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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太监的废公主 (夭夭长欢)


  她颤了颤,捂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红晕迅速飞上她的脸,耳朵,脖子。
  如果他不是个阉人,他得多撩啊。
  不该想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上的温度也越来越烫。
  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蜷紧,没有过多犹豫,就攀上他的脖子,姜馥凑上去,整个人都被半抱着坐在他的腿上。
  李砚一下子别过头去,躲开她的唇瓣,动作很快地把她横抱起来,放到床榻上。
  “你早些休息吧。”
  红晕一朵朵地攀到他的脸上,他的耳尖涨红,说话也磕巴起来,飞快地抽开托着她腰的手,抬脚就准备往门外走,袖口却被一只小手用力揪住。
  “不许走。”
  两人陷入僵持。
  李砚既不舍得扯开她的手,也不愿回头看她的脸,带着一股孤拗。
  “行吧,那我跟你一起睡,走吧。”
  姜馥改为挽着他的手,把他往前拉。
  李砚就这么呆呆地被她拉走,一直到自己的卧房门口时,才反应过来。
  姜馥又拉不动他了。
  “你再不走,我就亲你了。”
  她撅起嘴,佯装生气的模样,作势就要上来亲。
  一只大手牢牢挡住她的脸,把她整个视野都盖住。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姜馥如愿地进入他的卧房,但李砚身躯依旧绷得笔直,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她知道李砚的自尊要好好被呵护,不能激得太狠了。姜馥适时地转移话题,道:
  “我让你保管的小箱子,你放哪去啦?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好好保管。”
  人死之前说的话,最为真实。
  既然她是那个密码,那只要她破解了,她就能把狗皇帝从那个位置拉下来。
  她和李砚,也不用再处处受制。
  这个国家本来就是她的。
  一口浊气呼出,见她没有再揪着他不放,李砚乖乖地打开一个暗格,把她的小箱子小心地拿了出来,眉眼间在触及那个小箱子划过一抹暗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小箱子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一丝被破坏或被人打开的痕迹,擦得干干净净。
  “你转过去,不许看。”
  “好。”
  李砚点点头,转了过去。
  姜馥把小箱子上的锁打开,从里面取出那幅画像,细细打量,还不忘补充道:
  “转过来吧。”
  李砚乖乖地转过来。
  这幅画像是父亲为她亲手画的,但一大滩浓墨翻在上面,几乎盖住了她的全部轮廓。
  现在细细想来,也许,这摊浓墨才是关键。
  父亲那么谨慎的人,对自己的字画视若珍宝,又怎会放任这一大滩浓墨覆盖在他亲爱的女儿画像之上而不作为呢?
  她让李砚打来一盆温水,把整幅字画浸入其中,慢慢等着。
  一炷香过后,她把它拿出来,用酒精轻轻擦拭,那一大滩浓墨果然少了很多,她的面部轮廓一点点清晰地显现出来。
  一丝喜悦挂在她的脸上,抚上画纸的手轻轻颤抖,用了更多的酒精擦涂起来。
  但是那幅画像再没有任何变化,浸透了水的纸张甚至开始慢慢变软,融化,画像的四角开始缺损......
  “怎么回事?”
  一颗大石头沉沉落到她的心底,把她整个心脏压住,喘不过气来,她的指尖发白,四肢发凉。
  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李砚猛然扯过她的手,把那幅画像拿开,他的声音变得艰涩,话语一个字一个字贴着嗓子溢出:
  “早点睡觉吧,别弄了。”
  他把那幅画像高举,并不让她够到。
  她垫着脚尖,费力地红了眼,李砚面色阴冷,陌生得不像话。
  “你再让我试试啊。”
  委屈慢慢浸满她整个胸腔,湿意在她眼里汇聚,她有些失望地盯着他的眼睛,企图寻找答案。
  黑色的深潭里没有一丝波澜,她看不透,猜不透,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以绝对旁观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睨视着她。
  她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
  “这幅画早就已经毁了。”
  他声线冰冷,一字一句的宣判最终的结局,用一种从来没有看过她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意思?”
  “在你把它放进水里的时候,它就已经毁了。”
  “你早就知道了?”
  姜馥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身体颤抖起来,没有感情的音调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戳中她的心脏。
  她的脸色发白,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那幅被泡软的画像被李砚一把抛出窗外,闷闷地落在地上,飞扬的纸屑落下来,像是在嘲笑她做的一切努力。
  她四肢发僵,被李砚抓住手腕狠按在墙上,手腕上的痛意清晰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47章 芥蒂
  “为什么?”
