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惊鸿没养过猫,“不知道呢,现在听不懂,养久了可能就听得懂了吧。”
她认真地削着木棍,从早到晚,没人来打扰,武南烈也没回院子来。
午膳是雁桃去厨房端过来的,姚惊鸿忙着削木棍,便没有要求跟着去了。
太阳准备下山的时候,她总算削了一把木剑出来,高兴地说:“雁桃你看!”
虽然还很粗糙,虽然还没打磨,但它已经是一把像模像样的木剑了。
她话音刚落,一个黑影笼罩在她的上方,挡住了所有的余光。
姚惊鸿抬头,对上他的眼。霎时间,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忘了呼出来。
武南烈的眉眼弯成好看的幅度,“瑶瑶做了什么,让本王看看。”
手里的木剑“啪”地掉地上,把蹲在她脚下的小黑猫吓跑了,它往她房里跑。
姚惊鸿什么都没拿,她站起来也往房里跑,进门关门,还用身子抵住房门。
一门之隔,雁桃一脸懵逼,小姐见了王爷,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刚才武南烈进院子的时候,雁桃就已经看到了,本来她想行礼的,被他打手势制止了。
雁桃还以为王爷想给小姐一个惊喜,这么一看,什么惊喜,有惊无喜。
“王爷,小姐她……”雁桃行了礼,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帮她解释。
怀苍把地上的木剑捡起来,递给武南烈。
武南烈左看右看,这是普通木棍削出来的剑,制造粗糙。
它只能说像剑,比她的桃木匕首差远了。
武南烈开口:“瑶瑶不是要桃木吗,这又是为何?”
雁桃不明白桃木跟普通木棍有什么区别。
她只能用那日姚惊鸿的话回答:“小姐说了,用这个习武防身,强身健体。”
武南烈嗤了一声,“烈王府哪里不安全?”
第45章
正常人也不好当
隔壁住着大灰狼,烈王府哪里安全。
姚惊鸿抵在门后,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小黑猫蹲在旁边看她,“喵——”
她只是觉得心好累,怎么来到这个朝代,哪哪都不安全。
原来正常人也这么不好当。
雁桃知道王爷这话问的人是小姐,可是姚惊鸿在房里,她也不会回答他。
“王爷,小姐今日许是累了。”雁桃解释得很牵强。
刚才姚惊鸿削东西还高高兴兴的,一见武南烈就变了脸,还慌不择路地躲了。
“到处瞎折腾一天,累了也是活该。”
还好武南烈没有说其他,把木剑给她,然后又带着怀苍走了。
姚惊鸿在门后等了好一会,听到门口没动静,她很难判断,他是走了,还是进房了。
外面天色渐黑,屋里没点灯,小黑猫的眼睛像是会发光。
武南烈跟怀苍出了院子,雁桃才轻轻敲门,“小姐,王爷走了,你出来吧。”
姚惊鸿这才开了门,左右张望,隔壁房没亮灯,“他去哪了?”
雁桃打量她脸色,“雁桃不知,不过这个时辰,大概是去膳厅了吧?”
话音刚落,姚惊鸿的肚子就“咕”了一声。
雁桃笑了,“小姐,王爷可能是来找你去用膳的,要不你去找他吧。”
王爷刚才的心情多好,一点都不像生气的样子,只要小姐笑脸相迎就好了。
姚惊鸿打断她的话,“雁桃,能不能麻烦你把饭菜给我端房里来?”
她才不去,找他做什么,说什么。
雁桃见她倔强的样子,只能叹了口气,“是,奴婢这就去。”
两人晚膳错开了,姚惊鸿不去找他,武南烈也没来招惹她,相安无事。
饭后惯例一碗中药,雁桃要去给她拿蜜饯,姚惊鸿拒绝了,“我就这么喝吧。”
仿佛她不吃蜜饯,就不算接受武南烈的好了……
第二天,姚惊鸿哪也不去,等武南烈出了院子,然后她一天都待在院子里。
在门口削木剑,还跟小黑猫玩得不亦乐乎,她以为今日风平浪静就过去了。
结果晚膳过后,方管家突然来了,“小姐,王爷请你去书房。”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姚惊鸿很想说不去,可是她不行。
毕竟寄人篱下,武南烈想什么时候找她,就什么时候找她,谁让姚惊鸿跟他盖了章。
雁桃来说,姚惊鸿还能说不,方管家来说,就肯定是正经事,哪由得她不去。
方管家脸上莫名的严肃,“小姐去了便知。”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姚惊鸿跟雁桃一起去的书房,路上她还在忐忑,究竟能有什么事,专门喊她过去。
可是等她跨步进书房,忐忑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不解,纸鸢在他面前哭什么。
方管家没跟过来,雁桃也止步书房门口。
姚惊鸿看着坐在书桌后面拿着兵书的武南烈,她盈盈行礼,“王爷,你找我有事?”
