
  国公爷遂吩咐向忠派人去酒窖将那坛子白玉腴送到嘉祥居去。
  向忠出去后,国公爷略作迟疑,对赵桓熙道:“既是请朋友游湖,人多也热闹些,你何不将桓旭也一起叫上。”
  赵桓熙道:“我邀过他了,他说他要做文章,没空去游玩。”
  国公爷叹气:“既如此,便罢了。”
  晚上,小夫妻俩回到慎徽院,徐念安对赵桓熙道:“后日我四妹要出嫁了,我已与母亲说好,明日回徐家帮忙张罗。明日晚上我不回来,你自己好好的。”
  “我也要去。”赵桓熙道。
  “你若想去,白天去可以,晚上不能留宿。”
  “为何?”
  “我床小,两个人睡嫌挤。”
  赵桓熙想了想,灵机一动:“那我可以打地铺啊。”
  徐念安无奈:“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就一晚上不回来而已。”
  “可是我已经习惯跟你睡了。”赵桓熙伸手牵住她的袖子。
  徐念安被他这句话说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纠正他:“是习惯在一张床上睡,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
  赵桓熙看她脸红了,自己还莫名呢,道:“我是这个意思啊,你为何要特意强调?”
  徐念安羞恼不已,一把推开他:“你起开。”
  赵桓熙不依,非但不让开,还一把捉住她,问道:“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发脾气呢?”
  “我就无缘无故发脾气了怎样?”徐念安挑衅地瞧着他。
  赵桓熙问:“你心情不好?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替你出气去!”
  “你欺负我了。我就想回自己娘家住一晚而已,你都不让我安生!”徐念安气道。
  赵桓熙一下子萎了,委屈巴巴地觑着她道:“那我不去了还不行吗?我让你安生,你别生气了。”
  把他赶去小花园练武后,徐念安独自一人坐在房里,看着那盏大花灯开始反思自己。
  为何最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容易使性子了?对待他似乎也越来越随便。
  总不见得是故意欺负他。
  那是为何?
  徐念安扭过头,映着灯光的脸蛋红彤彤的,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这样自欺欺人的一面。
  可她又怎能承认?他就是个懵懂少年,便是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又真的懂什么是喜欢吗?他分得清什么是依赖,什么是喜欢吗?
  次日一早,换赵桓熙送徐念安出门。
  “我今日去找钱兄他们把保证书拿回来,写请柬给文林的先生送去,明日上午便来你家找你。”他向徐念安汇报自己的行程。
  徐念安点头:“出门小心些,带上知一知二。”
  赵桓熙应下,叮嘱:“你也小心些。”
  徐念安:“我回家,我小心什么?”
  “小心你那个厚脸皮的伯母又来找事。”赵桓熙道,“她若再来找事,你就狠狠骂她,不必怕她。”
  徐念安失笑:“我知道了。走了。”
  她上了车,马车行出去一段距离,她撩车窗帘往后一看,赵桓熙还站在门外眼巴巴地看着马车,见她脸探出车窗,脸上表情一下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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