  她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寥寥的气音贴着喉咙费力地咳出,带出血腥味。
  双腿绵软无力,仿佛被抽掉了最后一根筋, 向地面滑落下去。
  李砚抓住她的两手高举过头顶,强迫她站起来, 蜷曲的小腿艰难点地。
  她从来没觉得眼前的人如今会变得这么可恨。
  他眼里没有之前的那般温情, 看她的模样像看着一个犯人。
  李砚伸出指节, 挑起她的下巴,额头抵着额头, 凑近她耳边, 引起冰凉的颤意,
  “你父亲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死人的东西,就不要再惦记了。”
  死人两字戳痛了她心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她奋力挣开, 朝他大吼, “死人的事,也用不着你管。”
  一字一句,如鲠在喉。
  姜馥大口大口地喘气, 脸色发白。
  大门在她眼前“砰”地合上,她的身子一下子滑下来,落到地上, 刺骨的寒意透过骨髓,涌遍全身。
  她双臂环抱住胳膊,把头埋下来, 肩膀颤抖。不过一会, 她又迅速把头抬起来, 颤颤颠颠地直起身子,往门外奔去。
  黑洞洞的大门上了锁,发出铁链哐哐碰撞的声音。
  她拼命扒拉着门缝,指甲里刺入木刺,但门外没有人,没有谁会理会她。
  她盯着门外草地上的那幅残破的画像,盯到眼睛发痛,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绝望笼罩在她的心头,她把头垂在门框上,亮亮的大眼睛显得空洞。
  接着,那空洞的目光一转,盯在了桌案前的绳索上。
  “大人,那幅画像王木匠已经托人送回来了。”
  一名卫兵手拿一木盘,上面恭敬地盛放着一卷用红纸包裹着的画像。
  “他怎么说?”
  “大人,那王木匠说他小时跟着宫里的布艺师学过一段时间,这幅画像的主人明显不想让人轻易识破上面的内容,用了点什么东西,遮盖住了它原来的文字,但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法完全解开。”
  “而且,他还说,此人布局十分精妙,除非那位布艺师还在,否则他没有任何把握,能够解开这幅画。”
  那位卫兵得了示意,小心地把那裹了红布的画像打开。
  画像上的唯一败笔已被清除,脸部轮廓的线条变得很轻,烛光的映衬下,有许许多多不规律的小黑点,尤其密集分布于右半边脸上。
  大体看上去又好像有些规律,像是把一个人的一张脸从中间整个劈开...
  李砚把那幅画像合上,晦涩涌上他的眼底,在看向那名卫兵时,冰冷的戾气散发出来。
  手起刀落。
  阴影中,一个圆形物体闷声滚落在地,中间被分裂开,隐隐渗出暗色的液体。
  一点火光擦起,照亮了这个封闭的空间。
  李砚手拿画像,在微弱的火光中细细打量。
  那些小黑点点点密密,连成一片,显出淡淡的字迹...
  突兀的敲门声把李砚从这个空间里拉离出来。
  “大人,不好了,夫人那边没有声音了。”
  以烟在门外焦急地喊,大门在她眼前迅速打开,映出李砚略显阴沉的脸。
  “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奴婢怕夫人出事了!”
  她没有钥匙,根本无从得知夫人的情况。
  李砚大步赶到卧房,踹开大门,窗户大敞,一截绳索缠绕在椅背上,屋内已经没有姜馥的身影。
  那个绳索缠成一个八字形,像一个畸形胎儿。
  她这个行为,是不想让他管她的意思。
  李砚敛下眉眼,指节发白。
  那丢在草地上的破画也无影无踪。
  落虹街上,姜馥小心翼翼地拿着那幅画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用衣袖郑重地擦了一遍又一遍,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掉下来。
  她明明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她很坚强的。
  她狠狠嗅了嗅鼻子,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随意找了个台阶坐下来,手里捧着那幅画。
  被温水泡过的画早已变得面目全非,父亲曾经一笔一画描摹下来的痕迹全部消失,一点也没保存下来。
  她努力地擦干,擦干,却连最后一点墨迹也被擦没了。
  薄薄的纸张千创百孔,被她的一盆温水毁于一旦。
  懊恼、难过、愤恨...所有所有的情绪都一块向她裹挟而来,在她的脑袋里尖利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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