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边出事了。”
大柱上前来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原来,吃过午饭后,杨春生没睡午觉,就独自去了稻田里。他也只是习惯的去瞧一瞧,毕竟过段时间才打谷子,田里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田里水稻尖上沉甸甸的稻子,他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但没想到他一到山脚,便发现山腰上有几个人也在稻田里,刚开始他以为是村子里的人,毕竟大伙儿和他一样都喜欢在田里转悠。
刚要过去打招呼,杨春生就发现不对劲,他不认识那几个人!村里的人他都认识,那几个绝不是村里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几个生人竟然在鬼鬼祟祟的割稻子!
那还了得?
杨春生突然就反应过来可能是有人在偷稻子,暗道不好,于是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
与他们扭打在了一起。
杨春生力气很大,若一对一他们不是对手,但对方却有五六个,一起他当然打不过,没几下就被打趴下了。
那些人打完人想跑,却被随后赶来的村民围堵住了,是住得近的村民,刚刚听到了春生的呼喊声。
而后越来越多的村民抄着家伙赶来,扁担竹竿什么的的,终于将那几个偷稻子的生人给打趴了。
薛鹤初边走边听,剑眉微皱。
黑山上的土匪当时都清理干净了的,所以应该不是土匪才是。
来到稻田山脚,那几个生人已经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旁边杨春生被人扶着,嘴角有些血丝。
“薛大人!快给俺们主持公道!这几个瓜娃子,不是俺们村子的,不仅割了俺们的稻子,还打了春生!可恶!那稻子眼见着就可以收了的,现在就楞个割了,完全没得用了!”王二虎这个时候特别活跃,他觉得在外敌面前,可以暂时忘了他跟杨春生之间的恩怨。
不等薛大人发话,王二虎拉出其中一个,一脚踩在地上。“说!到底是谁?莫不是之前的山贼?!”
一身肥肉直甩。
痛得他脚下的人嗷嗷大叫。
大伙儿一听“山贼”二字都有些怕,但想到有薛大人在,所以又都不怕了。
纷纷要求严惩。必须抓起来关大牢!
旁边他的同伙见状,忍着痛极力反驳,“不是,俺们不是,不是山贼,俺们是隔壁青山县的,不是山贼……俺们就是来看哈你们的稻子。”
“胡说!看稻子为啥子要割?还打人?”
“是真的,俺们只是想割些稻子回去研究一哈。因为被撞见了有点害怕所以才打了那位小兄弟。俺们不是坏人的。”
“青山县水稻大县,你们跑到这里来割水稻?”薛鹤初一听就听出了点漏洞。
“是真的,俺们村子叫青山村,因为俺们村子跟青山县其他地区不一样。不是平地是山地,所以一直没有种上水稻。但是几个月前,俺们听说这个地方也在种水稻,都是山里这里可以种,所以俺们就跟着种了。但是,现在都是收成的季节了,而俺们那稻子连穗都没有抽,全是青幽幽的草,而你们勒个却满是沉甸甸的谷子,所以就想割点回去比多比对。”
人群中有人哼了一声,“俺们的稻子,你割了还有理?那些还没到割的时候,割了不就浪费了唛?”
“俺们也是太着急了。俺们花费了人力物力那么久,本以为会丰收的,但没想到却什么也没有。”那人说着,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大人,你是朝廷的大人吗?你能不能去俺们那儿去看看,到底是为啥子,同样是按照种水稻的经验方法啊,可就是没结谷子。俺们连种子都是买的一样的。”
众人听了,都有些感概。种水稻确实很累,丰收了就很开心,但听他们说好像没出谷子?
旁边王二虎不信,“你说啥子就是啥子?你说是青山县的就是青山县的?莫不是编这些来骗人的吧。”
“就是。要真是这样,大大方方说出来噻,干啥子偷偷摸摸的?”
“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啊!”
薛鹤初打量了他们几眼,发现他们的长相跟黑山这些山民差不离,而且衣着也差不多。
想了想,让人将他们带回去,先暂时关着。
王二虎一马当先,压着人就走,“老实点!”