“王爷……”纸鸢背对着她,手里抓着什么衣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武南烈是等姚惊鸿进门才抬眼的,之前纸鸢在眼前哭哭啼啼,他只觉得呱噪。
他放下兵书,“瑶瑶,你昨日都做了什么?”
姚惊鸿想了想,“睡到自然醒,吃早膳,到处转悠,回房削木棍……”
她实话实说,没有漏掉每个一件事,但是也没有说见过他。
武南烈还没开口,纸鸢便抢先道:“王爷,你别怪小姐,她只是想帮忙。”
姚惊鸿满眼问号,她做什么了,他为什么要怪她,纸鸢又为什么替她求情。
武南烈问:“你昨日去后院洗衣物了?”
姚惊鸿点点头,“我想找点事情做,可是她们都不让,只有纸鸢帮我了。”
纸鸢猛地回头,泪眼汪汪,“小姐,纸鸢是好心帮你说话了,可没想到你……”
“我怎么了?”姚惊鸿眼带疑惑。
纸鸢把手里的衣服打开给她看,“你对王爷心生怨恨,也不能如此害我们呀!”
这件衣服的正面,明显撕了个口子,可这衣服,姚惊鸿并不认得。
她看了一眼,便问纸鸢:“什么意思,这口子是我干的?”
纸鸢低头,眼泪便跟着掉,“这衣服是王爷的,昨日被小姐你踩在脚下,如果不是你,还有谁?”
姚惊鸿又认真看了一遍,“我昨日是帮小玉踩衣服了,但是踩的谁的衣服,我不知道。”
“而且怀大人去找我,你也有看到,我哪里有时间搞做这种事,这衣服是不是谁搞错了?”
纸鸢扭回头去,“王爷,小姐说不是她,那就是小玉,毕竟只有她们两个人碰过这衣服。”
姚惊鸿没等武南烈回答,便抢先说:“小玉也不可能,她是个好孩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纸鸢抽了抽鼻子,“小玉做没做,小姐心里清楚,反正我去收的时候,衣服是破了,不是你就是她。”
姚惊鸿抿了抿唇,有点无语,“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晚上,衣服从洗到晾,那么长时间,你怎么知道没别人接触过?”
纸鸢深呼了一口气,“小姐,你有证据说不是你,或者是小玉吗?谁没事会专门干这种事?”
“那你也没证据说是我们。”姚惊鸿没证据,但是她没干,也不相信小玉会干。
当时她连脚下踩的是谁的衣服都不知道,何来的对武南烈心生怨恨,而故意搞事情。
两人僵持不下,武南烈的视线却只停留在姚惊鸿脸上,而她不看他,只跟纸鸢对视。
纸鸢率先败阵下来,挪开视线,“小姐说不是就不是,纸鸢只不过是来跟王爷请罪的。”
“王爷,这衣服在我手里,算我弄坏的,跟小姐无关,她只是好心帮忙……”
姚惊鸿被纸鸢这态度搞得莫名其妙,一会非往人头上扣罪名,一会又说自己要揽责任。
武南烈那衣服多贵,纸鸢一年的月钱肯定都赔不起,她没事揽什么责任。
姚惊鸿说:“王爷,我觉得,这事有蹊跷,不能纸鸢揽责任,我跟小玉也不背这个锅。”
她虽然是对着他说的话,眼睛却垂视地面,不看他。
第46章
一个在闹,一个在哄
姚惊鸿不背锅,纸鸢自揽责任。
武南烈靠着太师椅的椅背,看她们两个一人一句,谁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知道,这纸鸢留着,肯定要生事端。
雁桃在门口听着越听越不对劲,正想进去帮姚惊鸿说话,便听到武南烈说:“出去吧……”
姚惊鸿跟纸鸢瞬间停止了争论,前者把视线钉在地上,后者则立马看向他。
武南烈淡淡道:“把衣服放下,出去。”
纸鸢佯装紧张,“王爷,你罚纸鸢吧,都是我的错,这衣服要不纸鸢给你补补……”
她的针线活在丫鬟里算是不错,能给武南烈补得看不出来痕迹。
说不定能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武南烈板着脸,没有多余的表情,“你觉得,这衣服补补,本王能穿?”
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本身就是傻子。
不过就是一件衣服,坏了就丢了便是,她非要跑到他面前来演戏。
纸鸢顿了顿,“王爷,你可莫要怪罪小姐,她就是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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