薛鹤初转身对大柱说道:“先关半个月,在挨个儿审问一遍,若还是相同的回答,就放一个人回去,告诉他让他们知县过来领人。”
若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青山知县来将人领回去便是。可若是假的,到时候就将人处理了。
“是。”
见山腰上几块田的水稻东倒西歪,估计是刚刚他们打斗的时候不管不顾压住了。
薛鹤初伸手刷了一把稻谷下来,用手剥了一粒,发现谷子已经爆满,但一掐就断明显还没完全成熟。
于是让人将那些倒了的水稻一捆一捆扶起来,绑上木桩子固定好。
大柱跟在旁边,“老大,看样子,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打谷子了。”
薛鹤初点点头。
“你带着人去准备一应用具,最好是先让那几个老手讲一讲,做好准备工作,到时候能收的时候尽量快点,山里天气变幻不定,若是下雨毕竟麻烦。”
“是。”
薛鹤初其实也很期待丰收,不仅是这近半年来的劳累有了成果,而且,等收了稻子,他就可以带着女人下山了。
女人跟了自己这么久,是时候给她一个名分了。
*
是夜,屋子里间。
质地柔软的罗裙散在地上,紫檀木拔步大床时不时摇晃一下。
轻纱床幔薄如蝉翼,即使层层叠叠,里面依旧透着润润的光。
此时被褥凌乱的盖着,裸露的坚硬背脊上,白嫩小手无力的搭着,想要抓住什么,但指头圆润,滑过没有任何痕迹。
身下,青梧钗横鬓斜,香汗沁染了青丝。酡红的小脸上,杏眼迷离。
显然之前已经被狠狠疼爱了很久。
“嗯……”微微红肿的唇瓣儿溢出一声破碎,软软糯糯含着媚,好半天才听清说的是什么,
“夫君……唔唔,唔唔想要快一点……”娇媚的呓语,又随着身上人的动作,低低的喘,
趴在她身上的人气息明显有些乱,声音十分低哑,似乎在极力压制,“乖乖刚刚不是说太快了受不住。”
说着又是……
“……可,可这样,也受不住呜……”杏眼湿漉漉的,仿佛一眨眼水就要溢出来。
俯身轻咬,这是他最喜欢的,引得娇嫩的身子微微颤栗。薛鹤初大掌强势而霸道的将小手按在床榻上,
“那乖乖待会儿不许呜呜的拒绝。”
“……呜呜呜。”
……
第53章 下官苏颜,拜见薛大人
青山县,苏府。
书房里,田主簿正在拨弄算盘理账,噼里啪啦理到最后,他的眉头紧皱一直没有松过。
“大人,按照今年郡里的指示,咱们青山县现在每家每户都要比去年多交一半的粮。”
“这么多?”坐在案桌边的苏颜放下了手中的笔。因为最近几个月他一直都在找自己闺女,还要兼顾县里的政务,所以忙得脚不沾地。
雅正的脸上不免有些疲惫。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可有什么明目?”
交粮纳税是大景律法规定的,这个必须交。但这些都是有固定限额的,不能随意更改,如今郡里让多交粮必须得有正式的公文才说得过去。
“说是咱们青山县内土壤肥沃,良田万顷,年年丰收理应多交。”说到这里,田主簿真是忍不了了,“这,这不是欺人太甚吗!咱们土壤肥沃,都是大人您带着一年一年养出来的,之前不都是一样的贫瘠?怎么到他祁郡守面前,仿佛像咱们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而且大人,今年郡里的拨款也比去年少了!”
田主簿义愤填膺,说着说着又连连叹气。他也只是敢在这里抱怨抱怨。
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郡里总是明里暗里的针对他们青山县,无故刁难,他每次去郡里,不管干什么,都会碰一鼻子灰。
田主簿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苏颜知道。
之前因为唔唔的事情,得罪了祁夫人。自己是官身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来磋磨,苏颜也料到郡里定会在这些上面作文章,但没想到,会这么狠。
一半的口粮,这是想把青山县往死里整。换句话说,是想把他往死里整。
尽管如此,苏颜不后悔当初进那驿站搜寻。直到现在他都认为,就是他祁家害了自己闺女!自从那天唔唔跟着那祁夫人去了寺庙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不是他祁家还会是谁?!
他现在只求他的唔唔还活着。不管怎样,活着就好。
如今这般新仇旧恨,苏颜却碍于官场尊卑,什么都不能做。
只得忍气吞声。
他在忍,也在等。
据说帝都大皇子与三皇子的争夺已经趋于白热化,且大皇子隐隐占了上风。只要大皇子能赢,那依附于三皇子的祁家,倒台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看他祁家还如何猖狂!
“今年还是照着往年的赋税收上来,至于郡里要多收,你到时带着几个人,天天去府衙门前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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